竟在韩国生活了好几年,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有点费劲,在沟通了很长的时间,才搞明白,问我要纸笔,我赶紧叫服务员拿了,茗儿记了些东西。
待挂了电话,我赶紧道:“他说些什么,是不是飘雪在他那里?”
茗儿道:“是呀,好了,我们得赶紧走了,飘雪摔伤了,而且很严重。”
茗儿说着就要起身,这时PIZZA端上来了,茗儿看了我一眼,道:“打包吧,我们飞机上吃。”
在飞机上时,茗儿一边大口地嚼着青椒PIZZA,一边把电话里说的事情说给我听,一切尽在我意料之中,飘雪果然是在飞机俯冲下去之前跳下去的,虽然时间把握的比较好,而且还有降落伞,但仍是摔伤了,被住在森林边缘的住一家进森林里挖蘑菇的时候发现的,就救回了家,因为手机摔坏了,也不知哪出了问题,也许是信号问题什么的,一直无法接通,直到刚才,那户人家的大小姐去附近的集市上,找手维修的人员才修好,一修好就见到我打过去的大量的电话,所以就打过来了。
下了飞机,给飞絮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们找到飘雪了,目前她安然无事,被好心人给救了,我和茗儿去把她接回来,飞絮非常兴奋,也要来,我跟她说还没找到地方,到时再说吧,飞絮很是不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四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们下飞机时天色早已暗下来,这里是最接近原始森林的一个很偏僻的机场,乘客都尚未载满,我们下了飞机后,不禁感觉有点冷,茗儿缩了缩身子,搓了搓胳膊,中国的北部果然很冷。兴好我带有衣服,拿出来给茗儿披上,她紧裹着我的衣服,显得更娇小了。
下了飞机,然后坐火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上了火车,在火车上茗儿依在我怀里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抵达终点站的时候叫醒茗儿,在她的问路下我们又上了中巴车,在道路非常不平坦的路上折磨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一个我们唯一知道地名的地方:碎石镇,即电话里那汉子提到的地名。
但碎石镇并不是最终地点,飘雪也不在这里,而是在离这里有十多公里的森林边缘。
碎石镇,果然名符其实,道路全是碎石铺成,说得好听点,叫做古香古色,其实就是走起来非常不舒服非常硌脚的那种路。
下了中巴车,四下一望,茗儿不禁长长地感叹了一声,道:“我们是不是回到古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啊?”
这里的街灯是明瓦做的,所以光线并不怎么样,街道不是很宽敞,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现在家家闭户,大街上一片清冷,至从刚才载我们来的中巴呼啸而过后,再无其他一点声音,如果有的话,也就是风吹草动。
星子满天,月光倾洒下来。
茗儿似乎有点怕,紧依着我,悄悄地道:“这里阴气好重哟。”
我揽着茗儿,道:“不怕,有我在,就算有鬼出来,你茗儿一拳打过去,它也得倒下。”我说着不禁笑出来,这笑声在风中传远,听着竟有点鬼泣之声,我的心里也不禁一冷。
听我这么一说,茗儿更害怕了,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道:“不许吓我,哪里有鬼,都是骗人的。”
我给飘雪打电话,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静里显得格外的清响,甚至有点回音,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是一个声音很纯净的女孩子接的,我告诉她我们已经到了碎石镇,接下来要怎么走。
女孩子道:“晚上走不了的,太阳一下山森林里就有嶂气,而且现在坏人多,不太安全,明天吧,我和我爸爸去接你们。”
待挂了电话,我才意识到这里果然不安全起来,前后各有两个黑影向我们逼过来,看起来很年轻有为的样子。
我道:“茗儿,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接下来就是一番恶斗,说是恶斗,其实有点过了,因为我也没有动手,四人就被茗儿给摆平了,他们跪在地上直向我们求饶。
茗儿要下狠手治治他们,被我拦住了,低声道:“我们是出来找人的,人生地不熟,闹得太僵了不好,就让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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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起几个,用不太地道的韩语道:“请起,一场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
我的话听得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狐疑,我也正在纳闷,心想难道我的韩语水平太差,他们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时其中的一个人说话了,道:“听口音你们是外地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茗儿喝道:“我们来不来,管你什么事,爱去哪去哪。”说着走近,那人吓得赶紧后退,以为茗儿要动手,我拦了茗儿,示意她不要冲动,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大局,并非处于困境,不防多问些有用的信息。
我道:“这位兄弟莫怕,我是我妹妹,脾气有点不好,但着实是菩萨心肠。对了,你刚才问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因为这个镇闹鬼,十几年前,一夜之前,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没死的也搬走了,附近镇的人没有敢到这里来的,所以见你们来了,敢到奇怪。”
茗儿喝道:“那你们不也是来了吗?”
另一人道:“我们是来捉鬼的,您瞧,这是我们的护身符,每个人都有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上,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很像是中国汉字“禁”的字,另外三人也取出来给我们看。
我笑道:“那你们是不是把我们当成鬼了?”
四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一人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本来还准备了狗血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洒就被这位漂亮的女孩子给打趴下了。”说着果然从腰间取出一个壶来,才一打来,一股浓浓的腥味散发出来。
茗儿赶紧掩鼻,后退了一步,喝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真是岂有此理,还想洒狗血,要不你们就死定了。”
其实茗儿还想说得更狠一点的,不过刚才人说用“这位漂亮的女孩子”来说话了,听得茗儿心里喜滋滋的,也就放过了。
既然是一种误会,大家倒也释怀,彼此介绍了姓名,一个叫金基元,算是四个人中的老大,一人叫李中,一人叫朴素,一个叫金多仁,是金基元的弟弟,四人是邻镇的人,少时不学无术,后来又信这些迷信之说,既来这里捉鬼,可真谓是无聊之人。
聊了几句,我道:“这里有旅馆吗?”话才说完,自己不禁笑起来,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如此的荒芜之镇,人烟尚且没有,又哪里会有旅馆,金基元道:“旅馆是没有,不过我们有落脚的地方,如果两位大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那里过一宿。”
我道:“那就打扰了。”
几人道:“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功夫如此了得,我们兄弟还想学几招。”
茗儿见夸,道:“这算什么,想学也不难,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
这茗儿,居然作大起来。
由四人引路,穿过碎石镇,整个过程果然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再无其他,既然这小镇早已废弃,那为什么政府不平了它,而要保留下来,并且街灯还在持续着,我再次看了看那些不太亮的明瓦街灯,心里的疑问不由更深了一层。
街边的门户上基本上都划着符,不过基本上都已经脱落。
刚才四人还说个不停,现在怎么一下子都这么安静起来?我不由伸手拉过茗儿的手,茗儿仰脸看了看我,见我神色不对,道:“怎么了?”
我道:“没什么,你不是冷吗?”说着给茗儿使了下眼神,茗儿倒也不笨,立即警觉起来。又悄悄地回头看四人的影子,四人的影子淡得几乎是透明的,茗儿吓了一跳,我感到她的手一抖,脸色立即变了,她的手反过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我道:“你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老大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答,只是摇了摇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其他三人也不开口。
正要穿过小镇的时候,远处一条黑影速度地穿过来,茗儿紧张地要命,弯身把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掏出来,明晃晃地闪着寒光,倒把四人吓了一跳,赶紧四下闪开,不过那黑影近了,原来竟是一条黑狗,它见了四人,欢快地摇着尾巴,直往四人身上扑,又亲又舔的。
我道:“你们的狗?”
朴素道:“是呀,我家的黑狗,黑狗能僻邪,说以就带来了,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茗儿气得跺了下脚,道:“你说呢!这狗怎么也不叫一声。”说着抬脚去踢黑狗,黑狗赶紧闪开,远远地看着茗儿,低呜着,似很害怕似的,四人见黑狗如此,我见他们看茗儿的眼神有点异样,脸色显得害怕之色。
现在已经出了碎石镇,金基元道:“不好意思,刚才没回答你的话,因为在镇上是不能说话的,要不会把鬼招出来。”
我道:“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我心里略略释怀,可能是我想多了,四人也许对我们并无恶意。
前时前面有一处灯光,不是太亮,略近一点才看清是火光,火光从一个古寺里传出来,金基元指着那里,道:“前面的破寺就是我们的地盘,马上就到了,还有食物,还有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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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我见到路边立着一块残碑,上面写着:碎尸镇。
我的心不禁一凛,原来不是含着古意的碎石镇,竟是如此一个恐怖的名字:碎尸镇。这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传说
第二百七十二章传说
一堆篝火在破寺的中间燃烧着,里面还有两个人,见我们到来,感到很惊讶,神情似很慌张,待金基元四人一番介绍后,这才缓和下来,我们奔波了大半夜,又累又饿,在众人的邀请下围着火坐下来。
火上的架子上正在烤着一只兔子,油滋滋地响着,香飘四溢,茗儿看了我一眼,见她眼睛里闪着一个馋子。
大家略坐了一会也就聊天,其实几人也都是挺爱说话好客的,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很多兔子就熟了,众人分我和茗儿一份,又有酒,起初我们还有些担心,但见几人吃得可香了,想应该无事,于是也就吃起来,味道果然好极了,应该是野兔,也只有野兔的肉才有这么香,撕咬起来简值就是一种享受。
正吃喝着,忽然一阵冷风涌进来,冰浸入骨,火焰也突然矮了下去,几人看了看天,此时本已月光如水星子满天的夜空已经是阴沉沉的,我正在纳闷,朴素道:“唉,又要下雪了。”
“下雪?”我和茗儿都是一惊,我道:“现在不是五月了吗,怎么还下雪?”
问过了这话,才记起我们是在中国的北方,但——好像五月份也不会再下雪了吧?
朴素道:“也只是这里才下雪,阴气重。”
说到阴气,又是一阵冷风袭来,两个人赶紧过去用破门板把门挡上,因为门经年无人,门板早已倒在一边,现在只是扶起来,勉强支在门上,两人又搬了几块旁边的在石头把门板给彻实,四下再无什么石头,看来这两个大石头是专门用来支着门的。
茗儿裹了裹衣服,道:“其他地方都不下雪吗,只有这里下雪?”
朴素坐下来,道:“也不是,这里还算好的了,森林里更冷,前天就下了一场大雪,现在是冰天雪地的。”
“森林里?”我和茗儿对望了一眼,金基元道:“对了,你们要去哪里?这里方圆几十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茗儿道:“我们是要去森林里的呀。”
“什么?不是吧?”几人正都震惊,一副十分不敢相信的样子。
“怎么了?”茗儿道,“你们怎么这副表情呀,去森林里又怎么了,难道你们没去过吗?”
几人全部摇头,见大家如此,我也再无兴趣吃兔肉了,道:“怎么了,森林里——是国家的禁令还是——”
金基元道:“这倒不是,只是森林里不干净,从没有人进去后能活着回来的,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去森林?以我见,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去,我曾有个朋友,偏不信邪,结果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还丢下了刚刚生下宝宝的妻子,不瞒你说,那妻子就是我妹妹,现在都还没嫁出去。”
茗儿道:“那为什么嫁不出去?”
几人听这么一问,不觉一愣,我赶紧喝止,道:“茗儿,不许多问。”同时给茗儿使了个眼色,茗儿明白,只是不情不愿地闭了嘴,还小声地嘀咕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
我道:“森林里到底怎么了?不瞒各位,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在森林里,而且身受重伤,所以我们这才不远千里赶来,还希望各位朋友能指点,这森林里——”
接下来我把飘雪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几人对森林的了解也仅限于不敢去和去了就没人再能回来上,没有什么更多的了解,而此时,外面已经落起雪花,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像是要把这个人世间给吞噬了似的。
茗儿裹了我的衣服,从窗口跳出去看雪,我不放心,只好陪着,才跳下去,不想雪竟有近一尺深,差点摔下去。
我道:“茗儿,回去吧,小心冻着。”
茗儿不愿意,张开双臂,似要迎接这雪似的,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在韩国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真可爱。”
见茗儿在雪里蹦蹦跳跳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空气真冷,呵了口气,搓搓手,还是止不住地冰,只要放进口袋里,碰到手机的时候,我忽然想到那个电话,那个女孩子说夜里森林里瘴气太重,不能进森林,让我们在碎石镇过一夜,她明明知道碎石镇早已是个荒镇,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有“鬼”出没,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在镇上过夜?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寒,难道真的如金基元所说,森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可能,我是从不相信那些东西的,再说飘雪还在——飘雪?为什么打过去不是飘雪接电话,那么飘雪她——
正想着,脸上一冰,一个雪砸在我的脸上,茗儿见我没闪开,笑得乐不拢嘴,又扔过来一个雪团,我闪身避开,本想和茗儿说这事的,但想还是算了,免得她害怕,这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多小心点,相信应该一切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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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茗儿疯了会,待这丫累了,我们才往回走,这时乌云散开,一轮皎洁的新月映在中天,星子也一一出现,天气竟是如此奇妙,刚才还是大雪纷飞,怎么转眼又——
我拉着茗儿被冰得冰冷的手呆立在破寺门口,茗儿也不禁呆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破寺里的火依旧燃烧着,只是几个人全不见了。
茗儿看了看我,眼睛里写着害怕,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走进去,试着喊了几声,只听到回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破寺不大,也没什么障碍物,在火光中,一切可尽收眼底。火堆边还残留着没吃完的兔肉和半壶洒,兔肉被火烤着,还滋滋地冒着油。
忽然茗儿振开我的手,拼命地呕吐起来,我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老不容易她才吐完,刚才吃的东西竟全吐了出来,刚才还冰冷的手现在有点虚热。
待茗儿安静些,她虚弱地依在我怀里,我紧搂着她,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疯玩受凉了,现在胃还难受吗?”
茗儿有气无力地道:“胃是很难受,但不是因为受凉,而是——”说着身子又打颤,又要吐起来,但胃里啥也没有了,只吐了几口清水。
我道:“怎么了?突然吐这么厉害。”
茗儿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