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不过就是一连串送脸上门的套路而已,就算是纤细描述一下都会被观察者们骂造反的。我可不想再加一个天然黑红色笨蛋来抢我的风头。”陆希耸了耸肩:“另外,既然是一对百合,拆了一定也挺伤人品的吧?”
“你啊!算了,我不管了。”疾风无奈摇头。她觉得,这个时候要是再像一个老妈似的婆婆妈妈地叮咛几句,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当下便就此作罢。
当然,促使机动舰队提早离开的原因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在龙骑士团离开后不久,便有翼人斥候来报,奥克兰海军的坠星海舰队主力也即将抵达。那是一支拥有两百余艘战舰,超过三万人的庞大海军部队,顶的上千岛四王国和伊尔里斯特半岛列国的全部海军兵力相加。在辰海上,世界霸主奥克兰的海上力量在涅奥斯菲亚和高精灵之下,只能叫维持存在和必要影响力,可是,在坠星海上,他就是真正的纵横排阖,睥睨天下,所向披靡。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彻底地掌控坠星海落日之洋远西大陆之间的海上航线吧。
以前,坠星海舰队的指挥权是在凯岩领主兰卡斯特公爵的手中,但据说在前段时间,奥克兰帝国的军令部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整编。指挥权、军政权、后勤权和人事权都全部收归了中央皇廷所由,而且又补充了几艘高速的远洋战舰,装备了一些很有既视感的新型武器,战斗力据说还大涨了一点。
联邦的机动舰队是在奥克兰海军赶到的前一天离开的,或许是不想和对方碰面吧?不管怎么说,奥克兰帝国依然是无法动摇的世界霸主,而且“理论上”也是联邦的盟友,外交条文上还明确说明是什么“命运共同体”之类的。这种蹬鼻子上脸抢人风头的事情,做了也就罢了,可要是被人家堵了一个正着,那场面就会非常尴尬了。
疾风和其余的小伙伴们,是在清晨的时候,乘坐七曜极光号离开的。陆希的身边便又只剩下了三无四刀流洋娃娃剑豪和学生会主席小姐,以及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孩子,小卡尔曼和弗蕾妲,哦,或许还要算上卡尔曼的四位武装女仆,以及塞希琉的扈从米夏,嗯,可能勉强还要加上那四十来个矮人技师外加上一头五痨七伤的钢铁巨龙。总之,周围的战斗力似乎下降到了最“空虚”的地步。
这说不定又会让有心人觉得这是一次可乘之机呢。陆希其实是非常期待这一点的,然而可悲哀的是,至少这艘船上,以及整个舰队的人,是真的怕极了自己,居然再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打脸的机会。就算是欧伦蒂安上将和眯眯眼派上了船的于是,陆希表示自己确实不太开心,后果也很严重然后,在他随着舰队返航的路上,他在穿越后的二十年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疾病的滋味。或者说,也是从母上大人离开自己之后的第一次。
之后的前三天,陆希开始发起了高烧。浑身疲软,无力,麻痹,头脑困顿而阴沉的感觉,在二十余年后的今天,又一次回到了他的感官之中。
这非常地不正常。他很清楚,拥有系统流金大腿附身的自己,身体机能其实是恒定在一个很健康的状态中,中毒和重伤都有可能,但唯独疾病是最不可能的。当初,系统的功能还没有正式开启,自己的身体素质还只是普通人类婴儿和熊孩子的范畴,由一个毛手毛脚的精灵大熊孩子照顾着,但从“小”到大却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不是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吗?可现在,他依然生病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真的应该生一场大病才可以呢?
陆希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这个时候,困顿的大脑让他很难在继续深入思考这种超哲学的问题。
他也知道,这点小小的病症,自己只需要再升上一级便能痊愈再打完了这一仗,他经验池里的储备又一次达到了七位数,什么都不缺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陆希,却非常享受这种必须要生病卧床的感觉。
当然,他轻松了,却急坏了塞希琉和莉姆。要知道,但凡是超凡实力者,几乎都是寒暑不侵的,要么就绝对不可能生病,而一生病,便一定有可能是大病。
学生会主席小姐忙前忙后地给陆希熬药,做适合病人消化的营养餐,同时还把这艘白色战舰的管理给牢牢抓在了手中,依然将上千号各怀鬼胎的水兵给管理得服服帖帖,的确是像极了那种又在职场上杀伐果断又要回家照顾瘫痪在家老公的超凡级女强人,但也确实是是累得够呛。好在,有莉姆在,也有四位出生奥克兰宫廷的训练有素的女官,就算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也绝不是那种需要大人操心的熊孩子,甚至比许多所谓的大人要懂事多了。不但不需要人照顾,而且还反过来帮了不少忙。
三无四刀流洋娃娃剑豪不是太会照顾人,但却二十四小时地守在他的房间门口,除了赛希琉以外的人,就算是小卡尔曼的女仆们送过来的药和餐点,也都必须经常品尝之后才会放行。
塞希琉总担心,陆希这么一倒下,会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再次涌起不该有的念头。她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陆希门口二十四小时守护的人,除了莉姆就算是晚上她也会抱着剑合衣靠在门口上,坐着睡的又多了她的巨型狼傀儡,娜美莉娅,或者叫阿莎,以及十人一队轮换的矮人武士。他们自然是最顶级的技工,但我们也要知道,矮人最顶级的技工和铁匠,往往也都是最顶级的战士,所谓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会武术,这些人其实便是最标准的范例了。
让学生会主席小姐赶到欣慰和松了一口气的是,一直到了舰队抵达了伊莱夏尔,也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听说贝伦卡斯特准将病了,于是,舰队的各级将领都带着道貌岸然却又无懈可击的笑容来访,脸上还适时地挂出了担忧和沉重的表情。他们热情地看望了陆希,诚恳地表达了祝福,然后不由分说地送上了各种丰厚的礼品,而躺在床上的陆希却也认真地接待了他们,说上几句寒暄的场面话,至于礼品,当然也是来者不拒的。
欧伦蒂安上将和眯眯眼当然也是来过,而且送的礼物就数他们的最终。虽然陆希也确实没有太弄明白,为什么身处军中,他们身上竟然带着这么精美的古画和酒具。安德莉尔小姐也是来过的,没带礼物,倒是帮塞希琉准备了一顿晚饭,其实,这才是最贵重的礼物了吧?当然,塞希琉实在是不明白,在做晚饭的时候,学姐那种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以及还有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那个,告诉你们家那口子,差不多也就行了嘛。在玩下去,舰队这些贵族出生的军官们晚上老是睡不着觉,可就真的要精神衰弱了。到时候,所有的杂事不是都推给责任感过剩的我这种人啊!”
总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听起来还真是一个悲哀的故事呢。
然而,以上的一切都和陆希无关,他一天除了花上两三个小时应付那些各种各样的访客,和大家聊聊天,外加上吃东西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的。他记得,上一次生病,还是上一段岁月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年轻几岁,刚刚升上了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觉得自己简直拥有了全世界。他和女生们一起打网球、游泳,以及讨论腐文化和棒子的小鲜肉,和男生们一起打篮球,通宵上网撸啊撸,外加上一起讨论航母五代机和德艺双馨的老师们。是的,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乐意和自己一起玩耍。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大家总是会莫名地脸红,到后来习惯了之后,相处起来便自如多了。
于是,玩疯了的自己,便这样莫名地发了一次烧嗯,好像是上午和一群小姐姐去游泳之后,下午和一群哥们打篮球,晚上又一通宵了撸啊撸,外加夜啤酒和烤串,于是就这么扑街了。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只能暂时悲催地回家养着好在大学和家是在一个城市。无论是哥们那边还是小姐姐那边,都红着脸上门,给自己带来了好多礼物,还准备凑热闹地给自己做饭,然后就直接在厨房里面吵了起来,却被母上大人一次性全部镇压了,乖乖地给她打起了下手。
于是,那一次的生日宴会,依稀是在生病卧床,以及将近二十人的簇拥下度过的可是,那二十个哥们和小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如何呢?到了这个时候,陆希忽然意识到,不说是他们的长相,便是名字,他都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渐渐地回忆起来呢。
唯一记住的,便是母上大人烤的蛋糕的味道,以及放了奇怪药材的红糖水对,就和当初老师当初给我那奇怪的据说高营养价值的猫粮差不多,也就和现在,送到了床边的魔药的气味差不多。
“嗯,塞希琉,谢谢你”
“嗯?你醒了?等等,陆希,你哭了”
“对,所以,谢谢你”
“唔”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四个葬礼和一个婚礼(一)()
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只是一个密。反正就算是观察者和大宇宙的意志,为了规避横行于多元宇宙的吞噬天地的星兽,也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是舰队中的其他人了。总之,在返国的时间段中,塞希琉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生病的陆希,同时也尽心尽力地履行着陆希代理人的职责,将整艘白色战舰都管理得井井有条。
总体而言,一路上,有惊无险。而当全舰队进入首都天区的时候,陆希也觉得自己应该痊愈了,便起了身,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康复程度,迅速恢复了极盛的身体机能,这让全舰队里所有人都有了一种莫名逃过一劫的想法。当然了,塞希琉也顿时觉得对方有装病忽悠自己的嫌疑,于是傲度彻底压倒了娇度,有将近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去理对方某种意义上,她还真的不算是胡说八道呢。
而另外一方面,机动舰队抵达伊莱夏尔的时日,已经是10月初了。原本,以白色战舰采用导力引擎的高速,并不需要在旅途中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毕竟是同一整支舰队一起行动,速度取决于上限而并非下限,而这其中还有膘肥体重行动缓慢的运输船。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或许才给了联邦首都人民一个装啊不,一个表现他们善意和热情的机会。当巨大的白色战舰,以及身后的数艘战舰陆续进入军港的时候,陆希赫然发现,可以容纳万人以上的大型军港以及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甚至连周围的港区和仓库区的屋顶上也都是人。军港周边,凡是可以进行一点点装饰的地方,都悬挂着彩旗,花团锦簇得好像是一个马戏团而且是在乡镇和三四线小城市之间走街串巷的那种类型,其中的标准配置大约是一个老了的小丑,一个三流歌手和舞蹈演员,两头饥肠辘辘但是又被拔了牙齿的老狮子之类的。
“一不小心还以为是联邦的军队拯救了世界似的。”陆希冷笑了一声。
“可能,官方便是这么宣传的吧。”塞希琉想了一想,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我们总算是在奥克兰之前抵达了现场,这确实是很值得宣传的了。”
“是老师拯救了世界,而不是联邦的军队。这区别太大了!”陆希道。他很生气,表示自己没有冲着那些码头上的大人物开上一炮便已经很有涵养的表现了,一时之间甚至想要当场开着白色方舟扭头便走。这便相当于是当着那么多普通市民的面,给组织这场盛大欢迎仪式的某些人一个狠狠的耳光如果是在几天之前,他说不定真的这么做了,但莫名其妙“病了”一场之后,却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意识到,就算是这么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兑现的好处。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走下船去,穿着光鲜亮丽的服装,挂着到道貌岸然的笑容,和来迎接自己的大人物寒暄一阵,搞清楚他们的意图。
陆希披上了铠甲和星耀法袍论卖相,这来自于古代萨满夏尔宫廷魔法师团的特质服装,比联邦配发的将官法袍要华丽且典雅多了。况且,魔法师军官在正式场合可以穿自己的法袍而不是制服,这一直都是联邦给予施法者的特权塞希琉又帮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当然,他并没有像是一只招摇撞骗的孔雀一般,在自己的胸口上挂满勋章,就这么直接下了船。于是,对比起舰队中其余大大小小穿着礼服和所有挂饰勋章,更像是秀场演员的军官们,他才更像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
当陆希的身影刚刚出现在舰桥上的时候,欢呼声便已经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在他一步步沿着梯子下了船,步子踩在了伊莱夏尔的土地上的时候,发展到了极致,就如同沸腾的气浪一般,直上云天。
罢了,民众毕竟变成群体之后,就是最愚蠢最容易被忽悠和煽动的存在。然而,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只是普通民众,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这个时候,他们的确是在诚心诚意地迎接自己的。
这么算起来,从上一次离开伊莱夏尔驰援铁岩峡谷,到现在,也已经是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了呢。
陆希叹了口气,看着正对面向自己迎过来的人。五十多岁的人,穿着得体而合身的礼服,佩戴着能显示身份,但却又并不会特别华丽的配饰。头上的紫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亲密而矜持,仅体现了作为“大人物”的体统,又通过眼神充分地传达了自己的热情、喜悦和诚意。要论起演技,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可真的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啊!略微瘦削的脸颊和鹰隼一般的鼻梁似乎会略微想的有点犀利,但却给人一种很有魄力感觉。
好吧,仅仅凭卖相,这个大叔就像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绝不比任何一位起居八座的君王要差。
五十岁紫菜啊不,紫色头发大叔的身后不远处,是另外一个穿着简单的法袍,很是上了一些年纪的老人。他的头发依然花白,脸上更是沟壑纵横,明明应该年纪很大了,却并没有老人应有的迟暮感,反而比大多数年轻人都要挺拔和坚毅。正是联邦的军务大臣,联盟另外一位大魔导师,拉瑟尔?克莱门特。他并没有特意地表现出亲热,只是远远地看着陆希,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却用一个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抱歉。这个时候了,还要陪着某些人作秀,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的眼神中,带着这样明显的苦笑成分。
陆希向前走了一步,还没有想好先跟谁打招呼,那个紫菜啊不,紫色头发的中年气质大叔,便已经迎了上来。步频不算快,但步子却迈得很大,几步就走到了陆希面前,牢牢地身处双手握住了陆希刚刚伸出一半的手,用力地握了一握,还甩了一甩。
紫菜爹,你要是再甩,劳资可就真的要当着联邦所有高官和几万围观吃瓜群众的面,朝你的脸上糊一发火球了哦?而且还是加了混沌佐料的!
“哦,可怜的孩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还深深地沉浸在悲痛中吧?”紫菜爹,也就是联邦的内务大臣,正在和拉瑟尔竞争最高执政官地位的紫罗兰家族族长特纳?维兰巴特,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痛苦和悲哀,就像是在安慰自己家亲密的子侄辈一样:“不仅仅是你,可怜的孩子,还包括我们,包括所有的联邦国民,包括整个世界,都在为那位伟人的逝去而悲痛。”
我可完全感受不到悲痛的气氛。陆希叹了口气,望着远处正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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