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不行那就爆破,石门不动。
爆破不行那就冰裂。石门不动。
石门不行,难道旁边接缝的墙面也不行?
事实证明,确实不行。
尼玛这什么材料啊!陶昕来要暴走了。
聂元静就看见一张又一张符篆嗖嗖飞过去,真是各种属性并行,晃得人眼花缭乱。他不禁心里赞叹一声、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画了这么多符篆啊……难怪总是动着手指不知道在那里比划什么,看来没少下功夫。
看见陶昕来冒火的双眼。聂元静取出一颗夜明珠随手嵌在头顶的墙壁上,突然不急了。
石洞中的气味似乎更浓郁了些,聂元静走到墙壁处一点一点仔细查看,待走过一圈,表情不大好看了。
“我说怎么味道那么难闻,这墙壁上涂了一层油。”聂元静皱眉。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什么油?”陶昕来也平静下心情。
聂元静回过身来。道:“你大概不知道,这种油遇火不化。遇水不融,金石不侵,听说乃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植物汁液和七七四十九种动物油脂经过特定的比例调配而成,这种油一般用来涂抹在装载需要密封保存的珍品的器物上,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强行破坏外部器物偷盗宝物。这种油一瓶就已经是天价,没想到这里居然涂了满墙……”大手笔啊!
如果不是他曾见过这种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一开始他进来时闻到这种味道还没有联想到这里来,因为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啊!开蒙有哪个家族有这样雄厚的资财底蕴啊?就算有,这也花得太瞎了吧?就算是丹修世家李家,他们有可能知道配方,但要说制作出折磨大面积的油来,不说耗时和人工,单就材料都准备不齐。
陶昕来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油,照这么说的话,是谁把油涂了这满墙的,那不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开蒙还有这样的富人?
“会是谁?”陶昕来问道。
聂元静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李慕远,道:“这个问题,只能让李慕远来回答了。”
他将李慕远的身体翻过去,让他趴在地上,然后开始仔细检查他的脖子。他伸出手在李慕远的脖子后面各处按压,又对着夜明珠的光线来调整他的姿势,试图寻找到刚才那一瞬间反光的地方。
陶昕来便站在一旁看着,这时候是真帮不上忙。
不得不说,聂元静身在修仙世家的优势在这时候显示出来了。大家族里总有一些不外传的东西——或者是先祖的事迹,或者是遗留的物件,这些都是在本家直系血脉里代代传承下来的。这就是底蕴。
所以聂元静会知道有这种油,所以他才会才想李慕远的性情异常很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也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从容地寻找李慕远身上被人做手脚的痕迹。
不止如此,聂元静怀疑这个地方跟李家有关。
原因很简单——一是李家很可能会知道这种油的配方;二是李慕远能进来这里,且毫无防备地找人。那么待在这里面的会不会是李家人?
唯一让人不敢相信的就是,如果真是李家所为,李家该有多少底蕴?这太浪费了吧?还是说,这里面有某种需要密封保存的宝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聂元静的手指指腹轻轻按在李慕远脖子后面靠耳根的地方,道:“李慕远是被人下了针,估计针里藏了某种令人神智不清的药液。我现在要把这根针逼出来。”
陶昕来蹲下身,看了又看,道:“哪里有针?”她怎么没看出来。
聂元静笑道:“你是看不出来的。我是因为受过这方面专门的训练……”说到这里又想到他被强行带走,丢下陶昕来一个人被冤枉到去送死的事情,顿时脸色又沉了下来。
陶昕来见此状况,也不再问他,就静静看着他迅速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一点一点把那根头发丝大的细针给逼了出来。
聂元静隔空将那根细针送到陶昕来面前,陶昕来便也隔空改变着细针的角度仔细查看起来。这根针大约有她小拇指那么长,针体银白细长,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得到针体上似乎有不规则的纹路。
聂元静道:“针上画了符文,看来不是一般人所为。”说着又取出一个小瓷瓶,用大拇指顶开小瓷瓶开口的小木塞,将那小瓷瓶放置在李慕远的鼻下。
李慕远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挥开聂元静,紧跟着人站起来道:“你做什么?”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脑子疼。
陶昕来偏着脑袋看向他,等着他发飙。
没想到李慕远看到陶昕来,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往四处一看,愣住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李慕远紧张地问道。
聂元静将那根针送到他面前,道:“这是我刚才从你脖子里面取出来的。”
李慕远吃了一惊,道:“我脖子里面?我怎么不知道?”
陶昕来一挑眉,“你还记得你在进来之前在做什么吗?”
李慕远似乎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之前?我不是一直在这里的吗?”他看向四周,道:“你们怎么进来的?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黑纱蒙面的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聂元静收了小瓷瓶,突然问道。
李慕远皱眉,“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有我们李家先祖留下的信物,该是哪位前辈建造的才对。”
陶昕来心想真是有够大方的,这么一大块地方都涂了油,油不花钱啊?败家子儿!
聂元静道:“你知道这墙面上涂的什么吗?”
李慕远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种油配置起来相当复杂,这墙壁上的油是半成品,且年代很久远了。”这说明李家果然知道配方的。
见到那根细针,李慕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陶昕来道:“这就是再你脖子后面给挖出来的。”
李慕远吃了一惊,道:“我脖子里面?你是说这东西在我脖子里面?”
陶昕来和聂元静齐齐点头。
李慕远变了脸色,不由自主道:“怎么可能!”他自己是丹修,又生在丹修世家,入神丹宗修行,这时候不像聂元静和陶昕来那么小心翼翼,直接就上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根细针,送到自己眼前看了起来。
这不看没什么,一看就不得了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李慕远突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听见他小声呢喃道:”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怎么了?”陶昕来问道,“你进来找谁的?是不是他将针扎在你脖子后面?你还记得闻人熙吗?”
李慕远突然脑袋很疼,疼得他抱着头跪了下去。
“你怎么了?”聂元静赶紧去扶。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李慕远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一样,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这些零散的画面渐渐组成完整的过程,让他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
第320章 破出生天()
ps:=明……
李慕远这倒霉孩子坏就坏在太容易相信人,且正义感太强了。m。移动网
他是怎样遭人暗算性情大变,这事儿要从蒋柏望在枯竭的南海中放话说陶昕来得了南海灵脉,后又被仇家紧追其后,陶昕来则被聂元静拖走那天说起。
李慕远见陶昕来被聂元静拖走了,估计要是一番审问,便识趣地自己离开,去寻蒋家的消息去了。而就是在寻找蒋家消息的过程中,他遇上了一个给他带来后面这场灾难的人。
“是个男人,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的年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李家人。”李慕远回忆了一下初次遇到这个人的情形。
那是在他去蒋家的时候,他观察到蒋柏望并没有回到蒋家,蒋家也很平静,仿佛蒋柏望被追杀失踪的事情对他们丝毫没有产生影响。就连那个蒋正最后也没有召集蒋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慕远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蒋柏望留了后手,那么很可能这个蒋柏望对于蒋家来说并不重要。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蒋柏望不重要,为什么有关南海灵脉的消息其他人都没有蒋柏望知道得多呢?而且蒋家唯蒋柏望马首是瞻,这在开蒙大陆是出了名的。那么就只剩下前一种可能——蒋柏望事先对蒋家已经有了安排。他警惕地回身看去,就看到一个蒙着黑纱的男人站在蒋家新院子一处屋檐的尖端,他在看他,而且肯定不止看一会儿了。
李慕远不认识这个人。又无法明确敌我,所以半天没有动作。
倒是那个男人突然伸出手,亮出手掌中的一块小木牌子。
虽然他们之前的距离不近,但是李慕远依然看清了那块小木牌子上的花纹——那是李家本家的标志,且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会有。
长老级别的人。那就是前辈。他这种小辈见到前辈,那只有磕头问好的份儿。
李慕远于是不假思索地要上前去拜见前辈,可是那蒙面人转身几个起跃就离开了蒋家。
李慕远无法。只有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追,追着追着就追到了断崖边。
蒙面人就消失在了断崖边上。
李慕远想,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若真是这样,又为什么到了这里才消失?所以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那位前辈指引着他来寻找的。李慕远很自然地跪倒在地,口称前辈,问前辈指引他来有何吩咐。
修仙世家中长老级别的人一般都不出现的,除了家族的族长,几乎没有人能认全所有的长老。大家都是凭信物说话,说白了,就是认物不认人。
所以李慕远小朋友很悲催地就中招了。
“你确定他真的是李家人?”聂元静觉得不怎么靠谱。
李慕远瞪了他一眼,道:“当然是,你当那信物是好拿的啊?要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冒充的话。不早乱套了。而且他询问我的功课,指点了我关于丹修心境的几个问题,除了李家人,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给我那样的指点。”李慕远斩钉截铁。
而且除了李家人,谁有这么大手笔一面墙涂的都是天价的油?虽然半成品味道难闻了一点,但是他还真不相信其他有哪个丹修世家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是一进来就被这华丽丽的墙面给震住了,完全没想过对方不是李家人的可能。
陶昕来摸摸下巴,心想高明的骗子都是这么干的,他不先问问你的功课,给你指点几个似是而非又能取得你信任的问题,这接下来的要求要怎么说出口?
不过,陶昕来只是心里偷偷想着,也没表现出来或者直接说出来。
正如陶昕来所想,指点功课过后,蒙面人开始说正事儿。他是为了一个朋友来的。
“不是为了南海灵脉?”陶昕来忍不住也问了一句。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为着南海灵脉而来,连董覃都坐不住要特意传讯来问聂元静了,居然还有人到这南海的地盘不是为了南海灵脉?真是不可思议啊。
更不可思议的在后面。
李慕远斜了她一眼,道:“不巧,非但不是,而且还差得很远。”他没好气地将陶昕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道:“他是为你来的。”
“我?”陶昕来惊讶了。
“她?”聂元静也惊讶了。
“是我的朋友?”陶昕来脑子里开始搜索自己是否曾认识一个李家长老级别的人物。
李慕远摇头,道:“不是朋友,大约还是敌对关系。”
“这话怎讲?”聂元静不解道。
李慕远深深看了眼陶昕来,又看了眼聂元静,道:“因为他说了一些话……”
这位李慕远至今觉得是李家长老级别人物的蒙面人向李慕远说的是让他监视陶昕来。
李慕远觉得莫名其妙,自然要问清楚。可是这位前辈并不告诉他为什么就打发他走了。
李慕远失望地离开,带着满腹疑问却没有答案,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一样。
他有心想要找聂元静问问情况,可是说来也是奇怪,他竟然没有一次有机会与聂元静独处!这期间他又去那断崖下的石洞几次,与前辈交流了几次,每次去都是带着疑问去,又带着新的疑问回来,而他真的开始监视陶昕来。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陶昕来问道。
李慕远仔细想了想,道:“记忆很模糊,似乎是在说你为了得到南海灵脉的力量,不惜残害同门之类的……”
所以说,还是与南海灵脉有关啊……陶昕来这样想,所以之前说是为朋友来的的话就有水分了吧。
“残害同门?”聂元静冷哼一声,心想残害同门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他突然又想到之前李慕远说陶昕来杀了白子莲的话。“那么是他告诉你的陶昕来杀了白子莲,现在又要杀闻人熙?”
李慕远很惊讶地看向陶昕来,“你杀了白子莲?还要杀闻人熙?”
聂元静和陶昕来对了个眼神,觉得不对了。
“你刚才说的话,你现在又不记得了吗?”
“我说的?”李慕远更加困惑。
聂元静神容一整,“你想想他还对你说过什么话,或者在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做过什么事情。”他顿了顿,加了一句道:“现在就想,速度快点。”
李慕远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聂元静的要求继续回忆并诉说出来,无非就是那个男人让他监视陶昕来什么的,至于那男人让他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他都记不起来了。
等到李慕远说完一切,已经是满头大汗而不自知。
聂元静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同时示意陶昕来到旁边去。
“怎么了?”陶昕来问道。
“那针有古怪,可能不能轻易拔出来。”
“为什么?”陶昕来不理解。
聂元静道:“你等着看。”
一刻钟后,李慕远流的汗越来越多,他不停地伸手去擦眼睛,但眼神却很茫然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元静走过去,道:“慕远,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李慕远像是突然惊醒,被吓了一跳,连忙道:“什么人?什么样子?”
陶昕来也觉得不对了。
“就是你说的李家的人,让你监视我的人。”
“我监视你?李家人让我监视你?”李慕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不可能吧?”
陶昕来和聂元静面面相觑,聂元静道:“他在忘事,而且很快。”
说话间,李慕远“咚”一下倒了下去,整个脸都摔在了地上。
“这怎么回事?”陶昕来连忙蹲下去。
聂元静迅速找到那根针,照着原地方插了进去。
“你……”
“他在消耗灵力,很快地在消耗,我想灵力泄露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个针眼。那根针不能强行拔出来,要找到对应的控制体才行。”聂元静得出结论。
“控制体?”
聂元静点头,“或许在那个蒙面男人身上。”
陶昕来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在石洞内?”
聂元静很无奈地看了眼被封起来的石洞门,道:“或许吧,只有找才知道。”
于是两人开始寻找所谓的“控制体”。那是那根针发挥作用的源头。
“长什么样子?”陶昕来问道。
聂元静道:“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这么找不是办法。
陶昕来停住脚步,道:“把他弄醒,让他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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