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他靠近,郁暖心就忍不住微微打寒颤,心跳加速,紧张到不行。
南宫尧停在她面前,微屈身,漂亮的深蓝色双眸微眯,嘴角上翘,贴近她耳旁。“如果你们没关系,那就证明给我看。”
———————————《总裁掠爱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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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吻我(2)
郁暖心像只慌张不知所措的小鹿,缩着脖子,整个人绷得好紧好紧,声音因紧张像蚊子一样微弱。“要、要怎么证明?”
“吻我!”
蛤?
他说什么?吻、吻他?是正常人类理解的那种‘吻’吗?
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难道是……
郁暖心怯怯伸出一只手……
抚上南宫尧的额头,一幅天然呆的表情,问:“你发烧了吗?”
“你说呢?”他眼角飞扬,暧昧又挑逗,“难道你不想吻我?”
蛤?
“不、不是啦……我想……”她在说什么?话一出口,郁暖心就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她是脑子抽筋了吗?可他整个人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诱惑,是罂粟。她都算理智了,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已饿虎扑失食了。
脑子乱得打结。
小魔鬼和小天使打得火热。
吻?不吻?吻?不吻?
吻的话,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如果他只是喝醉了,酒醒后嘲讽她太饥渴,主动强吻他怎么办?以他那种个性,会做出反诬赖她这种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可是,他真的好诱惑好诱惑啊……她抵挡不了!
郁暖心正纠结得发疯,南宫尧猝然倾过修长的身体,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冰凉。
她的唇,火热。
如水火交融,冰火两重天,碰撞出的,却是足以毁灭整个地球的热情。
初、初吻……
她的初吻……
郁暖心愕然睁大双眼,脑子停止了运转,一切的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南宫尧那张俊美的脸,以及唇上一阵阵过电般的刺激。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自然没有注意到,南宫尧的目光,斜斜瞟向另一个方向。
在别墅的另一边,一道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伫立许久。目不转睛,盯着月光下拥吻的两人。
伍莲面无表情,鲜有的严肃。
他不过拿杯香槟的功夫,转身已不见郁暖心。猜想她去找南宫尧了,便没寻她。五分钟后,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便走了出来。果然,看到了这一幕。
他真的很无语,她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他已经那么明显地提醒过她,南宫尧居心叵测,她居然还是像白痴一样扎进去。
对南宫尧,她不过是颗棋子。
可她却把自己整个献给她,她那么单纯,自然不知道会招来什么后果。
在感情方面,很多时候女人就是比男人盲目、愚蠢。像她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他根本不该管,更何况她对他态度极其恶劣,无论招至什么恶果,都是自找的,他该等着看好戏。
可理智上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伍莲不愿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同一刻,南宫尧松开了郁暖心,方才诱惑的眼神褪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嗓音也冷冽如冰。“回去吧!”
只是彻底呆滞住的郁暖心根本没意识到任何不同,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吻带来的震撼里。
南宫尧,吻了她?
……
接吻的‘恶果’是一夜未眠,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郁暖心摸着自己的嘴唇,还是发麻,依旧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触感。
虽然他们没有激烈舌吻,但光是双唇相贴,已足以让她的小宇宙爆炸。
心情百感交集,甜蜜吧,有一些,后悔吧,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就更多了。
即便是南宫尧主动的,她也没有推开他啊!他一定觉得她太不矜持,这叫以后怎么面对他嘛!
好在第二天起床,南宫尧已经去上班了,省去见面的尴尬。郁暖心和梁竞棠约好去琳琳家探访,约了个地点,他来接她。
“昨晚睡得不好吗?”梁竞棠微笑着问。看她挂着黑眼圈,脸色也有点憔悴,可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嗯?是、是不太好啦!”
“心情很好?”
眼前掠过接吻那幕,郁暖心又红了脸,语气不自觉便有些娇嗔。“哪、哪有……还好吧……跟平时一样啊!”
就是跟平时太不一样,梁竞棠才会问,他一贯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交男朋友了吗?”
郁暖心如同被电击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梁竞棠只笑笑。她的回答虽然是没有,表情却出卖了她。他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令他心窒。
由于分不清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喜欢,所以他一直没有表白,只默默照顾她。想着等时间长了,也许就会有答案。可他忘了,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生,也很漂亮,身边不乏优秀者,很可能被其他男人追走。
一想到她有男朋友,他胸口堵得难受,连案件都无心去想。只是不停猜测她男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对她好不好,她爱他吗?
他……是否还有机会?
郁暖心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忙打趣。“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下属的私生活了?这不像你哦……”
“随口问问!无意冒犯!”梁竞棠不得不装云淡风轻。即使脑子里积压着无数个问题,心情也很不愉快。
“我开玩笑的啦!一点都不冒犯!”她话题一转。“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希望今天琳琳状态能好一些,不然真的很难打!”
“希望如此!”梁竞棠应了一句,已不欲多谈。
第一百零七章你卑鄙
琳琳还是像以前一样,躲在房间不肯见人,他们一敲门,就情绪激动地赶他们出去。她母亲很担心她的状况,便委婉地请郁暖心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郁暖心想了很久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琳琳情绪激动,不是因为被强bao,而是为了逃避我们?”
“律师讲证据,不靠直觉!”
由于没有切实证据,郁暖心之前没跟梁竞棠提及琳琳打电话以及买外卖时听到的事情,眼下才提起,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如果真是这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祸伍莲。”
“伍莲性格狂妄,有人想陷害他,不足为奇!”梁竞棠理智分析,“但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派人故意诱导你。”
“你是说……琳琳的电话和上次那个人,都是伍莲安排的?”
“我只是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最重要的还是证据!”
郁暖心头都大了,眼下搜集的证据不多,又不能从案件关键人物琳琳那打探到任何消息。是有人故意坑害伍莲,还是他派人误导她,真的很难判定。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经过上次被山洞的事,她对伍莲的态度有所改观,偏向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但身为律师,她极力不受主观情绪影响,一切等找到证据再说。
两人还没走出巷子,突然蹿出十几名壮汉,一语不发地朝梁竞棠走去,抡起拳头就打。两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突然的状况,左右闪避,但都无法逃脱。
梁竞棠是练过的,但双拳难敌众人,还要保护郁暖心,很快落了下风,拼命护着郁暖心突出重围。“快去找警察——快——”
“可是你……”他已经挨了好几拳,这些人显然是要他的命啊!
“快去——”
郁暖心心急如焚,但只得当机立断,边跑边喊救命。而那群人竟没追来,只是将梁竞棠围在中心,显然他才是他们的目标。
等郁暖心以最快速度找来警察,那群人已经跑光了,梁竞棠倒在血泊了,已经晕过去,全身伤痕累累。她忙将他送到医院急救,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表示他虽然伤得很重,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顶缝了几针,要休息一个月。
郁暖心在床边守了很久,越想越不对劲,方才第一个冲出来的壮汉好像喊了一句,“叫你多管闲事!”
难道……这跟案子有关?
他们最近只接了一单案子,就是伍莲的。
是他?
她不愿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他自己说了,他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真的很可能那么残暴。
郁暖心交代护士帮她照看梁竞棠,打车赶往伍氏集团,之前围堵在外面的记者已经不见了,她很顺利进了大楼,直奔顶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拦住她,“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有重要事情,必须见你们总裁!”
“抱歉!我们总裁出去了!现在不在办公室!”
“我问过大堂经理,他说总裁整个上午都没有出去!”郁暖心言之凿凿。其实她根本没见过大堂经理,但她肯定,伍莲就在公司,否则秘书也不会拦她。
秘书改口道:“总裁确实在公司,但在开会,请您稍等!”
郁暖心只好坐在会议室门口等,两个小时过去,会议室并没有人出入。显然,这又是另一个托辞。她再次找到秘书,“请告诉你们总裁,我不等到他绝不离开,他最好现在见我!”
秘书见她表情很严肃,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便打了个电话。“……好!是!我知道了!”
“抱歉!总裁现在在忙,不方便见客!”
看他是打定主意要躲了,难道这件事真是他干的?郁暖心越想越气,但又不能硬闯,干脆死守在门口。时间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将她耗得又饿又困,但她并不打算放弃。秘书劝过她几次,她很坚决表示,没见到伍莲之前,她不会走!后来秘书也经不起折腾,自己下班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
伍莲径自走出来,连看都不看一眼郁暖心,直接离开。她忙追上去,在他进电梯前拉住他。“梁竞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伍莲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直接拂开了她的手,要进电梯。
郁暖心只得跟进去,继续追问:“你别装傻了!就是下午他被打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伍莲当没听见。
“是你对不对?不然你不会心虚躲着我!”
伍莲掀唇一笑,似是嘲笑她的天真。“本少向来不心虚,也没有躲人的习惯!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见你。”
“你……”郁暖心心怄得要死,很想一拳直接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伍莲潇洒走出电梯,“不知道你又发什么神经,不过本少实在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奉陪。”
“你卑鄙!”
“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别人头上,你也好不到哪去!”
将他刚拉开的车门一把甩上,郁暖心气焰夺人。“话不说清楚,不准走!”
“你真的想知道?那本少给你个机会!”伍莲凑到她耳边,灼热又阴凉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明晚十点,到我私人会所来,我会告诉你真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不会上当!”
“那随你了!反正本少就这么一句话,过时不候!”伍莲攥住郁暖心的手腕,一把就将她甩开好远。直接上车关了门,不理会她的拍打,直接驱车离开,留给她的只有汽车尾气。
郁暖心气得牙痒痒,“混蛋!混蛋!”
第一百零八章贴身一舞(1)
担心梁竞棠出现什么异常状况,郁暖心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多次询问医生,梁竞棠伤势已稳定,才回家,一路苦思该如何解释又一次‘夜不归宿’。
刚走进大厅,就见南宫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想难道等着教训她?忐忑不安走上前,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昨晚……”她顿了顿,决定说实话。“梁竞棠发生了些意外,我在医院照顾他!”
原来以为他又会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她和梁竞棠有不正当关系,却听得他问:“他怎么样了?”
郁暖心当场就有点发懵了,她听错了吗?他在关心梁竞棠?傻傻回答,“伤势有些重,不过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是因为担心他情况有变,我才守了他一晚上,没有别的……”
“我知道!”南宫尧放下报纸,抬头看她,神情舒展,没有半分和悦,却也没有一点不高兴。
郁暖心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但没有。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深不可测,反倒令她无所适从。“你……相信我?”
南宫尧没回答,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旋即上楼。虽然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但对郁暖心已经是莫大开恩了。
最近的他,很异常啊!但总感觉,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暗藏玄机。
是她受虐成性,他对她好一些,反倒胡思乱想吗?
……
由于梁竞棠住院,律师事务所的重担便落在了郁暖心身上,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临近晚上十点,手机上传来一则会所地点的信息,才猛然想起伍莲约她的事。
他是个极其危险,且阴晴不定的人物。选在晚上,还是他的私人会所,想想就觉得动机不诡,她不该傻到羊入虎口。可是……如果她不去,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她是否该放手一搏?
郁暖心在短短五分钟内作出决定,拿起包包冲下楼打了辆的士。上车才发现眼镜忘了带,脸上那些用眉笔画的麻点也差不多掉光了。还好这次没有记者跟踪,听说上次追他们的那些记者要么被撤职也么调到非洲撒哈拉等荒蛮之地了。
由此也可见,伍莲是个记仇且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别人咬他一口,他绝对把对方咬死为止,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到了会所,经理主动迎上来,跟伺候公主王妃似地领着她上楼,“伍爷在里面,请进!”
郁暖心道了谢,推开门,伍莲正坐在巨屏前看比赛,两条长腿搁在领一张沙发上,一边抽烟,姿态惬意极了。
她走到他身后,“我来了!”
“嘘!关键时刻!”伍莲全神贯注盯着比赛,摆摆手让她随便找地方坐。
郁暖心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扑上去掐他。就那么坐了半个多小时,等他看完一球又一球,期间几次打断他。“你待会再看球不行吗?我没时间了!”
可伍莲哪是会理会别人感受的人,自顾看得欢快,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
一直到比赛结束,才关了电视。熄了烟,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入裤袋,慢慢朝她走去,居高临下俯视她。“有什么话,说吧?”
“……不是你要告诉我真相吗?”
“什么真相?”他无辜得很逼真,眼神清白澄澈,如单纯的孩子。
郁暖心却只想一拳头挥过去,压着怒火。“案子的事,还有梁竞棠遇险的事!”
“哦……那个啊……”伍莲状似才想起来,随之笑笑。“不着急,我叫宵夜,边吃边聊!”
“我没心情陪你耗,如果你不打算说,那我走!”
他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吊儿郎当,纨绔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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