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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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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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平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们不能被老太爷赶出去。

赵子书拍了拍赵子平的肩膀:“你不是也常劝我不要着急的嘛。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有孙氏这么一条线,急不得的。”

赵子平和赵子书最后对视一眼,深深一叹然后相对无言了。

年节说着说着,就真得要到了:再过两日就是年节;红裳终于“大好”了,全府上下的人更是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好好乐一下了。

这一日红裳到大厅及各处去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年节来来往往的亲友很多,赵府不能失礼于人的;还有,请祖、祭祖的东西是不是都准备好了等等,这些都算不得是小事。

原来老太太说要自己来瞧的,让红裳在房里休息;可是红裳如何真能让老太太出来做事儿?而且她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便说服老太爷和老太太,由她来处置所有的事情。

红裳在房里刚刚准备妥当还没有走出房门时,老太太那边使来人请宵儿过去一趟:老太太起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有些头晕起来,虽然已经去叫大夫了,可是老太爷不放心,才使了人过来请宵儿。

红裳便带着宵儿几个人要先去探老太太,那小丫头笑道:“老太太已经说了,让太太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去看她了;她身边儿有得是人,只要太太早早忙完了回房歇着,老太太心里才能真的安稳。”

红裳一笑,还是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一见红裳便赶她去忙,她好能早些回房去歇着。

老太爷也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放心就是。”

红裳扫了一眼老太太身后的魏太姨娘,答应着退了出来。

在厅上听完了各管事的回报后,红裳又细细看了各处的安排,满意的坐回了厅上,赵安和赵安娘子做事,总是十分妥当的。

红裳忙了一阵子感觉口渴了,侍书便把随身带得茶叶取了出来,同鱼儿两个人亲自下去泡茶:红裳的吃食,她们不敢假手旁人。

红裳坐在厅上同管事儿议着事情,议了一会子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感觉头有些晕晕的;红裳一连甩了几次头后头还是晕,心下也不禁犯开了嘀咕:难道真是自己累倒了?可也不过是四处走动了一下——按理说来应该不会啊。

红裳接过了侍书等人手中的茶来,吃了两口:茶能提神儿,多吃些应该会好些的。

可是红裳吃了茶后,她的头晕并没有好,反而一下子又呕吐起来!

吐得非常非常的厉害,吐得她根本直不起腰来;吓得一屋子里管事儿都白了脸:太太千万不要有个万一,不然她们可真是说不明白了。

红裳最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里,议事也就中断了。

红裳不舒服的事情立时便被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不顾自己刚刚还在不舒服,同老太爷急急赶了过来。

大夫来了以后,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道让红裳好好休息,开了个安胎的方子便去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万分的不放心,可是看红裳服了药沉沉睡去,便也只能回房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怎么自家想保住一个孩子这么困难?老太爷忽然想起了两位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看了一眼老太太,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老太太发觉老太爷看了过来,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红裳的叮嘱便吩咐言梅道:“你去两位太姨娘那里瞧一眼,看看太姨娘是不是都挺好的,还有,问问太姨娘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就算太姨娘们不说,你也仔细留意一下,缺了什么让人快些送过去。”

老太爷一听,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大病一场后,一下子贤惠了十分也不止啊。

随后老太爷和老太太又为红裳担起了心来:胎刚刚稳了下来,现在却又吐成这个样子——孕吐应该是一开始就吐,现如今红裳这个吐法可不太对劲儿:这个孩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啊。

魏太姨娘在一旁看老太爷夫妻长吁短叹的便问了一声儿,然后随口道:“莫不是累倒了吧?”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

老太爷和老太太如梦初醒:让媳妇料理府中事情已经成了习惯,她又一直说没有事儿没有事儿,自己倒真是疏忽了。

老太爷想了想,看向老太太:“让二房帮着料理些日子?”金氏一直不得老太太的欢心,所以老太爷才会有些一问。

老太太想了想道:“嗯,也好。大事还是让大媳妇拿主意,平常的琐事儿也就由二房处置吧。”

老太爷点了点头:他是真不会同意把府中的事情都交给二房的;而老太太现在对金氏虽然好转了很多,可是心下却还是有芥蒂的,所以她才不想把整个赵府都交付给金氏。

金氏被叫到了上房,听到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话心中要说不喜是假的,可是立时她便意识到不对:大姑娘刚刚被送走不久,嫂嫂身旁一直有一个极懂医的丫头跟着,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呕吐起来吧?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巧了些?

金氏在屋里的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魏太姨娘时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低下了头:现在府中如一潭混水,什么也看不清楚,自己同大房是不可以相斗的,不然只可能便宜那个隐在暗处的人。

金氏想明了关键心中也就有了主意,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表示会好好代嫂嫂处置事情的。

老太爷一面使了人知会红裳,一面对金氏说了好一番的话;大意不过是让金氏好好理家,有什么事儿不知道如何做得时候,让她去问红裳,不要自己做主等等。

金氏自老太太的院子出来,直奔了红裳的院子。

宵儿已经回来了,听到红裳的症状后吓了跳,先给红裳请了脉,确认红裳和孩子都好才轻轻放下了红裳的手:“太太的身子无妨。”屋里其余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宵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拉起鱼儿一起去了大厅上。过了一会儿回来后,宵儿轻轻一叹:“厅上的窗子都打开了,屋里已经什么味也没有了,茶具也洗过了;虽然我怀疑有人利用香气和茶水或是什么东西的相克道理,让太太产生呕吐——对身子却没有多大的害处,只是现在却无从查起了。”

红裳想了想道:“厅上没有燃香的。”

鱼儿也点了点头:“香炉是冰的,如果燃过香,即使有人把香丢了,可是那炉也是热的才对。”

宵儿轻轻一叹:“香气并不一定就是燃了香,再说也不一定是香气,或许是什么旁的东西,只是我们现在却不能知道罢了。”

红裳和画儿对视一眼:“是有人在动手脚了!”

自宵儿被叫走时,她们这么人就被人设计了;只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用红裳想了,老太爷使来的人到了。

红裳听完后把人打发了回去,看向了画儿和鱼儿:“你们说,这会是谁下得手呢?”

画儿和鱼儿都有些迟疑:“婢子们认为,不会是二夫人,虽然是她得了好处。”

是的,有人要看大房和二房斗法呢,红裳嘴角浮起了笑意。

第六十三章 联手

第六十三章 联手

香草给魏太姨娘奉上一盏茶:“奶奶,我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这么简单的计策居然能成功!”

魏太姨娘一笑:“就是因为平常啊。”

香草还是不解:“奶奶给奴婢说说吧。”

“因为我想了好久,发现复杂的计策所需要的人与物都极多,所以无论你怎么用心总会有漏洞的;而太太那人极聪慧,又好像非常擅长应对那些复杂或是狠毒的计策。”

魏太姨娘说着吃了一口茶:“好像我有你一样,每个主子身边总有得力忠心的——不忠心不得力的人还要留在身边无知无觉,那这主子也就太愚了些;而太太身边的那几个丫头可都是极不简单的,想要把太太肚子里的孩子除掉,想绕过她们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有那几个丫头在,想除去太太的胎儿便极为不容易;但是,她们也不是没有做错的地方,她们把保护她们太太的重心,都放到了毒计、辣计等等不是狠辣就是复杂的计策上;所以,我们这样小小的、平常不过的小计策反而成功了。”

香草想了想点头:“奶奶就是什么都能心中有数!奶奶不说,我还真是想不透的。”

魏太姨娘摆了摆手:“我能是什么聪慧的人?别人不知你应该最是知道的,只不过我比他人小心些,并且知道自省罢了;还有,也就是心细些,遇事总是喜欢多想上几遍。“

能做到这些的人,只要不傻就会是个极厉害的人。

魏太姨娘说完,香草笑着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自家的主子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太太虽然也不错,只是在年龄上差了一截,只这十几年的经历,太太迟早也要败在自家的主子的手里。

魏太姨娘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就是不能心急啊,瞧,这不是已经让太太吃了一点小亏?

虽然魏太姨娘说是平常不过的小计,但做起来并不像她说得那般容易:老太太一定要头晕——这个也不能让人发现有人动了手脚,这便是一难;老太太头晕才能引宵儿离开红裳身边,并且这个时机还要把握好,一定要红裳有事要做,老太太还能感觉自己的病并不是很重,才能赶着红裳离开——这样一来,就算是红裳在厅上呕吐起来,也不能怀疑到魏太姨娘身上,因为是老太太赶红裳离开的。

魏太姨娘一笑:“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些事情才成;大房与二房现如今都是娶了很厉害的媳妇,我们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被她们联手收拾了。”

香草郑重点头:“近来她们两房的关系可是好了不少。”

魏太姨娘看了一眼香草:“所以,才要让她们两房的关系回到原点才可以,不然赵府结成了铁桶一般,那我们就寸步也难行了。”

香草看向魏太姨娘:“您有什么法子?”

魏太姨娘一笑:“法子当然有了,是人嘛,总是有缺点、有贪念的。”

香草眼睛一亮,主仆两个人没有再说此事儿,她们取了女红开始做起来——她们每日总是要赶些女红出去卖的。

只是,赵府的人并不知道,魏太姨娘并不穷;她不但不穷,而且很有些银子,足够她和她的女儿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但是她却从来不穿绫罗绸缎,从不自己花钱单点菜品,只吃姨娘的例菜:十几年如一日的如此过活,且一有空闲便做女红出去变卖换些银钱——就是打发她唯一的女儿出门,她都没有偷偷给女儿些银子。

魏太姨娘的隐忍才是她最大的长处。这样的人,红裳能应对的了吗?

金氏还在路上时,红裳便在同侍书三人提到金氏。

“你们说,如果我们是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她当然也是府中的人,自然知道现在二房与我们大房的关系不错,那么她……”

“她一定会想法子让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变坏,这样才能让大房与二房相争;她不但能自其中取利,而且她也不用再怕太太和二夫人坏了她日后的好事儿。”侍书想都不用想。

“那她会用什么法子来破坏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呢?”红裳似是自问,又似是问人。

“弟姝(二夫人)贪财!”和红裳几乎同时说出来的,是画儿和鱼儿。

主仆三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红裳笑着道:“我们能想到,那人也能想到;只是那人会用什么来引诱二夫人呢?二夫人就算是贪利,也不是给些钱就能买通的人,她是极知道分寸并且不会做赵府不利的事情。”

红裳已经同金氏相熟了,在她看来,金氏虽然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缺点,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是贪财了些,多少对自己有些妒忌罢了。

虽然那人具体用什么去引诱金氏,红裳主仆猜不到,但左不过也就是赵府的家产。

红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儿:家产?旁人也许看得极重,但自己和赵一鸣却是不在意的。

这一次,却不能再如了那人的意。

红裳主仆不再提及这些事情,安心等金氏前来:二房的夫人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她自然会想得通其中的利害。

金氏到了红裳房外时,小丫头笑着给她请安:“我们太太一直在等二夫人呢,夫人来得却是不快,让我们太太好等呢。”

金氏一面笑骂了两声小丫头,一面心下明白:嫂嫂已经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倒也不用她再解释了。

妯娌二人见面后,没有几句话便点透了此事:不过就是有人想要大房和二房起争端罢了。

红裳谢过了金氏,并道了有劳:以后府中的一些事情是要由金氏处置了;而金氏也向红裳讲明,她不过是暂代府事;虽然她还想着掌理赵府,不过却不像原来那样非常非常地想了——有些事情在她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红裳也没有同金氏绕弯子:聪明人面前,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这样才能让对方更加相信自己;她便把刚刚和丫头们的猜测说了出来;自然把金氏的贪财隐去了。

金氏不用红裳多说,只是一点便明白了,她心下还真就是一凛:那人是一心要看二虎相争的,如果不是嫂嫂今日点醒了自己,说不定自己真会入了圈套,二房真得缺银钱啊。

她脸上微微一红,对红裳说道:“嫂嫂放心,虽然我多少有些贪利,不过却也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才能断金’的道理,绝不会让那隐在暗处的人得意。”

红裳只是一笑,反而话起了家常,慢慢的把话题引向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百年之后;红裳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兄弟二人都是嫡出,赵府不管多少家业,当然应该是一人一半才算公平。

公平?金氏看着红裳呆住了,也愣住了!自古以来,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人,这样的分家对长子是极为不公平的。

金氏有些浑浑噩噩的回了房:她不明白,为什么嫂嫂如此不把农业当成一回事儿。

可是金氏却极明白红裳的为人:她不会做假的;她如果不想平分家业,那她绝不会同自己如此说。

金氏躺在床上想了半夜忽然明白了:大哥与大嫂都是极精明能干之人,他们就是没有赵家的家产,也一样可以过活,并且可以过得极为不错!

而大哥大嫂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夫君无能,才会如此照顾自己一家人吧?

金氏想明白后,心下更不是滋味:虽然嫂嫂可能不知道自己原就争过家业,可是大哥却是一直知道的;她是真的羞愧了。

这家——,其实不分也挺好的。

金氏然后又想到赵一鸣的升迁,再想到红裳的精明:大哥有大嫂相佐,日后在仕途上一定可以再进一步的;金氏想明白了所有的利害关系后,当即便有了决定:分不分家业其实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大哥他们能多提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有什么比儿孙的前程更重要?

如果为了赵府的家业同大哥闹得生份了,怕是不如不要家业的好:自己那个丈夫,可是有一两银子敢花二两的主儿!指着他是不成的,不如傍在大哥这棵大树上,日后自己这一房也能有个好日子过。

就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更要好好打算。

金氏安心后,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帮红裳处置事情;第二日一早起来,金氏便开始理事儿了。

管事娘子们回完了事情,金氏已经累得不轻:这掌理府中事情真不是个好差事儿!她的丫头们忽然进来告诉金氏,赵一飞曾经同薛家的姑娘们议过亲。

金氏心里一阵不痛快;不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议亲的姑娘绝不会是薛氏。

金氏放下心事儿,便想了凤舞说过的有关天师的事情:难道同薛氏有关不成?薛家可是有赵一鸣兄弟二人的八字庚贴啊!她借着议事的机会,把这个话儿同红裳提了一提。

红裳闻言后眉头皱了皱:又是薛氏!怎么看这个薛氏也同天师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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