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修仙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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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修仙实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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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乘船偷渡到哥谭市境内的华裔少年意外觉醒了前世身为元婴期修士的记忆,从此过上了拳打阿卡姆敬老院,脚踢九头蛇幼儿园的喧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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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偷渡与觉醒() 
苍茫大海一望无际,浓墨般乌云阴沉可怖,闷雷声震耳欲聋,阴惨惨的雷蟒电蛇无情地将夜幕撕裂,照耀出喧嚣海域上那一叶孤零零的破败渔船。

    暴虐的雨点如箭矢般倾泻而下,风声凄厉呼啸,十数米高的怒涛狂浪似神话中泰坦巨人擎天的双臂,将渔船高高托起,重重砸下。

    “这该死的风暴!这该死的垃圾无线电!”

    船老大愤怒地将嘴里叼着的劣质香烟咬碎,看着甲板上一群精瘦的水手们,拽着栏杆上的粗麻绳举步维艰,

    绝对不能返航,

    因为这是一艘偷渡船,更准确的说,是从马来西亚起航,驶向阿美利坚西海岸城市哥谭的偷渡船。

    船上的乘客,自然都是些在南洋本地失意落魄、想要去追寻美国梦的穷苦人民。他们在交给蛇头半辈子的积蓄之后,怀揣着忐忑不安与期许憧憬,踏上了这艘破败渔船的底舱。

    轰!

    水桶粗的雷电劈在渔船顶端的桅杆上,霎时间钢筋铁骨塑造的船体被照耀得通透,肉眼可见的绚烂波纹从桅杆顶部一直蔓延而下,坠入渔船的底舱之中。

    那大音希声的旋律不断激荡回响,原本瑟缩在底舱角落里的华裔少年微微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疑惑。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名为李昂,祖上本是华国江浙人,恰逢乱世饥荒下了南洋,凭着吃苦耐劳与精明能干,慢慢在南洋积攒起了家底,坐拥数座橡胶种植园,富甲一方。

    可惜后来子孙不肖家道中落,到李昂父亲这一代,家产已经被败了七七八八,加之其又是烂赌棍,竟把仅剩的一些地契房产全投进了赌场,打了水漂。

    贫困交加之下李昂母亲抑郁而终,而他那个嗜赌如命的亲爹,后来也因出老千而被人砍了,李父借的那些驴打滚高利贷还不肯罢休,说什么父债子偿,扬言要掘地三尺把李昂揪出来,让他先卖个腰子把高利贷补上,杀鸡儆猴。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李昂在高利贷的打手抓到自己之前,就咬着牙把母亲偷偷留给自己的一对玉手镯拿去典当,筹到一笔钱之后逃窜着上了这艘驶向异国他乡的偷渡船。

    只不过,和他一同窝在底舱的其余偷渡客们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华裔少年被方才的雷电震击神魂,竟然觉醒了前世记忆。

    “一晃已是千年岁月啊。。。。。。”

    原本畏畏缩缩的怯懦少年忽然从瑟缩鹌鹑一般的偷渡客中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圆形的窗户旁,透着污浊模糊的玻璃看向窗外那翻滚搅动的浪涛。

    此刻李昂的脸上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稚嫩,沧桑眼眸中闪烁着如渊如海的深沉光芒。

    前世的他本是汉朝时候隐居深山的练气方士,专精于变化成朱厌、饕餮、穷奇、麒麟等等洪荒异兽,唐时已经修元神境界,却没能扛过炼神返虚引发的雷劫,身死道销。

    油尽灯枯之前,他运转兵解之法,将神魂投入轮回,以期能有一天觉醒记忆,重踏道途。

    少年盯着镜子里稍显黝黑的华裔少年模样,用汉时洛阳官话喃喃自语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既然如此,我便舍弃前世姓名,从今往后以‘李昂’自称。”

    他坦然一笑,走回拥挤的底舱,盘膝坐定,闭目凝神想要感应天地灵气,却意外地发现本应灵气充沛的雷暴区域竟是如同荒漠一般,只有在雷电落下的瞬间才有一两丝稀薄的灵力。

    李昂眉头紧皱,检索起脑海中的回忆。

    原来自武王伐商起,天地灵气逐渐溃散,汉时还能有淮南王修道飞仙,张道陵立五斗米教,到了唐宋时节,天下已经没剩多少有法力的道统传承,

    现代社会人类飞速扩张,原本还算得上洞天福地的荒山僻野都被钢铁都市无情侵占,想要修行更是难上加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方士任凭其修为参天,没有灵气也是空中楼阁。

    “唉,命运多舛呐。”

    李昂隐蔽地结了一两个手印,趁雷暴结束前急忙收拢了几缕淡薄灵气,将其聚拢到眉心识海处。

    他前世涉猎极广所学极杂,从中正平直、煌煌大气的道门心法,到一花一世界的佛家密藏,甚至于连南荒的毒邪蛊术、北漠的萨满巫咒都略知一二,可谓双腿人形自走修道图书馆,倒是不用为缺少修炼的功法而犯愁。

    云销雨霁,刚才还一副世界末日模样的狂怒浪涛几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恢复平和的海面宁静得恍若隔世,只剩下一轮孤寂月牙点缀星空。

    极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夜景让船老大精神一震,拿起无线电联络上了哥谭港口的接头人。

    这场风暴帮了偷渡船大忙,驻守西海岸的海岸警卫队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出海巡逻,船老大打起精神,招呼着水手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哥谭港口的探照灯,默默驶向光线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

    咔嚓,

    底舱的活板门被人打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水手朝一众偷渡客们喊道:“到目的地了,等会上岸都小声点,听清楚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默默点了点头。

    船老大轻车熟路地打开对讲机嘀咕了几句,一辆标有“迈恩公司”字样的中型运鱼冷藏卡车缓缓驶向了渔船所靠的岸边。

    一个膀大腰圆面相凶恶的黑人壮汉从卡车驾驶座上下来,和船老大寒暄几句之后,让水手领着偷渡客排队钻进卡车车厢当中。

    李昂泯然众人地挤在偷渡客里面,既然他打算长久修行,那就需要一个可以安稳定居的身份,暂且跟着大流,看看情况如何。

    卡车启动引擎,车厢里挤作一团的南洋偷渡客们小声地交头接耳着,谈论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

    这里有高薪的工作,这里有健全的基础设施,这里有故乡匮乏的希望。

    真的是这样么?

    李昂忍受着身上传来的数十日未曾洗澡的酸臭味,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哥谭,我来了。

第二章 杀() 
哥谭上城区的风景确实怡人,泰坦巨人般耸立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光滑晶莹的玻璃反射着下方五彩缤纷的街灯,车马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衣着光鲜亮丽的红男绿女们步履匆匆,朝着酒吧夜店走去,日复一日继续过着颓废迷醉的生活。

    冷藏运鱼车终归没有停留,只是擦着上城区的边沿驶过,穿过一条绵长的地底隧道之后,悄然来到了充满荒芜颓废气息的下城区。

    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斜倚着路灯,嘴里叼着劣质香烟吞云吐雾,昏黄的灯光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引来嗡嗡聒噪的虫豸。

    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搂着酒瓶站在烂尾楼的墙角,他们面前的废弃油桶里正燃烧着垃圾,泛着酸臭味的火光为他们提供廉价的热量。

    终于,卡车停了,在一座报废的仓库门口。

    黑人司机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无人之后方才从腰间取出对讲机,“到货了,老大。”

    对讲机那边是个略显沙哑的中年男声,“后面没跟着尾巴吧?”

    “我在附近绕了两圈,没有。”

    “那就好,进来吧。”

    轻微锈蚀的轴承链条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仓库的卷帘门缓缓上升,让运鱼车滑了进去。

    车轮胎碾过水泥地面,偷渡客们有些不安地面面相觑,直到车厢门被一个面容阴沉的吊角眼白人男子粗暴打开。

    他脸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处,看起来颇为狰狞凶残。

    李昂很熟悉这种人,残忍,暴虐,脑袋绑裤腰上的亡命徒,与其说他们是无可奈何之下误入歧途,倒不如说他们在本质上就有种嗜血施虐的基调。

    “都下来。”

    疤脸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沙哑地喊了一声。

    明晃晃的手电筒灯光照了进来,车厢里其他人都忙着捂住眼睛的功夫,李昂已经大致看清了仓库的构造。。。

    这里大概站着七个拿手枪的枪手,四周摆着几个用不透光塑料布支撑起来的帐篷,里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李昂心中一动,偷偷摸摸地从车厢那斑驳生锈的座椅边缘掰下两块三指宽的铁片,手掌一翻将其藏在袖子当中。

    偷渡客们从车厢里鱼贯而出,在某个南亚裔枪手的指挥下站成一排。

    枪手像对待货架上的商品一样打量着偷渡客们,一边还用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李昂瞥了一眼,上面写的都是年龄、性别、健康状况之类的东西。

    “老大,一共30个人。”

    南亚人谄媚地凑到疤脸身旁说道。

    疤脸不冷不热地说道:“行了,明天的时候都送去汉考克那儿吧,他刚进了几批做粉的器材,正需要人手。”

    李昂眉梢一扬,这个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面粉或者脂粉,那么专营这种腌臜勾当的所谓汉考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能为员工提供福利保障的良心企业家,

    这些偷渡客沦落到他手里,统统都会成为奴隶苦工一样的劳力牲畜,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与漫长的工作时间折磨下,短短几年间就失去生命。

    此地的偷渡客都有自己的谋生门路,有些人还在哥谭有远方亲戚一类的可以投靠的地方,听到疤脸的话语,偷渡客人群中的某个中年男子用不甚熟练的英语说道:“先生,我在哥谭有个表兄,我能拿出500美元。。。。”

    话语突然哽住,疤脸狞笑着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黄皮猴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知道么?”

    中年男人全然说不出话来,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曲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疤脸还不肯罢休,示威般地朝着男子的头踹了一脚,尖底硬质的皮靴直接刮破了男子脸上的皮肉,鲜血从他折断的鼻梁里溅落出来。

    其余的偷渡者们发出惊恐的喊声,疤脸不耐烦地拔出手枪,清脆的保险关闭声让嘈杂瞬间散去。

    “想活命的,都他…妈老实点!”

    疤脸满意地看着偷渡客安分了下来,说道:“在这里待一晚,明天早上再送去汉考克那里,哥谭的条子最近天天巡逻,真不知道那些猪猡吃了什么枪药。”

    他懒散地将手枪插回腰带的皮夹里,挥挥手让南亚枪手领着偷渡客去到帐篷当中。

    “等一等。”

    那个黑人司机忽然拦住了偷渡客们进入帐篷的脚步,他从人群中一把拽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干瘦短发女孩,笑着说道,“老大,我听说西城区的理查德先生特别喜欢这口,要不把这个给他送去?”

    “嗯?”疤脸皱着眉头搓了搓青色胡茬横生的下巴,随意说道:“都瘦成木棍了,理查德的口味儿可叼得很,先养几天再说。”

    “好勒。”黑人壮汉嬉笑着拽住女孩的手腕,问道:“那我能先试试水么?从后面过,保证理查德先生拿到手的时候还是原装货。”

    “你随意吧,注意点,别玩死了。”疤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披萨塞进嘴里咀嚼着。

    一众偷渡客们虽然不是很懂英语,但也能通过枪手的表情和手势隐约猜到什么,骚动开始蔓延,

    应该是女孩母亲的中年女子扑了上去,想要从黑人手中夺回女孩,却被他朝肚子上踹了一脚,横飞着撞到帐篷的钢铁支架上,头破血流。

    趴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艰难地爬了起来,竭尽全力地攀住了黑人的脚踝,不管对方怎么踢打也不肯松手。

    “娘的,一帮猴子而已,吵什么吵!”

    黑人壮汉将男子活活踹晕过去,强拽着女孩就往某个小帐篷走去,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嘿嘿,虽然是只黄皮猴子,不过勉强也能凑活着用用。。。。”

    李昂无奈地捂住了额头,斜斜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唉。。。。。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前迈三两步,瘦削身形挡在了黑人前面,恰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找死。”

    黑人壮汉狞笑着松开女孩的手腕,筋肉盘纠一拳挥出,奔流拳势刮起了烈烈劲风。

    旁边枪手们的嘴角都含着笑意,准备看到瘦弱的李昂头破血流、颓然倒地的一幕。

    然而,他们失望了。

    李昂后退半步躲开了拳势,手掌一翻,两块铁片静静卧在手心。

    他手掌握拳,从指缝中突出来的铁片倏倏切开空气,轻巧地划开黑人壮汉柔弱的脖颈,从纤细颈动脉喷流涌动的猩红色瞬间晕染在地上,梅花般溅落一片。

    黑人壮汉“嗬嗬”地嘶哑着,试图伸出双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然而李昂却轻柔地掰开了他的手掌,让这名暴徒目光呆滞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四周寂静一片,目瞪口呆的枪手们还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听到李昂用南洋土话暴喝一声,“所有人,都趴下!”

    话音未落,他已挥动手臂,手中一枚铁片旋转着斜飞出去,势不可挡地劈开仓库电闸的塑料罩子,割断了其中的保险丝,

    电源停滞,仓库顶端的灯泡瞬间熄灭,闭塞的空间漆黑一片,只剩下几十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第三章 蝼蚁()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李昂那空灵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着,像是四面八方同时奏响的交响乐,令人无从把握其所在的方位。

    “当血浆流出躯体,灵魂脱离肉身,残留下的不过是一副带有余温的皮囊罢了。”

    黑暗中,李昂寻着某个枪手粗重的喘息声跑动着,锋锐铁片轻巧地划开主动脉,鲜血喷洒的声音淹没在惨嚎之中。

    敌人,还剩下五个。

    “该死该死该死!”

    疤脸在心中狂怒咆哮,他瑟缩在仓库角落的某个废弃木桌旁,不断在自己周身上下摸索着,想要找到手电筒的位置,

    听到同伴惨叫的剩余枪手们更是慌乱,拿着手枪朝声音传来的位置胡乱倾泻出子弹,闪烁的火光几乎是黑暗中唯一的熹微光亮。

    “别开枪!”

    疤脸刚喊出来,却已经太迟了。

    李昂嘴角升起一抹笑意,双足踏在水泥地上悄然无声,手掌化刀劈在枪手脖颈,在对方痛苦呻吟的瞬间,双手已经如同长蛇一般绞在对方的胳膊上。

    李昂现在的躯体说到底不过是岁的瘦弱少年,更是在在海上漂泊了十几天,吃的都是些不堪饱腹的面饼浊水,

    为了能维持高强度的持续战斗,他将灵气沿着周身筋脉急速奔走,用更加现代的说法,就是催命般地加快自己的新陈代谢。

    心脏近乎跳出胸膛,肺部传来难耐的焦灼痛感,每块肌肉都在不堪重负地呻吟着,

    必须速战速决。

    他双臂一绞,让枪手的胳膊应声脱臼,惨叫声遮掩了手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昂脚尖一伸一提,将手枪踹起,右手轻巧地捏住手枪握把,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对方眼眶,黄铜子弹旋转着钻出枪膛,坚固的人体头骨在它面前形容虚设,

    嘭的一声,红白色的脑浆溅落在墙上。

    还剩四人。

    李昂来不及喘息,身形一矮翻滚着躲开了疤脸射出的子弹。

    “黄皮猴子你他…妈…的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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