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神雕- 第42部分

说话的功夫李莫愁已经将他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剩下最后的武装，有些不敢下手。

萧剑通笑道：“怎么，不是挺厉害的，刚刚还是如狼似虎的寂寞难耐，现在又成了清纯淑女？”

李莫愁伸手弹了一记，吃吃笑道：“谁怕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面，都给老娘**了好多回啦。只不过不想它那么早出来嘛，你等着。”

朦朦胧胧的光华之中，她眉眼动人。似乎有些穿不惯只衬着里子的齐胸襦裙，她不时要往上提一提。即便她知道那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可还是要忍不住去提一下。

随着裙底那两根恍若象牙的玉腿乍隐乍现，磨磨蹭蹭中，她已经将裙底武装全数卸去。帐中她气息微微有些粗，也不知是因为运动之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她骑在他胸口，颤声道：“你先让我歇歇，有些……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之后，帐中响起一个声音，“你像昨晚那样含一含就容易放进去啦。”

只听她低啐一声，却又不得不如他所说那般做法。霎时帐中有吸吮之声传来，须臾之后又是一声娇吟。借着帐中朦胧光华，能见她化身女骑士，虽然动作极为生涩，似乎还有些战战兢兢，可终究是牢牢坐上了马鞍。

也没过多久，那股子酸涩之感让她有些难受，只能离了马鞍，瘫在一旁喘气。

萧剑通低沉而急促道：“你怎么能这样，只顾着自己，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吧。”

李莫愁呸道：“谁让他那么坏，活该。等我匀匀气，再收拾他。”

……

任他雨狂风骤，终是绿肥红瘦。

明日里是一场已可遇见的恶战，她今夜虽然有些癫狂，可也知道好歹，自不能放纵恣肆。

谷中是岁月闲散悠缓，日头已三竿，洪凌波撬开了萧剑通的房门，将他从铺上拖了出来。今天是公孙止的大喜日子，公孙绿萼忙碌起来，没有空理会他们，几个人自然睡了个饱。

洪凌波小鼻子嗅了嗅，问道：“你昨夜又过去了？怎么样，师傅没事吧？”

那香粉气息太过浓郁，经过一夜还未散尽，她一进门就闻见了。

萧剑通恼道：“你师傅能有什么事，不知道有多好。还不出去，我要起来了。”

洪凌波晃了晃脑袋，娇哼一声，转身哐地一声拉上房门。

刚洗漱完，公孙绿萼已经走了过来，“萧大哥，几位姐姐，吉时快要到了，爹爹让我来请你们前去观礼。”

礼堂布置在一间名为知客堂的巨大厅堂里，前半部分为茅屋，后半部分乃是凿空了石壁所成。

整个礼堂大红大紫，情花的甜腻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厅堂四周都用红色绸布装饰，触目皆红，里里外外充满了喜庆味道。

宾客入座之后，山野间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唢呐锣鼓声，沸反盈天。

公孙止一身喜庆袍服，面上髭须刮得白净光滑，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他端坐在正上方，一侧是罩在红盖头下的李莫愁。

须长及胸的樊一翁高声道：“吉时已到，请诸位贵客见证这一对新人的大礼。”

公孙绿萼有些怜悯地看着萧大哥，心道他毕竟还是没有将她带走，难道她真的给爹爹下了春风散？萧大哥没有春风散，自然不敢随意带她离开。

萧剑通与诸女皆是面无表情，他手里紧紧抓着那柄套在乌黑剑鞘里的湛卢神剑。

公孙止与李莫愁中间连着一根大红绸子，两人皆站了起来，走到堂中央。

与此同时，樊一翁继续高声道：“请一对新人行礼……”

陡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慢着，谁答应要嫁给他了？”

只见李莫愁一把扯下头上盖头扔在地上，盈盈走向萧剑通，转身对公孙止道：“当初你以卑鄙手段擒我来此，又是下毒又是威胁，这样还想让我嫁给你？”

她满眼鄙夷，冷哼一声，似是不屑说话。

小龙女诸女皆是大喜，纷纷唤着“大师姐”。

对于这突来变故，樊一翁一时楞在当场，不知这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第七十一章　绝情

公孙止面色大变，三尸神暴跳如雷，却又倏尔按捺下来，道：“子蓿妹子，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是不是？”

李莫愁娇笑道：“公孙谷主，你却是搞错啦。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你口中的古子蓿，小女子名唤李莫愁，江湖人称赤练仙子就是我啦。

还有，我自然是聪明人，更加不会做傻事。你那些毒对我早没用了，还想威胁我？”

她玉手一抬，嗤嗤数声，公孙止身形爆退，只见他先前所站之处三枚银针直愣愣钉着。

四周弟子见谷主遇袭，忙有人跑去武库找寻兵器。今日是谷主大婚日子，谁都没有带上武器在身旁，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不知死活的外人前来捣乱。

公孙止大喝道：“取我金刀来。”

樊一翁立马转身走入后堂，不多时抱出一把金刀。那金刀金光闪闪，看起来似乎重得有些过分，樊一翁修为不俗都要两手相抱。

公孙止一刀在手，气势顿时大变，他冷然笑道：“子蓿妹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还有那位小妹子，当初我可是更中意你，想不到如今你也来到绝情谷中，今儿就都留下来吧。”

这时候一个谷中弟子跑了出来，对公孙止道：“谷主，你这般强人所难恐怕不好吧？知道情况的会说谷主你老不修，老牛想吃嫩草。不知道情况的又要说谷主你强抢民女，对名声有损啊。”

樊一翁大眼一瞪，喝道：“你是哪一堂的弟子，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公孙止的弟子皆是茫然地看着那说话之人，对这人的勇气佩服到了极致。绝情谷中弟子等级森严，谷主的威严更是不容侵犯。平时里若有弟子对谷主少有冒犯即刻会被拖到祖祠中施以棍刑，若有顶撞，那就是乱棍打死的结局。

公孙止脸上肌肉抽动，沉声道：“来人，将他拖进祖祠，乱棍打死。”

霎时，一群弟子围上前去。却见那说话的绿衣弟子二话不说，手上拳影阵阵，围上去的弟子们顿时犹如丢进油锅里的油条，四下翻滚开去。

樊一翁双眸一凝，“是你？”

他此次出手却是拿上了自己的趁手兵器——一丈二尺长的龙头钢杖。

那绿衣弟子身子侧翻躲过他从后面偷袭而来的一击，大呼过瘾。嘴里叫嚷道：“老不修、大乌龟，你不是想抓我么，来呀来呀。小乌龟们怎么会是老顽童的对手。”

公孙止瞅了一眼还在一旁观望的李莫愁、萧剑通等人，对樊一翁道：“一翁，带令弟子们布下渔网阵，今天一个都不许跑出去。”

他金刀一横，对萧剑通等人道：“来吧，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公孙绿萼从一侧冲出，跪在他面前道：“女儿求爹爹放他们走吧。咱们跟他们有没有什么生死大仇，爹爹又何必以命相搏？”

公孙止猛地一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夺我丹药，抢我妻室，这还不是生死大仇？当初他们来这谷中也不跟我说一声，居然敢收留外人在这里留宿，你按的什么心？”

李莫愁却骂道：“谁是你这老匹夫的妻室，大言不惭，也不害臊。咱们还没说找你算账，你倒好，恶人先告状？”

公孙绿萼却想不到爹爹会这样对她说话，一时呆愣在那里。

程英走过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公孙妹妹，何必那么傻。他要自取灭亡由得他去，犯不着为这样的爹爹搭上自己。”

萧剑通摇了摇头，看在公孙绿萼的面子上，他也实在不好出手，问道：“公孙谷主，你要如何才肯放咱们出去？”

公孙止狂笑道：“放你们出去？哈哈，也不是不可以，你将子蓿和那位龙姑娘留下来与我作妻子。那周伯通须得交出盗走的所有药物，否则还是留在谷中做那情花的花肥吧。”

萧剑通叹道：“她们两个是我的妻子，你这要求便是与我不死不休了。老顽童交不交出他那些药物我又管不上，如今看来还当真是有一场避免的一战了。”

他将身侧的李莫愁与小龙女推到身后，对她们说道：“他要抢了你们，我自然不答应，那只能战了。你们且在一旁看着，如果觑得机会先带两位师妹离开，不用担心我。”

谁知二女同时道：“不行。”

小龙女原本话就不多，见师姐说了，她也就闭了嘴。只听李莫愁道：“你们皆是为我而来，原本咱们夫妻被困也就被困了。可一定得确保两位师妹的安全，否则咱们夫妻又如何能心安？他们人多，你一个人始终难以拦住，我也留下来，师妹带三师妹和小师妹出去吧。”

小龙女闻言顿时色变，刚想说话，却见李莫愁俏脸一板，哼道：“师妹什么也别说。等师姐出去再找你算个清楚，现在你就带她们走吧。”

小龙女俏脸微晕，虽然师姐说得含蓄，可她也能知道她说的什么。只是她不说话，不代表她会听话地离开，更何况程英陆无双两人已经拔剑在手，冲过去帮老顽童去了。

公孙止笑道：“你们也不用表现得这般伉俪情深了，待会儿她们都是我公孙止的炉鼎。有了她们，我那乾坤无极大法定能在十年内大成，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龟缩在这绝情谷里了。”

萧剑通古怪道：“你抓她们就是为了练那什么无极大法？”

公孙止昂然道：“那是自然。我公孙止岂是那等贪恋美色之徒。当年千尺已带走了我全部感情和希望，如今，我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带领族人走出这绝情谷。”

他斜睨着萧剑通道：“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绝情谷么？其实先祖初来此地之时，这里叫另外一个名字——情谷。你看这漫山遍野的情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知道二十年前，绿萼她娘难产而死，这个情谷才改名绝情谷。”

公孙绿萼听了公孙止的话后面色大变，原本还红润的面颊在听到乾坤无极大法之时瞬间变得苍白，似乎浑身精气神都给抽空。

她晃悠悠来到公孙止面前，怔楞问道：“爹爹当真已经修炼了那乾坤无极大法？”

公孙止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厌恶，皱眉道：“那是自然，否则这么多年来我又何必跋山涉水寻找那些珍贵药材？你且滚一边去，等收拾了他们再找你算账。”

他眼中已全是一片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萧剑通望去竟觉变体生寒。他轻声对李莫愁与小龙女道：“这公孙止怎么越来越不对头了？”

两女一左一右向他靠近，眉头都是轻轻皱起，也是发现了公孙止整个人气质的变化。

公孙绿萼却一把抱住公孙止哭喊道：“爹爹，求求你别用那邪功，求求您了。”

谁知公孙止双臂一震，手中金刀一阵晃动，公孙绿萼竟如断了线的风筝跌飞出去。

萧剑通忙腾身接住她，度过一缕真气将她从昏迷中救醒，“公孙姑娘，你怎么样？”

公孙绿萼却一把抓住他衣服，慌忙道：“萧大哥，你们快走，快走啊。一旦我爹爹完全激化那乾坤无极大法，即便是他如今没有修至顶峰，也断断不是寻常人所能匹敌。”

李莫愁皱眉问道：“那乾坤无极大法很厉害？”

公孙绿萼摇头道：“那已经不是厉害来形容的。那邪功原本被祖上封禁在祖祠内，任何人不得翻阅，不得修习。那不是武功，而是邪法，据说是先祖从道藏中提炼而出的精髓。

这修炼功法会一点一滴地抹去人性，直至太上忘情，太上无情之境。我也只是从谷中典籍中见过相关描述，以爹爹此刻表现来看，定然是已经到了五层之上，你们还是快快逃吧。再过一刻就再也来不及啦。”

萧剑通还是头一次听说此等邪恶功法，岂不是传说中的入魔？他抬头望去，只见公孙止此刻衣袍无风自动，大红衣衫猎猎作响。

四周的寻常弟子已经被空间的震荡弄昏迷过去大半，剩下的人皆被他这等威势惊吓住。老顽童修习过王重阳的先天功，对天地气息尤其敏感，这时候被这天地元气的异动惊得差点抱头就逃。

他强忍住恐惧跑到萧剑通面前跳蹦着说道：“哎呀，这老乌龟要变成老王八啦，咱们赶快逃吧。”

那股天地元气的异动越来越明显，就连樊一翁也被这元气的震荡弄晕过去。公孙绿萼在小龙女的护持下还能保持清醒，只听她断断续续道：“……乾坤无极之后便是太上忘情，太上忘情唯有亲人之血可破……萧……萧大哥，待会儿爹爹忘情嗜杀，视天下苍生为蝼蚁，你可一定要记得……记得从我身上取血喂他喝……”

她话还为说完，却听公孙止猛地一声大喝，程英陆无双功力稍浅，竟被这一声大喝震得蹬蹬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喉间皆有腥甜之意。

李莫愁将她们挟起飞奔向殿堂之外，让她们斜靠在树干上。

“两位师妹，待会儿见势不妙，记得逃，逃得越远越好。”

这时候小龙女已将公孙绿萼也抱了出来交给程英道：“公孙姑娘善良纯洁，你们也将她带走吧。”

她与李莫愁对视一眼，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知客堂，那里有她们的男人，而她们的男人便是她们的天。

天将亡，地何存？

第七十二章　太上

先前还热热闹闹的绝情谷知客堂外，如今已是萧瑟一片，原本整齐鲜红的绸子给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刮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老顽童的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笑闹无忌的他此刻已经有了一种生命被威胁的感觉。萧剑通亦是双手执剑，警惕着公孙止。

此刻的公孙止身上散发着一股极为玄奥的气息，那气息极为平和极为自然，给人的威压却恍若高山，巍巍兮，亦如大海，浩浩然。让人感觉犹如心口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起来。

听见两女进屋的声音，老顽童扭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你们还敢进来，当真不错。不过进来了，要想出去可就有些困难了。”

公孙止此刻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最重要的转变，眼睛里丝毫没有其余的神情，如幽深渊潭，波澜不惊。

他似乎已归于这一片天地，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眸中无情，心中亦无情。

他张口吟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他的言语冰冷，音质干涩，听在耳中说不出的难受。李莫愁与小龙女捂住耳朵想要不听他说话，那声音却似乎不经过双耳，直接进入了她们脑海，“尔等鼠辈，能亲眼见证这乾坤无极出世，亦是莫大荣幸，虽死犹荣！”

萧剑通笑对着老顽童说道：“咱们今日，生死由命了。”

老顽童脑袋摇得犹如拨浪鼓，道：“老顽童可还不相似，谁爱死谁死去。不过这大乌龟似乎真变成了乌龟？嘻嘻，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你让开，让我先试试这乌龟壳够不够硬啊。”

人体内有气，天地间亦有气。人体内的气可由修炼而来，谓之内息。天地间的气自太古而生，是为元气。

故而道家有一种说法：勤修自身，炼精化气，是为后天功法，可逐步强大，使之脉动规律与天地同呼吸，与天地元气的脉搏形成共振，至高境界已有容身天地的可能。

而有的人凭借药物，或者某些特殊手段便能沟通天地元气，纳天地元气入体，淬炼自身，使天地元气在体内慢慢积淀增多，这种功法便是先天功了。

古往今来，无数天才人杰都期望达到与天地共呼吸的境界，从而打破自身局限，纳天地元气入体，进入先天之境，可试的人多了，成功的几率反而越发渺茫。

几十年前的重阳真人可谓天纵奇才，悟通道藏，自创先天功，纳天地元气入体。当年凭一己之力力战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于华山之巅，最后完胜。然而自重阳真人仙逝，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