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刘喜,世人皆说,伴君如伴虎,可是为什么,朕从来都不觉得你怕朕呢?”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过是世人对皇上的敬佩和崇拜罢了,皇上也是人,怎会真的那般恐怖呢!”刘喜微微思索,说着自己的见解!
“你说的没错,皇帝也是人,只不过因为站在了权利的最顶端,所以有时候,不得不板起脸来做人!”
“是……”
“刘喜,你说为什么朕的亲生儿子,各个都巴不得朕死呢?”刘喜本想说,那是因为皇上也巴不得他们死,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话会惹皇帝不快,便又咽了下去!
“那是因为,皇子们都觉得这个位置是权利的象征,只要当上了皇帝,一切的东西,都可以手到擒来!”
“呵,哪有那么简单!”皇帝噬笑,“皇帝这个位置,身上需要肩负太多的东西了,有时候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皇上的幸苦,老奴都看在眼里!”
“这天下,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朕!”皇帝看着黄昏照耀下的皇宫,金碧辉煌,却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金丝笼,语气里多了些惆怅。
“刘喜,你看,这么厚的宫墙,这么多的门,这么多的侍卫,这么宽的护城河,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这不是金丝笼又是什么呢?”
“……”
“当初朕微服私访,遇到了婉月璟,你听,这是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她喜欢兰花,朕就赐名喜兰,她向往自由,她活得很快乐,她的一切,都是朕喜欢而又不可能实现的,包括她,也是朕喜欢的!”
“所以,朕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的人呢?朕那么喜欢她,就定要将她时刻留在朕的身边!”皇帝的神情有些激烈,那是唯一一个自己主动喜欢的人,她不畏权势,单纯善良,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可是,这样的美好的女子却不属于他!
所以,他一怒之下,将她强行带了回来,生生阻断了她和她爱的人!
“朕对她极好,只要是朕有的,只要是她喜欢的,朕都双倍奉到她跟前,可是,朕忘记了,她不喜欢朕,不喜欢皇宫!”
“可是怎么办,朕舍不得放她离开,朕宁愿将她囚禁也要困住她,朕亲手折断了她的翅膀断了她的一切念想,朕宁愿她恨朕一辈子也要让她记住朕……”
皇帝眼睛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怀念婉月璟,还是恨她不顾一切也要离开他!
“咳咳!”他弯腰,咳嗽了几
声,丝帕上,依旧血红一片!
“皇上……”刘喜一惊,慌忙出声。
他竟从来都不知道,皇帝是真心喜欢着婉月璟的,可是,帝王的爱,终究太过薄幸,婉月璟那样的女人,又怎能理解皇帝心里真实的想法呢。
怕是在婉月璟的心里,皇帝永远都只是一个霸道又蛮横无私的人吧!
甚至,会将他当成仇人也不一定。
“皇上,您是皇上!!”终是不忍,刘喜出声唤道。
“嗯,朕知道!”皇帝微微闭眼,刘喜的意思他懂,身为皇帝,怎么可以这般儿女情长呢?他不应该有爱,或者说,他的爱,应该分给后宫的佳丽三千,而不是婉月璟一人!
身为帝王,这一点,他确实做错了。
“咳咳!”
“皇上,外边风大,回吧!”
“嗯!”皇帝留恋的看了一眼整个皇宫的构造,这才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缓缓离去!
夕阳西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王府
此刻天刚刚亮,夏吟在司徒昊怀中醒来,自从告诉司徒昊她可以生孩子以后,这人每天都将她折磨了个半死!
她微微叹气,真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明明白天已经那么累了,晚上居然还能这般凶猛。
夏吟无奈撇嘴,她是不是应该开心有个这样的相公呢?
伸手揉揉自己完全酸痛的腰,准备先去洗个澡,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等她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司徒昊也已经醒来,正在自己穿着衣服,夏吟夏吟有些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司徒昊身上移开,慌乱走到梳妆台开始打理,引得司徒昊连连发笑。
平日里有凤菊伺候,盘发上妆之类的事情也从来不需要她自己动手,不知怎么的,今日突然兴起,便没有唤凤菊进来。
其实自己挽发是非常不容易,造型很难摆弄,夏吟试了很久也没有弄出个勉强能看的来。司徒昊轻轻一笑,从夏吟手中接过梳子,细心的替她将刚刚被她弄乱的头发理顺。
“今日不上早朝么?”夏吟会心一笑,虽然不敢保证司徒昊的手法就一定比自己好,但也可以先试试,要实在不行,一会叫凤菊进来就是。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老掉牙的事情,不去也罢!”司徒昊回得淡然,夏吟虽然觉得他任性了一些,但并不反对,确实没错,那么无聊的早朝,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在家打情骂俏呢。
“喂,司徒昊,你确定你会么?”夏吟笑弯了腰,侧头便看见镜子里的男人已经放下梳子,一手执起一缕长发准备开动。这是要帮她挽发么?
“不知道!”司徒昊脸上闪过错愕,手也微微一顿,终是如实回答:“之前没试过。”
夏吟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为司徒昊愿意为她梳头而感到幸福,还是应该责怪司徒昊竟拿她做起了实验。
随即便又听司徒昊慢条斯理的话,“之前凤菊替你挽发的时候我看见过,想着应该不难,夏夏愿意陪我试一次么?”透过些许模糊的铜镜,夏吟看见司徒昊认真的脸上写着期待,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于是轻轻点头。
“能够让高贵的王爷替妾身挽发,这是我夏吟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我又怎会不愿?”
“呵呵,你又调皮了!”司徒昊爽朗的笑着,弄得屋外的小丫鬟一个个面面相视,王爷怎会这么开心,难道,是府里有喜事了么?
“咳咳,好了,不开玩笑,不过司徒昊,你得好好弄,把我弄得见不得人我可不饶你!”
“好!”司徒昊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见不得人么?
那最好了,省得总是被府里的男家丁盯着看,还有那个讨厌的司徒凌,最主要的是,还要被夏夏那个青梅竹马的凤世子惦记。想想都觉得不爽。
他要不要将夏夏刻画的丑一些,然后画张画像给凤轻歌和司徒凌寄去呢?
事实证明,司徒昊当真是高估了他自己的水平,女人的发长而多,发鬓又很是复杂,就算他自己没有刻意去丑化,他编出来的发鬓也很难入眼,和夏吟这个菜鸟相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为了预防夏吟突然打断他的构思,他甚至将夏吟面前的铜镜都直接收起,还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他的夏夏一鸣惊人。
夏吟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已经不短的时间了,终于忍不住哼了句。司徒昊还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无法自拔,看着看着竟是自己笑了出来。
“司徒昊,好了么?”一开始特别享受司徒昊替她挽发的夏吟已经昏昏欲睡,瞟了一眼已经升起的太阳,暗自感叹,这时间真是够长了,司徒昊是很认真的再为她挽发吧?
夏吟心里念着,便拿起放在一旁的铜镜,想要欣赏自己美轮美奂的新形象时,镜子被司徒昊一把拿掉。
“咳
咳,夏夏,还没画眉呢,稍后再看!”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夏吟只当是司徒昊在害羞,便微微一笑,乖巧的坐好。
司徒昊拿起眉笔,仔细比划着,终于在夏吟再次睡着之前完工。
趁夏吟不备,他悄悄拿出剪子剪下夏吟的一缕发,又剪下了自己的,仔细放在怀里。
男人有时候也是非常傻的,当他认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想把握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而且,就在刚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话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便忍不住这么做了。
诚然,在情感面前,他司徒昊也是个凡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现在想想,皇位虽然是他想要的,可是身边必须有夏吟的陪伴才行,他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夏夏,真是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可好?”司徒昊强行忍着笑,神情还算自然。夏吟并不疑有他,想着折腾了一早上也是真的饿了,便跟司徒昊一同出门,此刻的她压根忘了自己之前想照镜子的这个事情。
“哐当,碰,哎哟!”夏吟刚刚出门,各类声音全都混在一块,有丫鬟撞到柱子的,有将盆里的水洒了一地的,当然,还有一下子停住动作的园艺师和扫地的……
时间仿似静止,夏吟不明所以的看着全部呆立不动的众人,疑惑的问道,“大家再看什么?”
“小姐,您今天……”凤菊本想说,小姐,您是吃错药了么,奈何司徒昊的气场太过强大,她终究没敢说出口。
“今天怎么?”夏吟转了一圈,娇声问道,“好看么?这是王爷亲手弄的!”
凤菊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她该回答什么呢?这真是一个非常让人觉得苦恼的事情。
下雪了,大家注意保暖哈!
☆、112。等待,风气扬帆正当时(6000+)
“……”听到这话,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这可是王爷弄的啊,难怪这么特别,众人探究的目光在司徒昊身上来回扫视,司徒昊脸色微变。
“夏夏,我饿了!燔”
“哦,好!”夏吟回神,,和司徒昊一起离开,院子里的众人再次石化。
“刚刚,王爷那是在撒娇么?”
“嗯,我想,应该是!”莫氏兄弟也突然现身,接过凤菊的话说道!
“你确定不是有病?”凤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莫氏兄弟沉默,嗯,王爷是有病,可是,他们不敢回答。
原因是,王爷还未走远,而且,凭借王爷的功力,听到凤菊说得话是非常有可能的。
果然,凤菊话音刚落,便被司徒昊突然射来的冷冽眼神给吓得魂飞魄散,她脸色惨白,使劲儿敲了一下自己那死机的脑袋,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这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么。
还有啊,王爷刚刚那微微动了动的嘴唇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罚她将整个院子打扫一遍么窠?
“你猜的没错,王爷就是这个意思。”莫洋笑得幸灾乐祸,莫凡皱了皱眉,“我来扫。”说了句我来扫便消失在原地,莫洋笑得更欢了,这下,谁要说他这个木头哥哥没喜欢上凤菊,打死他都不信,虽然凤菊这个男人婆平日里彪悍了一些,野蛮了一些,长得也不是特别的漂亮,但若是自家哥哥喜欢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好了。
他笑得春花灿烂,越想越是得意,瞧瞧,他是个多么大度的弟弟啊、
凤菊这才后知后觉,脸色再次涨红,风一般漂到莫凡身旁,两人别扭的抢着扫帚,抢到最近居然面红耳赤的两人拿着一把扫帚在扫地,莫洋瘪嘴,看着他们扫过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树叶,忍不住暗骂,这到底是在扫地还是骗手摸呢?
照他们这样的扫法,什么时候能将这个院子扫完并且扫干净?
就不怕晚上被罚么?
从沁园到花厅,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光景,夏吟却走如针毡,是不是司徒昊这个手艺当真还不错,不然为什么大家看到她的表情都不似平时一般呢?
再瞧司徒昊,除了越来越黑的脸,根本看不出其他异常,他是不满意大家都盯着她看么?
“哎哟,皇兄,你们终于来了,快饿死我了!噗……”
司徒哲跷着二郎腿在饭桌前吃着菜,听到响声便说了句,他像是饿极了,把鸡肉弄了一大块就往嘴里噻,却在看到夏吟的时候一口肉全都喷了出来,这还是他的美人皇嫂么?
“吃饭!”司徒昊淡淡的扫了一眼,怕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直接丢了两个字便将司徒哲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哦!”司徒哲呆愣了一下,埋头吃了起来。
“吃这个!”司徒昊给夏吟盛了碗当归汤,笑得一脸柔和,夏吟也含笑接过,两人不顾旁人的绣着恩爱,弄得司徒哲白眼直翻,皇嫂都这样了,皇兄怎么还吃得下去呢。
“呕……”非常不适合的声音在饭桌边响起,夏吟和司徒昊双双顿住,便看见司徒哲捂着嘴巴不要命的朝外飞奔而去,司徒昊勾了勾唇,笑得很是欢快,终于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弄走了啊、
府外,司徒哲扶着大树吐得昏天暗地,被刚巧回来的陆叔撞了个正着,心疼的替他顺背,问他怎么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吃了府里的东西,弄得陆叔风风火火的直跑厨房,将众人骂了一顿又亲自检查了吃食,可是,并未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司徒哲仰天长叹,皇兄的审美观当真是奇特啊。
不对,他来王府干嘛了?
他不是替父皇来问问皇兄为何不去上朝的么。怎会话都没说就出来了?
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想起夏吟的那张脸,他就直想吐,罢了,照皇兄那脾气,问不问都是那样吧,还是先撤算了。
花厅
夏吟将鸡肉吃了一小块,味道很好啊,可是为什么司徒哲的反应会这般奇怪呢?
“司徒昊,司徒哲不是说很饿了么,怎会还没吃几口就跑?”皱眉实在是不懂得司徒哲的意思,吃饭还呕吐,他又不是怀孕。
“嗯……”司徒昊沉吟,又替夏吟夹了块剔过刺的鱼肉,慢条斯理的说着,“许是最近生活过得太刺激,来到咱们王府一时不适应,所以才有了不良反应吧!”身后的丫鬟集体怔住,王爷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司徒昊侧身,微微瞥了一眼众人,宠辱不惊。众人低头,大气不敢出。
“哦!”夏吟点头,直觉告诉她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可问题到底在哪,她又暂时想不到。
“王爷,王妃,老奴刚刚去厨房检查过了,没有脏东西啊!”却在这时,陆叔风风火火的跑来。
夏吟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陆叔一只脚跨过门槛刚刚准备进来。
却在这时
,嘭的一声砸倒在地。
“王爷,你怎么找了个这么丑的女人来吃饭,王妃知道该伤心了!”陆叔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甚至还将夏吟伸去拉他的手给打落,上下打量了很久,心直口快的直接说了出来。
身后的小丫鬟们暗自朝后退了退,就怕王爷发火殃及池鱼。
王爷这一生,最受不得的事情就是别人诋毁王妃了,虽说陆叔已经一把年纪了,但难保会列外。
“这么丑的女人?”夏吟拧眉,她的容貌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好歹也算绝色吧,怎么到了陆叔嘴里,就成了丑女人了?
不对,从出门到现在,今天所有的人看到她的时候神色都不对,先是凤菊的欲言又止,府里下人不同以往的呆怔,还有刚刚司徒哲的反应,加上现在陆叔的……
夏吟眼睛一眯,突然想起了什么……
司徒昊一咯噔,就知道陆叔出现就肯定没好事,眼神幽怨的瞪了陆叔一眼,随即低头喝起汤来。
“……“司徒昊的眼神加上刚刚说话的声音,让陆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刚才的声音,好像王妃啊,莫不是……
眼前这个古怪的丑陋女人当真是王妃?
陆叔被这样的认知惊出一身冷汗,佝偻着身子慢慢往后退,三十六计中不是说了么,走为上策。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陆叔,今天的菜不错,你难得回来一趟,坐下一起吃!”司徒昊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看他,倒像是催命符!
诚然,自从将陆叔调去伺候婉月璟以后,陆便很少过来了。
陆叔逃跑的脚步顿住,脸随即拉长,像一根刚刚上市的苦瓜,“王爷,老奴只是个下人,哪能与主子同桌呢,这不符规矩,您慢用,老奴去厨房瞧瞧可有什么好吃的给你和王爷端来……”转身,拔腿就想跑、
“本王就是这王府的规矩!”司徒昊放下筷子。语气不善。
“陆叔,你在本王心里,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