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姨娘请了赵宝珠进屋,先问了问她过得好不好;没有几句话赵宝珠便不耐烦的打断了魏太姨娘的话:“每次我来你都是这几句话,有什么好问的?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加事儿,为什么成了嫡女!”
魏太姨娘一叹,便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道:“她不过是占了一个好时机,不然她哪里能有这个福份。”
赵宝珠却十分的恼怒:“好时机?我在赵府十几年,你就没有遇上一个好时机?就知道让我到那个老不死的跟前去讨好,可是讨好了她这么多年,就连嫁妆也没有多给我多少!”
魏太姨娘低下了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倒是你和姑爷,现在还好吗以/你不能总任着性子来,他是男人你要多让他一些,至少表面上要如此。”
赵宝珠不耐烦的站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累了,先去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说吧。”
魏太姨娘也不敢违了她的意思,只能收拾收拾安排她睡下了;不过女儿能回来,却也解决了她最大的一个难题:让女儿为她送一次信儿不就成了?
不过她能想到,红裳和赵一鸣等人自然也能想到了。
红裳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后,赵一鸣便又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要防魏太姨娘让妹妹送什么信儿出去。”
赵一飞迟疑了一下:“她要拖妹妹下水?不太可能吧。”为人父母者,怎么可有会把儿女置于危险的地方呢。
金氏轻轻一叹:“就算宝珠妹妹不知道那人,可是那人一定是知道宝珠的,所以也就无所谓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再者,我们认为是危险,对于魏太姨娘来说也主行不危险呢?”
红裳一笑:“我们不用管魏太姨娘怎么想,但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香草手里翻不了身,就是因为她和那个不能有联系,所以这样的机会她应该不会放过;而宝珠离开后,明天一定会去那个成衣铺子,在这之前要想个法子阻止她,却还不能让她发觉。”她说到后来便没有笑意,此事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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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疑心病
七十三章 疑心病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看了一眼赵一飞道:“裳儿不必发愁,此事交给一飞去办就可以;一飞做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丁点不对,而且还不会让那人对香草起疑心,也不会让他知道我们府中现在的不同——他要怪罪的人,还是只有魏太姨娘,要让他认定是她做事不力。”
说完,他还笑了两声儿;金氏也是轻轻一笑,赵一飞却笑得有些尴尬。
红裳闻言却没有笑,只是看了一眼赵一飞道:“一飞能做到?他同你一眼也是读书人,这不可能的;如果让一飞去找他人去做,也不大好,因为这种事情不好让人家知道是我们府上所为;万一传了出去,被那人利用,就会对我们府上特别不利了。”
赵一飞的脸上一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嫂嫂不必为我担心,我、我原来荒唐的时候,认识过一些、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江湖?红裳可不相信这里是武侠的世界;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应该是小飞贼和小混混之类的人。
不过这些“江湖”上的朋友,红裳还真是有些信不过;只是直接说不出来怕伤到了赵一飞的面子,便轻轻笑道:“那一飞还是要小心才是;万一被那种人缠上……”
赵一鸣轻轻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官家出身的公子哥,哪一个在年少的时候没有荒唐过?虽然我们荒唐的时候,免不了会用到那些地皮混混之类的人,可是你听说过哪一家的公子哥被那些人纠缠上身过?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那地皮混混只管做事,根本不会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是哪家公子的意思。”
他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对于三教九流都有一些认识与接触:为官一方,这些都不知道,如何能让治下安居。
红裳闻方也就没有再追问细节,反正只要赵一飞不会有危险就成;再加上她看到金氏坐地那里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就确定了赵一飞安排此事不会引火上身,当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快到晚饭的时候,魏太姨娘轻轻唤醒了赵宝珠,然后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轻轻的把送信的事情对她说了。
赵宝珠虽然听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问太多: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姨娘同府外的人有联系;她只是问了一句:“代你送去倒没有什么,只是不会有什么麻烦或是危险吧?”
虽然只是几件衣服和一张纸,可是那些东西绝不像姨娘所说的那么简单;她的姨娘也绝不是为了去换取什么衣服。
魏太姨娘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但还是垂着头道:“姨娘怎么可能会害你,你放心就好了。”她说着话,给赵宝珠系好了腰带。
赵宝珠坐到了妆台前,看了魏太姨娘一眼:“那就好,明日一定会给姨娘送过去的;只是什么时候取回来?”
魏太姨娘道:“我自会去使人去取回来的,到时不用麻烦姑娘一趟了。”
赵宝珠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头发也麻烦姨娘吧,说起来其他人还真没有姨娘的巧手,梳出的头发总是让我看着别扭。”
魏太姨娘上前取了梳子,微笑道:“姨娘还真想能日日伴在姑娘的身边,能为姑娘日日梳头呢;只是不知道他日是不是有这个福分呢。”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声儿。
赵宝珠虽然待魏太姨娘看似如婢仆一般,可是心中依然有着一份亲情;她看着镜中的魏太姨娘,轻轻一叹:“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接了姨娘去的,姨娘放心吧;”顿了顿又道:“想想,还真是想像小时一样伏在姨娘腿上,让姨娘给篦头。”
魏太姨娘温柔的笑了起来道:“会的,等姨娘和姑娘常在一起时,姨娘一定会给姑娘篦头的。”只是她的笑总让赵宝珠心中升起一种烦躁: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吧,看到自己姨娘虽然在对着自己很温柔、很温柔的在笑,但那笑却让她总是感觉到不真实。
又看到魏太姨娘的那种笑容,赵宝珠心中的柔软一下子全部不见了,她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自己来戴钗就好了。”
魏太姨娘还是一径的笑着,闻言也没有说什么便站到了一旁,看着赵宝珠装扮自己,就和任何一个慈母看到女儿应有的样子一般无二。
赵宝珠却不想再面对魏太姨娘,便唤了自己的丫头进来,然后在魏太姨娘的注视下吃了半盏茶,便起身说要去上房陪陪老太爷和老太太。
“是应该多陪陪老太太,你这次回来还没有和老太太多说几句话呢;老太太常常想你,时常对我提起你,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和老太太说阵子话也是应该的。”魏太姨娘温和的笑着送赵宝珠出屋。
一旁的丫头们看着自家的夫人的亲生姨娘,心底就生出一丝羡慕:有这样的母亲真好!哪像自己母亲一样,还没有见到人,三里地之外便能听到她吼骂自己的声音。
赵宝珠却没有那丫头的想法,她本就不耐烦魏太姨娘提及此事,近日因为老太太收了嫡女听到此话更加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走了。姨娘一会儿自己过来吧,我就不等你了。”
赵宝珠说着话,头也没回走掉了;而魏太姨娘一直看着赵宝珠的车子不见了踪影,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回房:只是她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平平静静的。
莲太姨娘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便到上房来伺候;因为晚上是家宴,所以人不多。可是她看到被众人捧星捧月一般围着的羽安,心里便是一阵阵酸溜溜的感觉:如果现在被围着的人是她的儿子多好。
莲太姨娘知道自己不能不表示一下,也凑上前去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假借忙碌为由离开了人群;她不知道,在她转身时不小心浮到脸上的妒意,正正落在了老太爷的眼中。
老太爷什么什么神色也没有变,还是和众人逗弄着小羽安。
赵宝珠一进花厅便看到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而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那个妹妹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进来;因此她的心中对于羽安更加不喜欢,偏了一下目光又看到她的夫婿:居然坐的稳稳地正在喝茶。
赵宝珠横了她的夫婿一眼,大声笑道:“这么热闹?看来倒是我来晚了。”
众人闻都看了过来,看到是赵宝珠,红裳和金氏闪开身子,让她上前坐到老太太身边;赵宝珠,红裳和金氏闪开身子,让她上前坐到老太太身边;赵宝珠一面同两位嫂嫂打着招呼,一面看了一眼羽安:“真是可爱的还在呢。”
她走到了老太太身前,这才屈膝行礼;老太太拉了起来:“今儿中午让人给你收拾好了房间,等你半晌也没见你回来。”
赵宝珠握着老太太的手坐到她的身旁:“原本是要回来的,可是同姨娘说了几句话后就感觉困倦的厉害,便在她那里凑和着歇了一歇;倒是一时乏得很,只顾着要睡却忘了给老太太送个信儿,倒累老太太牵挂着。”
老太太轻轻摇头示意不要紧,然后又细细的问过了她的生活如何:待她还如原来一般无二,虽然不能说亲热的很,但也没有对她有冷淡的意思。
原本赵宝珠对此还是有一些小得意的:她嫁出去后看到那些庶女在嫡母面前战战兢兢,大气也不喘时,便很自得她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
但今天有羽安在眼前,不论老太太待她多么亲热她也高兴不起来。
赵大姑爷冷眼悄悄的注意着赵宝珠,唇角又浮出了一丝冷笑;收回目光时,却不巧正和红裳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他唇角的冷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正正落在红裳的眼中。
红裳神色不变的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取桌上的茶来吃,似乎没有在赵大姑父的脸上看到什么一样;但是赵大姑爷心下还是一惊:他一个不小心露出心中所想,已经不止一次落到了赵府长嫂的眼中。
如果是一次也就罢了,但已经有三四次了:不会总是巧合吧?赵大姑爷想到几乎每次流露出心思都被红裳看到,却从来没有发觉红裳神色有异,他根本就猜不透赵家的长嫂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心下却因此更加忐忑不安了。
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原应该生出不安来的;可是他家与赵府是不能相比的,家中不过是老爷有个秀才的功名,如果赵府一心回护赵宝珠,那他家说不定会有灭顶之灾呢。
赵大姑爷因为心中不安,便不再去注意自己的妻子,而不时的便会扫一眼红裳,心下不停的思量这位长嫂到底是看到了呢,还是没有看到呢?
而赵大姑爷的不同,很快便被金氏和赵大姑奶奶发觉了;不过金氏知道他为什么会悄悄扫视自家的嫂嫂,所以只是一笑便作罢了:她和嫂嫂都发觉了姑爷的不同,只是她们妯娌也没有功夫理会他们的家务事儿;而赵大姑奶奶看到后却不同,她的疑心病犯了!
虽然红裳是赵大姑奶奶的长嫂,可是红裳和她年纪却相差无几,所以她心下犯开嘀咕:自己的夫婿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嫂嫂吧?虽然知道这种想法有些荒唐,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七十四章 悍妇
七十四章 悍妇
一直到开了席,赵家大姑奶奶都没有放下小心思;用饭的时候,赵宝珠是食不知味,她一直在偷偷的注意着赵大姑爷和红裳,反倒把羽安那个小姑娘给忘到了脑后。
越看下去,赵宝珠就越感觉她的夫婿是真得对她嫂嫂动了心,她心中慢慢的积累起了火气;但奇怪的是,她最气的人不是她的夫婿,而是她的嫂嫂红裳——虽然她也看到一直是她的夫婿不时的偷偷看红裳、而她的嫂嫂就是看向她夫婿时,也是极光明正大的:比如说是大房夫妇敬酒时,或是在他人给赵大姑爷敬酒时;但她就是恼恨红裳,这个没有道理可讲。
她也根本不想同谁讲道理。
红裳和赵一鸣再家宴快结束时,都察觉到了赵宝珠的敌意,不过红裳夫妇二人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红裳可是自第一次见到她,就没有和她有过任何矛盾啊;而且刚刚她还好好的,忽然之间的敌意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因为魏太姨娘?如果真是这样,那上两次她来府中时,就应该对红裳有敌意,不可能到现在才对红裳又敌意,并且还只是对红裳有敌意,对赵一鸣、金氏等人却还是同原来一样。
而且,魏太姨娘同府外那人的事情,赵一鸣和红裳都认为赵宝珠不知道,因为她是赵府的女儿无疑,她同赵一鸣兄弟眉目间长的十分的相像,这也是让红裳和赵一鸣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人怎么能允许魏太姨娘为赵家生儿育女呢?
红裳和赵一鸣发觉赵宝珠的敌意后,便开始注意她,对于赵大姑爷不是偷偷扫过了目光,赵一鸣和红裳都忽略过去了,没有在意,因为他们夫妇知道赵大姑爷为什么会窥视红裳。
红裳其实对于赵宝珠夫妇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的生活通赵府的交集太少,这一次红裳关注他们夫妇多一些,就是因为猜想到魏太姨娘会利用赵宝珠去送消息而已。
晚饭吃完时。就连老太爷都发觉赵宝珠有些不对劲儿了,“珠儿,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
赵宝珠摇头是不用请大夫,只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去休息,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她神色是不太对,便让人扶了她下去歇着,又叮嘱了赵大姑爷几句,让他不必客气。
赵大姑爷便随赵大姑奶奶走了,也只有他知道赵大姑奶奶这是生气了,他知道,只要一回到房中,赵大姑奶奶必然会对他大吵一番——不过,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赵大姑奶奶是因何生气的。
为了那个小女婴的嫡女身份?赵大姑爷不太确定的想着他妻子生气的原因,下了车子进了院门,赵宝珠回头看到赵大姑爷还在神游他处,心中的一股气再也忍不住,他还能在想什么,一定还在想哪个狐狸精嫂嫂呗!
她一扯赵大姑爷的衣袖:“我的夫君,你回神了吧,这可是在我娘家,你不要做出这么一副恶心的样子来丢我的脸好不好”
赵大姑爷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轻轻扯回了袖子,还是伴着赵宝珠的脚步向房里走去;可是赵宝珠却被赵大姑爷扯回衣袖的举止弄得更恼了,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怎么的,我还说错了你?你的那点心思,当我没有眼睛看不出来嘛”
赵大姑爷看了看四周的丫头婆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生气,只是就如你所说,这里可是你的娘家,你如果闹将起来,也随你的便”
赵宝珠被赵大姑爷一句话气得根式恼怒万分,但也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婆子,看到院落子里确有不少人,只得强压下了怒火,用极轻的声音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等我们进屋再说”
赵大姑爷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屋里行去
赵宝珠却被他的举止气得又发作起来:这明明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嘛——不知道为什么,夫君是越来越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常常都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不理不睬的
“你是不要脸了,是不是?”她几乎是吼了起来
赵大姑爷听到她的吼声,脚步顿了顿,心中压抑了很久的一口气也窜了上来:“我的脸?我倒不知道我还是有脸的!自你在家中大闹,我父母兄嫂无奈之下只能让我们拿了家中大部分的钱财出来自立门户开始,我哪里还有脸?现在我们族中是不是还有一席之地,我都不知道呢,你还来问我脸面?我倒是想要问问我的贤妻,你何时曾给过我脸面?”
他也是忍无可忍了,成亲不就便在自家开闹,闹的家宅不宁;后来自立门户后,在家中哪有自己说话的份,说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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