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轻轻一叹:“虽然他们早晚是要回来的,不过他们只要一回到府中——”
红裳一笑:“既然早晚要回来,早回来与晚回来能有多大的区别?再,不是还有你嘛?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怎么也要面对处理。”
赵一鸣用手抹了一把脸:“话虽然如此,不过他们能晚回来一些,你也能过几日舒心的日子。”
红裳更是好笑起来:她自进了赵府,哪有过什么舒心地日子?不过赵一鸣现今能替她考虑,已经难得了。红裳轻轻摇头:“有你呢,我们同心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在红裳看来,赵一鸣地二弟一家人避是避不开的,那就只能全盘接下来了。就算他们再难缠,不也要纠缠地吗?现在自己和赵一鸣多问问有关于他们夫妻的事情,多加些准备也就是了。
赵府地家产与赵一鸣的高升,想让赵一鸣的弟弟不回府,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红裳认为,晚回来不
来——姨娘们的事情解决完了,她们大房与二房的冲了,落在老太太的眼中,不正正是她这个做大嫂的不容人吗?
虽然现在赵一鸣的弟弟回来,府中只能乱上加乱——可是已经够乱了,那就乱到底好了。乱得厉害了,才更能捉到对方的痛脚儿。
总之,赵家老二是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早与晚在红裳眼中,区别并不大——孙氏禁了足,二三个月内出不了门儿;小陈氏现在正心焦月例与印子钱的事情,而凤舞要回来也要到年节了吧?小陈氏放印子钱的事情,就算都算到她的头上去,她会得个什么结果还说不准备呢。这些人,都是恨不得吃自己肉喝自己血吧?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弄不出去。
年节的时候牛鬼蛇神聚一起,不如现在就让赵老二一家回来的好:先了解了解赵一飞一家人是什么脾性也好。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一笑,然后歪头道:“算了,顺其自然吧。如果他们早到了我们便早烦恼,他们晚到了,我们也少不了烦恼。
”
红裳看了赵一鸣道:“既然夫君也说是烦恼,那就早除早了。一会儿还是找个机会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一声儿吧。”
赵一鸣看看红裳,他不太明白红裳为何喜欢二弟早些回府——他现在依然没有意识到,他的那些姨娘们和他的二弟一样,不会放过红裳的;不过,也怪不得他,他是一个受礼教熏陶了三十年的男人,对于妻妾和睦相处他是认为相当然的。
虽然赵一鸣不太明白红裳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点了头:“好的,遵命,小的一切都听夫人吩咐。”说罢,他哈哈大笑着看向了红裳,红裳嗔了他一眼,终于也撑不住笑了起来。笑过后,夫妻二人丢开了此事,一起去上房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等了赵一鸣和红裳半晌,看到他们两个进来,倒没有什么不悦,老太太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儿看了看红裳。
红裳的脸皮儿毕竟是薄的,所以被老太太一看便飞红了脸——虽然一大早的她与赵一鸣什么也没有做,可是被老太太一看,她还是脸红了。她这一红脸,不止老太太有笑意儿,老太爷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笑意。
好像是为了免得红裳尴尬,老太爷待赵一鸣和红裳行完了礼,立时起身道:“摆饭吧,走,我们也去偏厅。”
老太太也笑着站了起来:“对,对,都饿了吧?我们去用饭吧。”
老太爷的话还好些,可是老太太的话一出口,让红裳的头更低了半分,就连赵一鸣也咳了两声儿: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的话,实在有些太露骨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却根本不在意,他们正高兴呢:庶出的孙子哪有嫡出的孙子强?当然了,子孙是越多越好,但还是要有嫡孙才更好。所以,在他们盼孙心切下,对于赵一鸣和红裳今日迟来的事情,没有一丝不悦。
而且在饭桌上,红裳得到了她入府后空前的照顾,那汤汤水水,那些补身的菜式被老太爷和老太太命人都放到了她的面前;老太太还一个劲儿的让红裳多吃些,再多吃些。
甚至于在饭后,老太爷和老太太还道,以后过来上房不必那么早,就像今天这个样子刚刚好——只要不误了赵一鸣以后的差事儿和上朝就可以。
红裳和赵一鸣都听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又羞涩的不好开口分辩什么,只得唯唯喏喏的应了一声儿。
老太爷已经知道了老太太昨日上山求签的事情,他转开话题解了赵一鸣与红裳的尴尬:“虽然圣人有言,不能信鬼神之论,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啊。”
赵一鸣和红裳都欠了欠身子,老太爷又道:“可打了人去请钱道长?如果没有,快些去吧。”
老太太笑道:“我怕钱道长今日不得空闲,昨天晚上已经急急使了人带着银钱去了一次,和他的道观结了善缘;钱道长答应今日上午一定会来,不过现在时辰还早,怎么还要等一会儿。”结了善缘就是指给道观一笔银钱,能让钱道士答应一早就来,这银子老太太舍得不少才对。
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这银子花得,实在是有冤。
老太爷听到老太太的庆后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一鸣的八字可已经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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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章 薛老太爷是神仙呵
一百九十四章 薛老太爷是神仙呵
太太闻言笑道:“这倒不曾,一时让一鸣写一个出来就是了;不急,有得是时间。
老太爷看了看赵一鸣,然后笑道:“嗯,闲来无事,我亲写贴子吧。
来人,取文房四宝过来。”听上去,老太爷今日的兴致很高似的。
听到老太爷的话,红裳和赵一鸣脸上的神色不动,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在心中一叹:想在八字上动手脚,那是不太可能了。
老太太当然把赵一鸣拒绝纳妾的事情同老太爷说过了,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老太爷想来是料到赵一鸣会在八字上动手脚,所以他要亲自书写。
赵一鸣一面同老太爷笑道:“父亲今日好兴致。”一面在心中暗道:好在还想了其它的法子,不然被老太爷这一搅,今日的事情会成什么样子还真难说呢。
老太爷看着赵一鸣一笑,也不说话,直接取了笔在纸上书写起来,也没有几个字,一时便就写好了。老太爷并不反对儿子和妻子感情深厚,而且诞下嫡子来更好;不过,人丁单薄却已经是老太爷的心病,不要说一个孙儿,就是两个孙儿也满足不了他,他要是的儿孙满堂!所以,赵一鸣纳妾,在老太爷看来,是非常应该的、是必须的。
而这时,凤歌姐妹也来请安了。两姐妹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笑了两句后,便查觉出大人们有事儿要商议似的,便起身告退去了凤韵的房中。
凤歌姐妹刚走,门外报称:表姑娘来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
老太爷看了老太太一眼:“你没有同表姑娘说今日我们有事儿?”一个外人,并不在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姑娘。在老太爷的印象中,薛家的姑娘一直是一个知进退识礼仪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呢?可是,她偏偏来了。
老太太微微一皱眉头:“芊芊是知道此事儿地。她是不是没有听清楚今日算命先生会来。还是她不知道是上午那先生来、还是下午来。所以才过来想同我坐会儿吧。”
老太爷没有再说话。看了看赵一鸣道:“我们去小书房呆会儿吧。”说完。老太爷带着赵一鸣走了。老太爷对于见女眷没有什么兴趣儿。尤其是对于见薛家地女眷更没有什么兴趣了。这还是倩芊给老太爷留地印象不错。不然老太爷可能连个好脸子也不准给她。
倩芊进来后。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同红裳见过礼才坐了下来。
倩芊坐下后。看向老太太道:“家父母昨日来了书信。刚巧遇上芊芊和老太太去了山上不在府中;昨日晚上回去才看到地。”
老太太听了以后才明白倩芊是为了什么而来。便笑道:“哦。来信了?那你父母地身体还好吧?可见到你兄长了?你兄长可好?”
倩芊欠身答道:“家父母与家兄还好。累老太太挂心了。家父母有书信一封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芊芊带过来了。”倩芊没有说她父母与她兄长地事情。只是一句话便带过去了。
老太太倒也没有多问:她听到有信给她,认为是什么事儿都写到了信中。倩芊命心然把信奉给了老太太。
红裳听到倩芊的话,虽然没有看倩芊,可是她的心下却有些惑:倩芊的父母走了很长时间了,而且她兄长的情形当时她地父母说得极其严重,她只这么一句话便带过了?红裳看了一眼那薄薄的两张纸,里面就算提高到这些情况,想来说得也不多。
红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薛家人,嘿,还真是奇怪啊。
老太太看完了薛家老太爷的信后,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好就好啊,我也是一直担心你兄长呢,这样我就放心了。至于你父亲说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正好今日家中请了先生来,就一起看看也无妨啊。”
红裳一听老太太的话,心下起,扫了一眼倩芊:她又想出了什么花招儿?请算命先生来,一起看看?看什么?
红裳正想法子打算巧妙的问一问老太太,倩芊地父亲倒底拖了她什么事儿时,外头婆子来报:“钱道长已经到了,老太太。”
老太太把信收起放到了桌上:“请钱道长到偏厅略坐一坐。”然后又道:“来人,速去请你们老太爷和老爷。”绿蕉答应了一声儿,挑帘子出去了。
倩芊看着绿蕉的背影儿,嘴角儿浮起了一丝冷笑:真得不是能成气候的东西,不过这样地人才好控制倒是真的——少不得那一房的妾先便宜了她吧。
倩芊又扫了一眼红裳:红裳没有什么神色变动,压根都没有看向绿蕉,好似对于这个时候绿蕉应命出去没有什么反应似的。倩芊取了茶钟到手里,扫了一眼身后地心然,心然便急急的出去了。
绿蕉当然是想在请老太爷和老爷过去偏厅时,先见一见那个半仙儿,送他些银钱,让他为自己多说两句好话儿。
可是她行了没有几步,便被人唤过了,回头一看却是表姑娘的丫头心然。
心然伏耳对绿蕉说了一番话,绿蕉的脸色青了又白
又青,最后长叹一声儿,对心然点了点头,转了个方小书房去请老太爷和赵一鸣。
心然看绿蕉走了,她也没有回去,而是行了出去——她怎么也要回房取些东西来才成啊,空手在老太太的房里进来出去,不是让人心嘛。
老太太不便过去偏厅,只得吃茶等着。而倩芊看到老太太桌上那封信还在,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有心出言提醒一下老太太,可是看了一眼红裳,又强忍住了。
红裳和画儿都在暗中注意着倩芊,看到她瞄了老太太跟前桌上的信几次,欲言又止,便知道那信一定有什么蹊跷才对。
红裳吃着茶看着那信:会有什么猫腻呢?红裳回想着刚刚老太太和倩芊地那两句话,想想眼下的情形,她没有费很多力气便想明白了:信里面一定有表姑娘地八字!她的父亲是托老太太给她去看八字吧?薛家老太爷以什么样地借口,让老太太找人看看表姑娘的八字不知道,不过,这封信可来地真巧——昨儿送到的府中,而今儿居然就有半仙之流的人物来家中为赵一鸣看八字呢。姓钱的道士是不是半仙红裳不知道,不过薛家老太爷倒像是有半仙之体:他可是掐算的极准啊。
红裳吃了一口茶,继续思索着:嗯,她如此有把握,要么是买通了那个钱半仙,要么——,那八字上就有问题!薛家老太爷一定是写了信给表姑娘,因为只要一问大门儿上的人儿,便可以知道昨天是不是有人送了信来给表姑娘,这事不好做假;但是,那信中是不是有她父母给老太爷、老太太写得信便不一定了,至于那八字,更加得说不准备了——如果真是薛家老太爷所写,那薛家老太爷就真是神仙了。
红裳想到这里,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焦急,正急急在心中设法,想阻止老太太今日把倩芊的八字送到钱半仙那里——表姑娘的这个法子,她和赵一鸣都没有想到,万一让她得手……
红裳正在思量时,老太太却在取茶钟儿时现了桌上地信,她轻轻一拍额头:“差一点儿忘了此事儿。言梅,你去把这贴儿送到偏厅去,就说是我们家姑娘的八字,请钱道长一并看一看。”
言梅接过了贴子走了,红裳想拦也拦不下了——红裳到了赵府后,第一次有了紧张与无措的感觉:现在要如何做呢?
言梅拿着那信中的贴子出去了,倩芊的脸上便出现了放松地笑意,她起身道:“今日老太太有事儿,芊芊是外客多有多便,才先回房避一避吧。”
老太太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回房也没有什么事儿做,坐下来我们娘们好好说会子话吧;我这样坐上也只是干着急,不如同你和你表,我们娘仨儿说会子话。”
倩芊当然不是真得要走,听到老太太的话答应一声儿,便又坐了回去。她拣着老太太喜欢听得话儿说了起来,老太太虽然心中挂着事儿,倒也被她逗得放松了不少笑了出来。
红裳的心神却有些散乱了,她还在想法子:总不能让倩芊得逞吧?可是她连想了几个法子,在眼上也不是不管用。而且,她一个女子,也不方便直接去偏厅上见那个钱道士啊。
红裳心中有事儿,所以嘴上地话便不多,倩芊却和老太太越说越近乎,越说笑声儿越多起来。
偏厅上,老太爷和赵一鸣已经同钱道士见过了礼,寒暄过后,钱道士便道:“府上善缘,便得今冬京中不少人家免饥受冻,功德无量啊!”
赵一鸣一听皱了皱眉头:“当今圣上仁德,泽被天下百姓,我们一家哪里有什么功德无量之说?”
做善事儿可以,但做得善事儿太大,在民间太过有声望,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什么好事儿了——那是犯忌的。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是为官多年之人,哪里能不懂这些?
而且因为钱道士的一句话,让老太爷和赵一鸣都对他生了心:他说那话儿是无心还是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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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章 只认钱的道士
一百九十五章 只认钱的道士
赵一鸣的话,钱道士拂须一笑:“看来今日小道唇舌了,贵府的银钱充作朝廷之银,日后用于救助京中百姓,府上没有异议吧?”
老太爷闻言想了想:“你们道观是受朝中供奉的?”
钱道士点头称是,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把话题转到了八字上面——朝中的事情已经错综复杂,而太后和皇上又笃信神佛,所以对于同朝廷扯上关系的道士,像赵一鸣这样中立的官员,那自然是敬而远之。
钱道士取过赵一鸣的八字看过之后一笑:“此命格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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