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好色的不仅是男人。
想刑震谦这么帅气威风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秒杀一片,瞬间闪瞎所有女人的钛合金眼,能被他挥手叫过去,那得有多荣幸!
店员小妹纸连零食都忘了放下,捧在手里乐呵呵地跑过来,瞅着刑震谦那张俊脸,两眼扑腾扑腾冒着小桃心儿,颤悠着嗓音问:“同志,您需要点啥?”
同志?
额……他刚开完会,还穿着深墨绿的常服呢,难怪会被喊“同志”。
对于异性的花痴,刑震谦早就见怪不怪了。
朝小妹纸捧在胸前的零食袋儿瞅一眼,理直气壮地问:“多大?”
“啊?”小妹纸打了个激灵,忽然唰地红了脸,犹犹豫豫瞟一眼刑震谦,咬牙挺了挺胸,骄傲地回答:“85F!”
这姑娘,误会同志的意思了,噗嗤!
刑震谦淡定地摆摆手,“过去吧!”
看着这女孩大概跟何念西差不多年纪,本来他打算找个何念西的同龄人,问问看现在都流行些什么零食,结果,额……波大无脑的姑娘,真强悍!
小妹纸两眼水花花地瞅着刑震谦,委委屈屈地捧着零食又回到收银台。
瞅着货架边那挺拔伟岸的男人,小妹纸难过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志一定是嫌弃她尺寸太大了,85F的罩杯,难道是她的错么,呜呜呜!
说实在话,货架上这些五花八门的零食,他真不怎么愿意拿回去给何念西吃的,基本上都是垃圾食品啊!
可是,垃圾食品就垃圾食品呗,只要媳妇儿高兴,隔段时间就给她打打牙祭吧,她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哪有不爱吃零食的!
刑震谦随便在货架上挑选了几包零食放进购物车,又走了两道货架,才总算找到卫生用品区。
到了,才发现站在那边挑选东西的两三个人,全是女性。
他一个大男人出现在那个区,本来就怪怪的,更何况还穿着部队的常服。
眉目俊朗,天生贵气,身材魁梧健硕,腰间的武装带更是勒出了精腱迷人的曲线,脚踏陆战靴、头戴贝雷帽,肩章上那松绿的橄榄枝搭配着鲜艳红星,分外耀眼夺目。
如此威武英傲的帅气军人,竟然出现在女性卫生用品区,抢镜率绝对百分之百,瞬时秒杀一片!
在放满了卫生巾的两排货架中油走,且被围观,压力山大啊!
刑震谦总算想起来,刚才打电话时,媳妇儿欲言又止的趋势,以及明显压抑努力保持淡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小东西,原来她是故意逗他玩儿,引着他给她买这种女人专用的玩意儿呀!
顿时一阵心脏抽搐,狡黠的小玩意儿,乖巧安静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一嘟噜腹黑狡猾的小心肝儿!
等她大姨妈过后,要是不好好儿“修理”她一顿,他刑震谦就不是战狼特种大队的霸气纯爷们儿!
此地不宜久留——刑震谦手上一转,刚准备推着购物车逃离,偏偏刚刚送走几名顾客的促销员热情洋溢地凑了过来,挡住去路。
满含期待地问:“军大哥,你需要选购哪一种啊?日用还是夜用、丝薄还是棉柔?外用还是内置?”
这玩意儿,还能内置?……
刑震谦猛然想起某种柔软紧致的褶皱,顿时小腹一紧,老脸一红,不耐烦地一挥手:“每样都来点儿,快!”
“好的!”
促销员眉开眼笑,这样的顾客可真好,连忙往购物车上搬,手麻脚利给整了小半车儿。
刑震谦推着那一大堆卫生巾,大步流星穿过各色抛媚眼的女人,又在收银员的惊叹中付了款,拎着两大袋,以百米穿刺的速度,冲进马路边的汽车内!
哎妈呀……老爷们儿还真是不适合买这种东西,太丢脸了!
不过,丢脸归丢脸,他疼他家媳妇儿,关别人蛋事儿!
归根结底还是缺乏经验,所以才会不自在。
以后呀,类似的这种事情要经常做,熟练成自然,养成习惯就好!
回到家里,拎着几大包东西上二楼,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来不及放下东西,直接走到床跟前,嘬起嘴唇儿,弯腰就去啄媳妇儿的额头。
滋儿!
响亮亮一声,先甜甜嘴!
然后才把手上那一堆子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往何念西跟前推推,“够你用吧,随便挑!”
何念西本来半躺着靠在床头上,瞅着那壮观的一大堆,立刻冷汗涔涔坐直了身子,睁圆眼睛问:“你这是要开妇女用品商店吗?怎么买这么多!”
“放在家里给你慢慢儿用,省得大晚上的要往出跑!”刑震谦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很快又大步走出来,用干净的手捏捏何念西鼻子,深邃眼眸内波光潋滟,黠黠地瞅着她:“小东西,老公为了给你买这些玩意儿,被一群饥渴妇女用眼睛给强。歼了,你打算怎么安慰我呀,嗯?”
噗嗤……这话说得,男人被女人“强。歼”,应该感到很舒爽才对,不是吗!
他到好,还用这种事情做由头来求安慰!
厚颜无耻!
“你是嫌人家只用眼睛强。歼你,不够爽对吧?”何念西咬牙切齿地打掉他亲亲热热放到她肩膀上的手,“拿开你的爪子!不知道搂过什么女人的,别脏到我!”
刑震谦只当媳妇儿还是为他不接电话的事儿闹别扭,丝毫不介意,嬉皮笑脸地又把胳膊搭过来,还顺便攥住媳妇儿两只手,麻利地把她的又一波反抗成功扼杀在摇篮里。
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一蹭,把军帽蹭掉在被子上,顺势把脑袋架到她肩膀,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累死我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在家等着,真好!”
随即又叹一声,“可惜还少一样……你给我生个个大胖小子,朝咱两中间一躺,那日子才叫完美呢,对吧?”
何念西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得刚认识这块石头时,他语言是非常霸气凌厉简洁明了滴呀!
他怎么就越来越发展成话痨趋势了?真叫人纳闷儿!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跟他调侃。
卯着劲儿用力一挣,抽出一只手,冷冰冰板着脸把枕在肩膀上那颗板寸头推下去,“你还用得着跟我生孩子,你不是已经有现成的儿子嘛!”
141 醋劲儿不轻
这话说得确实有点太过生硬,刑震谦收住嬉笑,脸颊顿时浮起一抹尴尬的酱紫。睍莼璩晓
媳妇儿这话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赤果果地是在往江小乔身上映射啊!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想问题果然想得浅,他真怀疑她身上所有的聪明因子都用来背书考试了,所以情商才会严重被拉低!
他刑震谦过去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只有给别人脸色的份儿,谁敢这样硬扎扎地给他办脸色,除非是活腻了!
小东西……他不就是没接她电话嘛,至于气成这样儿,胡搅蛮缠不讲理了还!
以前没看出来,这娇俏纷嫩的小东西醋劲儿还真是不轻呀!
要是搁平时,刑震谦非得炸毛不可,他最见不得那种东拉西扯的烦心事儿,一地鸡毛惹大爷心烦。
可今天却不同,气归气,但毕竟才刚刚新婚,就蹦出个江小乔来凑热闹,论理儿,确实是他刑震谦亏欠何念西在先,否则以这小女人的率直脾性,也不会闲着无聊跟他绷脸瞎闹腾。
况且她今天还来了大姨妈,生理期的女人娇贵着呢,可不能让她憋淤了气血,落下病根儿可就麻烦了,会影响以后的造人计划滴!
再说,媳妇儿这语气,明显是在吃醋嘛……这说明什么问题?
很显然!何念西,他娇滴滴肉嫩嫩的小媳妇儿,一颗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芳心,已然轰轰烈烈装满了刑震谦!
否则,就算蹦出十个一百个江小乔,她也不会酸溜溜地冲他发脾气吧,嘿嘿!
不得不说,石头同志自从遇到何念西后,越来越学会潜移默化地感染欢脱乐天小女人何念西身上的阿Q精神了!
迅速分析一通后,眉心拧起的那一疙瘩缓缓舒展,脸上的酱紫也随之烟消云散。
好脾气地蹲下,把何念西推他时不小心碰洒到地板上的一大堆东西往床头柜上捡,边捡边认真地瞅媳妇儿怒气蒸腾的娇俏脸蛋——
“何念西,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喜欢你?”
嗯?转移话题?试图化干戈为玉帛,消过错于无形?
想得美!
何念西果断抛过去一对卫生球眼神儿,气哼哼扭过脸,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看我傻呗!”
“说得对!”
大叔“啪”地拍了一把床头柜,对何念西的自知之明,表示十分赞扬!
何念西气得一阵肌无力……这不要脸的臭玩意儿,她怎么忘记了,这厮向来喜欢睚眦必报,擅长落井下石啊!
干嘛要搭理他,瞧瞧,灭自己威风,长人家志气了吧,呜呜!
刑震谦瞅着媳妇儿一脸自责的纠结小样儿,顿时也被逗乐呵了,在床边坐下,重新强行靠上去,重新手脚麻利把媳妇儿搂进怀里,重新把她的反抗计划顺利扼杀在摇篮里。
然后,清清嗓子娓娓宽慰:“宝贝儿,我说的傻,是指你的单纯直率没心机,高兴就笑,伤心就哭,生气即怒,有性格,但是却正直善良,不矫情,讲道理……这样清澈率真的性格,在咱们刑家人眼里看来,非常的难能可贵!你要是真傻,也就当不了我刑震谦的妻子了。。。。。。”
这是干嘛呢?
先夸奖一大通,给个甜枣儿吃,末了,还不是极其自负地把他自个儿归到强势位置,言下之意,她现在能成为他的妻子,应该要感激上天才是?
何念西没好气地撇嘴:“你以为我稀罕给你当妻子?”
“真不稀罕?”刑震谦嘿嘿笑了,“那你今晚生的是哪门子气?”
“我生什么气,你心里清楚!”何念西气哼哼地吼。
“不就是我没接你电话吗,犯得着为这事儿跟老子叫板?”刑震谦觉得媳妇儿今天有点小题大做,皱眉毛,耐心提示:“我的职业你清楚,以后这样的事情经常会有,思想上应该要有个准备。”
“我干嘛要准备?”何念西没好气地反问:“还有,你觉得就只是接没接电话的事儿吗?”
刑震谦有点不耐烦了……“还有什么事儿?”
何念西心里哗哗地就泛起了凉意,这男人,他到底是假装不知道,还是成心打算不对她开诚布公?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么,她生气也罢,追究也好,还能有什么意义么?
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对她交心,淡定沉着地看她在这里抓狂撒泼,太可憎了!
可是……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吃醋么?
额……太卑微了!
人家压根儿都不在乎她,她自己在这里唱独角戏,未免过于可笑!
这种时候,假如她再一本正经地把江小乔见她的经过说出来跟他算账,只能是自取其辱,平白给这男人长威风,让他觉得她的心已经沦陷了,他不过见了个女人,她就打翻了醋坛子!
夫妻之间的冷战怄气,很多时候,就是从那点儿细微敏感又可笑的自尊心衍生而来。
向来嘴里不藏话的何念西,这次却破了例。
缄默,叹气,溜进被窝,翻了个身,背对一脸不解坐在床边的刑震谦,再也不肯吭声儿,更是懒得跟他争辩。
这点儿自尊,她还是有必要得坚持一下的!
这么一来,刑震谦就更纳闷儿了。
女人的心思本来就难猜,落到他一个粗悍惯了的军人身上,那就更是难上加难,猜不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生理期综合征?
额……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先去洗澡!
琢磨着等他洗完澡出来,媳妇儿的气应该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到那时,他往被窝一钻,热热乎乎把媳妇儿往怀里一搂,说上几句暖心话,还不就顺理成章搞定!
虽然她跟他莫名其妙瞎闹腾,但毕竟是新婚妻子,年龄又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没理由不让着她!
别看他平时总把“收拾”、“调教”之类的字眼儿挂在嘴边儿,可那些都是用来吓唬小妻子的,那可是他刑震谦贴心暖心的亲老婆,要打要骂,他才舍不得呢!
那么娇小香暖的一个人儿,抱在怀里宠都宠不及呢!
何念西安安静静地侧躺在枕头上,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觉得自己的心被那水声一阵阵撩得不能安宁,别提多烦躁了。
心里不爽快,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不舒服的,就连之前一直觉得装修风格很清爽的海蓝色房间,现在也变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翻了个身,不舒服,再翻个身,还是睡不踏实,手脚似乎都没地方放一样,伸着锁着都不对劲儿。
烦躁……捂着胸前的被子坐起来,心里有一股不太理性的冲动——穿衣起床回娘家!
一想到家里那个温暖老头儿核桃皮脸上的笑容,何念西的委屈就愈加强烈起来。
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骤然降温,他老人家的手脚关节会不会像过去那些年一样,又开始疼痛难忍了?
稍稍令她心安一点的是,今年与以前不同,爷爷住进条件很好的陆军总院高干病房,接受到国内特级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和照顾,所以,就算降温会导致风湿病发作,应该也立即就会得到关心和治疗,医院不会让爷爷有多么严重的不适。
自从父母发生意外后,何念西多年以来与爷爷相依为命,大学都刻意选择在本市,为的,就是不想离爷爷太远,够不着照顾他老人家。
这一次,几乎是她离开爷爷时间最久的一次了吧?
把九十多岁的爷爷独自留在医院里,自个儿住进刑家的大宅子,吃得好用得好,还有佣人贴身照护,日子过得确实很舒服,这样的舒服,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她要是就这么跑到医院,爷爷一定会吓一跳,老军人脾气上来,肯定得指责她不懂事、不识好歹,那么好的日子,不守着好好过,闹什么幺蛾子!
可是,何念西当然也很清楚,爷爷就算再怎么冲她急,归根结底,那可全都是因为担心呀!
所以,大半夜地往医院跑,让老人家担心,显然不合适。
但是就这么躺着的话,心里的委屈,却实实在在存在着,怎么也挥不去,唉!
正翻来覆去的叹着气呢,浴室门打开,刑震谦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直接挤进被窝,习惯性地强行把何念西往怀里一搂,热烘烘的嘴唇抵在她柔软的头发上,体贴地问:“怎么缩着腿睡?肚子痛?”
“嗯……”
何念西懒洋洋哼了一声。
其实肚子本来不怎么痛的,只是懒得跟他说话,所以随便敷衍了那么一声。
可刑震谦却立即松开她,掀开被子站到地上,“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红糖水!”
他还知道女人生理期要喝红糖水?
这么一想,何念西心里立即更加不舒服了!
终于再也忍不住,腾地坐起来,梗着脖子冲他冷笑:“哟,你懂得可真多呀,好体贴!难怪江小乔对你那么留恋,原来是曾经沧海呀!”
刑震谦皱眉毛:“好好儿的,怎么又提江小乔?”
话一问出口,心里忽然一亮,就像有什么东西豁朗朗冲破堤口一样,顿时一片明了!
连忙说:“说到这个呢,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江小乔也给我打过电话,也发过短信,约我出去见面。就说你莫名其妙板什么冷脸,敢情是为了这个!”
142 一根萝卜一个坑
闹腾到大半夜,这位爷总算脑子开窍,戳到痛点上了!
太不容易了啊……草!
何念西一口恶气终于不用再强憋,裹着被子往床头上一靠,胸口一阵起伏,呼哧呼哧喘粗气。睍莼璩晓
扬起下巴,从四十五度角恶狠狠地瞪他:“她约你你就去,还真是听话!”
噗嗤……刑震谦竟然笑了!
俯下身,冷不防猛地嘬起嘴往前一啄,啵儿,响亮亮在何念西额头盖下湿漉漉的印章!
皱着眉毛,笑得那叫一个纠结!
瞅着横眉竖眼的小媳妇儿,戏谑地砸吧一下嘴唇儿,“何念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