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两个人都是险象环生,稍一不注意就会受到永久性损伤,或者命丧黄泉。因为两个人,在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类人,无所谓道德的约束,只坚持自己的内心。
蛤蟆露出了微笑,在外人看起来,他们是真的打出了火气。但身处局中的乐无忧来说,他只不过在见招拆招,迷迷糊糊的胖胖的人类又不能真正威胁到乐无忧。
乐无忧又一次挡住了他的拳头,喊着:“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情啊,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相信,你去问旁边的生灵!”
胖胖的人类嘿嘿地笑着,他现在的意识有点迷迷糊糊,任由口水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嘿嘿!我才不相信你!嘿嘿!他们一定都是你的同伙!你们说是不是?”他竟然还转过身,询问着周围看热闹的生灵。
在这个时候,蛤蟆站了起来,他单手撑地,想要帅气地一跃站起来,他失败了。圆滚滚的身体又怎么是一个瘦弱的手臂能够支撑的呢?他就像一个肮脏的球,滚到了那个胖胖的人类的脚下。那滑稽的动作,引得围观的群众们哈哈大笑。
迷糊中的对手注意到自己的脚旁边有一个恶心的圆球,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愤怒:“他让我无计可施也就罢了,你这个肮脏丑陋的圆球竟然也敢来挑衅我!你这个肮脏丑陋的球,地狱都不会接收你的灵魂,为什么呢?因为接你的小鬼都口吐白沫淹死在冥河中了。哈哈哈!”
他无视着蛤蟆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大声地嘲讽着。
“蛤蟆,你没事吧!快从他旁边离开!”乐无忧好心地提醒着他。
“哈哈,蛤蟆,丑陋的蛤蟆,没想到你这个圆球是蛤蟆嘛,怪不得!”那个胖胖的人类在和乐无忧角逐着力气,他就到处吐脏话。而且,看不出这个人类竟然还有骂人的天赋,从他的嘴里,乐无忧竟然听不见一句重复的脏话。
乐无忧也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血型竞技场还不开启。按道理说,都已经骂了那么多句话了,血型竞技场早应该开启了。
蛤蟆被一脚踢开,那一脚将他肚子里的污水全部踢了出来。蛤蟆艰难地翻转着身体看,他左脚使劲地蹬着地面,企图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反转过来。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在周围生灵的哈哈大笑中,他大声地嘶吼了一声:“啊!”在那一瞬间,他的脚底接触到了地面,反冲力将他的肥胖的身体翻转到正面。
“哈哈,你看那只丑陋的蛤蟆,长得那么胖,长得也那么丑,连翻个身也那么慢,真的是笑死人了。”
“不是吗?他比那些马戏团表演的还要可笑,看他的那副神情,好像要把我们都吃了似的,他也不用他堪比黄豆一般的大脑想一想,他打得过我们那么多人吗?”
蛤蟆站了起来,吐了几口唾沫到地上,他肚子里的胃酸都顺着咽喉,呕吐到自己的胸膛上。他趴在地上,愤怒地看着周围围观的生灵。恰巧,那些冷嘲热讽的生灵大半是类人族,长得和人类差不多。
蛤蟆在心中怒骂着人类,如果有一天,他足够强大,他将会把所有的人类全部杀光,杀得精光光,将人类是怎么对待他的全部返还回去。
乐无忧他们仍然在对峙,两个人不分上下。乐无忧没有杀死眼前的对手的想法,而胖胖的人类的意识迷迷糊糊的,他只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发泄自己内心中的不满。
蛤蟆抹去了自己胸膛处的秽物,随手甩到了地上。他呸地一声指责着乐无忧:“都是他,都是他,是他给你喂下了那颗红色的药丸,就是那颗红色的药丸才让你变成这样的,我可以作证!”
他的话语彻底让所有围观的生灵震惊了,他们可曾想到,这剧情转变得如此之快。“你们说,会不会是黑昼想要将凤凰公主泡到手,而那个胖子搅黄了他的打算,黑昼恼羞成怒,就打算设计毒杀那个胖子,你们说,对不对啊!”
这一些在其中挑拨离间的一定是乐无忧的敌人,因为周围围观的生灵就是之前围观的,他们只是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这些跳蚤们跳来跳去,传播着他们的黑昼威胁论。而且,他们深知乐无忧的每一件事,将着一些事情只讲述一丁点儿事实,其他的都是自己编造的,而且编造得有声有色。
围观的生灵笑嘻嘻地应和着跳蚤们的游说,连连点头,答应着他们的请求——之后一定会出力围杀黑昼。至于真实性,双方心照不宣罢了。
在和胖胖的人类的僵持的过程中,乐无忧一听见蛤蟆的解释,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枉他之前还那么信任蛤蟆,这些信任都被狗吃了吗?不,这样还是在侮辱狗,应该说,他的良心都被风吹光了吗?
乐无忧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他被一拳轰了出去。那一拳,在他的胸口处留下来一个深度为一厘米的拳印,紫色的淤青迷漫其上,乐无忧捂着自己的心口,咬着牙,撑着青铜剑,艰难地站了起来。随着时间的一秒一秒流逝,他的伤口在短时间内复原如初,恢复了他如同婴儿般滑嫩的肌肤。
乐无忧质问着蛤蟆:“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污蔑我?”
还未等乐无忧开始质问着蛤蟆,那个胖胖的人类又上了,他是打定了决心,要和乐无忧死磕到底的。乐无忧艰难地抵挡着他的攻击,对招拆招地脱缓着他的进攻节奏。“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到底对你做错了什么?”
蛤蟆听着乐无忧心痛的质问声,他哈哈地笑着,像是听见了全世界最美好的音乐声,这是他有史以来听过的,最为美妙的哀嚎声。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胜券在握的统帅,一言决定他人的生死。“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靠着自己长辈的余荫耀武扬威的纨绔子弟!哈哈!”
“纨绔子弟?我?”乐无忧指着自己好奇地问着。
“纨绔子弟,他?”围观的生灵哈哈大笑,“如果他都是纨绔子弟了,那我们这些又算得上什么,是不是连个贫民都算不上?”他们笑着笑着,笑哭了。一个个泪眼婆娑:“如果,如果他是纨绔子弟,我,我也是个纨绔子弟啊,我也是个纨绔子弟啊,我也想每天开开心心地带着一群泥腿子为非作歹啊!还用得着站在这里看你们打架吗?”他们心有同感地流下了眼泪,以前的生活多么美好啊,现在,不说了,都是累,站在这里的哪个在原来的现实中不是大佬一样的角色,现在沦为了连炮灰都做不了的角色。
蛤蟆本以为他会收获一大堆应和的话,弱者不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强者的剥削吗?这不是那个教义上写的吗,在黑暗来临之时,希望的曙光将会分散到每一个心怀希望的生灵身上,任何为着希望而奋斗的生灵都将会获得世上最朴实的友谊,最美丽的爱情。他不正是走在路上吗,为什么没有人与他一起同行。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不跟我一起同行,黑昼是坏蛋啊!我们一起打倒黑昼啊!”他质问着围观的生灵,他愈发觉得自己走在了一条注定伟大的路,一条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煌煌大道。只要,只要,只要他能够杀死乐无忧,杀死乐无忧。
他浑然没有在意到,隐藏在围观生灵中的跳梁小丑们迅速地逃离了现场,打斗着的两个人类停止了他们的交手,看着这个自顾自低语的蛤蟆。之前,蛤蟆自己都承认了,喂进去的是一个红色的药丸。
那个胖胖的人类强打着精神,对着蛤蟆解释道:“你喂给我的是一种名为幻情丹的药丸,一种用一千金币就可以在系统商店兑换出来的药丸,作用是催发生灵心底的欲望,懂吗?至于颜色!”
围观着的大佬们站了出来解释了一下幻情丹的作用:“如果,在现实,这就是一枚强大的情丹,但在挣扎,它的威力被无限放小,仅仅只剩下诱使生灵亢奋,胡思乱想。至于颜色,闻到味道的你就已经陷入了幻觉中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看见他明明是红色的。你们怎么就不认为是我看见黑昼喂到你的嘴里的?”蛤蟆脸色发白强行解释道。
“幻情丹这种东西,只有你接触过,才能看见他的颜色。如果真是黑昼喂的,你只能看见他将一滴水滴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嘴巴。你不懂啊!”那个胖胖的人类紧接着说。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嘲笑蛤蟆的无知。
蛤蟆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你们,为什么他们会用一个价值一千金币的没用的药丸来弄你?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不拿毒药,为什么不直接毒杀你?”
围观的生灵笑了起来,杀人的话,早在之前就可以杀了,现在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
那个胖胖的人类迷迷糊糊地说着:“一千金币,对于你们来说就视若珍宝,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个游戏,再多的金币又有什么用?一千金币和一个金币是等价的,只要达成了他们的目的,一万金币,他们也能眼睛不眨地拿出来。当然,我也能!”
双方完全处于不一样的世界,视角完全不同,蛤蟆的一切反驳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蛤蟆紧咬着嘴唇,大义凛然地说:“就算你们知道这是我喂下去的,你们也不可能从我的嘴里套出到底是谁给我这枚药丸的!”他是一个组织的坚决拥护者,即使是死,他也不会背叛组织。
围观的生灵爱上了这种打脸的感觉:“首先,他们都是知道谁是谁的敌人,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猜出来。其次,如果在现实里,我们不会采用严刑拷打那么弱智的方法,我们会把你的灵魂抽出体外,强行打开你的记忆,在你的记忆中寻找着我们想要的答案。”
蛤蟆听见了这句话,他是真的被震到了,自认为最终的方案在其他人的眼里,不值一提。他的世界中又没有这种如此歹毒却是高效的搜刮方法。
乐无忧询问着:“蛤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记得,我早上刚刚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很和善的吗?”
蛤蟆斜瞄了一眼乐无忧,无论如何,他都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乐无忧,就算是死,他也看不起乐无忧,他始终坚信着,乐无忧就是一个紧紧只会依附着强者的纨绔子弟,即使他很温和,即使他平等地对待着蛤蟆:“就因为你是个纨绔子弟!”
乐无忧楞了一下,他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也就仅仅在梦中的时候幻想过别人当众质问着他:“你这个纨绔子弟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乐无忧也就在梦中意淫一下。
“你就这样相信了陌生人的说法?”乐无忧反过来询问着他。
蛤蟆当然地说:“你也不是陌生人吗?”
听了这段对话,围观的生灵纷纷笑了起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容易被洗脑的生灵,在他们的世界,洗脑有个两个前提,一是足够强,二是要有精神类的招式。
“那你就相信他们?”
“我就相信他们。”
乐无忧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没话可说了。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的身边一直存在着一个针对着他的势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东日教()
乐无忧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他注视着自豪地站在他面前,但求一死的蛤蟆,他又想到了之前奴罗族的赵高,就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善心,反而把他们代入了一个特别巨大的阴谋。他很内疚,难过。
乐无忧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苦涩地说:“你走吧!希望你能够进入你所说的那个组织!”再最后,乐无忧反倒希望他能够真正地进入那个组织,都是因为他自己,任何和他接触过的生灵都因为种种原因变得不再是自己。希望他能够幸福吧,因为恨着乐无忧而感到快乐。
蛤蟆大笑着,他冷笑地看着乐无忧:“走,你竟然让我走,今天,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大家来评评理啊!他就无缘无故地要杀死我。”蛤蟆反倒是层鼻子上脸了,他愈发地相信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能够呼吁着千千万万的怀有同样心思的弱者一起反抗暴政。啊,暴政?什么是暴政?暴政当然就是,我现在活得不快乐,那统治我的就当然是暴政啊!
围观的生灵又一次地笑了起来,这一回,他们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他们何曾见识过这么愚蠢的生灵。“果然啊,自古凡人出奇葩,真不错,真的很有趣!不枉来到这个挣扎一回了!”
蛤蟆的神情愈发的高傲与决然,他打心里面认为自己的事业如同那天上的太阳,永垂万世而不朽。他仿佛感觉到天空中的阳光加诸他身,他就是传说里的英雄。
“黑昼,今天,我代表那璀璨的阳光,杀死你!光明加诸吾身,荣耀为我引路,天谴之门,开启!”他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像是对着天空祷告。那肯定就是他从斗篷生灵中学到的逆天“招式”。
围观的生灵的笑声愈发欢快。
蛤蟆跳着,转了一圈,单膝落地,双手交叉前伸,再像蛙泳一样,拨开自己手前的空气。他的神情格外庄严与肃穆,让人忍不住细细看他表演完毕。双手合拢,张开,向前一拨,大声喊着:“妈咪妈咪哄,天谴之力,灭世之光!”
乐无忧也忍不住看着他的手掌,顺着手掌,一路跟随着那臆想出来的光芒,到达自己的胸口。在那一刻,他逗逼了起来。在万众瞩目中,他奋力地从椅子上向后跃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假作悲情地喊着:“啊!!!我好痛啊!好痛啊!我要死了。”他随意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倒着,一动也不动。
围观的生灵震惊地看着乐无忧的表演,部分相信了这个事实的生灵双眼灼灼地看着蛤蟆,看着蛤蟆那“英俊雄伟”的姿态。他们已经打从心底里面记忆下这一套动作。甚至有部分生灵,想也没想地就原地模仿了起来。无论他们怎么弄,都无法发出“震撼人心”的攻击。
这个时候,那个胖胖的人类笑着昏昏欲睡,一些聪明的生灵也同时微笑着,他们相信乐无忧一定是演的。还有一些已经尝试过这个大招的生灵则是羡慕地看着蛤蟆,在它们的眼里,这个丑陋的蛤蟆何德何能拥有着那么强大的招式。唯有他们才有资格拥有着这样的招式。
这样的生灵或许只是少数,但他们信誓旦旦的目光让周围犹疑不决的围观群众更加犹疑不决。谁都很难确定到底这是一场局,还是蛤蟆的招式的威力就是如此大。要说局吗,这又不像啊,他们都是从头看到尾,这两个就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隐藏在周围围观的斗篷生灵拿掉了自己的斗篷,他混在生灵中,也有点犹疑不决,他也不确定,自己随口乱编的招式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正当他们打算接近乐无忧来检验一下这招的威力时,木濛打开房门,她的尾巴衔着一枚乳白色的丹药,迅速地喂给乐无忧。同时用自己的尾巴拍打着乐无忧的胸口,哭天抢地:“黑昼,黑昼,你别死啊!你别死啊!我给你喂下去了九转还魂丹,为你续了最后一口命,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从木濛的演技上可以看出,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围观的生灵在木濛一出来的瞬间,他们就注意到木濛尾巴上散发着丝丝清香的丹药,即使距离那么远,他们也对着那颗药丸有着深深的执念,直至药丸被乐无忧吃下去。
因为这颗药丸,让犹豫不决的生灵们坚信不移,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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