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难在祭练上。
既然是祭练,那就涉及到开祭坛,功法上图文并茂的记载着祭坛的建造之法,不过材料却是五花八门,其它的倒好说,但佛门舍利,神仙之骨,雷霆之力,这三大件上哪弄去,这不是闹呢么?
对了,他还真有一样,大不了敲掉自己一颗牙。
男人嘛,就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
至于雷霆之力,那就得看运气了,倘若是运气不好,十年八年也不来一次雷,那就无解了。
除非他能请动雷公雷母。
莫说是他现在这副样子,就是身为天将的前身,也未必请得动这二位神仙。
最后是佛门舍利,这可寺庙的镇寺之宝,想让和尚拱手奉上,那是想也别想,更是千金难求,只能剑走偏锋,去佛门盗取。
但以他的妖魔之身,怕是有点悬,要知道,佛门可是专克他们这些妖魔的。
想到此处,鹤白不禁有些头疼起来,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此外,那道士的飞剑法器经过十来天的妖气侵蚀,已经彻底被他炼化。
飞剑什么的鹤白早已向往不已,百步之内取人项上人头,已不在是梦,这一度让鹤白兴奋了好久。
如今,这柄长一尺,宽两指的飞剑,他已经能够操控自如,并被他缩小到寸许大小置于体内,经妖气缓缓滋养。
通过前身的记忆得知,法器威力的大小,固然与锻造的材料有关,但经过后天的滋养,也能再提升威力,若是祭炼个几百年,再融入一些天材地宝,未必不会提升到法宝的级别。
法器同样有等级,最低级的便是下品法器,再往上,便是中品、上品、极品法器,而法宝要凌驾于法器之上。
当然了,法宝也不是终极法器,再之上,便是后天灵宝,先天灵宝。
不过,即便是他的前身,也只有一件中品后天灵宝而已,真正的好东西,早在洪荒时期便被各路大咖瓜分了,像先天灵宝,哪怕是下品,在天庭封神之后也都难得一见了。
鹤白虽对飞剑感兴趣,但此宝却是下品法器,真让他祭炼个几百年,他可没这耐心。
或者说,这飞剑虽好,但并不是他理想中的本命法宝,便不打算耗费过多的心血在这柄飞剑上,只暂作防身之用。
正想着,洞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鹤白立刻警觉了起来,收敛气息,隐在暗处。
不多时,一道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
鹤白定睛看去,竟是一名手持降魔杵,脖子上挎着念珠,肥头大耳的大和尚,而其修为竟比那恶道士还要高,已然到达了练气七层。
鹤白大吃一惊,定了定神,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去。
鹤白早已将山洞探寻了一遍,另一端还有一个洞口,当初选择了这里,正是出于此中考虑。
现在看来,多一分考虑,总是没错的。
出了山洞,鹤白喷出一股黑烟,将身形一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
如今鹤白已是练气四重顶峰的境界,凝练的妖气足有一人大小,卷起这他这副‘残躯’自然是不在话下。
“奇快,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个和尚突然出现在山林?”鹤白不禁疑惑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个和尚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但具体为何,他是想不出来。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必浪费精力了,反正他这一去,可是五百里之外的沐州城。
五百里虽说不近,但遁速全开的话,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
沧州城乃是罗国的第二大城,第一大城自然就是京城,像罗国这样的小国,总人口也不过几百万,而沐州城的人口却有三十多万,占了全部人口的约一成。
虽说沐州城繁花似锦,但此时在夜幕笼罩下,也是漆黑一片。
那厢间,沐州城内一栋最高的建筑中,一名身材妖娆,玉颈上顶着个狐狸脑袋的狐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似在闭目养神。
倏地,她猛然睁开双眼,手中捧着的一面六角铜镜竟发出火焰般的色泽,她单手在镜面上一抹,铜镜立刻恢复如常,只是在镜中,多出了一团黑烟来。
“哼,竟敢擅闯沐州城,遇到你姑奶奶算你运气不好!”狐妖冷哼一声,起身走出楼阁,化作一团黑风破空而去。
片刻的工夫,黑风在沐州城的上空盘旋了起来,似在寻找什么人。
一条静悄悄的小巷之中,一名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盘膝坐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忽然,他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一股黑风直奔他而来。
此青年正是刚刚来到沐州城,却无处落脚的鹤白,至于这身月白道袍,自然是那名道士留下的,他身上的那件绿袍已被烧成了背心,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大胆妖魔,你夜闯沐州城,是何居心!”黑风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观其修为,应在练气五重。
鹤白心道这是运气已尽的节奏么?
才躲过一个大和尚,屁股还没等坐稳,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妖精,听其口气,对他的到来似乎很不爽。
“在下只是路过,在此歇歇脚,你是什么人?”鹤白反问道。
“你姑奶奶乃此地的供奉,五仙庙胡仙姑是也!”
“原来是胡仙姑,失敬失敬。”鹤白还算客气的拱拱手。
“少废话,给两个选择,要么立刻离开沐州城以外三十里范围,要么姑奶奶便将你就地正法!”
鹤白见对方语气不善,一点余地不留,登时火冒三丈。
第17章 夜战狐妖()
那大和尚他打不过,逃跑不丢人,眼前这个妖精不过高他一重而已,如今他有飞剑在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泥人还尚有三分火气,老子岂是谁都能捏的!
“大家都是妖精,你装什么神仙,”鹤白怒极反笑,朝着半空姘指一点,“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半空那位一听对方口气如此装逼,‘噌’的一股邪火就窜了出来,目眦欲裂。
“好好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话落,一股黑风急坠而下。
黑风未至,鹤白便感到一股压力倾泻而下,竟隐隐被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不禁一怔。
按理说他二者之间的修为都差不多,即便是妖魔力高出他一筹,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鹤白立刻收起轻慢之心,张口喷出一团黑烟,如箭矢般刺了出去。
“破!”
黑风口吐一个‘破’字,一股无形的气浪席卷而出,竟将鹤白这一击震散了。
眼看黑风将至,鹤白不敢硬抗,散出妖气将身子一卷,腾空而起,朝着城外而去。
他当然不是怕了对方,他只是怕动静闹的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了城外的空地,施展起来更为方便而已。
对方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再出手。
如是这般,二者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来到城外的空地,各自敛去妖气,现出了真身。
原来那所谓的胡仙姑,不过是一只狐脸人身的狐妖而已,她身穿一件得体的火色法袍,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若不是脖子上顶着一颗狐狸头,还真有那么几分得道仙姑的模样。
两妖方一落地,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动手。
鹤白心知这狐妖怕是不太好对付,一出手便是狠招,张口喷出一股黑烟,接着一柄散发着黑芒的飞剑破空而出,直奔那狐妖的脖颈而去。
狐妖双眼一眯,面色如常,然而内心却是吃惊不小。
据她所知,还没有哪个妖魔会驱使法器的。
要知道,妖魔成精,通常情况下都是以祭炼本体,强化自身为主。
好比她自己,除了本命神通障眼法之外,修炼的便是那对爪子,如今已是修炼到了破石斩铁的境地。
然而眼前这柄飞剑显然不是普通的铁石,她即便是再自信,也敢直面其锋芒。
下一刻,狐妖身形一晃,拉出道道残影来,但也只是堪堪躲过这一击,不过那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之后,再次朝其后心扎来,端的是招招死穴,击击毙命。
狐妖不敢大意,连忙闪避,同时娇喝一声,施展出其本命神通来。
然而令她大感意外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那飞剑依然如跗骨之蛆般紧随其后,而这一次,竟然是奔着她的脑袋而来。
鹤白全神贯注的操控着飞剑,方才对方那一声娇叱,他还以为对方是要放什么大招了,结果只听了个响,便不见下文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狐妖施展障眼法,扰乱其心神的同时,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光来。
只不过这青光一闪即逝,加之他根本没注意,这才没发现手串的异常来。
狐妖见此是暗暗叫苦不迭,怪不得对方敢大放厥词,原来是有真本事在身,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孤身一人前来。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至于开口言和,以对方招招致命的打法,即便是开口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
想到此处,那双狐狸眼滴溜溜一转,化作一股黑风,直奔对方冲了过去。
鹤白见一股黑风袭来,却不躲不闪,似乎正等着对方一般。
狐妖见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又是一惊,现出了一副狐疑的神色,却是有些不敢靠近了。
眼前这位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既能不动声色的破了她的本命神通,又能驱使法器,这显然不是一般妖魔能够做到的。
为避免对方有诈,在距离还有三丈时,她忽然改变方向。
与此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一把向对方抓去,三道丈许大小,犹如实质的光影利刃破空而去,所过之处,发出阵阵破风之音,便是连地面都被破开道道沟壑。
“雕虫小技。”鹤白当即给对手下了判定,一抬手,眨眼间便轰出十数拳来,沙包大小的拳影如一面墙似的凭空而现,与那三道风刃撞击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二者撞击在一起的同时,飞沙走石,并形成一股气浪向四周席卷开来,却是声势不小,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与此同时,距离沧州城五里外,一座颇具规模的庙宇大殿前。
一名身穿黄色宫装的女子飞身而来,前脚刚刚落地,便又有三道身影来到了殿前。
“四妹,方才那股地颤是怎么回事?”一名身穿青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问向黄衣女子。
“不知道,”黄衣女子摇了摇头道,“小妹也是被方才的震动所惊醒,连忙赶来,也只比三位哥哥先到一步而已,坏了,今晚五妹在城中值守,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三名男子闻言皆现出一副颇为紧张的神态,其中一人道,“如果五妹真遇到敌手,应该先知会我们才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便在此时,大殿外飞檐处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阵阵清脆的之音来。
“不好!”灰袍老者面色陡然一悚,“三位快快随我来!”
话落,灰袍老者卷起一股旋风将其身体一托而起,朝着沧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余下三人似乎也预感到了事情不妙,面色皆是一沉,接着卷起三股旋风紧随而去。
半柱香后。
沧州城城外斗法的二妖虽没分出胜负,但此时鹤白已明显占据了上风,黑芒飞剑再次电射而出,直抵狐妖咽喉处,。
狐妖见避无可避,心中一凉,登时面如死灰。
“手下留情!”
说时迟那时快,飞剑在距离狐妖咽喉仅有寸芒时,忽然定在了半空。
第18章 一场误会()
比起道人施法才能操控飞剑,鹤白的驱使之法显然要高明的多,他是用神念来操控的,是以能够精确到毫厘之间。
鹤白抬头望去,只见半空四道人影徐徐落下。
为首的是一名灰袍老者,一头银发,面部沟壑嶙峋,看不出年纪来,不过修为却高出他不止一筹,赫然步入了练气八重。
而其身后,则是两男一女,修为最低的便是那名身穿淡黄宫装的女子,但也有练气六重的修为。
“误会,误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老者堆着满脸褶子,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误会?”鹤白心说这‘误会’二字还真是万金油,不禁冷笑一声。
心中这般想着,但眼前这四位可都修为不低,不得不留点余地,若真把这狐妖给斩了,他也够呛能活命,这才在最后一刻及时停手。
狐妖看着眼前黑气缭绕的飞剑,却是丝毫不敢乱动,便是连呼吸都极为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割破了喉咙,不过眼珠却在滴溜溜乱转,不知在心里叨咕什么。
“这位兄弟,能否给老朽一个面子,先放了我五妹,若真伤了和气,怕是不好收场了。”老者道。
鹤白哪里听不出对方口中的威胁之意,心中虽有不快,奈何形势比人强,若真宰了这狐妖,他还真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不过人质不能放,能不能活命,这只狐妖至关重要。
“面子可以给,但在下无缘无故被袭击,差点送命,这笔账怎么算?”鹤白边说边朝狐妖走去,如果情形不对,便卷着人质离开,量他们也不敢胡来。
“兄弟先消消火,其实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老者解释一句,便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这五兄妹乃是这沧州城百姓供奉的五位‘地仙’,胡、黄、白、柳、灰。
五里外的五仙庙便是他们修行的道场,凭着这一城百姓的愿力修行,作为回报,他们会保这一方的平安。
而这狐妖通灵才不过数十年,缺乏人情世故的经验,又因是老幺,便被他们四位一直宠着,再加上从未吃过亏,这脾气便有些乖张,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吱,单枪匹马的杀过来了。
“那就是怪我喽?”鹤白道。
“当然也不能全怪兄弟你,”老者道。
鹤白闻言一怔,心中冷笑起来,语带微怒道,“她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出手便伤人,你要这么说,是不是就有点太护犊子了?”
“非也,”老者道,“按理说,这一山都有一山的规矩,兄弟你来到我们五仙的地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往这城里闯,是不是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小妹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是不是也没害你性命的意思?”
鹤白一时语塞,对方所言倒有几分道理,却是难以反驳了。
沉默片刻,他道,“在下初来贵宝地,不识五位地仙,确是在下的不是,这厢赔礼了。”
鹤白倒是够光棍,朝着几位拱了拱手,算是赔了不是,不过那柄飞剑却仍抵在狐妖的咽喉处。
是不是误会他不知道,他知道若失去了人质,对方一旦动手,他可是哭都没处哭去,是以不得不留个后手,以备后患。
“兄弟既能识大体,可见道行也不浅,不知是哪座山的。”老者道。
“白虎岭,牛头峰,鹤白。”
众妖闻言一怔,看神情,显然是听过白虎岭的凶名。
“牛头峰?”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兄弟可是牛霸天的麾下?”
哪个意思,你们之间有仇?
想到此处,鹤白却是不说话了。
老者见鹤白沉默不语,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心一般,不禁呵呵一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兄弟可认得胡娘子?”
鹤白一怔,随之道,“认识,又当如何?”
老者顿时松了口,道,“兄弟可知,我五妹便是胡娘子的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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