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Boss!你的学生在瞪你啊!……这位先生也在瞪你啊!”
云雀恭弥远远瞪着迪诺将握住的铁链在手腕上绕了一圈,箍住雏菊的重重形同手铐的铁圈在他的操控下应声收紧,紧紧勒住身体的冰冷铐具阻塞浑身血液的传输,雏菊额上、手腕的青筋突兀得骇人。他仰天嘶哑地向白兰求救但无人回应,云雀似乎是不耐烦了将连接雏菊的铁链一拽,将他拖扯倒地。
云雀走上前从雏菊的手上卸下玛雷指环,雏菊肩膀飞溅的晴之火焰在被夺走指环后立刻熄灭了。他的皮肤刹那间惨白褪去色彩,死气沉沉地阖上眼,在失去力量后只剩一副奄奄一息的虚弱身体。
赢了,比想象的轻松。
这就是十世成员历经磨砺后蕴藏的力量吗……乔托的预言不错,十代拥有不会输给初世的奇迹。阿诺德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稍显平淡的战役让他觉得索然无趣,这一点想法和场上的云雀恭弥恰好不谋而合。
战斗结束,草壁和罗马利奥正在准备将初战告捷的喜讯通过对讲仪告知沢田纲吉,忽然他们对面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人高的不明银色金属装置,悬在教学楼四楼的位置闪灼着刺眼白光。迪诺目瞪口呆盯着它,出现的这个装置完全就像是他所见过的超炎指环传送系统的小型版。
就在众人摸不透这个未知装置出现的真正意图时,装置忽然又往下飞快投射出一个人影,掉落入教学楼周围一圈美化的灌木丛里,垂直加速度作用下惊飞了不少叶子。
众人面露程度迥异的惊讶之色。
即刻便看到人影慢腾腾扶着灌木丛,从树丛里爬起来。一边胡乱把挂住衣物的树杈拨开,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
“卧槽他个二大爷的!白渣渣那厮个鸟人又TM趁我不在乱改炎系统的着陆设定,等劳资回去了绝逼糊他一脸匣盒子!!……”
阿诺德的眼角余光里,身旁的迪诺好像快要喜极而泣。
那一刻阿诺德早有预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再见面意想不到重逢在战场,并且以他不能接受的身份姿态。
输的不是未来,真正在漫长等待中落败的是阿诺德,他在为她痛心,愤懑不平。阿诺德度过的两天,她真真实实走过了十年,这是将他的感觉放大数千倍的创口。
那一刻几个人心照不宣。
来了,十年后的藤原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严肃的一章,在编造伪科学的时候写到“精分器”我整个人笑成傻逼了,够了你们让一个文科生这么玩迟早会出事
关于七夕节上一章营造的气氛你们难道没有感受到这是作者的怨念吗啊呸才不是这是很久前就想好的情节所以看大家留言说这下好了先森终于有机会了我都小手一抖啊才不是心虚
更早还在写剑冕的时候,我也是在情人节那天放出埃琳娜的葬礼囧然后冬菇X埃琳娜被我拆散了好痛快【喂!!!
基友说让十年后的未来黑化看看,我说她已经够黑了啊喂!
另外因为时间轴的问题不得不拉出来自圆其说一下,有兴趣、被我玩混乱的可以看一看
TV里,云雀在纲吉消失后三天被送至十年后。
之后返回十年前接受彩虹之子试炼后返回十年后,选择战后再次返回十年前接受初代试炼。虽然选择战在未来前前后后也耗费了几天,但在十年前彩虹之子和初代试炼的时间仅相隔一天。
↑以上都是TV提供的数据,最终解释权归天野娘所有
而在本文里,未来捡回云豆是纲吉消失三天后委员长第一次被交换到十年后,第二天送还云豆遇到委员长交流风铃的话题是彭格列已经在十年前接受完毕彩虹之子试炼准备返回十年后。晚上阿诺德恢复身体出现在委员长面前,是云雀在未来已经经历过选择战返回十年前接受初代继承。
其实我很努力把情节往TV的时间轴上靠了ORZ可惜为了走向问题不得不压缩周期在文里把时间改得更短,这大概就是大家觉得稍稍混乱的原因吧。
☆、如果时过境迁
身穿黑色短西装裙的年轻女人把白衬衫上的树叶扫清;嫌弃地随意在身上拍拍灰尘,一面慌乱地蹦跳着从花坛里挤出来,一面把甩掉的鞋急速套回脚上。她似乎很不习惯触地的脚感;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体环视自己面前的几人。
“喔;”她将一手五指插入头发深处苦笑;“白兰可没告诉我加班还能看到熟人。”
“小未来!”
迪诺欣喜过望脱口而出,他撑地翻身而起,幅度过大的动作却扯动新伤让他浑身肌肉疼得战栗。罗马利奥见状立马扶住自家Boss,并在阿诺德的暗示下阻止迪诺冲上前。
“这么一看;大家似乎都过得不错。”未来歪头抚弄过肩长发;目光在一行人脸上依次扫过。
望到迪诺身后的黑色风衣时她气定神闲的神情片刻停滞;黑色瞳孔有不易察觉的扩大。随后未来郑重其事地阖上沉重的眼皮好似在尽力抵御什么,最后再缓缓睁开眼睛已恢复如初。
“时间太紧就不多寒暄了,我们做个交易吧……”
心中悬了数年的巨石落地,迪诺无视未来立场分明的协商建议开始无声傻笑。好像因为刚才的兴奋耗尽了仅剩的体力,他心不在焉重重吐出一口气双腿一软快要跌坐回地上,好在罗马利奥眼疾手快将他的胳臂夹在自己肩膀上才免去迪诺再次被摔的惨剧。
阿诺德察觉藤原未来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她眨眨眼睛,视线平稳地挪了过来。
对着他露出的和煦笑意仿佛也随着寒冷的冰冻舱保持至今,那是刻意带着疏离意味的微笑。
十年的时间中有六年都孤独沉睡的藤原未来很好地维持着六年前二十四岁的模样,和二十岁时相比可以说并无变化,唯一的差别就是五官轮廓略微柔和的一些。
阿诺德不愿在摸不准对方目的的情况下表态,站在最前方的云雀恭弥倒忍不住扯动铁链发出清脆金属敲击声,“交易?空手而来未免太没诚意了。”
未来不慌不忙往云雀的方向走动几步,“玛雷指环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大可自行处理,但作为交换我要带雏菊回去,他失去了指环拖着一副病体比普通人还不如,不是你们的威胁。”
“哇哦,”云雀的表情并没有半分妥协意味,“你说的两样东西都在我手上这个交易太无趣了。”
发现未来脸色阴暗些许的迪诺按住心脏缓解疼痛,有气无力慌忙叫住云雀,“恭、恭弥……”
他知道未来目前处在彭格列的对立面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能同意,但是潜意识里迪诺仍不希望云雀有不理智的言行刺激到她,十年过去他拿不准未来会怎么应付。
藤原未来并没有表露出窘迫情绪,她对着天上的小型炎系统打了个响指,齿轮状金色机械便应声飞到她头顶正上空,很快飞速又投下一个黑色物体——正中未来的脑门。
剑拔弩张背景环境下,女子淡定捂住额头,颤抖怒抬手指直指青天破口大骂,“尼玛白兰你再改几个设置试试!劳资下次用菊花和黄瓜给你做匣武器信不信!!”
距离太远阿诺德摸不准她是不是还竖了小指。
“不好意思,这是个小插曲,我们继续。”
就在她清清嗓子镇定捡起地上的东西掂在手心的的一刻,阿诺德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是把很小巧的铮亮手枪。
迪诺也很快看清她手中的武器,倒吸凉气后呆愣了两秒,急火攻心一口气憋在喉咙让他剧烈地咳嗽。
她和枪的纠葛仿佛就从未全部从脑海里清除过,他们对这一点的顾虑超过了对武器本身伤害力的畏惧。和二十五年前相比,再让未来揭开记忆深处的烙印,不管她表现得多么置身事外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可悲。
她记得那件事,但是她并不为之悲怆,就样的稳重相比而言和现在的她意外地契合。
云雀不屑地打个哈欠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输了?”
这个世界到现在都还在用常规武器的人都弱爆了,一点都不紧跟时代,下一秒绝对会被历史的浪潮拍死在炮灰的沙滩上。别说是手枪了,就算是使用火箭筒或者榴弹炮都会被嘲笑的,一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自觉都没有……哦错了不好意思,这个时代就胜在,不科学。
“对你们当然不行。”未来无奈抿唇,在几个人迥异的神情注视下把手枪转向对准了自己手臂,果断选择合适角度,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枪声和殷虹的血液宛如利刃同时袭击了在场所有人的感官。迪诺的惊呼和弹头落地的脆响交织在一起;草壁咬紧了牙,把紧锁未来的目光担忧地转到云雀的背影上;罗马利奥叹气,别过头将脚往前一横,巧妙地挡住了迪诺。
阿诺德在枪响的时候眉心抽搐了一下,原先面无表情的脸透露出浅淡的悲哀。
子弹贴着手臂的皮肤飞射出去,高速摩擦带来的高温让伤口的边缘微微焦黑,绽开的皮肉和着粘稠的血液惨不忍睹。肌肉的细微拉扯都牵动疼痛神经让未来随时可能昏厥过去,她煞白的脸上挤出惨淡的笑,“我劝你们……早点决定为好……密鲁菲奥雷最强的晴战士被你们玩坏了,我再不回去救治的话是会死的……”
云雀虽然吃惊她的行为,但依旧一副被挑衅的不甘模样执拗拽着铁链。
就在他和未来的僵持局面让后面的众人都暗暗捏紧一把汗时,云雀发觉手里一空,牵着禁锢雏菊手铐的铁链被某个人强行夺了过去。他大为不满,变了眼神以手为刃往侧方狠劈,却被对手巧妙一挡化解了攻击。
和云雀一样骨子里透着寒气的金属铁链在他手里像是被驯服的野兽,原先包裹全身让雏菊喘不上气巨大手铐竟然瞬间消失,阿诺德头也不回把收回的手铐丢还给云雀。云雀恭弥挤出鼻音权当做回应,无奈浮萍拐在刚才对雏菊的激战中被他主动丢掉了,没有武器云雀不会贸然发动攻击。
恢复为紫色小刺猬的匣兵器疲劳地摊在云雀的手心悠悠吐气,他换做两只手捧住它,死死盯着阿诺德的背影。
“哈,这位先生倒很有分寸。”未来扯下衬衫袖子部分的布料当做绷带简单包扎了伤口抑制失血的速度,走到雏菊旁边小心双膝着地跪下。
她初步检查了雏菊身体情况,雏菊的情况并不乐观。随即,未来从右手食指取下一枚镶着剔透鹅黄颜色宝石的戒指,戴到雏菊手上。
她的故意回避顺理成章,为什么还在假装不认识他,十年的习惯已经让未来完全漠视了那段时间的存在吗,或许这就是她了无牵挂加入敌方的原因?
阿诺德感觉心跳漏拍一刻,线索的脉络像遭遇停电的灯光。
不过这股直冲大脑的混乱很快冷却降温,阿诺德发现在未来双手食、中、无名指上分别带着六枚有着不同颜色宝石的指环。
待她将晴属性指环给雏菊后,雏菊苍白的皮肤终于泛上了血液透过皮肤显露的健康红晕。看到雏菊因为重获晴火焰短时间没有性命之忧,未来也稍放下心。
“我说再帮个忙可以吗,”她的视线跳过阿诺德,“我没有开发火焰驱动不了炎系统,迪诺帮忙送点火焰进去让我和雏菊回密鲁菲奥雷好不好?”
她说这句话的态度平静得可怕,迪诺恍惚间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藤原未来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歪着头问他,“迪诺,我可以出去玩吗?呐呐迪诺,让我出去玩吧。”
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好不好?
可是这次,他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幼时那样,玩够了带着一身阳光回到他身边。
一直在竭力靠近未来的迪诺突然安静了下来,罗马利奥惊诧地盯着他,在得知Boss将会做什么后他目瞪口呆。迪诺闭上眼捏紧了拳头,指上戒指的橙黄色瞬间燃烧起大空的火焰,温暖地跃动着渐渐扩大光芒的范围。
“住手,加百罗涅。”
这声音比死寂的湖水更加凌冽,迪诺一惊,指上的一簇火焰停止扩大。
成功阻止大空火焰填充炎系统的阿诺德面无表情向旁边的云雀恭弥伸出一只手,“把指环给我。”
云雀纹丝不动。
“如果想和我交手,最好按我说的做。”
很显然阿诺德已经完全摸清了云雀的脉门,和他的弱点在哪里。对强者跃跃欲试的对决需求不仅让迪诺在这十年里巧妙压抑了云雀的狂妄,也让阿诺德学会更好地让小凶兽顺他的意。
果然云雀不乐意地褪下指环扔到阿诺德手里。
“这是另一个我们之间的交易,”阿诺德从容戴上指环,摩挲指环纹章的触感让他莫名心境辽阔如雪原,“由我送你返回,作为交换……”
他一字一顿。
“你必须回来。”
紫色的火焰如野火燎原般凶猛地涌向未来头顶上空的炎系统,炎压急速上升让罗马利奥和草壁瞠目结舌。
达到符合转移要求炎压的炎系统通身发出荧光,机械内部的用作带动周围空气产生轰鸣,空间扭曲掀起的空气对流使人差点站立不稳。
“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她嘴角浮现踌躇满志的自信笑意。
未来把雏菊扶起,目光穿过风墙定定直视阿诺德的眼睛。
“不过,我答应你。”
稍后在炎系统惊起的巨大旋涡状风潮中心,藤原未来、雏菊和炎系统本身都消失不见踪影。
云雀根本没等涌动的风全部平息下来就睁开了眼,而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阿诺德一直都没有因畏惧掺杂了碎石灰尘的狂风而合眼。他最大程度的不适仅是理理被吹乱的风衣领口,像刚从阳台上看完风景一般若无其事。
阿诺德把指环丢还给他时,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两人不约而同回头才发觉是迪诺实在支撑不住,索性放开了罗马利奥自己往下一坠坐到地上。这个方法终于让他可以稍事休息恢复力气,金发青年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不可否认呆蠢什么的一点都不打折扣。
“罗马利奥啊,不知为什么小未来这次再回密鲁菲奥雷我完全不像想象中的担心呢……”他用手挠头,突然意识到手上、身上全是灰土。想到再注意仪表也无济于事,愣愣就继续揉头发犯傻,“我以为要是能再看见她,连绑带捆都要带回彭格列去。”
“然后,我又觉得这有什么差别呢,不管在彭格列还是在密鲁菲奥雷都是她不愿结交的黑手党。就算她不知为何加入了敌人,我最害怕的事也没在她身上实现啊。”
他温柔的笑容驱散战场的你死我活,最后面对他干脆盘腿坐地、两只手搭在脚上“呵呵呵”的模样,阿诺德和云雀恭弥都绷到最大程度捏紧了拳头告诫自己不要动手揍笨蛋,会传染。
“呐,对二十五年前的悲剧既不会自怨自艾也不会后悔感伤,手里拿着枪宁肯对准自己,也没有轻易威胁任何人;一心一意、冒着危险也不放弃成为废人的雏菊的生命。”迪诺说这段话的语气很自豪。
阿诺德回想起未来以前说过的话,不愿意别人因为她而死。
“……明明十年没见过面了,你说我为什么还坚持着呢?”
阿诺德将双手揣进兜里不置一词,就雏菊的出现看最先的其他几束光线都是实力超群的敌方战士。他首要焦虑的还是战局的问题,彭格列的保卫战能否胜利才是未来世界的关键。
而其他谴责加百罗涅太自以为是等等,胜利后他有一辈子时间说。
云雀对迪诺的真情流露毫无兴趣,他捡起被扔掉的拐子细看,上面原本附着的可再生蜥蜴皮肤已经因为本体雏菊苟延残喘的生命现状而坏死,他轻轻抖落碎屑收好浮萍拐。
“诶,恭弥!你要去哪?”迪诺辛苦扶着墙站起来。
“明知故问,跳马,”云雀将云匣检查无误收回后,就自顾自丢下迪诺众人一个人走出操场,“当然去咬杀剩下的草食动物。”
草壁马不停蹄跟上孤傲的浮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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