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赵娘子知道此事,那么也许就真有人病了也说不定——至少可以知道那个婆子是谁啊。
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她的眼珠儿几乎要瞪出来了,额头上立时见了汗: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起子事儿!夫人问到了她的脸儿上,她的脸可就挂不住了——那是火辣辣的。
赵娘子知道此事儿可不小,应该说是太大了!她急忙回道:“奴婢不知道此事儿,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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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九章 门禁
道?红裳心下并不太过惊讶:依她原来的猜想,不知道的——那人半夜出府,有马车接应,怎么可能是府里的人呢?不是府里的人,那孙姨娘就不可能让赵娘子知道有人出府了:此人如此诡秘,孙氏是不会想让人知道此人的,而且赵娘子知道了能不仔细盘问?孙氏要如何作答呢?什么的借口也不能让一个府外的人半夜时分出入内宅啊》最主要的一点儿,赵娘子知道了此事,那么红裳便会知道,而赵一鸣、老太爷、老太太都会知道,那孙氏岂不是自投网罗想死了嘛。
红裳没有怪赵娘子,她摆了摆手道:“眼下不是要你自责、自请惩罚的时候;”然后红裳便把昨天晚上有婆子出去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我们要快快找到是哪些人打开了门儿,那个出府没有回来的婆子,又是怎么进入府中的,这才是要紧的事情!我们府的门禁,实在是松得要让京中所有人都笑话了—我们赵府所有女眷的闺誉岂不是要被人所诟病!”
按红裳的原意儿她是不想过问什么门禁不门禁的——晚上进不来贼,就示上夜的人是用了心的;但现在名义上是她来管家,所以门禁上出了问题,老太太第一个要找的人就会她了;所以红裳就算再不想管,门禁的事儿也要弄个清楚明白,好去回老太爷和老太太。
而且,红裳也不只是为了门禁:一来红裳想弄清楚那个人倒底是谁?二来她也不想让老太太以此来作自己。
最重要地是,此事关系着所有女子,当然也包括红裳在内的清白声誉——此事如果传了出去,那可真是好说不好听了!到时,不要说红裳自己在京里做不得人,那些姨娘们就更惨了,说不定会被卖,就是杖毙了她们都有可能啊。
赵娘子头上的汗真是呼呼往外直冒,她明白夫人所说并不是用来吓吓她的,那可是真事儿!但现在并不是害怕的时候,要好好想一想,是谁和孙姨娘一起做下的这件事儿。
赵娘子把人在心中过了一遍:“门上地人,奴婢现在还真不好说是哪一个有问题;而且孙姨娘的婆子们如果半夜里由正门出去的话,那大门儿又是谁给了她们方便呢?如果是自后门出去,那也要经二门儿才能出的去——正门儿与后门儿上的人,就要问问赵安,奴婢不太清楚了。那人是怎么进来的,奴婢想了想,接连几日二门上的出入记录上,大多都是我们府内宅的人,出入的对子都是对的;外客只来了一起,就是今日来地呢,是孙姨娘的家人——孙姨娘曾使人给她们家送了封信儿出去,她们娘家来了六个人来瞧她,到是掌灯时分才走
”
红裳听得心上一突:孙姨娘的家人?她随口说了一句:“当然不可能是自正门儿出去的,我听人说是自府中后门儿出去的。你所说得孙氏家里人,她们晚上就走了嘛?是全部都走了,还是只走了其中的几个人?我们府里除了表姑娘外,昨日又留外客住下了?”
红裳虽然口里这么问着,不过她知道不太可能:留外客住下,她岂能会不知道?赵一鸣妾室的家里人,惊动不了老太太的。
赵娘子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答道:“走了六个。奴婢没有亲见。只是看到二门那本子上写得走了客是六人。”
红裳点了点头:“六个。来了、走了都是六个。那我们府里昨天晚上走了一个婆子没有回来。眼下府里不是少了一个人吗?少得这个人是谁。赵娘子知道不知道?”
赵娘子答不出来。只得躬了躬身子:“夫人。如果那婆子走了没有回来。依奴婢想我们府应该没有这个人。所以也不会少人地。”
红裳轻轻地看了一眼赵娘子:“你怎么知道没有少人呢?昨天晚上孙姨娘地人可是同画儿说了。她们院子里地婆子生了病要连夜送回家呢;生了病走了一个人。我们府里能不少人?赵娘子不是在说笑吧?”
赵娘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应声道:“是地。夫人。是奴婢愚笨。孙姨娘院子里地仆妇应该少了一人才对。”
红裳点头轻笑:“是谁放了那几个婆子出去并不难查吧?”
赵娘子答道:“回夫人,是的。几个婆子是下夜才出去的,只要查一查昨晚儿上是哪此人上夜便知道了。”
红裳轻轻弹了弹指套:“赵娘子不亏是府里的老人儿,事情一到你手里就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我想此事应该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吧?”
红裳心中却在想:孙氏应该早已经知道她送人出府时,被画儿撞破了,那她会如何应
她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赵娘子老脸一红:“奴婢羞愧地无地自容,府中晚上有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应该不止一次了,而奴婢几年都不曾觉,是奴婢的错儿,就是打死了奴婢也不冤啊。”说到这里,赵娘子看向红裳,深深施下了礼去:“夫人,奴婢想求夫人开恩。”
红裳看着赵娘子一笑:“你自忙你地去吧,此事儿虽然你不能完全脱了干系,但也不致于会拿你怎么的——只要有人惦记着想弄个人进出,她总能在你地门禁上找到法子;只是,话虽然如此,可是门禁也罢,或是其他什么也好,你日后再有个什么万一,就不是我能保得下了。”
赵娘子终于放心下来,深深一躬感谢了红裳,自去做事儿了:她现在恨不得把孙氏活活咬死——孙氏不想活了不要紧,但是也不要带累其他人好不好?像自己这样的人,可是要养家糊口地!
赵娘子知道此事只要被老爷或是老太爷、老太太知道,自己这内宅总管事娘子的位子,怕就要换人了。好在夫人是个什么都明白地人儿,不然自己真得是有满肚的委屈也无处可诉:这些年自己夫妻二人在赵府可真是辛辛苦苦的,最终却被一个孙氏连累了,让自己到哪里哭去!
侍书换了新茶给红裳:“夫人,孙姨娘的此事查了出来,她会不会被赶出府去?如果那个不是个婆子,就不只是被赶出府那么简单了吧?”
红裳偏头想了想:“不知道,此事最终拿主意的人不会是我,应该要看老太爷的意思。”
侍书转了转眼珠:“就算赶不出府去,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顿了顿,侍书道:“宋姨娘那里,夫人有什么打算?原先不是说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吗?她现在伤也好了,夫人为什么还不送走她?看她昨日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依然是不服气的很,留她在府里,早晚她还会算计夫人的。”
夫人看了一眼侍书:“我一直认为你不是傻的,现今才现你确是个傻的。”然后瞅了一眼一旁的画儿又道:“你怎么不想想,画儿为什么不问这句话呢?”
侍书看了一眼画儿:“我是笨的,那你这个聪明的说说看,你为什么不问这句话呢?”
画儿对着侍书一笑:“因为我是聪明的,所以不问。”说完用帕子捂了嘴大笑起来。
侍书瞪她,她才止了笑道:“好吧,好吧,告诉你。老太爷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会忘了?宋姨娘身子好了,老太爷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让人送宋姨娘出府呢?不就是因为老太太嘛。所以,就算是夫人提了出来,老太太也一定会驳了夫人,而老太爷原本说要送宋氏出府的话便真得无用了。”
侍书听到这里皱了皱鼻子:“你也不是聪明嘛,只不过是比我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为人罢了。夫人现在没有提让宋姨娘去庄子上的事儿,就是为了日后捉到宋氏的短处时,一下子把她送走了,让老太太开不了口为她说情是不是?”
画儿抚掌,正容道:“正是,正是。看来笨人和我在一起日久了,也能变得聪明些;侍书姐姐这不是终于开了一窍,还剩下一窍未开,姐姐你要努力了。”
红裳听得笑了起来,侍书咬牙道:“哪天让你落到我的手里,看你画儿还敢说嘴不。”画儿只是嘻笑,侍书也拿她无法,只好作罢。
红裳拍了拍侍书道:“你昨日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现在这个时辰,孙氏正该要领杖责了,你呢正好代我去瞧着,又能把昨日的事情做完;当然,那话嘛,也不能同昨日一样说了。”
侍书点了点头:“那几个人昨天回来就交给赵娘子了,我还要同赵娘子去要人。”
红裳道:“那你就快些去吧。”
侍书走了两步:“夫人,那厢房的里的丫头——?”红裳轻轻一笑:“不是同你说过不用着急了?我们不急自会有人急的,你自管去就是了。对了,姨娘们如果讨好你,你就照单全收就是。
”
侍书明白红裳的意思:“这不是便宜婢子笔小财?”说着福了一福,笑着走了。
红裳看着侍书的背影儿陷入了沉思:孙氏一大早上起来会做什么呢?她又会以何说辞能圆起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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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章 孙姨娘的应对
姨娘的脸色青得可怕,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而跳的—这个样子的孙氏,哪还有一丝娇弱可言?她比那吓人的夜叉也不多让,屋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敢正眼看她的。
“为什么昨日晚上没有立时来回我?”孙氏的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地下跪着几个婆子,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她们连抬头也不敢——几个婆子一早用过了饭,来回事儿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哪成想一说完孙氏就变了脸呢。
孙氏更是怒不可遏:“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说,为什么昨日晚上没有立时来回我?我嘱咐你们几个几次了?我叮嘱你们事关重大、事关重大!让你们有什么事儿,要立时来回我!可是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今儿一早还用过了早饭才来回我!”
孙氏能不气嘛,几个婆子也太不成器了——可是那样的事情,她除了交给自己带进府的人以后,她还真信不过赵府里的人。
被孙氏这么一喝,几个婆子更是抖作了一团,哪里还能回出话来。
雅音看孙氏气得如此,急忙向婆子们说道:“我的祖奶奶们,你们还不答句话儿?真要气死我们姨奶奶吗?”
听到雅音的话后,有个婆子乍着胆子答了一句:“姨奶奶身子不好,昨天晚上人来人往的又闹到了大半夜才睡下,奴婢认为那人已经走了,就算是在门口遇到了画儿那个小蹄子,有个什么事儿也大不了,就想让姨奶奶多睡一会儿,才没有来回姨奶奶。”
闻言孙氏气得全身抖,一抖又牵到了她的伤口疼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一疼她更是恼火三分,她指着地下地几个婆子一连声的喝道:“给我打!给我打!”
雅音一面使了眼色不让人把婆子们拖走,一面急急上前扶住了孙氏的胳膊,把她的胳膊轻轻放回她的身边儿,低声道:“我的奶奶,我们眼下最好不要打人,况且还是我们贴心贴肺的自己人呢。不说眼下姨奶奶正是用人的时候,就是一会儿夫人来了看到,不正被她捉了话头去?就算是夫人不来,那她的人也会来我们院子里,被那些个小蹄子看到了,就算她们嘴上不说什么,她们还不是在心中笑奶奶拿自己人出气儿?”
雅音边说边看着孙氏地脸色顿了顿又道:“奶奶。我们怎么能做这种让人笑。又失人心地事情呢。”
孙氏听了以后。看看地下跪得几个婆子——她也只有这么几个真正地心腹之人。知道雅音说得有理儿。便狠狠瞪了那几个婆子一眼:“滚。给我滚出去!”
几个婆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孙氏还气得直喘粗气。她终是气不出。狠狠地捶了几下枕头才恨恨地道:“几乎被她们害死!这几个该死地老奴!”
雅音悄声儿道:“那里出去时已经想到了。所以早早做了安排。奶奶放心就是。”
孙氏闻言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夫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地心思却大地很!虽然已经做了补救。但这补救地理由实在是有些勉强。就算能瞒过去。怕也会失了老爷地欢心。”
孙氏说到里又捶了一下枕头:她身边为什么就没有几个得力而又能聪明地人呢?那个小夫人不过是刚刚到赵府。身边儿原有一个侍书也就罢了。居然还得了画儿那个小蹄子地心!
孙氏想到这里在心中冷冷一笑:哼,以为我不知道呢,不就是指望着傍在夫人身边,得了夫人的欢心后再爬上老爷的床嘛;就凭她一个丫头也想做个画姨姨,哼哼,有我一日,画儿你这个小蹄子是想也别想!
孙氏至今还是不知道老太太地心思,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必不会容下画儿:怎么也要想个法子除去了画儿,她才能真得心安——赵一鸣身边儿自她之后,绝不能再有女人。
孙氏握了握拳头:小夫人已经让自己无法容忍,却不得不容忍了,如果再有一个女子,她一定再也会忍得下去,她一定会痛下杀手的。孙氏在多年前就已经决定:这个赵府,能给赵家延续香烟后代地只能是她!
雅音看看孙氏的神色,想了想安慰她道:“奶奶,其实您不用想得太多,我们只要想法子能留得老爷一夜便可以了;到时奶奶一举得男,那赵府里还有什么不是奶奶地?夫人就算再精明、再厉害又能如何,那些姨娘们再会哄老爷开心又能怎么的——再说了,她们怕是连个蛋也生不下来了!”
孙氏听了以后好似松了一口气儿,然后又皱起了眉头:“原来我是这样打算地,
万无一失,就算一胎不是男丁,再继续生也就是了;—,被那几个老能的老奴一搅,此事不好做成了。”
雅音明白孙氏话中的意思,心中也有些焦急起来:她们做奴婢的命运可都是和主子连在一起的!雅音转了转心思,咬着牙轻轻的道:“奶奶,您是一定要有孕的,也一定要得男——就算没有我们也要弄出来!”
孙氏听得一愣,然后便明白了过来,先是一喜然后想了想便摇头道:“不行,太过危险,也不好瞒得过去——十个月呢。此事日后再说吧,先应付过去眼前的事情吧。”
雅音点了点头,给孙氏上了一碗参汤:“如果有机会,奶奶还是好好打算一下,只有奶奶有了少爷,那才真是倚靠——老爷,依婢子看还真是有些靠不住。”
孙氏叹气:“傻丫头,你以为我不想嘛?我想儿子都快要想疯了!只是老爷外放六七年,我哪里能有孕?只能一年一年的空等着他回来,现今他倒是回来了,可是又没有在我这里留过宿,让我如何敢生儿子?你以为我顶着一个妾的名份很好受吗?只有我他日有了儿子,才能摆脱这个该死的妾身份——我就不相信,那个老不死会让他继承家业的长孙有一个妾的生母。”
雅音听到孙氏的话吓了一大跳——孙氏只要一提到或是想起妾来,就会大大的作一番才会作罢。
雅音急忙看了一眼孙氏,看她不似要作的样子,连忙出言安抚孙氏道:“奶奶何必介怀呢?不论是品貌,还是管家处置事情,满府里有哪个比您强?就说那个宋姨奶奶吧,她都赶不上您一半儿,如果不是有老太太给她撑腰,她能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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