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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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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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头一次觉得初步理解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的含义……真叫人处处犯难!

与这种亲情、常情难两全的难处相比,她和刑震谦之间那点情情爱爱的小坎坷,又能算得上什么烦心事?简直就是鸿毛之轻!

有句损话说得没错——自己有苦难时,跟别人的苦难比一比,也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因为身边总是能找到比你苦难十倍百倍的人。

这话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理儿却是真的,实实在在地起着作用。

何念西暗自感慨着,心里某一河水,便呼呼啦啦地豁然而开了。

对于豆豆和来来的事情,丁蓉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应付了蒙悦。

又拿过一块干浴巾,礼貌地对蒙悦和何念西笑笑:“我去更衣室——”

蒙悦怅然摆摆手:“去吧——”

何念西搀着蒙悦,忽然间就产生出一种错觉,平时生龙活虎的蒙悦,在这么一瞬间,忽然间仿佛变得衰老而虚弱,身子软得好像就是站着,都有些费劲了。

婆媳俩目送丁蓉走进更衣室,静静站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何念西真心有点心疼平时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婆婆,搀着她,看她叹息着,眉眼间的愁意缓缓开始纾解,这才轻声说:“妈,我陪您去园子里走走,晒晒太阳,或者我们也去厨房看蒸包子,行不行?”

蒙悦苦笑着拍拍何念西的手背,神色间总算露出一丁点儿欣慰,“那就去厨房吧,帮着大姐阿姨们一起剥核桃,让豆豆和来来也跟着动手,自己亲自参与劳动,做出的食物会格外地香!”

提到孩子,蒙悦的心情彻底好转,笑容舒展开来,眉眼间的慈蔼神色格外浓重。

把胳膊抽出来,笑呵呵地调侃:“搀着我做什么——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自己能走……”

看到她高兴,何念西也就跟着宽了心,陪着她笑,非得要故意又把她搀住,眉眼弯弯地撒娇:“谁说我要搀你?是我自己没睡够,头晕,站不稳,才往你身上靠的……妈,别闪开嘛,让我靠着——”

亲亲热热地,越说越来劲,故意把脑袋往蒙悦肩膀上赖。

“这孩子……当着工人们的面儿呢,越来越没个正形啦,都是震谦把你惯的!”

蒙悦笑着嗔责,把何念西脑袋推开,故意肃起了眉眼儿,正色说:“好好走路,有点军嫂样子!”

何念西嘿嘿笑着挺直了脊背,披着一身明媚阳光,胸脯颤颤地悠动,马尾辫梢搭在上面,眉眼清澈澄净,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清爽逼人的青春气息。

眨巴着眼睛,嬉皮笑脸问:“妈,军嫂应该是这样子吗?”

蒙悦噗嗤一声笑了:“你知道你这副模样让我想起谁了吗?——红楼梦里面大名鼎鼎的泼皮破落户!哈哈哈……”

何念西皱眉撇嘴发牢骚:“我要是能像王熙凤那样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就好咯,以后毕业了,还能帮着您经营企业呢,唉!”

蒙悦险些又想拿“银样蜡枪头”来逗乐子,还好刹住了闸,叹了口气,笑呵呵地说:“什么都不懂,也是个个优点——咱们刑家,缺的就是你这样洁净澄澈的少奶奶!每一个家庭,都得讲个阴阳协调,这个阴阳,不仅仅是指性别差异,包括性格、或刚硬或柔韧的做事方式等等,各个方面。企业自有人劳心,你呀,只管吃喝享福养好身体,将来给咱们刑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宝宝,就算是立大功啦!”

何念西听得一愣一愣,睁圆双眼竖起拇指,由衷地赞了一句:“蒙老师,您真有文化!”

蒙悦认真地摇头:“要论文化,我跟你这个小神童或是你嫂子相比,可就差远咯,我呀,用你们年轻人的时髦话来讲,就是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没多少奔头了,呵呵……”

婆媳俩顿时又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气氛融洽得就像是放下铁观音,又自指尖涓涓淌出阳春白雪。

气氛彻底好起来了,蒙悦却又开始唠叨那些低气压的事情:“你大哥去世后,你嫂子自己一个人守着陵园、辛辛苦苦拉扯俩个孩子,咱们刑家亏欠她太多了呀……”

何念西点头附和:“是挺辛苦。”

蒙悦苦笑着继续叨叨:“她这个人,心眼儿好得不得了,品性又高洁,就跟红楼梦里的妙玉似的,不食人间烟火——”

何念西忍不住又插嘴:“嫂子的气质,确实有那么个意思……”

“如果说非得要在她身上挑刺儿,偏偏也就挑在这儿——她有严重的洁癖,家里大小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请人帮佣,她不放心,更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保姆,于是日子过得分外辛苦……”

蒙悦终于说到核心上,蒙悦才叹息着拍拍何念西的背,“念西,你嫂子刚才没跟你握手,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有洁癖,你别往心里去哦……”

哦……这么说的话,丁蓉的洁癖,还真不是一般地严重。

何念西一脸无所谓,浅笑着摇头:“妈,您别担心,我不会在意……”

蒙悦欣慰地舒了口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何老连长培养出来的后人,胸怀就是宽广!”

被婆婆这么一夸,何念西心理美滋滋的,就跟得到了奖赏的小孩儿似的,走路脚下都轻飘了!

洁癖是心理问题,可偏偏人又是社会型生物,必然摆脱不了群居,刑家嫂子丁蓉有这样的习惯,必然会给社交和生活带来障碍,又一个人呆着俩孩子在国外生活,她的日子,何念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容易。

不过所幸她那两个孩子,豆豆和来来,身上倒是不怎么有洁癖的迹象,只是相对来说,比一般的小孩稍稍注意卫生点罢了。

在厨房里,帮着剥核桃,等包子出了锅,俩孩子捧着热气腾腾的核桃包,吸吸溜溜吹着气儿往嘴里塞,那股子感觉,令何念西一下子就想到了过年。

小时候,过年时家里总会蒸包子,爸爸妈妈和爷爷在厨房里说说笑笑地忙活,擀皮儿的擀皮儿,剁馅儿的剁馅儿,何念西站在旁边,专门负责品尝!

伸长脖子等啊等,终于等到年包子出锅,心急火燎地抓一个在手上,咬一口,直烫到肠子里,眼泪都给烫出来了,叫着跳着,张开嘴巴让妈妈朝嘴里吹冷气儿……

那副场景儿,自从爸爸妈妈离开人世,就再也没有过了。

如今,她又重新拥有了爸爸和妈妈,重新拥有了被疼爱被关心的感觉。

而且还有了嫂子,有了两个漂亮可爱的侄子,再加上刑家上上下下的工人,嗬,好大的一家子!

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好温暖!

琢磨着等到过年时,跟蒙悦说说,把爷爷也接到刑家来,让他老人家也感受一下这种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和和美美过春节的祥和气氛。

不过蒙悦考虑事情向来都很周全,到时候恐怕用不着她说,蒙悦早就会安排好一切,张罗着去接爷爷的吧。

冬天都来了,春节,不会遥远了,呵呵……

不过,要真想开开心心地过春节,眼下和刑震谦之间这点子烦人的矛盾,就得迅速解决掉,否则心里终究没法彻底痛快起来。

可是,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呢,唉……不敢想,一想到就头疼!

上午时间很短,在豆豆和来来追逐嬉戏的欢笑声中,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一家人围桌而坐,以孩子为中心,热热闹闹地吃饭。

这样的气氛很难得,平时苛求“食不语”的蒙悦,今天带头破了规矩,不时地逗孩子乐呵,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刑家餐桌一反平时安静的就餐气氛,今天热闹得很。

趁着热闹,何念西也想跟俩孩子热络热络,毕竟孩子们喊她婶子,她头一次当长辈,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觉着吧,只要跟孩子一起玩开心了,孩子应该会喜欢上她。

一时糊涂,忘记了丁蓉的忌讳,拿起自己的筷子,分别给俩孩子每人加了一块芦笋,笑着招呼他们:“豆豆、来来,多吃点新鲜蔬菜哦,你们平时吃的芦笋,都是从咱们国家空运过去的,可没有这个这么新鲜呢!”

五岁的来来雀跃一声抄起筷子:“耶!我最爱吃新鲜蔬菜!”

七岁的豆豆坐着没动,眼梢微微朝丁蓉脸上瞟了瞟。

何念西立马意识到了此举的不合适,但是,覆水难收,总不能再从孩子盘子里夹回去吧……无奈,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着,等待尴尬时刻的来临。

果然,丁蓉立即伸手摁住了来来的筷子,温和地说:“来来,婶子没有用公筷,这样是不卫生的,你喜欢吃,请婶子用公筷再给你夹一块,好不好?”

随即招手叫女工过来:“赵姐,麻烦你给来来和豆豆换一套餐具!”

好在嫂子的话说得很委婉,还给了台阶……何念西厚着脸皮笑笑,让赵姐再拿一双公筷,笑米米地又给来来和豆豆每人夹了一块芦笋。

邢展鹏中午在政aa府办公大厅旁边的大院儿里那套房子休息,一般不回家吃午饭,而刑震谦一大早有事出门,直到现在都没回家,也没人敢给他打电话,唯恐万一他正在进行特殊任务,不可以被干扰。

所以午餐餐桌上也就蒙悦、何念西、丁蓉婆媳三个,以及豆豆和来来姐弟俩。

就这,跟平时相比,人口也算挺多的啦,更何况有孩子做调和,很容易制造出许多话题。

见何念西吃了软钉子,蒙悦心里着急,但是对大儿媳妇又怀有感激和歉疚的情怀,况且又担心她敏感,所以不好开口说什么。

眼见着何念西脸上表现得不在意,又按着丁蓉的意思,和和气气地给两个孩子重新夹菜,蒙悦才总算险险地放下心来,提在心头的一口劲儿终于可以松开。

又一次自豪地肯定了自己的明智——选择何念西这样心胸豁朗,且又单纯善良的女孩做儿媳妇,简直太正确了,这都是因为她带领着企业,平时慈善活动参加得多,积来的善缘!

何念西非但没有因为丁蓉的直接而影响情绪,从此收住动作,小心翼翼不再理会俩个孩子。

反倒继续大大方方地给俩个孩子夹菜,给他们传输这几天跟蒙悦现学到的合理膳食知识,不卑不亢,十分憨直。

这样一来,丁蓉有点不好意思了,带着歉意对这个新认识的弟妹笑道:“念西,帮我递一下葡萄酒瓶吧,谢谢!”

桌子边站了好几名拿着一次性湿毛巾、随时准备伺候挑剔的大少***女工,丁蓉却堪堪地指定何念西给她递葡萄酒,谁都能看出来,这是给何念西面子呢!

要是一般人的手直接接触酒瓶,倒出来的葡萄酒,就是再美味,丁蓉也不会喝下去。

何念西在心里苦笑——这个大嫂,其实也算得上宽厚,只是她的价值观有点奇怪,一般人理解不了!噗嗤……

有台阶下,当然不能错过,都是一家人,要尽量想办法往融洽里相处。

何念西拿起一瓶白葡萄酒递了过去——

丁蓉却皱了皱眉毛,没有接。

垂眸瞅一眼自己的餐盘,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正在吃鱼籽,不可以搭配白葡萄酒哦!”

何念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大咧咧地放下酒瓶,诚恳地笑着问:“那么,应该搭配什么酒呢?”

“红葡萄酒搭配红肉,白葡萄酒是用来搭配白肉的,鱼籽是红颜色,又属于海鲜类,凉性,需要搭配红葡萄酒来分解寒气——”丁蓉耐心解释着,招手示意女工垫着湿毛巾把红葡萄酒递过来。

末了,望着何念西,难以置信地反问一句:“弟妹以前在家没有学过餐桌课程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该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呵呵……”

何念西努力在心里跟自己碎碎念:她没有恶意,只是性格有点孤僻,妙玉风骨,妙玉风骨呀!要理解!

强行把一口浊气压到胸间,勉强挤出一丝儿笑容,“嫂子,我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平时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不需要讲究餐桌礼仪,所以,真的不懂。”

蒙悦急得额头冒了汗珠子,这当儿,最难做的就是她这个婆婆了,俩个媳妇儿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只是由于门第的差异造成了客观的小不愉快,做婆婆的,向着哪个说话,都不合适呀!

更何况,门第观念,这本来就是个很锐利很敏感的话题,一旦摆到桌面儿上,绝对要人难堪。

无奈,只好立即转换话题,呵呵笑着打圆场,拽着来来问:“来来,有甜汤和咸汤,你和姐姐喝哪一种呀?”

来来瞅瞅汤盆,感兴趣地问:“甜汤里面有什么?咸汤里面又有什么?”

蒙悦说:“问你婶子,你婶子知道!”

来来立即缠着何念西问汤里的内容,何念西微笑着拈起汤勺,舀起一勺汤,耐心地给可爱的小西瓜头展示里面的内容。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被蒙悦有惊无险地化解过去。

吃完饭后,又是以孩子为中心,婆媳三人带着豆豆和来来在花园里玩儿,结果,一不小心,又闹出了很多“小”插曲!

“豆豆——你在做什么?”丁蓉惊愕地长大嘴巴,指着正在跟何念西一起嚼柳树枝,准备做树皮哨的豆豆,大呼小叫:“天哪!你要变成野孩子吗?”

豆豆悻悻地瞅瞅何念西,无奈地取出马上就要嚼好的柳树枝,心疼地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按照丁蓉的吩咐,去卫生间洗了三遍手。

“来来!那是什么东西?”丁蓉又惊骇地喊住从厨房里拿了一团面粉,然后把颜料倒进去,正在用力挫揉的来来。

来来抬起头,高兴地把五颜六色的一大堆小面粉团儿捧起来给丁蓉看,“妈妈,婶子教我DIY橡皮泥,你看——”

丁蓉吓得大惊失色,连声尖叫:“上帝呀!那是用颜料染的吗?化学物品,有毒!会伤害身体!赶快扔掉!”

豆豆不敢反驳,只好放下那些努力揉出来的彩色小面团儿,闷闷不乐跟着女工去洗手。

边走边回头,朝着何念西做口型:“别扔!”

何念西挠挠脑袋瓜,各种风中凌乱——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玩儿的,也没毒出问题呀,至于么,唉!

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贵。

她小时,和米蓝、白疏,还有瓜瓜,几个人在木棉巷里闹腾,简直都能闹翻天。

那是真正的上房揭瓦——平房,很好爬上去,叠罗汉,一个踩着一个肩膀,就那么上去了。

夏天在毛毛细雨里捂蚂蚱,冬天上房扳冰溜子,春天卸下厚重的棉袄,在巷子里蹿来蹿去,挤在墙缝儿里捉迷藏,浑身都是土,就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笑个没完。

而秋天,金合欢飘香的时候,几个好朋友轮流爬她家门口那颗合欢树,约好了,谁先爬上去,谁就给小南瓜当媳妇儿,每次,都是白疏第一个爬上去。

白疏说:我爷爷奶奶卖鱼,爸爸妈妈也卖鱼,我以后不想卖鱼了,所以,我要给瓜瓜当媳妇儿,让瓜瓜把我带走,带到一个没有鱼的地方去!

虽然生活在城市,但是,因为住在老巷子里的平房区,几个好朋友的生活,过得就跟农村孩子一样的野,一样的快乐和惬意!

时过境迁,如今进了深宅大院,她小时候玩儿的那一套,在深度洁癖的大嫂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妙玉风骨呢,唉!

何念西叹息着,觉得好为难——豆豆和来来,这半天跟她熟悉了,貌似还蛮喜欢她,总是缠着要跟她玩儿,导致丁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盯着,随时纠正各种错误。

她陪孩子们玩,不是,不玩儿,也不是……肿么办?

刑震谦你快点回来嘛……呜呜呜!

生平头一次,这么盼着那个讨厌的家伙快点出现!

159 对牛弹琴

下午的时间仿佛分外漫长,何念西夹在丁蓉和孩子中间犯着难,苦巴巴地伸长了脖子朝园子里的二门口翘望,脖子都探得又僵又酸了,才听到一阵汽车声,二门被警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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