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的心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痛,泪水便顺着脸滚落了下来,打湿了那艳红的有些刺眼的嫁衣。
嫁衣?她自悲痛中清醒过来:自己现在为什么会一顶轿子里?她伸手颤抖的手,把轿子上的小窗帘掀起了一点儿——她看到的全部都是古人,包括那些站在道路两旁好似看热闹的人。
她,她,她穿越了吗?
身着古装的人,古时候才有的轿子,古时候的大红嫁衣,头上沉沉的——用看也知道她戴得就是传说中的凤冠了。
她穿越了!
可是,穿越是流行,而且穿成什么人的都有,可是穿成了新嫁娘的怕是不多吧?她想哭,穿越了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可是穿到了花轿上,让她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她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呢,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呢。
她惊慌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自己安慰自己:想活下去吗?想活下去!那好,现在想一想,自己有什么有利的条件呢?嗯,先检查一下身子骨吧,不要是个病西施才好。
她抬起手来握了握,嗯,很有力。还好,还好,不是一个病秧子,她前世的最后时光是在医院中度过,她已经受够吃药、吃药,不停的吃药却没有康复希望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健康更珍贵。
不错,不错,她又活了过来,虽然不是在原来的时空,并且她还是健康的。接下来,再努力想一想,她还有什么有利的条件?左看右看、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目前根本不能救她出困境的健康这么一个可以算是有利的条件。
天啊,她在心中大大的呻吟起来:我虽然骂过几句老天爷,可是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也不用这么玩我吧?
只是,麻烦就在眼前,她就是呻吟一百声儿也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她认真的想,如果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她不想一重生便要嫁人啊,盲婚哑嫁也比她现在这样强不少:人家至少知道要嫁的人是谁,可是她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就要嫁人了。
她认真的想:她是跳出去大叫一声我不是你们小姐,所以不嫁好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乖乖嫁人呢?
换作是你,你会如何?
她握着双手咬着下唇,双目流着泪,她知道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她能如何?她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除了嫁人之外还能怎么做?
决定了要嫁人以后,她咬咬牙抹了抹眼泪,然后深呼吸了几次:虽然还有许多未知的事情陷隐藏着危险,但是目前她没有更好的法子可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活下去:这一世,她不为任何人,只为了她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知道嫁人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并且是危机四伏啊。她不停的为自己打气:前世自己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自己打理着一家几百人的公司,不过是嫁个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嫁人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更加没有什么好怕的。
今天看了一眼网页,亲们,小女人热泪盈眶,虽然现在小女人很伤心、很悲痛,但有亲们的支持与陪伴,小女人一定可以坚持住。亲们,请继续支持小女人,给小女人力量,等小女人回来。谢谢你们,亲们!
八十一章 老头儿新郎
细数着自己比古人强的地方儿:再怎么说自己也比多知道很多知识——虽然并不能助她脱困,甚至有些知识只要一说出来,就有可能会被古人把她当作妖物而活活烧死。
既然有利的条件没有了,那么眼下是个什么情形呢?能多了解一些就能少一点儿危险。
她的头脑开始活动起来,她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新娘子为什么会死在花轿中呢?立时电视剧上的境头闪过她的脑海:有人要害死自己这个身体的本主儿?而且还成功了!
我的老天爷,不会这样玩我吧?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不要自己吓自己,没有被人害死反而被自己吓死,就真得不合算了。
如果新娘子真是被害死的,那么自己代替她活转了,那些要害死她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天啊,这个危险太大了一些吧。
是谁要害新娘子,新娘子又是怎么死在花轿里头的?新娘子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吐血等等。她的越想反而越紧张起来:怎么办?自己根本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不过,她没有时间再多想了,因为一声大叫:“停轿——!”突然响了起来。
她立时吓了一跳,然后桥子晃了几晃停了下来。她还算机灵,立时想起喜帕还没有盖在头上,伸手便把那大红的一块布儿搭在了头上,最后她看到的就是一只大脚——踢轿帘。
下马威?在古代的女人已经没有人权地位了,居然成亲的第一个仪式就是新郎给新娘下马威——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随后她就被整治了一个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古人结个婚。真不是普通地麻烦啊。她被身旁地喜婆如同布娃娃一般地摆布着。骨头差一点点就真得要散地时候。终于所有地仪式都走完了。
伴着那一声儿“礼成。送入洞房——!”她便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要再嫁第二次了。不然真会死人地!她现在累得几乎要走着就能睡着了——因为她不用走所以更是睡着了。
直到被人背到床上把她放下。有人在她耳边说让她坐好时。她才醒了过来。然后就听着有人走动。有人开门关门。最后。屋子里就鸦雀无声了。她想把喜帕自头上取下来。但又不知道屋里是不是有人:她看电视时。演得古代成亲时。这个时候屋子里是有丫环什么地人在。怎么现在屋中一点声息也没有呢?是不是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实在是太饿了。也渴得难受。她侧着耳朵听了半晌以后。决定取下喜帕找些东西吃再说。
她地手刚刚碰到喜帕还没有来得及扯就被人一声儿低喝吓到了:“不要动——!我地小祖宗。已经到了赵府。您就不要再闹了成不?这喜帕姑爷不来揭。您怎么可以取下来呢?”
说话地人听年纪已经不小了吧?四五十总有地样子。这个人是谁呢?听着好似同本主儿很熟悉地样子。那她不是一会儿就要穿帮儿了吗——她可是连自己现在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呢。
她愣了一会儿,忐忑不安的把手放了下来,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少说少错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个人等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因为没有听到她开口,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您是气闷吗?”
她总不能一声儿不吭吧?她想了想,低低回了一声儿:“我、我有些饿了。”随着话声肚子还咕咕地叫了两声儿,似乎在搞议她在说谎:明明已经饿急了,说什么饿了一些呢。
她想这个话题总是安全的吧?
那个人一听她说话用吃惊至极、又极力压制的话声说道:“我地小祖宗,你,你说话了啊?”然后还有几个人也低低惊叫了一声儿围了过来。她看到面前多了几对脚丫儿——低着头自喜帕之下只能看到她们的脚丫儿。
可是她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屋中有多少人了,她听到那人的话后已经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本主儿是个哑子不成?这可就真得穿帮了。可是她已经说话了,难道还能再装作不会说话吗?
可是她吓得也不敢随便再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那个人一把抱住了她:“好,好,你总算是想开了!姑娘啊,您以后可不能这样吓人,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几次吓了。姑娘,您不论怎么想,亲事儿是老爷给您定下地,姑爷我刚刚也见到了,真得不错。现今又成了亲了,您还是好好同姑爷过下去吧。”
她听完后心放下了一半儿,还好,还好,正主儿不是个哑子:“嗯,我——知道了。”她虽然听此人的话,猜到了一些情形,但具体的情况她并不知道,所以还是少说话的好。
那人一下
了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可能又省起来现在看不到住了她:“我可怜的姑娘,奶娘知道您心里苦,可是人是要认命的。再说姑爷也是个官家,怎么说也没有委屈了姑娘,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姑娘做得还是填房,但——,人是要认命地,姑娘。”
她听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还是听到最重要地一点儿:年纪大了些!天啊,她不会是嫁了一个老头儿吧?!可是她也不敢冒冒然的开口就问,可是这个奶娘反反复复地就是说一句认命,让她急得头上都生了汗。
她只是听却不说话:一来她过于震惊于自己嫁了一个老头儿,二来她不敢随便开口说话。奶娘却认为她是不高兴了:“姑娘,我的好姑娘。我们不说这些啊,我们不想这些了。对了,您不是饿了吗?我给你放到内袋中地饴糖呢?拿出来吃一些吧,甜甜蜜蜜的正合现在情境儿。”
她听了以后没有动:她根本不知道内袋在哪里啊。
好在,不用她动手,那个人放开了她,轻轻拉起她的手来,自她的袖中取出几块糖来放在她的手中:“吃吧,小姐。”
然后站了起来:“你们几个快回去立好,莫要让姑爷认为我们家的人不懂规矩,丢了我们姑娘的体面,让姑娘以后在姑爷跟前儿直不起腰杆说话。”
那几个人想来是丫头之类地,听她们的声音年纪也大不了那里去。几个丫头低低答应了一声儿,然后她便看到几双脚丫儿后退出了她非常有限的视野。
那几粒糖被她三下两下便吃了下去,这次她不用再等人来帮她取,她摸进袖中摸到了那些糖果,一粒一粒被她吃了一个一干二净才饥火稍减。
她腹中不是很饥饿了以后,口渴得更是要命。她再三思量,还是轻轻的唤道:“奶、奶娘。”
奶娘又过来了:“姑娘,您还饿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满眼都是红红的流苏在动:“我、我有渴了。”她说着话,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儿。
奶娘似乎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才道:“姑娘,你要少喝些才成。
您今儿不能下床,会伤了福气地。”
她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轻轻“嗯”了一声儿:现在,她还是顺着其它人的意思好一些,不然做错了什么事儿,可就露出了马脚。
奶娘过去桌边倒了少半杯水递给了她:“可能掀起喜帕,姑娘喝得时候小心些吧。”
她接过水来又低了低头,才能把杯子拿过了喜帕里,只是这么一口水对于她来说并不能解渴。不过她没有再要,把杯子递出去以后便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再开口说话。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不过现在她知道屋子里有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所以更不敢乱动乱说话。
现在,她在想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一直还没有解决呢——她叫什么名字?那个新郎倌儿又叫什么名字呢?
连这个都不知道,一会儿洞房花烛夜她能应付过去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红,然后心中一紧:她就要这样把自己交出去吗?虽然身子不是原本地那个身子了,可是以后她也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她了。
她提心吊胆的盼着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最好是时间就停在这里不要动才好。但是,时间还是一刻一刻飞快的流失着,快三更时,新郎倌儿还是回来了。喜婆伺候着新郎倌过来挑盖头地喜帕,新郎倌儿一身的酒气向她迎面扑了过来。
喜婆说着讨喜的话儿,一根称杆挑走了她头上的喜帕,她一直没有听到新郎倌说话,所以还是不知道他地年纪。挑下喜帕后,她忽然很想抬头看一看新郎的年纪,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喜婆与屋里的众人一起恭贺着,新郎似乎很高兴,拿出了很多的红包给她们:“你们一人领一份吧,今儿辛苦你们了。”
她心不再提得那么高了:听声音新郎倌儿绝对不是一个老头儿。喜婆又上前伺候着她和新郎吃子孙饽饽、交杯酒后,喜婆又一次的讨了红包,才带着众人退出去。
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出门前,有些担心得抬头看了看她——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奶娘了。只是她来不及想这些了,因为接下来就是新婚夜了:她要怎么过?!
亲们地支持让小女人很感动,也给了小女人很大的力量,人在悲伤地时候,有朋友真好!谢谢你们。
明天老人的身后事就要完了,后天大概就能回去了,亲们,等我。我会好好地稳定情绪,加更还债:保证是保质保量,因为小女人只有这么一种方式来表示小女人对于亲们的感谢。
八十二章 老太太唤红裳因何事
睁开了眼睛,这已经是成婚的第二日了。昨天晚上过去了——她的丈夫,那个新郎倌儿就躺在床的另一边儿,正睡得打呼呢。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众人退出房间后,他看着她笑了一笑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把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就自床上跳到了地下。他看到她跳了起来似乎觉得很有趣儿,还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往床里一翻身便睡了过去,一直没有再醒过来。
窗子上虽然糊着东西,可是看过去,外面应当还没有放亮儿才对。
昨天晚上她不过是虚惊了一场,新郎倌儿根本就是一个老头儿,他应该是正当壮年。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儿了,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倒底是不是这样大,她也拿不准儿——就算再大些,顶多也就大个二三岁,最多不过三十岁左右。现在这个新郎倌儿的年纪,嗯,她还接受的了:比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新郎倌儿更让她容易接受些。
不过,她还是担心了一个晚上:他会不会醒过来?今儿可是新婚之夜,他醒了以后,她该怎么办?
他虽然一直熟睡不曾醒过来,可是她左思右想的一夜也没有睡踏实,早早醒了过来——当然,身边睡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让谁也不会睡得踏实。
门响了一声儿,有人唤她:“夫人,夫人!”声音一声儿比一声儿大,还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
她被人叫了两声儿,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心中一惊,便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侍书的一张小脸。
红裳愣愣的看着侍书好一会儿,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原来是侍书啊——”
侍书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红裳:“是的,夫人,是我。”
红裳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揉了揉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回想过原来地事情了。
红裳一面想着。一面伸出手去让侍书扶她坐起来——她地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晕晕沉沉地。侍书扶起了红裳轻轻地道:“夫人。不是婢子大胆扰您休息。是老太太使了人来唤你过去。婢子才不得不来唤醒了您。”
红裳微微一皱眉头:“老太太唤我。这个时候?”她看向了窗外。距晚上用饭还早着呢:“老太太可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侍书轻轻摇了摇头:“来人没有说是什么事儿。只是说老太太唤您挺急地。让您着紧些过去。”
红裳扶了侍书地手坐到妆台前。她心下飞快地转着念头:“老太爷出去了?”
侍书给红裳梳着头:“嗯,出去了。早饭后不久就出去了,婢子回过夫人的。”
红裳忍不住又揉了揉额头:自己是被那个梦乱了心神吗?侍书明明说过的事儿,自己怎么会忘了呢?红裳实在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想起了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的事情呢。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侍书的小手儿:“我想起来了,刚刚忘记了。老太爷还没有回来,是吗?”
侍书已经把红裳的头梳好了,只差给红裳插上发钗——红裳一直很佩服侍书这一点儿,她自己也学会了梳几种这个时代的发式,只是她就算不要好看,也没有侍书梳得这样快。
侍书听到红裳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