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的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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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界的战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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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这样说我就懂了。”涅雷斯认同了涅菲的分析。
“跟你打赌吧,星系政府很快就会向我军递交降书了。”
“因为我的看法跟你相同,所以这个赌局不成立。”
“这还真是遗憾。”
“不过涅菲,到时候我们又该派谁去受降呢?”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涅菲的眼睛不禁睁圆了起来。“这还用问啊?”
“要派谁?难不成我得要亲自去?”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要去?”
“比方说,派你去受降如何?”涅雷斯以期待的语气如此说着。
“别闹了,涅雷斯。你就尽管以总司令的身份差遣我这位参谋长去受降吧,到时地上世界的民心可是会变差的。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你还会在意地上世界人民的感情?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意他人的情绪,这还真是件难能可贵的事。”
“虽然我并不在乎地上世界人民对我们亚维人的观感,但只要一想起我的耳朵将会听到许多嫌恶的意见,我就会很在意。再说我完全不熟悉首相阁下这个人,如果对方以一副带有品头论足意味的嫌恶态度来迎接我的话,我可是会感到不安的。”
“说的也是。”涅雷斯以一副同情的眼看着他的参谋长。“毕竟我们毕博史一族本来就不适合待在诸如仪式之类的沉闷场所,而且你又有毕博史家族的典型性格。”
“既然你对自己没有毕博史家族的典型性格这么有自信的话,那么你大可堂堂正正的去参加受降仪式啊?”
涅雷斯不禁打了一阵冷战。老实说与其去参加受降仪式,他倒还宁愿被大家认定自己有毕博史家族的典型性格,不过他也很清楚涅菲的主张是正确的。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涅雷斯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遇到这种事情时,我们只要派一位宫廷序列较高的人过去不就行了?总比拘泥于星界军的阶级要好多了。再说那怕只有一个也好,这个舰队里总是会有比我的序列还要高的贵族存在吧。”
涅菲的眼睛又睁圆了起来。
看到自己兄弟这副表情的涅雷斯不禁兴起了一股不佯的预感。
虽然毕博史是一个颇具传统的大族,但涅雷斯与涅菲的亚隆。涅雷姆家族只是它的旁支,他们不但没能从血亲手上继承一块领地,而且这个家族的人也仅有代表帝国创建之前就存在的贵族姓称号亚隆,以及公子或公女这种比一等勋爵士还要高一级的最下级爵位而已。
不过,身为提督的涅雷斯其实还是拥有帝国伯爵的称号。虽然这是一个仅限一代且无法拥有领地的爵位,但只要涅雷斯还活着同时也不轻易沾惹不祥丑闻的话,那么他在宫中就会一直受到伯爵规格的礼遇。
也就是说,如果亚普提克防卫舰队中没有人拥有高于伯爵以上的爵位,那么涅雷斯也就是整个联队里宫中序列最前面的人,而且伯爵在星界军里已经算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存在。
“难道没有吗?”涅雷斯战战兢兢的问着。
“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按照惯例对你一无所知的本领愣了一下而已。”
“哪,你的意思就是有罗?”涅雷斯高兴到连自己被当成傻瓜这件事都忘了。
“是的。有一位不仅是贵族同时也是一名皇族的人物,那就是帕留纽子爵殿下。
此外还有一位伯爵,那就是海德伯爵阁下。“
“海德伯爵?”涅雷斯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点印象。“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应该就是那位和帕留纽子爵殿下一起镇压地上世界的青年吧?”
“‘镇压’这个词,似乎在意义上和我知道的内容有一段差距。”
“不管怎么说,毕竟当时的子爵殿下可是仅靠一支凝集光枪就镇压了整个地上世界啊。”
“我说涅雷斯啊,出问题的到底是你的情报来源?还是你的记忆力?你说的话已经离事实越来越远了,更何况你这些话还是在思考结晶里已经有详细记录的情况下说的。”
“是不是事实本来就不重要,反正一句话就是要不完全正确才比较有趣。”
“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不对,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才会让我们家族的评价变差的。”
“话又说回来了,没想到这么有名的人竟然会在我的指挥之下啊。” 涅雷斯完全没有在听。
“如果你那一天有空的话,”涅菲以恳求的语气说着。“能不能指导我如何才能对自己的舰队这么无知的秘诀呢?”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要我将子爵殿下的舰艇布署在安全的地方,同时还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不让她受伤?”
“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涅雷斯。”
“我没说错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让那个家族的人认为自己被人安排到离危险的不适当场所,他们的感情束缚可是会自动完全解除的,就算不完全解除也会濒临解除的边缘。毕竟那个家族的人似乎是认定亲临险境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权利,所以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也只能一视同仁的指挥他们与其它诉蜒而已。对了,那位殿下的阶级与与乘舰呢?”
“阶级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十翔长没错。”涅菲终于不再仰头望着天花板,只见他低下头来操作自己的终端手环。“果然是十翔长,她曾经是突击舰‘巴斯洛伊尔号’的舰长。”
“‘曾经’是又是什么意思?”
“‘巴斯洛伊尔号’已经爆炸沉没了。不过殿下本人倒是毫发无伤,没问题的,请她出任帝国代表不会有任何不变之处。”
“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突击舰长的部下应该是不多,所以事务方面只好派司令部的人员去协助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嗯,受降会场与受降仪式后的庆宴会就交给司令部去处理吧。”
“当然,这点你就不用担心,尽管交给我们来处理就是了。不过我需要你那位副官的帮忙,可以借他的时间一用吗?”
“可以啊,我会亲自去跟他说。嗯,等一下。”
“怎么了?”
“就是关于受降仪式后那场庆宴会的事。”
“那又怎么了?”
“这个嘛,增加一个有人星系对我们而言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不过星系政府的人多半不会这么想,所以我不知道用庆宴会这个名称是否恰当。”
“麻烦的工作就由我和副官去进行,帝国代表则交由殿下来担任,至于副代表一职也已经确定让海槽伯爵阁下来执行了。所以,涅雷斯。”
“什么事,涅菲?”
“这点小事就交给你来想吧。”
突击舰“巴斯洛伊尔号” 的短艇先和治疗舰“卡尔谢号”进行接驳,并将艇上的负伤者移乘到“卡尔谢号”上。之后这艘短艇就朝被星界军指定为丧舰乘员休养宿舍的机动酒保街“达库鲁”前进。
其实短艇里的乘客用座椅不过就是一张上面铺着一层弹性材料的陶瓷结晶板,同时还附有一条安全带的装置而已。不过在短艇加速时,它正好是一张婚用的床铺;就算在无重力状态下,乘员不论是躺或坐或站在上面其实也无所谓。
拉斐尔现在正躺在最前方的座椅上,而短艇这时也已将艇尾朝向“达库鲁”,并进行减速的动作。
在一阵短暂冲击过后,加速就完全停止了。看来索巴修操纵短艇的手法确实是很优秀。
当重力完全消失之后,拉斐尔立刻解开了安全带,而飘浮在空间中的她则使用终端手环向司令部报告自己已经抵达休养宿舍的消息。等到她报告结束并抬起头来的时候,拉斐尔才注意到所有幸存乘员都朝自己这边注目了过来。
“全体从士,准许你们下艇,大家辛苦了。根据舰长权限,我将批准各位二十四小时的休假,至于休假结束后我会再另行通知集合场所,所以你们就在这段时间内好好休息吧。”在拉斐尔说完这段话以后,艇内响起了一阵无力的欢呼。大家除了都很疲累之外,还有许多人在这场战役中失去了朋友,毕竟在突击舰这种小舰艇中是不可能会有人从头到尾都被大家所遗忘的。
“翔士则暂时待命。”拉斐尔追加了一项指示。
这群翔士一面目送从士们下艇,一面聚集到拉斐尔的身边来。
“我还不能准许你们休假。”拉斐尔说道。
“这还真是遗憾啊。” 山姆森说。
“不过,目前你们手边也没有任何任务,所以我准许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但是,我随时都会下达紧急集合的指示,到时候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算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山姆森耸了耸肩,并转头对索巴修说道:“怎么样,先任翔士,要不要去喝一杯庆祝我们的生还啊?”
“这是个好主意,列翼翔士。”索巴修露出了微笑。“不过,这回你可别睡着了,我可不想用力撬开你的嘴并塞一颗醒酒药进去了。”
“没问题的啦。”
两人就这么离开短艇了。
这么说来——拉斐尔突然想到一件事——记得阿特斯琉雅百翔长剩下来的苹果酒,好像应该是不可能喝得完的样子。算了,无所谓,反正自己对苹果酒并不是特别喜欢。
艾克琉雅在杰特面前举起了一只笼子。“要带过去吗?它看起来有点运动不足。”
在那只笼子里的动物不用说,当然是迪亚荷。
“啊,好啊。”杰特微微的苦笑着。“真是抱歉,毕竟我是个缺点很多的饲主。”
“自己跟猫说。”
“不用了,反正它也是一只缺点很多的猫,所以彼此彼此啦。”
“是吗。”
艾克琉雅转身向拉斐尔敬礼,随后她也下了短艇。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拉斐尔?”杰特问道。
“我还没决定。”拉斐尔摇了摇头。“你又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啊?” 当杰特偏着头正要思索时,他的身体突然缓慢的在空中打转了起来,等到他好不容易抓住座椅并撑住自己身体之后,才说:“我能有这个荣幸与您一起用餐吗,殿下?”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的肚子并不饿。”
“那也就没办法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并不是件值得你去困扰的事,你可以自己个人去吃饭。”
“老实说,我的肚子也没有那么饿啦。”
“那你又为什么要找我一起去吃饭?”拉斐尔完全不明白杰特的意图。
“感谢你的关心,不过刚才我是一时冲动才说会出那些话的。”杰特以叹息的口吻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终端手环突然响起了代表收到讯息的短暂“哗”声。
拉斐尔连忙开启这封刚收到不久的通讯文件。她浏览过一遍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帝国副代表!”杰特也在一旁大叫起来,看来也看过通讯文件的内容了。“为什么这种任务会轮到我……”
“没办法,这是命令。”虽然拉斐尔也不喜欢这个任务,但她并没有表达异议的立场。
简单来说,长官已经下令拉斐尔与杰特分别以帝国代表及副代表的身份去接受亚普提克星系的投降。
“可是,我只是一个主计列翼翔士而已耶。这么大的职位……”
“你同时也是一位伯爵啊。”拉斐尔指出了杰特的语病。
“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各式各样绑在爵位上的束缚的其中之一了。”杰特再度读着那段内容简短的通讯文件。“不过,该怎么办呢,这下子我不就得要以伯爵的身份出席吗?”
“当然了。”拉斐尔纳闷了起来,因为她不明白杰特的问题在那里。
“我的衣服和伯爵头环已经和‘巴斯洛伊尔号’一起变成星际残骸了,所以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一件蛮严重的问题吧?”
“说的也是……”
拉斐尔其实也没有将公主的服饰带到战场来。虽然在帝都拉法卡尔的克琉布王宫中,这一类的衣服与装饰品多到需要用一艘小型船船舱才装得下,不过她没有去将它们取回来的时间,毕竟受降典礼在三天后就要举行了。
衣服倒还好,因为“达库鲁”有几家服饰店的关系,所以她应该能在那里发现类似的服装,或许连装饰品也可以在服饰店中找到。但问题就在于公主头环了,即使在拉克法卡尔,公主头环也是一种非卖品。
“杰特,看样子你得要忙起来了,毕竟你可是我的书记。”
“我真高兴啊。”杰特哭笑不得的说。“这下子我不必再为该怎么打发休息时间而操心了。”
实际上对两人而言,这三天可说是一段非常忙碌的时间。
为了要与司令部临时设立的受降典礼筹备委员会讨论相关事宜,他们必需要穿上贵族的全副装束出席才行。
对杰特来说,他的头环问题一下子就轻松解决了。因为他的头环其实只是一顶不具任何功能的装饰品,而且在他随身戴着的终端手环上也有海德伯爵头环的设计图资料,只要将它委托给工作舰上的相关设备来制作,半天以后就会有人将崭新的头环交到他的手中。
当然,镶在这只头环上的合成宝石其实是用质地不那么精致的材料所制成的;但因为杰特很少戴过伯爵头环的关系,所以即使负责制作头环的人拼命用充满歉意的口气向他辩解,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但对拉斐尔而言,这些与皇族装束有关的服饰可就让她很头痛了。
以她的观点来说,“达库鲁”服装店的衣服其实只是一种以随时都会成为战场中的电浆块为前提而制成的仿冒品;所以到头来,拉斐尔还是得委托人替她特别缝制一套长衣。至于衬衣的部份她则是直接以军服来代替;反正长衣会覆盖住她的阶级章,对方也就不可能会知道拉斐尔的军阶只不过是相当于“人类统合体”的‘少校’而已。
不过公主头环才是最今她头痛的事。和没有空识知觉的杰特不同,拉斐尔的头环可是假造不得;换句话说,它必须要具备个人用电波侦测器的功能,而且除了要将侦测器装置在头环上以外,还必须要在周围雕上细致的花纹。这项作业对亚普提克防卫舰队的工作舰而言可说是一件沉重的负担。另外每一只头环都需要针对个人的需求作出必要的调整,但这件工作也必须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所以到头来,工作舰只好以直接在拉斐尔的军用头环周围雕上纹饰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当然头环上的宝石也是由宝石工匠细心合成出来的;虽然它和精雕细琢的真宝石比起来就跟玻璃珠差不多,但这位公主也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了。
典礼会场则设在运输舰“琉姆瑟斯号” 内部。原本用来装载机雷的船舱此刻铺上了一片薄薄的合成石地板,而墙壁与天花板也加上了壮丽的装饰。但因为一切作业都是由司令部直辖的作业班进行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就跟两人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还有一件工程也与两人无关,不过它却是最让司令部头痛的事,那就是关于‘纸’的问题。
除了一些特别需要维系文化的理由之外,人类社会其实早就已经不再利用纸来作为记录用的媒体,当然亚维人也不例外。然而基于形式上的需求,而且这还是一份异文化之间的协定,纸在受降典礼中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理论上,为了能在接受敌对星系投降的场合中派上用场,在防卫舰队的旗舰“史卡尔卡伍号” 内部应该是会有预先准备的一二纸才对。不过主计科似乎是忘了事先将这在纸储备起来,甚至在需要它派上用场时也没人去注意到缺纸的问题。
司令部立刻指示药剂科进行纸张的制造作业。虽然长官是认为药剂科翔士应当是最接近造纸专家的人,但对后者而言这项任务却是一种困扰。
反正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张纸而已——当他们作出这个判断之后,马上就从思考结晶网中调出相关的技术资讯,并破坏舰内稀少的木制品以取得原料,最后终于在典礼当天早上交出了十六张纸来。
在筹备典礼的这一段时间里,负责指挥前“巴斯洛伊尔号”乘员的人是先任翔士索巴修。但在没有舰艇又不需要去协助典礼筹备工作的状况下,他所下达的指示就是延长所有乘员的临时休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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