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霍冬下定决心要将严甯扔出他的房间时,他突然感觉到脖颈里传来一丝凉意……
“霍冬,我没骗你,我真的害怕……”她的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恐惧。
那丝凉意,是她的眼泪……
霍冬一震,本是坚决的心突然就摇摆不定了。
虽然她谎话连篇,虽然她顽劣成性,虽然她总装可怜,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她的悲伤是真的……
“我爸爸和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离婚的时候都不要我……”她在颤抖,狠狠哽咽,泪水在他颈间疯狂流淌,“最后他们把我丢给保姆,那个保姆好凶,会骂我,还会打我……”
霍冬的心,狠狠一抽,眉头紧紧拧起。
她说,她的爸爸妈妈都不要她……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罗婉月在餐厅里为了小女儿贝倩妮打她的画面……
罗婉月和严道东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忍心置五岁的女儿于不顾?
夫妻感情到了尽头,想要分开可以理解,可孩子是无辜的,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呢?
把才五岁的孩子丢给一个保姆,而这个保姆还并不是一个好保姆……
她不知是冷还是怎么的,一直在颤抖,抖得他的心都忍不住泛起一丝钝疼……
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背,他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小p股,转身朝着他的**走去。
他想将她放在**上,他在**边守着她就好。可当他把她放在**上时她却不松手也不松脚,依旧像只八爪章鱼般缠绕在他胸前。
霍冬拧眉,轻轻拍了拍她的p股,示意她躺下。
可她在他颈窝里摇头,不想跟他分开。
他无奈,终究是于心不忍,最后与她侧卧着一同躺在**上。
严甯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卷缩在霍冬的怀里,两只小手死死绞在一起,极力想要压制着心里的伤心,可越压抑,越难过,“在我爸妈离婚那一年,有天晚上也像今晚这样打雷闪电,我那时候才五岁,害怕极了,小孩子嘛,害怕了自然就会哭啊,可是那个保姆讨厌我哭,她叫我闭嘴,叫我不许哭,说再哭就把我丢出去……
“可她越是那样吓我我就越是害怕,我也不想哭的,可就是停不下来
。她很生气,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拎了起来……”
她陷入回忆里,喃喃低语,带着啜泣的声音充满了怯懦和恐惧。
“她真把你丢出去了?!”霍冬失声问道,整个神经绷得死紧。
“嗯……”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极轻极轻地点头,“她把门关了,我在外面使劲儿拍门她都不理我,直到我的声音都哭哑了,她都没有开门……”
随着她的诉说,霍冬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个画面……
在雷雨交加的夜里,一个五岁小女孩被关在屋子外,她恐慌无助地拍打着门,哭着哀求保姆阿姨放她进去,她太害怕了,她想到屋里去。
她一边拍门一边哭喊,阿姨你放我进去吧,我乖,我听话,我再也不哭了,阿姨求求你放我进去吧,我害怕……
可是任凭她哭肿了眼睛喊哑了嗓子,在屋里的保姆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那时的她,才五岁!!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双亲残忍抛弃,还遭受保姆虐待,她何其无辜!
霍冬长臂一伸,搂住严甯的腰肢就将她拢进怀里来,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包裹。
他突然间的温柔,让她更是委屈难过,这些充满悲伤的往事,她从未对人说过……
他是第一个!
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脖颈间,泪流不止,“从那以后,每到雷雨天我就特别害怕,我害怕一个人……”
霍冬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紧紧抱着她,紧紧抱着!
他的大手轻抚她脑后的发丝,一下一下,极尽温柔与怜惜……
本来对她的父母无感,现在升为讨厌!
他严重鄙视罗婉月和严道东的做法,他们真是不配为人父母!
他以后若是有女儿,一定要好好疼她爱她,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谁要是敢在雷雨天把他的女儿关在门外,他就敢在她身上割几条口子再抹上蜂蜜,然后往伤口上放很多很多的蚂蚁。
他的怀抱真的很有安全感,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心都不再那么悲伤了。
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觉得特别安心。
小脸往他颈窝里拱了拱,她抽抽鼻子,情绪好了一点,微微哽咽,“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特别恨我哥!”
“为什么?”他垂眸,在黑暗中看着她模糊的轮廓。
“妒忌他啊!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抢着要他,却都不要我。”她幽幽低喃,虽极力隐忍,却依旧难掩哀伤。
“他们为什么不要你?”
。。。
《格格驾到!》第021章:她不想放弃()
“他们为什么不要你?”霍冬不解,狠狠皱眉。
“这个问题我也好想问问他们……”她在他怀里流着泪无声苦笑,用力吸了口气,幽幽道:“后来我想,他们只要我哥而不想要我,可能是骨子里就有种重男轻女观念吧,如果他们感情和睦,给我一口饭吃养着我倒也没什么,可他们过不下去了,最终还是决定分道扬镳。最先他们协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呵!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都抢着要我哥……”
她的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说得云淡风轻,可就算她拼了命的想掩饰心里的伤痛,言辞间却依旧渗透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我哥从小就聪明,整个严家的长辈都喜欢他,看好他,对他的评价非常高。所以跟我哥一比,我就太平庸了,贪吃又笨拙,唯一能看的也就长得还算可爱,可严家的孩子,个个颜值爆表,我的‘可爱’给自己根本加不了分,甚至是拖了严家的后腿。”她的语气越来越苦涩,夹杂了浓浓的自嘲意味。
“他们都不愿意要我,协商多次无果,最后他们说那就两个孩子不分开了,由一个人抚养得了。我哥是严家的希望,严家长辈都看重他,我爸爸肯定是不会也不敢放弃他的抚养权的,所以最后我就像个附带品似的,与我哥跟着我爸爸了。可我爸爸那时候常年在部队,根本没时间管我,就给我请了保姆,让保姆照顾我。后来没过多久,我妈妈就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第二年就生了贝倩妮。”
贝倩妮也是女孩,可命就比她好太多了。
罗婉月改嫁后,对第二任丈夫贝宗云言听计从,简直以贝宗云为天。
贝倩妮是贝宗云的心肝宝贝,罗婉月为讨丈夫欢心,自然得对小女儿贝倩妮爱有加,再加上后来罗婉月生了一场病,再也无法生育了,所以也只能把所有母爱都给贝倩妮。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差别待遇。外面的人都说我是集万千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可其实他们都说错了,真正集万千爱于一身的是我哥,才不是我!”她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在他怀里蹭了蹭,调整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与他的身体更加贴近。
她努力摄取他身上的气息,以此驱散她心底那些陈年旧伤……
随着她轻微的噌动,他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奥凸有致……
暗暗咬了咬牙,他微微拧眉,拼命克制着心里那股蠢蠢欲动
。
“在我爸妈离婚后,我哥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我还是恨他,特别特别恨!”她红着眼,愤愤不平又哀怨委屈,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而我就像个孤儿似的,没人搭理。”
“他知道你恨他吗?”他轻轻问道,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想入非非。
“他肯定不知道啊,我怎么敢告诉他我讨厌他呢?万一连他都不要我了,我咋办啊?!”她摇头,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现在还恨他吗?”
“不恨了,他可是我亲哥啊,是目前为止最爱我的人。”她重重叹了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偷偷抹掉眼泪,“可是他又能爱我多久呢,他都快三十了,最多再过几年就要结婚了,等他有了太太,肯定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到时,这世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人在乎她了。
“不会的!”他低头,在黑暗中看着她,极力安慰,“在六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你这话骗鬼鬼都不——”她抬头,嗤笑他笨拙的安慰,哪知却不小心触到他的唇角,心脏一颤,最后一个字变得几不可闻,“信……”
唇与唇相触,让彼此都是一怔,气氛顿时就变了。
悲伤被冲淡,室内温度骤然腾升……
他们谁也没动,就在黑暗中看着对方,呼吸和心,都有点乱……
严甯觉得,此刻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机会她若不做点什么,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常言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为了往后不孤单,她要把握时机……
她屏住呼吸,微微嘟嘴,在他的唇角又是轻轻一吻。
像是怕吓着他一般,她吻得小心翼翼,甚至带着讨好。
霍冬还是没动,但呼吸明显更急促了一分……
严甯大喜。
他没拒绝她耶!!
像是得到鼓励,她更放肆了,将自己的唇轻轻贴着他的唇,不分开了。
霍冬全身肌肉紧绷,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她不知检点,也没有将她推开……
严甯欣喜若狂。
顾不得矜持,她忍着羞涩和慌张,大胆地撬开他的牙齿……
她竭尽所能地想要将他点燃……
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拒绝她,虽没有明显回应,却也足够让她满心欢喜
。
这一刻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美。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也越来越急,一切都按照她所预期的那样发展着……
吻,越来越深,气息相融。
她的手,开始肆意作乱,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要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一击即中……
然而,就在她快要得逞的紧要关头,手腕却被他一把捉住——
“还有两次!”
他的声音紧绷得像是随时会崩断,呼出来的气息滚烫无比。
因为紧张,她的大脑一直都很迷糊,突然被阻断,她显得特别茫然,“……嗯?”
什么还有两次?
当感觉到他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啊?”她惨叫,连忙对他摇头摆手,“唔,不行不行!这不算——”
“这还不算?!严甯,做人要讲信用!”霍冬冷冷喝道,冷酷又绝情。
她急得不行,懊恼又后悔,“可是可是——”
“睡觉!”他用被子将她一裹,连着被子一起抱着她。
“霍冬……”她被他裹得像只蚕蛹似的,在被子里使劲蠕动,楚楚可怜地喊他。
呜呜呜,出师不利,她失败了!
霍冬浓眉一皱,冷冷威胁,“你再不闭嘴我就立刻打电话叫阿姨马上回来!”
阿姨回来了的话他就不用陪她了。
他的威胁很有效,她立马就不敢挣扎了,只能小声哀求他,“这次不算……”
“算!!”他坚定吐字,不容她耍赖狡辩。
都把他撩成这样了还不算?
若不是他定力好,若不是他拼命克制,他早就败得溃不成军了……
“霍冬——”她瘪着嘴,拉长尾音使劲撒娇。
他伸手去拿头柜上的手机。
“我睡我睡!你别打电话!”她连忙去抓他伸出去的手,哇哇大叫。
无奈妥协。
她终于老实消停了。
霍冬满意。
失败之后的小女人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而首战告捷成功守住最后防线的男人,却无眠……
……
第一次失败之后,严甯谨慎了许多,不敢再随便撩霍冬
。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眼看再过半月四叔就要回来了,她的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时间已经不多,若不尽快拿下霍冬,她可就真得放弃了。
她不想放弃!
热闹喧哗的酒吧里,严甯一边惆怅地喝着杯子里的酒,一边瞅着黑暗角落里的霍冬。
既是她的贴身保镖,她去哪里他自然都得跟着。
“七格格,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心事啊?”
突然,她的身边来了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妖娆女子。
“走开!”她冷冷吐字,正满心烦躁,谁都不想理。
“哦……”女子愣了一下,热脸贴了个冷p股,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转身走人。
“回来!”严甯又突然喊道。
女子回头,“七格格你有什么吩咐?”
严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女子坐她身边去,“问你个事儿!”
“哦,七格格你问。”女子在她身边坐下,一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认真模样。
严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一边舔了舔红唇,一边微眯着双眸瞅着角落里的霍冬,压低声音问身边女子,“搞定一个男人,什么招最快最好?”
闻言,女子像是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七格格你没事吧?这个你还用问我……呃,咳咳咳……”
严甯俏脸一沉,转头冷冷看着女子。
她阴冷的目光看得女子顿觉失言,连忙佯咳两声,正色说道:“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当然是色、诱啊!”
“万一他不上钩呢?”严甯苦恼皱眉。
“那就给他一颗‘糖’呗!”女子娇媚一笑。
糖……
“他定力超好!!”严甯忿忿道,饱含怨念的目光直直投向远处的男人。
那天晚上,他都那样了,最后居然还能淡定地拒绝她,真是让她太气馁了。
他是军人,常年特训,意志力和忍耐力肯定比一般人强许多,所以她觉得,那种“糖”对他估计也没什么效果。
女子红唇一勾,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在严甯的耳边说:“听说前两天来了一批新货,效果非常好,特别是有两种‘糖’加在一起,只要是男人,绝对受不了!”
“真的?”严甯歪头,挑着眉睨着女子,半信半疑。
“七格格,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
!”女子娇嗲,笑得自信满满。
严甯蹙着黛眉,转眸再次看向黑暗角落里的霍冬……
约莫一分钟后,她决定——
豁出去了!
……
霍冬很安静地坐在角落,远远看着“作乐”的严甯,对她的行为不干预,不打扰,只暗中保护。
很尽职地做着身为保镖的分内工作。
一直到——
她身边的狐朋狗友越来越多,然后就由一人浅酌变成了众人拼酒。
他皱着眉,看着她跟别人玩游戏摇骰子,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很快,她就出现了醉态。
这时,他起身,朝她走过去。
霍冬挤入人群中,将坐在沙发里正与一个短发女子摇骰子的她一把拉起来。
“呀,霍冬你来啦!”她抬头,醉眼迷离地看着他,咧着嘴角没心没肺地笑。
“你该回家了!”他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看着她沉迷于这种纸醉金迷又混乱不堪的生活,他厌恶极了。
“啊?”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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