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呢?”他瞥她一眼。
    她以前好歹是云氏的副总,工资不可能太低,就算不是很富有,但也不可能穷。
    “给妈妈做医药费了啊!”云裳一边语调轻快地说着,一边张开双臂往后倒去。
    郁凌恒扯着领带的手一顿,拧眉。
    他猛然想起,跟她结婚这么久,他好像一毛钱都没给过她……
    他突然转身就走。
    “老公你去哪儿?”云裳噌地爬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叫。
    “等会儿!”他头也不回地丢一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卧室。
    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
    “拿着!”
    高大挺拔俊美如斯的男人,站在牀边,递给跪在牀上的小女人一张卡。
    “……什么?”云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金卡。
    可以随便花的黑金卡耶!
    郁凌恒,“以后用这张卡!”
    云裳眨眨眼,再眨眨眼,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起来。
    郁先生给她钱花耶!
    虽然用自己男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不过……
    “我现在也有钱了
。”她咧嘴笑,觉得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钱嘛!够用就好!
    “你的留着,用我的!”郁大…爷拉起郁太太的小手,将黑金卡硬塞在她手里,很慷慨地说。
    郁太太看看霸气又迷人的郁先生,然后又垂眸看了看掌心里的卡,一颗心真是快甜哭了。
    好想去阳台看看今天天空是不是下红雨了。
    像是一辈子的好运都堆积到今天降临了一般。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哎呀呀怎么办?她现在有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啊!!
    用力咬着唇,却仍是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她亮晶晶的桃花眼比天上的星星还璀璨,调皮地瞅着他,“随便刷?
    “嗯!随便刷!”他点头。
    “老公我爱死你了!!”
    她跳起来就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的唇……
    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自然兴致就高,一个吻立马就点燃了郁先生身体里的火……
    越烧越旺,大有燎原的趋势。
    一会儿后……
    “唔……不行!”
    云裳连忙捉住他溜进她衣服里的走,喘着气摇头。
    “为什么不行?”他不悦,兴致正好时被拒绝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我要去趟心殿。”她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边说边爬起来
。
    “现在?去干吗?”郁凌恒拧眉。
    “我让琇嫂做了甜品啊,给太爷爷送一份去。他老人家对我这么好,我总该去说声谢谢的。”
    闻言,郁凌恒不生气了,赞赏地在郁太太额头亲了一口,点头道:“好,我陪你——”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好。”她摇头,不让他陪,“你累一天了,先洗洗,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郁凌恒想想也对,低头衔…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暧…昧地往她耳朵里呵了口气,“早点回来,老公等你……”
    其中意图,显而易见。
    她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啦知道啦!讨厌……”
    ……
    云裳端着琇嫂做好的糖水去了心殿。
    月嫂说老祖宗在二楼书房。
    于是她端着糖水往楼上去,怕糖水洒了,她走得比较慢。
    走得慢,脚步自然就比较轻。
    径直走到书房门口,她腾出一只手来正欲敲门,却突然听到书房里有交谈声。
    而书房里交谈的内容,让她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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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菇凉们,这是今天的更新!淼晚上有聚会,可能会晚点回来,裙版可能会写不完,等我聚会回来会继续写,大家明早到裙里来领取好不好?么么哒~~
    
    
第179章:姜还是老的辣()
径直朝着书房走去,走到书房门口,云裳腾出一只手来正欲敲门,哪知却突然听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立这样的遗嘱?你名下的财产那么多,凭什么把一半都给了云裳?最重要的是,嵘岚的股份你怎么可以给一个外人?!”
书房内,郁蓁看着坐在沙发里悠闲泡茶的郁嵘,怒不可遏地吼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言辞间尽是指责的意味,丝毫不见一个晚辈面对长辈该有的尊重。
郁嵘抬起眼睑淡淡瞥了眼情绪激动的郁蓁,不紧不慢地冷冷吐字,“郁家的未来当家主母是外人?”
郁家的未来主母……
郁蓁脸色大变,心更是凉了一大截,恨得咬牙切齿。
老祖宗这是真的认可云裳了?
他决定退出董事会,公司由郁凌恒做主,如此一来郁凌恒便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郁家的大小适宜也会交给云裳,让他们夫妻一个主外,一个管内,然后嵘岚和郁家所有权利都尽数掌握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手中?
郁蓁越想越心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他们联合起来把我赶出嵘岚是不是?”郁蓁气红了眼,想到自己等候多年结果什么都得不到就没办法冷静。
“只要你安分守己,谁会赶你?”郁嵘往杯里倒茶,冷静淡定的样子与郁蓁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你现在把什么都给他们了,他们想赶谁走还不轻而易举的事儿!!”
“阿恒重亲情!你若不触犯他的底线,嵘岚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你躁什么?”郁嵘啜了口茶,然后抬眸看着郁蓁,冷厉的目光透着淡淡的警告。
一席之地……
郁蓁狠狠磨牙。
一席之地有屁用!!
嵘岚那么大,仅仅只是一席之地的保证她怎会满足?怎会甘心?
凭什么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没她一份?
凭什么权力全都划分到大房头上?
她不服!!!
郁蓁愤愤不平,双颊的肌肉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而微微跳动,说:“你名下的财产爱给谁给谁,我可以算了,但嵘岚的股权你让云裳继承不合适!我不同意!!”
老祖宗名下百分之五十五的财产固然让人眼馋,但跟嵘岚的股份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闻言,一抹讥笑从郁嵘的眼底快速划过,放下茶杯,看着郁蓁,“那你觉得我的股权给谁继承合适?你吗?”
“本来就该是我的
!”郁蓁激动大叫,气得有些不管不够了,“你的一切本来就该由我继承!!”
“郁家有嫡子长孙郁凌恒,再不济还有二房郁正则,何时轮得到你?”
“论辈分,现在郁家除了你就是我最大——”
“住口!!!”郁嵘勃然大喝,脸如玄铁。
本就不太融洽的气氛,瞬时僵凝紧绷。
郁蓁被吼得一怔,见老祖宗动了怒本该收敛才对,可她今天实在觉得气愤,加上书房又没有外人,有些情绪和话就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马上改遗嘱!股权不能给云裳!!”郁蓁不管不顾,口气强硬地说道。
“郁蓁!你闹够了没有!!”郁嵘腾地站起来,目光冷厉地瞪着郁蓁。
郁蓁突然红了双眼,委屈大叫:“我闹?是我闹吗?明明是你偏心!是你讨厌我的存在!是你想**死我!!”
郁嵘面罩寒霜,眼底风云四起。
“你既然都可以这样狠心,我又何必再顾忌你的感受,我告诉你,你把我**急了我就——”郁蓁情绪失控,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就怎样?”郁嵘冷冷阻断郁蓁,声音冷得犹如从地狱传来,阴森又恐怖。
郁蓁豁出去了,“我就把郁家的家丑公诸于世!!!”
“滚出去!!!”郁嵘的脸色瞬时青白交加,胸前急促起伏,很显然已气到极致,指着门口让郁蓁滚。
“你改不改?”郁蓁不动,强忍惧意**^迫问道。
“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爸——”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狠狠扇在郁蓁的脸上。
……
心,噗通噗通噗通……
狂跳不止!
仿佛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赶,云裳从心殿一路狂奔回恒阳居。
跑进屋,呯地关上门,然后她背靠着门狠狠喘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
碗里的糖水洒了只剩一半,她索性端起碗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部喝掉,压压惊。
“大少奶奶,你这是……?”
琇嫂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云裳靠在门上喘息的样子像是要虚脱了一般,狐疑地出声。
云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将小托盘连带空碗一起塞进琇嫂的怀里,然后踢掉脚上的鞋子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蹭蹭蹭往楼上跑去
。
那急促的脚步,有种连滚带爬的惊悚和狼狈。
跑回卧室,云裳脸色微白跑得气喘吁吁,不知是怕的还是累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太爷爷多聊会儿?”
郁凌恒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里优雅从容地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抬头就看到郁太太正站在门口发傻。
她没回答,脸色很奇怪。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见她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失笑戏谑。
她抬眸看他,眼神复杂又纠结,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还是不说话。
“怎么了?”他终于发现她神色不对,拧眉。
云裳狠狠咽了口唾沫,死命摇头,“没……”那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听着特别扭。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他微微眯眸,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沉声问:“什么事?是太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是太爷爷说了什么刁难她的话?所以把她吓成这样了?
“没,就是突然觉得……觉得有点头疼……”她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抬手扶额,磕磕巴巴地随便找了个借口。
“头疼?好好的怎么会头疼?”他把她的小手抓下来,用自己的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试探温度。
她顺势往他怀里靠,装虚弱,微喘着呐呐,“我也不知道……”
呃,其实也不算装,她是真的被吓得全身虚软,这会儿的确很虚弱。
“让方医生来看看?”
“呃,不用。我睡会儿就好了……”
一听郁太太说不舒服,郁凌恒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往大牀走去。
“那行!你先躺着,我下楼给你拿片止痛药试试,没效果的话我们去医院!”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牀上,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嗯。”她蔫蔫的应了一声。
然后郁凌恒下楼去找琇嫂拿止痛片,云裳躲在被窝里,用力咬着唇努力调整自己太过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耳朵里像是有台复读机,不停地重复着刚才在太爷爷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要死了!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
……
……
既要上班,又要筹备太爷爷指名点姓要她筹备的酒会,云裳忙得几乎快要忘了那晚自己不小心偷听到的秘密……
距离酒会时间还有一周,她趁中午的休息时间去了趟酒店,安排以及确定酒会的确切场地、酒会形式、会场装饰,还有酒会内容等等……
忙完之后又赶在上班之前回到公司
。
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当看到属于她的大班椅上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时,整个人僵在门口……
“太太太……太爷爷……”
她结巴,惊愕地看着不速之客——郁嵘。
看到太爷爷,她就想起那晚在他书房门外偷听到的话……
顿时心虚得小^脸一白。
从那晚之后,她一直刻意不跟太爷爷碰面,连每周必须去主楼用餐她都找借口躲了,就怕被太爷爷看出什么端倪。
可今天,太爷爷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郁嵘正垂着眼睑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是云裳刚做好的一份融资报告,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浮现出满意和赞赏的表情。
云裳心虚得要命,哪有心情去注意太爷爷的表情,只想找个借口溜出去躲一躲,等她缓过心里这阵慌张再说……
“太爷爷,您渴吗?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我我、我去给您泡杯——”
“不用!”
哪知她话未说完,郁嵘就合上文件,淡淡吐出两个字。
郁嵘即便年岁已高,但天生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他。
“……哦。”云裳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郁嵘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杵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向沙发,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过来坐!”
待郁嵘坐进了沙发里,云裳还呆呆地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郁嵘抬头看她。
“哦……好。”她连忙回神,朝沙发大步走去。
太心虚,被太爷爷那双精明得自带x光的眼睛盯着简直是一种酷刑,她越是手足无措。
还是先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太爷爷的面前,一杯留给自己。
然后在太爷爷对面坐下来,她中规中矩正襟危坐,一副“太爷爷请指示”的谦卑姿态。
郁嵘看着神色肃然的云裳,锐利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沉默了会儿,他缓缓开口,“月嫂说……”
他说了一半,故意停顿。
一听太爷爷这语气,云裳心里就咯噔一下,立马就有种太爷爷是来兴师问罪的预感……
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果然——
“你前几天给我送甜汤了?”郁嵘盯着云裳微微闪烁的眼,语调轻缓地问道
。
那晚,郁蓁走后,他从书房出来,看到门口有一小滩粘^稠的液^体,便问了月嫂是否有人来过,月嫂说大少奶奶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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