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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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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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务当然应该落到他身上,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个地狱入得令全体士兵一片唏嘘,试问全军上下,谁不想跟这两名花骨朵般水嫩白净的女记者分到一组呀!高凯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家看得个个牙龈发痒!

刑震谦也痒了痒,恶狠狠瞪高凯一眼,“入了新兵连就得按照战士对待,她俩要是偷歼耍滑,老子卸了你的胳膊!”

高凯脸颊赤橙黄绿青蓝紫变幻一阵,怔怔抚了抚额角冷汗,挺直脊梁响亮答话:“是,首长!”

话音未落,右肩膀“嗵”挨了一拳,刑震谦收回手臂,冷笑一声转身离去,陆战靴把水泥地踩得啪啪响,那绝对是扫荡少林端掉峨眉踏平武当的力度!

高凯闷闷不乐带着两名女娃娃进林子,他就想不通了,他这是替大队长分忧呢,大队长生哪门子鸟气!

走到日暮西天时,高凯开始头疼了——

素食主义者孟诗鱼坚决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小动物尸体。

高凯只好把刚烤好的泥鳅递给何念西。

可是,被软体动物吓破了胆的何念西,一看见挑在树棍上那条黑乎乎的东东,立刻尖叫一声跳到一米外,扭过脸,连连惊呼:“快拿开快拿开!”

这孩子,不就是火候没把握好,烤的有点焦嘛,多大个事儿,至于惊慌失措连琼瑶体都用上了!

高凯闷闷不乐找了一截枯树桩坐下,闷闷不乐啃泥鳅,闷闷不乐捡了块石头信手一扔,恰好扔进刚才挖泥鳅的泥窝子。

挖走了泥鳅的泥窝子,就像是拔掉萝卜的坑,在生态链十分完好的野林子里,闲置的洞穴立刻便被某位眼尖的生物瞄上,迅速进入其中将其占据。

高凯泥鳅还没烤熟时,泥坑就已经易主。

都怪他百般无聊中扔过去的那块石头,不偏不倚进了泥坑,端端正正落在泥坑新主人身上。

那玩意儿盘成一团正在适应新家,还没睡舒坦呢,冷不丁天上掉下个大石头,扎扎实实砸到身上,又痛又惊,顿时恼羞成怒,腾,呈直立状站了起来!

同一时刻,何念西走到高凯面前,正准备问问他,口渴得难受,是不是真的要挖个泥坑吸潮气?

还没来得急开口,一眼看见那只站起来丝丝丝吐信子的东东,顿时吓得拔腿就跑,尖叫声久久在林子里回荡——

“蛇!蛇——”

孟诗鱼也吓得站起来一阵瞎跑,慌不择路,转眼间看不见自己的队友。

停下来大口喘粗气,顾不得害怕,连忙大声呼喊高凯。

俩女孩一个东一个西在林子里乱蹿,高凯急得脑门上冒了青烟!

迅速搬起一块大石头搞定条根本就没有毒性的乌梢蛇,听到孟诗鱼的喊叫,连忙循声而去。

他分身无术,只能一个一个找,肯定是哪边有动静,就先往哪边去,这是常识。

孤身一人跑入岔路的何念西,越跑越荒僻,脚下荆棘划在裤子上沙沙作响,惊魂未定的她以为又踩上了什么东西,更是慌不择路。

一不小心踩上一枚松塔,脚下打滑,顿时失去重力,身体朝后一仰,骨碌骨碌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到此为止,由高凯牵头组成的这支队伍彻底成为为一盘散沙,毫无方向地分散到藤树莽莽的野林子里,溃不成军。

暮色四合,今天的夕阳分外浓酽,余晖洒到战狼特种大队营地角角落落,形成一袭曼曼娆娆的光罩,如果诗人看见了,势必会兴致大发,摇头晃脑吟出那么三五段长句。

只可惜,刑震谦是个弄武的,部队又处处腾现出杀气,一点都不适合暮色这种诗意盎然的事物。

遇到这么适合吟诗的场景,刑震谦却只是拍拍手掌上的泥土渣子,从校场上走出来,仰头朝西天瞟一眼,自言自语道:“天快黑了,难怪这么渴,回去喝茶!”

独自在空旷的校场上练了半天铁人三项,大太阳晒着,不渴才怪。

于是快步走回营房,摆好茶具拉开架势,温壶烫杯忙乎一番,终于把茶汤晒进铁金色老陶杯,端起来对着阳光查看汤色,不紧不慢悠悠抿入口中,有滋有味儿体会唇齿间留下的香醇甘滑。

多年军营生活,完全将他锻炼出一套粗犷豪迈的做事方式,做什么都是急躁躁的暴脾气,唯独喝茶这件事,却多年如一日,依旧保持着以前在家时的习惯,缓缓沉沉,悠悠然。

当然,这份讲究和享受是有前提的,唯有遇上好茶以及相应条件时才这样。

他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像先前有一次去何念西家,何念西端来一杯一眼就能看出是超市里十块钱半斤的那种绿茶,但他丝毫没嫌弃,端起来咕咚咕咚也就那么喝了下去。

然后,何念西给他拿下了“药”的冰啤酒,他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然后两人趴在房顶上,他身体起了变化,火烧火燎地难受,心猿意马地往何念西身边凑,巧合与必然之间,把人家小姑娘压到身下,昂扬的部分赤果果顶到小姑娘大腿上!

咳,怎么回事,喝个茶都能想到那丫头……

刑震谦放下茶杯,鄙视地骂自己:真成了寂寞百年的老男人,逮着人家十来岁的小姑娘乱发情,缺女人缺疯了!

不过想一想,这个确实属于自然现象——三十岁的老男人,空窗期已经保持了好多年,现在忽然蹦出这么鲜亮水葱个小姑娘,整日介在他眼皮子下晃呀晃,巧笑倩兮撩拨着,他哪能不发情!

何况,这小姑娘还十有八九要成为他媳妇儿,由不得他不幻想!

继而想起高凯前两天给他汇报的情况,说是何念西曾经拐弯抹角向其打听过蘅芜庄园,刑震谦不由得又皱了眉头,他未来的小媳妇儿,跟蘅芜庄园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会是怎样一种关系?

一想到这茬,刑震谦有些不悦。

站起来走出房间,打算去食堂吃晚饭,顺势瞅一眼夕阳,忍不住又琢磨到,何念西这会儿走到哪里了,应该快到第一坐标点了吧,应该坐下来休息,顺便掏出压缩饼干准备吃了吧?

还没来得急耻笑自己没定力,怎么又想到何念西——手机嗡嗡嗡在口袋里一阵急促震动。

拿出来一看,哟,是坐标点预留的卫星通讯电话。

军演中,如果没有紧急状况,是不可以随意动用卫星通信电话的,这是大家都明白的规则。

除非发生人员伤亡的重大意外情况,这部电话才能被允许动用。

新兵蛋子们头一次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缺少经验,意志力也不够坚强,发生点儿意外事件也属正常。

因此,刑震谦只是嘲讽地笑了笑,摁下接听键,直接骂:“这么快就有人受伤了?真是一群孬熊!”

“报告首长,确实,确实——”高凯战战兢兢,犹豫着是不是该用个“不堪考验”之类的婉约词,缓解一下刑震谦的怒气。

“确实个鬼!”刑震谦不耐烦地咆哮:“确实都是经不起考验的软脚虾吗?”

首长,您老说的对,确实经不起考验……

当然,这只是高凯心里的对白,那天他觉悟很高地向刑震谦汇报何念西打听蘅芜庄园这一情报时,刑震谦一瞬间似蹙眉似气恼又似打算护短的犹豫不决纠结反应,就算是用脚底板看问题,也该看出来刑震谦对姓何名念西的实习女记者心存不轨!哦不,与众不同。

高凯真心恼恨自己文化程度太低,关键时刻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成语来形容刑震谦当时的反应,书到用时方很少,果然。

“首长,其实也不怪她,毕竟她不是正式军人,那么文弱娇气的女娃娃,怕蛇很正常……”

什么,女娃娃?怕蛇?

刑震谦脑子嗡一声炸开,蓦然蹦出何念西在浴室里被蚯蚓精吓得又跳又叫的情景,顿时急红了眉毛,紧紧握住手机,大声吼:“高凯!受伤的到底是谁!”

首长大人嗓门着实响亮,直接炸进高凯耳道,险些没把耳膜当场炸报废。

高凯把卫星通讯器终端往开挪了挪,离耳朵远一些,镇静汇报:“报告首长,是何念西。我们已经集合部分战士,现在正打算分散开去找人,琢磨着应该先向您请示,您——”

刑震谦脑门上冒着火焰,急躁躁斩断高凯的汇报:“第一坐标点留一个人值守打信号,其他人迅速找人,立即执行!”

“是!”

高凯挺直腰板响亮回答,然后收线,学着刑震谦的样子在半空中划拉一下手臂,十万火急吩咐下去,让大伙儿开始找人。

刑震谦也顾不上吃饭了,顺手把饭盒塞到一名过路的战士手里,拔腿就往后山跑。

第一坐标点距离营地距离大约有三十多公里,野战演练队伍之所以走了一天才到达,是因为他们必须沿着事先指定的路线留下标记,七拐八绕的,也就得耗掉一天时间。

而刑震谦走直线,又是一路狂奔,几乎用出豁掉老命的速度,总算于四个多小时后,到达第一坐标点。

远远看见值守人员点亮的军用高亮度马灯,刑震谦一鼓作气冲过去,顺着挂马灯的野柿子树,一股股瘫坐到地面上,半晌喘得说不出话。17901513

没有水给他缓气儿,值守员情急之下,爬上树摘了几颗蔫柿子,双手捧到刑震谦面前。

刑震谦呼哧呼哧粗喘着,疲惫地摆摆手,焦急地问:“有消息吗?”

值守员苦巴巴摇头:“报告首长,没收到任何灯语信号。”

刑震谦抬臂看腕上军表,时针已经指向二十一点,顿时心里又生出一股急火!

虽然他之前为了激起士兵的斗志,语言用的有些夸张,但是,这片未经开垦的深山野林子地段十分偏僻,罕有人迹,野生动物确实很多。

他在这片营地生活了七年,出于训练需要,时常在这片林子里钻来钻去,野鸡野兔多得可以用手抓,见了人都不知道害怕。

狼虫虎豹倒是没见过,但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之前进行过的所有野外生存训练,到了晚上所有人都会在坐标点集合休息,夜晚的林子究竟隐藏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真是恼恨自己,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搬出狼虫虎豹来吓唬士兵,胆子那么小的何念西,现在一个人掉了队,别说真遇到什么,就算什么都遇不到,单单是他那些吓唬人的话,恐怕就该要把她吓傻了!

如果时间能退回,他再次站在队伍前训话,一定不拿那些狠话吓唬她!

077 心慌

新兵们都是先经过组队野外生存训练后,接下来才能进行独立野外生存训练的,野外生存中,寻找食物和水源并不困难,最困难的,是独自一人面对密林时,那种必须战胜自己心理的勇气和信念。睍莼璩晓

而何念西,既不是专业军人,又没有过任何野外生存的基础,直接就跨步到独立野外生存段带,这个,也太疯狂了!

林子里五点钟就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以她那种完全经不起惊吓的心理素质,已经在黑暗中独自支撑五个多小时,真是不敢想象她现在的状况……

刑震谦身上唰唰唰冒着冷汗,唯物主义的他,头一次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句:“老天爷,保佑何念西平安无事!”

接过值守员手里的半干柿子,小心翼翼放进口袋,刑震谦转身,毅然朝林子深处走去。

何念西,你这个小犟驴,拿出你平时跟老子顶嘴的火爆勇气,给老子好好儿地活着,等老子来抓你!

认识何念西这段时间以来,头一次,刑震谦有了这么慌乱的感觉。

边走边看时间,军表上绿莹莹的夜光指针每走一步,他的慌乱就多一分。

不仅暗暗骂自己,妈的,多少年都没这么心慌过了!

自从他披上一身绿皮,多少年以来,穿梭过多少枪林弹雨、抢救过来多少人质、拦截过多少毒品、放倒过多少恐怖分子?做那些事情时,哪一次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义无反顾冲出去?他刑震谦何曾有过心慌有过恐惧?

没有,从来没有。

或许,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次,认为自己再也活不过来了。

可是,随着岁月消逝,再顽固的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回忆起来时,完全没有了疼痛的痕迹。

时间能治愈一切,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所以,有什么好心慌的呢?

波澜不惊,向来是他刑震谦的风格啊!

无惊无惧,刀山火海都敢向前冲,刑石头的绰号,也就是这么得来的呀!

可今天,他是怎么了?

何念西走丢了,丢在杳无人烟的荒野里,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黑夜里,丢在野兽出没的老林子……

然后,他就抑制不住自己,再也做不到波澜不惊。

他,彻底地慌了。

他用脚步声掩饰自己的心慌,用力跺下每一步,咚咚咚,恨不得用这脚步声把满山林子的野兽都瞎跑,让它们不要闯出来吓唬柔弱的迷路者。

他满脑子都是那小丫头片子晶亮透彻眼睛、娇俏白净的脸蛋,顽劣调皮的笑容,还有跳起来跟他争辩的犟驴子模样!

何念西,念西,知不知道,哪怕你跳起来跟老子叫板,老子都觉得那是可爱的表现!

有种你就好好地活着,等老子抓住你,就地摁倒,狠狠地揍你丫屁股,叫你走丢了吓唬老子!

走着,心慌着,咬牙切齿着,最后索性骂出声来——

“何念西——小混蛋!你在哪里!”

“小犟驴——小东西——你给老子出来!老子弄死你!”

林子深处,半山坡上,有一棵高大茂密的老树。

何念西顺着山势滚下来,恰好滚到这棵大树下,被粗壮的树干挡住。

尽管已经摔得七荤八素,靠着树干无助地哼哼几声后,仔细观察过四周环境的何念西,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爬到这棵树上去。

这里地势陡峭,如果坐在树下,上面万一有动物经过时踩动石头,石头滚下来肯定会砸到她脑袋!

就算没那么巧合,天色已近黄昏,万一有动物吃过晚饭出来散步,恰好遇到她,岂不是更倒霉!

想到刑震谦挑着眉毛放出那段挑衅的话:“林子里生物链完美得令人拍案叫绝,各种野生动物应有尽有!”她顿时连连打寒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兮兮地四下打望一番,仿佛下一秒真的会蹦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似的!

时间不早,事不宜迟,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就该速速行动为宜。

可是,她的脚——

她扳起右脚查看脚腕,手刚碰到裤子,立刻痛得哎哟哎哟一阵惨叫,根本就不敢去揭裤腿。

仰头望去,此树高大粗壮,树冠茂密得就像一把大伞,遮蔽之下,显得天色俞加黑暗,这么高的树,想要爬上去势必难度很高,何况她还受了伤。

如果不爬树,就这么坐在树根等待救援,也未尝不可,但是,万一救援还没来,动物却先来了,呜呜……

孰轻孰重,不难得出结论。

于是,何念西站在大树下,搓搓手掌,再朝掌心呵口热气,双手抓住能及到的最高一个树杈,忍住疼痛,双腿夹住树干,慢慢往上移动。

没有办法助跑,这样的速度,确实慢了点,但是再慢,终归也是有进度的。

一不小心,右脚脚踝碰到一块突出的树结,痛得大叫一声,差点儿松开双手,幸好,只松开一只……摇摇欲坠在树干上挂了一会儿,咬牙鼓劲儿,终于重新抓住,又开始向上挺进。

充其量只在儿童时代顽性大发爬过家门口那颗金合欢树的何念西,完全没有任何爬树经验。

在右脚踝严重受伤的情况下,咬牙抱紧树干,就像儿歌里那只攀爬葡萄树的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向前进,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次三番险些前功尽弃后,终于胜利到达之前瞅好的那根大树枝,骑上去,趴在上面往下瞅——

咦哈,距离地面至少四五米,对她具有杀伤力的跑兽应该可以不必担心了!

忍不住雀跃一声,美美地在心里对自己点了个赞!

书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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