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慌,从被他摁在他腿上的那刻,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没动静了,便以为哥哥的车已经开进了家门,于是她下意识地想抬头逃离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尴尬处境。
然而她的脑袋刚抬起来一点点,就被他再次摁了下去,而这一次,竟直接摁在了他的……
“唔……”她压抑轻呼,双眼蓦地瞠大,不可置信。
我去
!
他是故意的么?!
霍冬狠狠一震,大脑有瞬间的茫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失误还是故意……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感觉……真要命!!
听到她的轻呼,他连忙竖起食指去抵她的唇,“嘘!”示意她别出声。
可该死的,他的指竟直接伸进了她的嘴……
本能地,她闭上嘴,咬着……
霍冬整个人都僵住了。
真是要死了!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误”,堪比一个个,将他的理智给炸得所剩无几。
至此,谁也不敢乱动了。
时间,变得极其煎熬,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变得稀薄。
噗通,噗通,彼此的心跳,同样狂乱而剧烈……
严楚斐这通电话,打了足足一刻钟。
打完电话,他才重新启动车子,开进了家门。
大门外,街道边,一片静谧。
在严楚斐的车进去两分钟后,霍冬才轻轻拍了拍严甯的头,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严甯噌地弹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她脸朝窗外,如坐针毡,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一般。
待她的小脸从自己腿上离开,霍冬才慢慢升高座椅,坐起来。
他本来也很尴尬,可看到她害羞得竟不敢看他,莫名就觉得心情大好。
他唇角轻勾,弯成愉悦的弧度,一边整理着衣摆遮住自己一直不肯消停的地方,一边转眸看着她美丽的侧脸。
即便后脑勺没有长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心脏狠狠收紧,顿时更紧张了。
她很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她办不到,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伪装都无处遁形。
满脑子都是刚才近距离目睹他膨胀的过程,她越想心跳越快,终于,她忍无可忍了。
“咳咳,那个……”她狠狠抿了抿唇,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试图开口。
可“那个”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等了几秒见她没有下文,黑暗中,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懒轻哼。
“我、我……”她结巴,匆匆瞥了他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紧张得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她羞涩局促的模样,他唇角的笑意隐退,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严甯
!”
“……啊?”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喊她,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你还没回答我,你跟阿勋到底怎么回事?”他本是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极具穿透力地盯着她。
我去!
他还记着这茬儿呢!
严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那点小害羞顿时烟消云散,撇了撇嘴,特别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了么,我们——”
“你再用模棱两可的话敷衍我试试!!”他冷冷抢断,字里行间全是警告。
严甯,“……”
就这么两三句话,直接把刚才的美好气氛生生打破。
前一刻的旖旎,荡然无存。
严甯蹙眉想了想,倏地一笑,“不如你明确点告诉我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跟他保持距离!!”他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对!就是命令!语气相当强硬!
“为什么?”严甯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
霍冬说:“他是我兄弟!”
“呵!”闻言,严甯忍不住冷笑出声,“所以呢?!”
他不想跟兄弟反目成仇,所以连她和迟勋做朋友都不可以?
他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我不许你祸害他!”他冷冷说道。
严甯大怒,“我祸害你妹!”
她气得对他破口大骂。
祸害?他居然说她是祸害?!
他脸色一沉,极具威慑性地冷冷瞪她,“你再骂脏话试试!”
“你妹你妹你妹你妹——唔……”
她又气又伤,才懒得理会他的警告,张口就一连串的“你妹”。
然后就被他的大掌捂住了嘴。
他扬起手想揍她,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最后只能去捂她的嘴。
他的手刚捂上她的嘴就被她一把狠狠挥开。
“霍冬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不要我也不许别人要我是吧?你这是什么心态啊?你有毛病吧你?”她气得浑身颤抖,紧紧攥着双手怒瞪着他。
“别人我不管,阿勋不行!”他面罩寒霜,冷冷吐字。
“为什么?”她切齿低吼,像只愤怒的小狮子,恨不得扑上去把他一口咬死
。
他淡淡瞥她一眼,“反正就是不行!!”
那冷硬的语气,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和气势。
“我去——”她气得头晕,不顾他倏然阴沉的目光,怒不可遏地骂完,“你妹的!!”
然后,她狠狠推开车门,气势汹汹地跳下车去。
用力拉开后座的车门,将不知何时跳到后座已经睡着的八戒搂在一只臂弯里,然后另一只手去拎袋子……
一只大手,从另一边车门伸过来,先一步拿住了袋子。
啪!
她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滚蛋!我自己会拎!”她恶狠狠地吼他。
他拧眉,收回手,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她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一手抱着八戒,一手拎着两大袋,径直朝着家门走去。
霍冬站在原地,无意识地轻抚着被她拍红的手背,直到她进了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还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无法回神……
严甯憋了一肚子火,踏进家门就看到她家英俊潇洒的哥哥端着一杯水姿态慵懒地倚在玄关的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似乎正等着调侃她。
严楚斐岂是省油的灯,刚才在大门外,他远远就看见了霍冬的车。灯光照过去,他发现驾驶座的座椅被放了下去,他立马便知道,车内不寻常。
嗯,他就是故意把车停在门口,故意假装打电话,故意整整他们。
若不是怕妹妹生气,他当时真会走过去瞅瞅他俩到底在车里干吗不可!
要做坏事不会走远一点啊?非要在自己家门口啊?生怕四叔不知道是吧?!
严楚斐斜睨着妹妹,唇角弧度加深……
“别惹我!!”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妹妹就先一步对他吼道。
吼完,严甯将手中袋子随意一丢,抱着缩在臂弯里瑟瑟发抖的八戒就径直往楼上跑去。
严楚斐错愕地看着妹妹快速离去的身影,被妹妹凶得一脸茫然。
呵!拜托!谁惹谁啊?他连话都还没说好么!
真是……倒霉!
……
几天后。
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司通知严甯去面试。
严甯兴冲冲地去了,哪知,却差点命丧在那公司楼下……
《格格驾到!》第051章:哥给你牵线()
……
几天后。
严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所以一直很积极地在找工作,向多家公司投了简历,终于,有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司通知她去面试。
她很开心,以最完美的状态前往这家大公司。
哪知她兴冲冲地赶去,却差点命丧在那公司楼下……
高空坠物。
而且这物体够庞大,砸在身上必死无疑的那种。
本来她停好车,就径直朝着大厦内走去,可快到大厦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手机遗落在车里,于是她转身回去拿手机。
而就在她转身往回走了两三步,身后就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天空砸下来一个大花盆。
如果她没有突然往回走,那么掉下来的花盆正好就会砸在她的身上……
她侥幸躲过了花盆,却被花盆砸落在地时溅起的碎片割伤了小腿。
伤口颇深,流血不少,去医院缝了三针。
三个小时后,严甯在哥哥严楚斐的护送下,回到严家。
严楚斐在听闻妹妹受伤之后,立马放下手上的事赶往医院,又趁妹妹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去了一趟事发现场。
因为腿上有伤,严楚斐抱着妹妹进的家门。
进了屋,严甯惊讶地发现日理万机的总统四叔居然也在家。
严谨尧这会儿在家,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下午的专机要去别的国家进行国事访问。
霍冬和迟勋自然跟随在侧。
“怎么回事?”
严谨尧在看到小侄女的右小腿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时,脸色微变。
同时,霍冬看到严甯被严楚斐抱着进屋,眸光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下
。
“没事儿,出了点小意外。”严甯单臂勾着哥哥的脖子,惬意地享受着哥哥的公主抱,对着四叔咧嘴一笑,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包成这样还没事儿?”严谨尧拧眉。
“嘿嘿,我福大命大,只是受了点小伤已经很幸运了,本来那花盆会砸到我头上的,是我突然转身才躲过一劫。”严甯说得云淡风轻,众人却听到心惊胆颤,“如果那花盆落在我头上的话那我今天就死翘翘了——”
“闭嘴!”严楚斐佯怒轻喝,狠狠瞪了眼口没遮拦的妹妹。
被哥哥呵斥,严甯垂着小脸偷偷吐了吐舌头,嫌弃哥哥的迷信。
听到她说什么“花盆落在我头上”的话,霍冬的心顿时狠狠抽了一下。
他气恼又担忧,她怎么总是出状况?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吗?
“我没事,四叔,您老不用担心。”严甯见四叔脸色严肃,连忙笑米米地劝慰。
她笑得没心没肺,根本看不到丝毫的害怕和慌张,仿佛刚去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的人不是她一般。
严楚斐将妹妹放进沙发里,自己则在妹妹的身边坐下,然后看向对面沙发的严谨尧,“四叔,给七仔配个保镖吧!”
“嗯!”严谨尧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啊?”严甯惨叫一声,蹙眉看着哥哥,连忙哀声求饶,“又配保镖啊?不要啦,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不喜欢也得要!”严楚斐冷冷剜了妹妹一眼,强硬的口气不容抗拒。
“为什么啊?我还要找工作的呢?我带个保镖怎么找工作啊?”严甯忍不住给了哥哥一个白眼,无语地轻叫。
严楚斐,“别找工作了!”
“啊?”严甯错愕,眨了眨眼,嘟嘴娇嗔,“不工作谁养我啊?”
“哥养你!”严楚斐特别豪爽霸气地吐出三个字。
严甯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哥哥,心里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不是!我……”可感动过后,她满是苦恼,皱眉哀怨,“好好的为什么又要给我配保镖呢?”
“因为你受伤了!”严楚斐冷冷说道,俊脸同时阴沉下来。
此话一出,严谨尧和霍冬以及迟勋的脸色同时微变,连严甯都隐隐听出了哥哥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哥你的意思是……”严甯迟疑轻喃,紧接着失笑娇嗲,“哎哟——哥!今天只是一个意外,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
哥哥的意思是她今天会受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怎么可能呢?利用高空坠物来实施谋杀,成功率好像太小了一点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袋里全装的豆腐渣?
!”严楚斐冷着脸,极尽嫌弃地瞥了妹妹一眼。
严甯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撅嘴反击,“你脑子里才装的豆腐渣呢!”
“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你说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严楚斐恼,抬手就在妹妹的脑门上用力戳了一下。
“啊!”严甯夸张地惨叫,捂住自己的脑门哀怨地看着哥哥,不甘示弱地反驳:“明明是你有自己被害妄想症!”
严楚斐,“我懒得跟你说!”
严甯,“我才懒得跟你说!”
“反正从今天起,没保镖跟着不许出门!”
“就不!”
旁人听得急死了,兄妹俩却你一言我一语的还在贫嘴。
霍冬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
打从听出严楚斐话中有话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有人想害她?
难道她得罪什么人了?可她才刚从澳洲回来不是吗?这么几天怎么会与人结仇?
想要置她于死地,必然是有着很深的怨恨或牵扯着什么利益……
会是谁呢?
霍冬面无表情,心却没办法像表面那么平静。
若不是身份不允许,他非得把那没有警惕性的小女人狠狠揍一顿不可!
把她揍疼,让她长长记性。
六少说得对,真不懂没有一点危险意识的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兄妹俩在抬杠,并未意识到旁人的着急,直到感觉到四叔的目光变得犀利不耐,严楚斐才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神色严肃地看着四叔,道:“那花盆掉得蹊跷!”
“怎么蹊跷?”严谨尧微微拧眉。
“华x大厦是c市嵘岚集团设在帝都的子公司,那栋大厦正面全是华丽的玻璃幕墙,怎么可能会有花盆掉落?”严楚斐冷冷一笑,眼底寒光四溢。
众人没说话。
严楚斐接着道:“两种可能!一是顶楼天台上有种花草,工人无意中碰到临时放在护栏上的花盆,所以导致花盆高空**。二是花盆是人为搬动故意砸落下来的!”
“我觉得应该是第一种可能吧。”严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哒哒地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撅嘴道。
严甯觉得,自己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可能会有人恨她恨到想要她的命啦。
鉴于她现在是伤员,严谨尧和严楚斐都没有对她坐没坐相的行为加以苛责。
想着反正家里没外人,随她去吧。
听着妹妹那云淡风轻的语调,严楚斐就恨不得在她脑门上来一个爆栗
。沉下俊脸,语气冷凝,“我问过华x大厦的总经理,他说顶楼天台什么都没有,别说花盆,连根杂草都看不到,而且通往天台的那道门一直锁着,不是谁想去就可以去的。”
严甯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随着哥哥说的话而慢慢有了变化。
“还有,根据花盆砸落下来的位置判断,花盆应该是从十五层到二十层之间掉下来的!”严楚斐说道,然后转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妹妹,“所以,分明就是第二种!”
严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垂死挣扎,讪笑道:“可是想要利用高空坠物搞谋杀……不觉得几率太小了么?”
“花x大厦门口,右侧在搞地面维修,有一大片都围了起来,另外两个通道不让通过是不是?”严楚斐给了妹妹一个鄙视的白眼。
严甯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轻轻点头,“好像是。”
“所以想要进入大厦内就只有一个通道,是不是?!”
“好像是……”严甯几不可闻地呐呐,严重底气不足。
“既是蓄谋,那肯定是经过反复侦察和演练的,就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百分之**十总是跑不了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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