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双手撑着桌面,努力的站起来,脚步却踉跄不稳的走开。
眼镜男嘴角勾出一道淫笑。
服务员看着眼镜男,也不敢说什么,这可是有名的流氓。
恋歌爬坐在吧台前的高脚转椅上,“给我一打酒。”
调酒师将酒送上。
恋歌笑了,今晚,就让它过去吧,明天,明天她还是唐恋歌。
一个小时后,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脑中一片模糊。
眼睛男推了推她几下,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伸手将她扶到角落的沙发座位上。
服务员见恋歌被眼镜男带走,将这个情况告诉领班,领班让她别多事。
眼镜男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恋歌,漂亮,真是漂亮,兴奋的他今日也破例吻上猎物的唇。
迷糊中,她回应了,双手环住眼镜男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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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被打开,是一本书,‘夫妻相处秘籍’,古旭尧气愤的将书狠狠的扔在地上。
“一切照常进行。”
这场订婚仪式,虽然没有古家的人出现,可单凭古旭尧在商界的名声,那宾客也不会少,在总目睽睽下,他们完成了仪式。
王叶挺手中拿着刚才被古旭尧扔掉的书,翻越着,他很是希望里面夹着什么,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酒店总统套房中,方曼文的笑容从早上到现在都未消失过,她一边沐浴,一边问着自己,这是真的吗?她正式成为古旭尧的未婚妻了!
客厅中,古旭尧掐了第三根烟蒂。
方曼文包着浴巾就走了出来,站在古旭尧的面前,见古旭尧根本没有反应,“旭尧——”
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方曼文,“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方曼文有些羞涩的点头,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
古旭尧起身拿起外衣,走向房门。
“旭尧,你今晚留下可……”方曼文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一声关门声,她的话被搁在门的这一面,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为什么他都不会碰她?
正文 027 哭吧哭吧
奔驰车开出了酒店的地下车库,往公寓楼而去,推开那空无一人的公寓楼门,莫名的有些心慌。再确定国际别墅也不在的时候,他立即打电话查车子所在。
得知在维也纳酒吧地下车库时,奔驰飞奔而去。
他以为她会一个人在喝闷酒,他甚至期待着她伤心难受的找醉——
可当他找到她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五内俱崩。
大衣扔在一旁,单肩礼服被拉至腰际,光洁的双腿尽显,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眼睛男的头正埋在胸前——
古旭尧一把从后将男人拎了起来,接着就是一拳狠狠的击中眼睛男的脸上。
眼镜男被这突来的破坏激怒,右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转过头骂道:“妈的……”,并一拳头还了过来。
古旭尧冷眸犹如一把利剑,要将面前的男人大卸八块,一手抓住眼镜男的手臂,另一手再次击中眼镜男的脸,并且一脚踢向眼睛男的要害处。
“啊……”一声鬼哭狼嚎,眼镜男双手握住下面。
迷迷糊糊中,恋歌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冷,双手本能的去拉身上的衣服,这一摸,吓得她连忙坐起来。
古旭尧快速的将一旁的大衣将她裹了起来,“走——”
恋歌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未反应过来的她已经被拉着走出了维也纳,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酒劲也退去了一半,脑海中的画面一段一段的。
“就是他,给我狠狠揍。”眼镜男追了出来,指着古旭尧,让同来的三个魁梧的汉子攻击古旭尧。
古旭尧冷厉的目光看着眼镜男,将恋歌站在一旁。
恋歌看着那一打四的局面,用手狠狠的拍着晕乎乎的头。突然,她的目光看着正在打架的古旭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海中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想到此,她的眼睛闪过滞怒,她怎么就来这儿喝酒了呢?还被古旭尧知道她来这儿,他订婚,她买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刻钟后,四个人全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古旭尧一脚踩在眼镜男的背上,“下次再敢碰她,我让你永远的消失。”
眼镜男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被打到哪儿去了,左眼睛红肿了起来,可并没影响他的视力,原来他的眼镜不过是用来装饰而已,此刻,他趴底求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行,恋歌看着被古旭尧踩在脚下的男人,她绝对不能再犯十一年前的错误,绝对不能让古旭尧知道她又输了心,“放开他,是我心甘情愿的。”
古旭尧眸中冷厉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脚下狠狠的踩了一脚,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车上拖。
“放开我,让你放开我。”她较劲的挣扎着,连身子也摆动着,那裹着的大衣瞬间散落,露出光洁的上身与那胸前雪白中的吻痕。
冷眸扫过那吻痕更加犀利,“下贱……”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拖着她往车子走去。
小腿一阵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咬了下粉唇,抬起头来,“下贱?”看着愤怒中的他,笑了,“婊子都下贱,我就是一个婊子,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她愤愤的质问着。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头向右边歪去,脑中嗡嗡作响,嘴角挂着血丝,她愣愣的转过头来看着他,半响又笑了起来,笑的更加堕落,“你就是一个嫖客。”
古旭尧的脸立即青的发紫,将她扔上车,飞奔而去。
回到公寓楼,他直接将她拎到卫生间,打开开关,冰冷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
好冷好冷,她浑身都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她想要甩开古旭尧的牵制,“放开我……”
他的手没有丝毫的松开,站在那里一起淋着冷水,“唐恋歌,你需要清醒一点。”
她冻的浑身哆嗦,“古旭尧,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强迫她的目光直视着自己,“唐恋歌,你的心痛了,你的心痛了对不对?”
痛?是的,她的心痛了,可她摇着头,“我心不会痛的,古旭尧,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心永远都不会为了你痛的。”说着,她别过头去,她怕,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他硬是让她看着自己,“不痛,那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都与你没有关系,也不会与你有关系。”她喘着气,那冰冷的水快让她没法呼吸。
“你永远都别想与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一辈子也别想扯清。”古旭尧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这个让他越来越束手无策的女人。
“一辈子?你休想。”她眼中浮现一抹冷光,瞪着他。
“唐恋歌,我有办法让你签了十年合约,就有办法让你签一辈子的合约。”古旭尧宣告着,一只手将水温调了下。
一辈子的合约?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深受打击的双眸直视着古旭尧,对,对付她,与他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古旭尧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去,让温水淋在她的身上。
恋歌闭上眼睛,任温水淋在她的脸上,他将来是要娶方曼文的,却要让她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折磨我,你很开心对吧?”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要被温水淹没。
而他却听得很清楚,“对,折磨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她笑了,笑的温水侵入她的鼻内,难受的泪水随着温水一起滚下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随着他的那句话往上直窜,强忍的泪水终究一起淌了下来,一把不可收拾。
她的身体也随着那无声的哭泣而颤抖起来,她咬着牙,泪水唰唰的滚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前是她,十年后还是她?
看着她无声的泪水,他的心揪了起来,他拥她入怀,“想哭就哭吧。”
被他这么一说,她双手抓着古旭尧的衣服,哭的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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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她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走出小区,然而却没有了目标,随着脚步缓慢的往前走着。
昨晚的事情她清晰的记得,她在古旭尧怀里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累了睡着。
再多的懊悔也无法让昨晚重新来过。她对古旭尧,就如那句‘情感犹如一把利刃,一旦经历了,注定要在生命的年轮中留下深深的印记,想抹也抹不去’。
开着车从小区出来准备去国际别墅找唐恋歌的方曼文,在这儿见到唐恋歌,很是惊讶,快速的停下车子,“唐恋歌——”
恋歌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方曼文的车是从公寓楼隔壁的小区开出来的,原来,古旭尧所说的隔壁,就是这儿。
方曼文一边走过来,一边打量着恋歌,眸中略带怒气,“旭尧昨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恋歌看着来兴师问罪的方曼文,轻扬眉头,“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该来问我。”
方曼文一时被说的,找不到其他话,“他是我的未婚夫,唐恋歌,你记住了,他是我的,你别想再勾引他。”
“我告诉过你,别惹我,就算哪天你看见他上了我的床,你也只能去问他。”恋歌面色不变的说着,她就要方曼文去闹,闹得古旭尧招架不住最好。
“你……你……你终于承认,你……”方曼文的气很快就被挑起,一手就挥了过去。
恋歌双手依然插在口袋里,双脚往后退了一步,让方曼文扑了个空,“堂堂古氏董事长未婚妻当街打人,这条新闻一定够火爆。”
“你……”方曼文气鼓鼓的瞪着恋歌,“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在这里找事,而是去质问那个男人。”恋歌瞟着方曼文。
方曼文愣了一会,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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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节在即,开始了年假。
往年开心的年假,如今却让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在接到辛妈妈的电话时,如在汪洋中寻得一片孤舟。如往年一样,辛妈妈都会在春节前夕让她去家里吃顿饭,今年也不例外!
“伯母,我来吧。”恋歌进屋就钻进厨房。
辛妈妈,那是一位气质型清淡女人,见恋歌进来,立即笑着将她推出去,“出去看会电视。”
“我可以帮忙的,您就让我洗洗菜吧。”恋歌在辛妈妈面前,很是随意,甚至有些撒娇,记得第一次见到辛妈妈的时候,她就觉得辛妈妈和辛智宸一样,能让她安心。
叮咚……
一阵门铃声响起,打算了她们的话。
“这孩子是忘了钥匙吗?恋歌,你去给他开门。”辛妈妈有些奇怪,儿子今天怎么不自己开门。
“嗯。”恋歌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看着恋歌那轻快的脚步,辛妈妈脸上带着笑,知儿莫如母啊,可惜恋歌的心不在他身上。
恋歌边说话边打开门,“你也会忘了钥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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