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纷繁 李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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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纷繁 李朝信-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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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朝信小小说集
  黄河出版社
  特邀主编:赵禹宾 凌鼎年
特邀责任编辑:张中南
特邀封面设计:赵磊
书名花蕾纷繁
  著者李朝信
  出版黄河出版社
  发行黄河出版社发行部
  (济南市英雄山路19号250002)
  印刷中国人民解放军86130部队印刷厂
  规格787×1092毫米32开本
  6印张150千字
  版次1998年11月第1版
  印次1998年11月第1次印刷
  印数15000册
  书号ISBN7-80558-660-8/1·153定价9.80元
小小说:
  三十年后再论(代序)
  凌鼎年
  或许是我接触的海外小小说、海外华文小小说比较多,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大家:在海外,小小说并不像中国那样被人小瞧。据我手头掌握的资料,海外不少大文豪都写过小小说。荣获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写过小小说的就有美国的海明威、福克纳、赛珍珠、斯坦贝克、辛格;歌伦比亚的马尔克斯;德国的伯尔;法国的贝克特、莫里亚克;英国的高尔斯华绥、吉卜林;西班牙的塞拉;意大利的皮兰德娄;瑞典的拉格维斯;挪威的比昂松;俄国的布宁,墨西哥的帕斯;日本的川端康成,印度的泰戈尔;埃及的马哈福兹;南非的戈迪默等。也许这其中的有几位作家中国的读者不大熟悉。那么我举几位中国读者熟悉的世界一流作家的名字吧,像法国的雨果、梅里美、左拉、都德、莫泊桑;英国的毛姆、乔叟;奥地利的卡夫卡;俄国的屠格涅夫、列夫·托尔斯泰、契诃夫、赫尔岑、左琴科、高尔基;美国的霍桑、爱伦·皮、马克·吐温、欧·亨利;阿根廷的博尔赫斯;日本的芥川龙之介、安部公房、小林多喜、等等世界公认的大作家、大文豪都或多或少写过小小说,其中川瑞康成就写过140多篇小小说,我们中国还给他翻译出版过《川端康成掌小说全集》呢。至于我国读者不太熟悉的各国写过小小说的名作家,如果我要列个名单的话那可是个长而又长的花名册。而且从作家的分布情况看,世界各个国家几乎都有写小小说的,并不局限于一个地区一个国家。我根据自己读到过的海外小小说作品,作了一个大概的归类,在欧洲,就有英国、法国、德国、奥地利、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希腊、瑞典、比利时、冰岛、丹麦、挪威、芬兰、俄罗斯、白俄罗斯、克兰、格鲁吉亚、匈牙利、波兰、捷克、罗马尼亚、爱沙尼、保加利亚、南斯拉夫、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荷兰、瑞士、爱尔兰、犹太等国家;在美洲,有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委内瑞拉、玻利维亚、乌拉圭、智利、厄瓜多尔、歌伦比亚、秘鲁、巴拿马、萨尔瓦多、洪部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多米尼加、波多黎各等国家;在非洲也有南非、埃及、喀麦隆、利比亚、阿尔及利亚、津巴布韦、尼日利亚、乌干达、象牙海岸、苏丹、摩洛哥、马里、塞拉利昂、加纳等国家;在大洋洲有澳大利亚、新西兰、斐济、新几内亚、汤加、西萨摩亚、库克群岛、吉尔伯特群岛等国家与地区;在亚洲,有日本、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尼、缅甸、土耳其、斯里兰卡、阿富尔、伊朗、叙利亚、约旦、黎巴嫩、巴勒斯坦、汶莱等。我想,必有许多国家许多地区的小小说我没有读到过,或没有翻译到中国来,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小小说创作是一种世界性的文学现象。特别应该指出的,在东南亚各国,小小说有成为主流文学的发展态势,像新加坡的作家协会会长黄孟文博士是写小小说的,第一副会长林高也是写小小说的,还有新加坡文坛的多位大将如周粲、张挥、林锦、董农政、希尼子、贺兰、李龙怀、胡月宝、骆宾路等都是写小小说的。
  像泰国华文作协会长司马攻、副会长陈博文、理事倪长游、黎毅都出版过小小说专集,另外像泰华文坛的中坚力量姚宗伟、范模士、曾心、老羊、白令海、马帆、子帆、洪林、林牧、曾天、梦凌、涛雨、李经艺、刘助桥、林文辉、曾若瑟等都写过不少精采的小小说。像马来西来的华文作协副会长孟沙、秘书长陈政欣、女作家朵拉等都是写小小说的高手,都出版过小小说专集,其中朵拉已出版多本小小说集。再举例篇幅拉得实在太长了,打住吧。我这样不厌其烦地介绍了这么多,无非想说明一点:小小说在海外的文学地位远比我们国内高,海外的不少大作家不但从未小瞧小小说,第一届第二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并至今与多个国家的小小说作家保持着联系。据我了解,海外华文小小说作家一致认为:世界华文小小说创作的中心在中国大陆。他们都非常喜欢中国大陆的小小说,作为他山之石。不少海外作家认为,中国大陆的优秀小小说完全可与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优秀小小说相媲美。中国的小小说译成英文法文的都有,光日本的渡边晴夫教授就翻译了一百多篇中国的小小说。中国的小小说已走向世界,这是不争事实。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
  有人预言:小小说将成为二十一世纪文学的主要文体之一。
  我们且不讨论这个预言到底会不会成为事实,但至少透露了这样一个重要信息:小小说的发展前景看好。
  我国的小小说创作在国内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是不是因为起步较慢,作品质量较差,创作实绩拿不出手呢?据我所知并非是如此原因。从小小说的发展历史看,自八十年代崛起于文坛至今,约十多年历史。分析小小说的发生、发展,更多地带有民间的色彩,是一种自发的文学活动,是一种适应现代社会生活节奏的文学现象,小小说(或日微型小说)发展到今天,官方从来未提倡过、赞美过,在国家级的文学评奖中,从未把小小说列入评奖范围,但这并不妨碍小小说在基层在民间蓬蓬勃勃地发展。
  据我知道,文坛的世纪老人冰心是一向提倡短文的,曾多次撰文呼吁过。然而,有关部门提倡的是长篇小说、影视作品与儿童文学,因而诱惑了许多作家都去挤长篇小说这条道。因为写长篇小说更容易获五个一工程奖、茅盾文学奖等等各种大奖。而在我们中国不管作品有没有读者,读者反响如何,只要一获奖就如跳了龙门身价百倍。这就造成一种错觉,似乎文学实力的最后较量要落实到长篇小说上。
  我无意贬低长篇小说,但在这种急功近利思想驱使下,不少急就章式的长篇小说,又有几部能传下去呢。
  如果你选择了小小说,你就是选择了寂寞,绝不可能像写长篇小说那样大红大紫,但你也不必为写小小说而感到低人一等。
  一个作家优秀与否,并不与他操作的文体有关,而是看他能不能写出有内涵的有份量的有影响的作品来。我固执地认为:小小说也可以出大家。我想写出一篇被读者认可,为读者喜欢的小小说,要比写一部水份十足的长篇更有意义。
  从目前的中国国情看,要叫文坛,要让社会如何如何重视小小说,似乎还不到时候。我有一个偏执的观点:小小说,三十年后再论。
  此话怎说,因为我国是一个论资排辈意识极为严重的国家,你不到一定年龄,有关方面不大可能肯定你。试以贾平凹为例,他的文学成就事实上早超过了不少文学前辈,但社会地位可比吗?贾平凹的受人尊敬,更多地是来自民间,这是很说明问题的。
  扯远了,回到本题吧。根据我对第一代小小说作家的了解,目前我国小小说文坛的中坚力量基本上是30-50岁之间的中青年作家,而且几乎都是业余的。唯一的例外就是许行老,他已是过了古稀年龄的了。其他小小说名家中超过50岁的实在不多。
  要说成绩,这批作家创作实绩也可说是不俗了,有的已发了三四百万字作品了,发表过一百万字以上的起码有两位数以上的作家。写得勤的已出版了十多本集子了,出版过两三本,三四本集子的作家名字能报出一长串。已批准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的小小说作家有许行、孙方友、邓开善、刘国芳、白小易、生晓清、吴金良、邢可、沈志、胡尔朴、韩英、伊德尔夫、刘殿学、杨奇斌、墨白、刘连群、赵冬、比丐、文牧、石飞、曹乃谦等二十多位,小小说专业户中的省作协会员恐怕有三位数,这实在是支不小的创作力量。难道这十多年来,这批小小说作家没写出过什么精品力作吗,显然不是这样。但要客观、公正地评价这批作家,这批作品,现在还为时过早,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等目前这批第一代小小说作家到了七八十岁的时候,到那时再回头读这批小小说,再评价这批小小说,相信没有人会用轻视的态度来评说了。其中经过时间考验,历史筛选的小小说拔萃之作,毫无疑问将会选入各级教科书,进入各种权威性的经典性的选本中。我这样说,并非是想入非非,而是一种自信。因为历史给予我们的是一种文体的机遇,这是极难得的。今日的第一代小小说作家,将是当之无愧的小小说拓荒者。为了小小说的繁荣,为了小小说的将来,我们不妨把眼光放远一点。以我观点,急功近利者不必当小小说专业户;想获大奖者不必写小小说;想多挣稿费者不必写小小说;想籍文学提高身价,跻身仕途者,更不能当小小说专业户。写小小说也要沉得住气。如果能做到不评论照写,不获奖照写,不入选照写,搞费少照写,影响仕途照写,经得起批评,经得起寂寞,那不愁写不出好作品。有了好作品还怕不承认吗?
  这次,我与禹宾兄合作主编这套《紫鹦鹉文库》就是发挥各自的优势与长处,我负责组稿审稿,他负责印刷发行。赢利不是我们的目的,事实上也很难赢利,我们只是想为小小说文坛做件实事,借此展示一下小小说文坛的实绩。
  (凌鼎年系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理事、太仓市微型小说学会会长)

目录
  奇遇
  暗恋
  情缘
  相亲
  书缘
  红运
  酒话
  吻
  二百五
  心愿
  小妹开店
  月夜听歌
  小梅
  英嫂
  爱女
  女儿
  稿费
  选儿媳
  谋生
  眼睛
  存折
  兰姐摆摊
  原配
  阿昌
  良方
  小辣椒
  香妹
  萍
  笑意
  男保姆
  银苑幽兰
  改稿
  女老板
  的姐
  一张假币
  跑官
  谁是老兵
  寻觅浪漫的爱情
  义救“小偷”
  较量
  发奖
  “家庭妇男”
  许秘书
  后记
  
  奇遇
  黄昏,海军少校丁峰站在千仞峭壁的摄身崖,俯身瞰望,近处诸峰皆在脚下。白云弥漫,飘渺多变,时而低云平荡,沿山峰缭绕翻滚;时而接近天际,似沧海波涛,汹涌奔腾;时而如银涛展絮,光彩纷呈,壮观的云景,尽收眼底。他被云海这奇特景观陶醉了,久久地不肯离去。
  皓月当头,夜空一碧如洗,月光更显得宁静清朗,幽雅非凡。
  盛夏的夜,把丁峰印成剪影,他双手紧紧握住临岩栏杆,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儿时,他与同院的女孩肖岚一块玩耍,一块上学,一块长大,好得象对新兄妹。高中毕业,他们同登峨眉山游玩,在摄身岩上观看日出、云海、佛光、天灯。
  秀丽山川的自然风光,激起了他俩的诗兴,不约而同地念起杜甫“地阔峨眉晚,天高观首春”的诗句。就是这首诗,点燃了他俩心中爱的火花。
  高考后,丁峰进了海军学校,就职于海岛部队。肖岚考入名牌大学,供职于科研单位。他们都有各自事业的追求,加之,两个家各迁东西,从此,他俩便失了联系。10年,他过得可真难,肖岚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脑际里飘动,他一直在想她、等她、盼她。
  不知何时,浮云起伏,如激流巨浪,将月光遮蔽,空旷沉寂的大地阴暗下来,四周的风景也变得模模糊糊。起风了,冷气吹醒了丁峰幸福的回忆。他看看表,已是10点过。“该回卧云庵了。”
  他思量着。刚转过身,猛然发现一个女人从金顶向他走来。
  她身穿洁白的衣裙,在离丁峰六七米远的栏杆边停下来,容貌模糊,短发和长裙,在山风中微微地飘动。
  丁峰纳闷,这么晚上,只身女人来摄身岩干什么呢?出于军人职业的警觉,他担心起来。回想到这摄身岩下的万丈深渊,曾经有多少男女轻生于“仙境”,他为她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他发现她好像心事重重,在悬岩边来回踱步,心神不安地仰头,望望阴暗的夜空。又十分伤感的低头,看看汹涌的云涛。还频繁快速地扭头,盯盯自己的身影,显得很着急、慌张的样子。
  丁峰收回了紧握栏杆的双手,无心再看夜间金顶的奇特景观,细心地盯着她的举动。他是一个生活在海上的军人,自信有办法急救轻生者。
  夜,静悄悄的。金顶上的游客早已走光,只剩下他和她,他还是死死地盯住她,像在大海搜寻可疑的目标。可他担心的事还是没有发生。
  “她怎么啦!”他开始怀疑自己想象中要发生的事,他在部队从事政治工作,养成了遇事爱思考的习惯。他猜想:“她的行动有四种可能性,一是等他离开后才跳岩;二是轻生前有事托嘱于人;三是在生死线上徘徊;四是对自己有戒心。
  丁峰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要不她几次向自己走来,欲言又止,显得特别慌张,不安。他同情她,可怜她。一种慈善之心油然升起。他决定救救她。
  面临这种僵局,丁峰不愿再沉默和等待下去,他决定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打消她的轻生念头,把她从死神手里救过来。
  “应该对她说什么呢?”真正开口他犯难了。他在脑海里思考了好些话,可仔细琢磨连自己都不满意。他怒骂自己:“关键时刻不中用,熊样。”
  时间不等人,救人要紧,他顾不了许多,也是急中生智,猛想起他曾经与肖岚在谈论人生时的口头禅:“人生可贵,轻生愚昧,一生潇酒。”他激动得几乎念出声来。
  他毫无顾忌,大步向前,大声地问道:“小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是的。”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丁峰借着淡淡的月亮,发现面前的这位女人有些面熟,声音又耳熟,立刻认出了她,便大胆地靠近了她。
  “肖岚,是你呀!”他惊喜地叫道,一颗心激动的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是我,丁峰。”她边回答边扑过身来。
  丁峰毕竟是军人,脑壳还有点“方”,不习惯男女拥抱。他意识到,他和她是儿时的朋友,如今,都是30而立的人了。况且,在爱的方位上有没有人“顶班”,他还不得而知。
  她紧紧地依偎着他,柔声地吐露出10年别后的思念之情。
  顿时,他明白了,他们双方都在等,终于等来了今晚的奇遇。
  他紧紧地楼住了她,生怕她像小鸟似地从自己身边飞走了。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嘛他问她。
  “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她反问道。
  双方相问,他和她一下子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谁都别先说破,咱俩一齐说。”她用细嫩的小手蒙住了他的嘴,温情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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