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远古时代的魔神之王,竟然是通过我的努力而复活的?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经历。又是何等伟大的功业啊!看到了吗?就算是要当反派,也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这就是我,佣兵传奇埃尔亚斯的自我修养!”
“啊呀,老爸,您三观的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啊!”小女孩一脚揣在红龙的迎面骨上,玉雪可爱的脸蛋上绽放除了明媚的笑容:“在您这种抚养下,我居然能健康茁壮的长大。变成现在这样纯真善良可爱的美少女,这难道还不是巴哈姆特的保佑吗?”
魔力的斩击忽然闪烁出刺眼的白光。拨开了水雾,撕开了夜幕,同时,也斩裂了空间。仅仅只不过是半米宽。三米多长的空间裂痕,仿佛化作了一个能吞噬一切的大嘴,巨大的引力从裂缝之中倾泻而出,带动着周边的湿润潮湿泛着血腥味的空气,形成了狂乱而炽烈的气流。甚至不仅仅是气流,即便是那些被祭坛之上的法阵所吸引过来的魔力元素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气流和引力所牵引着,很快便进入了无序的流动之中。
混乱的魔力潮汐,自然也给整个阵法的运转带来了极大的影响。交汇而成的明亮光芒开始褪色。暗淡了下来,最后化作了忽明忽暗的闪烁。无形的震动由祭坛中央开始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震得周围的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嗡嗡”的颤抖声。甚至将地面都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动,就仿佛地震似的。
“来了啊”埃尔亚斯露出了生气盎然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盯着那道空间裂缝,说出了十分钟之前才说过的台词。
“什么来了?哦,难道是您说的那个很有趣的小魔法师?”小女孩则盯着自己的父亲,玉雪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了绝不亚于父亲的兴致勃勃。开始探头探脑地四处看来看去:“在哪里在哪里?”
“我现在突然希望他最好不要出现,不。最好是已经粉身碎骨形神俱灭了。就算没死,我也一定要把他弄死。危险一定要剿灭在萌芽期,这是作为佣兵传奇的经验!”
“可很多时候,对萌芽的敌意、打压、迫害,甚至于追杀,不但不能把危险剿灭,反而会成为其茁壮成长的养料呢。不作就不会死,你们这些当大反派怎么老是不明白呢?”
“夭寿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居然变成这样了。我说一句她吐槽一句,这样下去作为父亲的人生意义还有何存啊?巴哈姆特哦,把我可爱的小女儿还给我吧。”红龙声嘶力竭,仿佛杜鹃泣血,然而在这个时候却没人在乎他,就算是他的宝贝女儿也只是用鄙视而怜悯的目光扫了对方一样,就仿佛是在观赏一群正在卖力表演着三流马戏的街头艺人。
确实,这个时候,现场实在是没有适合耍宝的气氛。
化作了人形的蛛后罗丝已经站了起来,回过头来,望着那骤然出现的空间裂痕。她面色平静,看不见丝毫的波动。可仅仅就是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单纯着站着,这修长妖娆,却又单薄绵软的身体之上,顿时便仿佛凝固起了让人无法透过气来的压迫感,宛若无形的山岳,亦或者是无边无垠无底无相的深渊之海。
不知道何时,蛛后的半卓尔儿子的身影已经再也找不到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潜行状态,正在尽自己一切的努力试图寻找那个偷袭者的存在。
若尼诺尔挥舞着虫爪冲到了祭坛之外,仰起了头颅,张开了口器,发出了高亢的声音。他这是在向驻扎在山洼中的数万大军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报。
“这么多人,居然还是让入侵者偷偷摸摸地潜进来了,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沃尔斯嘉德,这便是你引以为傲,训练了数年的强军吗?我看都只配去做食材。沃尔斯嘉德,你也是一个废物!”地穴领主在心中恶狠狠地埋怨着自己那位因为受了重伤而未到场的兄长。当然。作为四天王中号称最冷静最睿智最有“谋略家”范儿的一位,无论是肚子里怎么腹诽爆粗口,面上倒是保持着沉沉默的淡定。
他倒是忘了。外面那些没有发现入侵者的士兵们既然是废物,可他和他的母亲兄弟竟然被入侵者摸到身边,还丝毫未察地让人家完成了咒法,那又算是什么呢?
“埃尔亚斯大人!麻烦您找出入侵者!”若尼诺尔向一旁的红龙提出了要求,不过态度倒是显得挺诚恳的:“我知道这已经超出了契约范围,所以,我会再额外支付1000枚奥克兰金币和100枚各色宝石。”
埃尔亚斯的双目闪烁了一下。仅仅犹豫了不到半秒钟就做出了抉择:“契约成立!我慷慨的雇主先生,你绝不会因为埃尔亚斯的服务而后悔!”
如果他知道您的所作所为。不但会后悔,而且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干掉您的。小女孩用叹为观止的目光望着露出营业用笑容的父亲,觉得自己长大以后一定不能变成这么污的大人。
人形的身体后忽然展开了赤红色的双翼,狂野而炽热的光晕在双翼的骨架和薄膜上流淌着。光点从肉翼的蝠膜上不断地甩了下来。飘飘洒洒,四处飞扬,就仿佛是下了一场火焰的暴风雪。那些光点向四面八方汹涌而去,给这伸手不见五指,阴冷刺骨的地下世界送去了无穷无尽的光与热。
赤红的光点不断地飘荡,融合,凝结成了一只又一只的火焰之蝶,栩栩如生,翩翩起舞。充盈着危险而致命的美丽。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挥动着翅膀,缓慢地飞行着。虽然这些小家伙动作显得非常闲逸悠然,毫无战斗中的紧张感,但在不知不觉中,却已经将视线可及的一切范围都覆盖了。
“你已经逃不了了!直接现身吧!”红龙大笑道:“亦或者,让我将这里化作一片火海?”
这样的威胁只能吓唬一下小孩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回应。且不说小女孩往旁边走开了几步。似乎像尽量离自己的父亲远一点,便是连站在台上的若尼诺尔也夸张地抽了抽自己的触须。就如同是触电了似的。
也就在这时刻,数十只火焰的蝴蝶就仿佛发现了什么,娴静安逸的翩翩起舞忽然变成了势若奔雷的扑击冲锋,在一瞬间由极慢转向了极快。它们在短短的一瞬间便交汇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团火焰龙卷直冲云天。
“啧居然没有打中啊!”红龙似乎是很可惜的撇了撇嘴,这才偏过了头,紧盯着自己的左侧,露出了仿佛大型猎食者在捕猎时的表情,凶相毕露:“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都还能开一个空间跳跃逃开,小家伙,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啊!”
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没必须再藏头露尾,陆希叹了一口气,显出了自己的身影,他看了看被火焰熏黑了一角的星耀法袍的下摆,心疼地叹了口气,这才回应了一个营业用笑容:“老子明明有神器在手,还都能被你发现,老蜥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
“无论是什么样的神器,只要发动了进攻,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特别是魔法这种需要调动元素影响自然的攻击。”红龙道:“如果你刚刚只是老老实实地看戏,我说不定真的发现不了你。”
陆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心想反正老子就是出手了,再不出手估计黄菜都凉了。
他看了看传奇级的红龙,又看了看那个正在从台上慢慢走下来逼近自己的地穴领主四天王之一,以及从自己左侧现身的半神卓尔,再加上那个正一言不发立在祭坛中央,仿佛一尊雕像般的蛛后罗丝,陆希不得不表示,自己确实即将要面对此生最凶险的一次围攻。
啧,不就是一个被虫子强推,玩了比人兽还不如的虫兽的疯女人吗?有什么好得瑟的。陆希特意向蛛后罗丝投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接着才向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友好地挥手打了个招呼。要知道,纯粹论起颜值,这只萝莉龙竟然比自己的卓尔小徒弟阿克迪娜还要强上几分,而且一看那气场就是抖s腹黑小大人型的,这种类型其实也是很萌的说。
小女孩歪着头吃惊地看了看陆希,怔了两秒钟,接着才绽开了可爱到让所有的怪蜀黍都恨不得要犯罪的笑容,也冲着后者挥了挥手。
“这个萝莉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再不济也不会对我不利。”陆希从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战神真眼的全息地图,眼珠子一转,忽然伸手指着埃尔亚斯大声道:“埃尔亚斯,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们明明不是都说好了吗?等干掉了若尼诺尔和伊摩瑞赫普,破坏了封神仪式,这些祭器我们一人一半的!现在却突然反水,一定是想要独吞吧?哼,明明在丰饶号角上刻下空间道标的就是你这个家伙,现在却反装忠,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动手!劳资看错了你!”
ps:最近状态极渣,到底为什么呢
第七百五十三章 第七次兰提里奥会战(崩溃)()
数十朵火在严实密集的军阵中腾起,就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中丢入了巨大的石块,带起的涟漪绝非吹皱文人雅客们心绪的波澜,却是真正死亡的狂乱风暴。轰鸣雷声和爆炸伴随着四散飞溅的单片和冲击波扩散开来,瞬间便将布阵完整做好了充足准备的灰矮人军阵和穴居人“禁卫军”撕扯得四分五裂。
仅仅不过是短短一次的齐射,便当场制造了超过千人的死伤者,而对于这些从来没见过这种战争模式的幽暗地域土著们来说,所产生的精神冲击,完全等同于一次惨败。
“这不可能!那群矮人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他们的军阵中有一百个魔导师?还是说,联邦卖给了他们一百门魔晶炮?”三观被颠覆得快要准备逃避现实的地穴领主发出了如此几乎于惨叫的咆哮声。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嘴炮依然只是嘴炮。而以冷静谨慎著称的赞博根,在崩溃完毕后也很快收拾住了心情,开始琢磨反击。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在傻乎乎地以守为主了。
“向雾山上的曼提斯取信,敌人拥有超出常理的魔道力量输出,我们需要增援!”地穴领主盘算了一下,又补充道:“告诉他,我至少需要十头许德拉这样的大型魔兽,才能勉强维持住战线。”
意思就是敌人的输出太猛了,你必须得给我派点许德拉这种肉厚血长的家伙才能勉勉强强t住。至于反击神马的,就看您能不能迅速派来足够有分量的控场和输出了。说白了,他已经完全不认为能凭现在的力量守住阵线了。
接到命令的虫人军官点了点头。迅速离去了。他们这种异界动物有少量进化出了虫翼的个体,飞行速度不亚于鹰身女妖,个体实力也很强,可以担任斥候和传令兵之类的重要角色。
地穴领主随后又对自己的军事副官大声道:“让大家投入反击,就算是要用命填,也要堆到对方的阵前。他们的兵力毕竟处于劣势,而之前的那种武器嗯。无论是魔晶炮还是魔导师,都不可能在两军焦灼肉搏的情况下再滥用这等规模的破坏力。”
于是。在虫人士官们的整顿之下,灰矮人和穴居人终于勉勉强强地开始了移动。在此期间,对方已经又完成了两次齐射,而己方也已经由大批的心理崩溃的逃兵出现。由一群第斯虫人和狼人组成的督战队都忙不过来。一个个都砍得气喘吁吁了,这才总算是止住了逃跑。
另外一方面,战战兢兢的穴居人和灰矮人也在军官们的驱赶下开始了冲锋。排头的灰矮人们骑着自己的荆棘野猪,挥舞着沉重的兵器,嗷嗷地向对面冲了过去。上千头野猪托着一个个披着厚实甲胄的酒桶体型生物,咋一看其实还是很有气场的,而上千个粗豪的冲锋声汇集在一起,也多少有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威压感。当然,在这时候听来。却总觉得有几分自暴自弃式的歇斯底里。
荆棘野猪的奔跑速度并不算快,但载重量惊人,体型体重也足够有分量。真要是完全冲起来了。冲击力和破坏力也算是惊人的。如果对方真的只是普通的矮人军队,哪怕是炉堡禁军组成的铁足阵,也一定要有承受必须伤亡的觉悟。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话
如果炒豆般的声音密集地响起,而就在这些冲锋的矮人听到这些声音之前,身上便已经传来了被洞穿了剧烈痛苦。他们和他们胯下的坐骑被无法预估的力量洞穿。撕裂,要么当场便被打成蜂窝。要么也直接失去了行动的力量。趴在地上,还来不及惨叫便被身后的队友的猪蹄踩死,引发了更大的阵型混乱。
“火枪!这不可能!火枪怎么会有这样的破坏力!这不科学!”带队的矮人骑兵队长不甘地痛斥着残酷的命运,从自己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的爱猪上爬了起来。他一手提起了战斧,一手挥舞着大剑,迈开了两条小短腿,如同发了狂的野兽似的,咆哮着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他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敌人——就如同他所预想中的那样,披着厚实加固甲胄的矮人,一个个戴着面具式的覆面盔,雪亮的面甲下露出了红色、褐色或黑色的胡须,色彩健康而充满生命活力的胡须惟独就不是灰矮人这种泛着一种尸体般灰白色的拉碴胡子。
他们腰间或背上都挎着战斧、战锤或斩马大刀这样的兵器,但与此相比,这些前排的矮人并没有提盾牌和拒马长矛,而是举着一柄柄奇怪的道具,用那一排排圆筒指着自己,露出了黑漆漆让人发麻的洞口。
“所以说,这不就是火枪吗?这种东西分明就是玩具啊!不科学啊!”灰矮人队长再次不敢地大吼了一声。
几名矮人火枪手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将枪口瞄准了这明显蛮勇,但智商却并不怎么正常的灰矮人首领,默默地扣动了扳机。
仅仅不过是三分钟不到的冲锋,冲在最前头的灰矮人骑兵们便全军覆没,无一人存活,同时也没有对他们的敌人造成任何的杀伤。
二十门用于破城的崩山将军和四十五门收割者a型大炮又一次齐声发出了怒吼。撕破空气的轰鸣声撞击在地面和人群中,不断地腾起了火光和爆炸。每一次爆炸,便总是有数十名穴居人和灰矮人,亦或是他们身体的某一部分四处飞溅。他们带着致命的伤口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望着周围的同伴们,希望能得到帮助。随后,他们真正绝望了,因为在那一刻,同伴回应的也是近乎于麻木的绝望。
当他们冒着爆炸继续接近的时候。回应他们的是对方阵前那一排又一排忽明忽暗不断闪烁的火光和枪声。他们随即感受到身体某一处被洞穿撕裂开的痛苦,随即便失去了再次前进的力量,只能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鲜血。流出了自己的身体。
这已经不能再算是战争,而仅仅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射击屠杀游戏而已。
可事实上,在当时那兵荒马乱让人几乎精神崩溃的一刻,没有人有这样的概念。甚至在战后,当各方势力开始研究起这次战役的始末时,军事专家们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了这场战役,以及大规模使用在这场战役中的这些新武器的意义。
事后诸葛亮们尚且如此。那些已经被密集的炮击和弹雨打懵了的灰矮人和穴居人们自然就更是如此了。在那一刻,他们甚至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夺去了身边同伴的性命。听觉更是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和人体撕裂的声音所剥夺,只能在军官们的驱赶下,懵懵懂懂,凭着麻木的本能前进。
可是。生人毕竟不是机器人和亡灵,就算是再麻木也毕竟有一个极限。
到密集的弹雨形成的死亡屏障已经夺去了上万人的性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