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大摄影师啊。”姚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之前他受过的伤,嘴角笑意淡了去,小声问道,“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嗨,你还记得呢?我都快忘了。”林旭撸起袖子,“你看我现在这小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我还真得感谢那个什么东,要不是他抽了我那么几下,我可能还没这么白呢。”
“你没事就好。”姚夏小声嘀咕着。
“姚夏姐,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林旭眉心微蹙。
“我说,好好当你的三好青年,姐还有事,改天聊哈。”姚夏摆了摆手,便进了电梯。
“我没换号,电话联系哈。”林旭比了个六在耳边,看着电梯慢慢合严,嘴角笑意褪去,垂眸掀了下衣袖,盖住的部分露出一道很长的刀疤。
那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几天,却也是他人生中无价的经历。
林旭深吸一口气,继而吐出,放下袖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姚夏拖着疲惫并且的自己回到家,已是晚上10点。远远就看见熟悉的房子灯火通明。她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承认那是自己家。
今天怎么这么早?
开了门,目光便在就屋里四处搜寻着,“我回来了!”
只见夏夏从厨房屁颠颠跑过来,就往她身上扑。
姚夏俯身抱起它,捏着它的小肉爪,“爸爸呢?”
本还在怀里磨蹭的夏夏突然看向厨房的方向,就挣扎着要跳下去。
他在厨房?一个连泡面都不会煮的人,去厨房干嘛?倒狗粮吗?
将信将疑地跟着夏夏轻声朝厨房迈进,越靠近,抽油烟机的声音就越发嘈杂。
彼时,灶台上还在煮着什么,薄司寒穿着西裤衬衣,衬衣衣袖挽在臂弯处,腰间系着暗棕色的围裙,站在菜板前,刀起刀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从没想过他亲自下厨会是什么样,甚至以为他们会吃一辈子的外卖。而此刻他在菜板前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依旧是西裤配白衬衫,却比他穿居家服看着还要温暖得多。
收好切完的胡萝卜片,薄司寒擦了擦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触上菜板旁边立着的平板电脑,却还未触及,动作一顿,转回头来,嘴角微勾,“回来了。”
姚夏倏地敛起目光,点了点头,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结实的腰身,抿着嘴都挡不住笑意,“你不是不会做饭?”
“现学现卖。”
薄司寒抬手要掀开锅盖,便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她交握在腰间的手,“躲开,别烫到你。”
姚夏悻悻地收回胳膊,靠在一旁看着他,“我今天看到林旭了。”
“他现在怎么样?”薄司寒俯身从消毒柜中拿出盘子,长筷夹起锅中的面条。
“看上去精神状态倍儿好,他现在在e?a杂志实习,以后是大摄影师,可不是小助理了。”姚夏随意拿过菜板边的西红柿放在手里抛着玩,嘴角隐有笑意。才丢了几下,就被薄司寒在半空劫了去。
“去洗手。”薄司寒转身就把西红柿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我手有那么脏吗?”
姚夏撅着嘴走到他身边,见他放下西红柿,便直接伸出手去,“你都给西红柿洗澡了,顺便帮我也洗洗手呗,薄大厨。”
“这只有洗洁精。”薄司寒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肥皂在那边。”
“别那么死板成吗?”姚夏不耐地自己按了好多洗洁精在手心,又凑到薄司寒手边,“来吧,我准备好了!”
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哪是娶个老婆,分明是养了个女儿。
却也从身后环住她,一双大手抚上她的手心手背,不停揉搓。
怀中的人倒是自在悠闲,这看看那瞅瞅,“你都做了什么菜?”
“面。”薄司寒关了水龙头,扯了几张纸巾给她。
姚夏便擦着手,便凑过去,“那,有肉吗?”
薄司寒拿过早就做好的酱汁淋在面上,拌均匀后夹出几根面送到她嘴边,“尝尝就知道。”
酱汁沾到唇边,姚夏才回过神来,肉香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眼前闪过一道光,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他,“这,这是你做的?”
“看来效果不错。”薄司寒的目光在她的双眸中掠过,嘴角隐有笑意。
难道真是男人做菜比较有天分?姚志行做菜也有一手。
姚夏双眼微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是你第一|次|做菜?”
“不然?”薄司寒拉过她的手放在碗底,“自己吃,我还有的忙。”
“那我都吃了,你吃什么?”姚夏拿过碗边的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
现在的经纪人陈姐对她,就和教导主任对学生差不多严格。学校录音棚两地跑,板板忙活了一整天,就迟到了五分钟,中午居然让她啃青菜和胡萝卜!她又不是兔子!她甚是怀念季同学当年对她散养的管理方式,奈何他现在已经名草有主,她也不好去挖墙脚。
“吃你的,还有。”
薄司寒嘴角隐有笑意,视线中突然闯入夹着面条的筷子,侧过眸就见姚夏的目光瞥了眼筷子,“忙了这么久,先尝尝自己的手艺。”
“我吃了,你还够吗?”薄司寒眉峰微挑。
“”姚夏瞥了眼碗里几乎见底的面,默默咽了下口水,“够!”
下一刻,筷子被按进碗里,双手被推到一边,他合上双眸,温热的唇便盖过来,舌尖在她唇上轻掠了一遍,旋即又挪开唇。
那一双眸却也是近在咫尺,炙热至极。
薄司寒松开她的下巴,站直身子,嘴角微勾,“还不错。”
“趁机占|我|便宜?”姚夏放下碗筷,揽住他的脖子,眉峰微挑,“我要是不占|回来,不是太亏了?”
随后踮起脚,就要大功告成时,薄司寒突然瞥了眼餐厅方向,干咳两声。
姚夏身子狠狠一僵,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徐嘉烨和sarah分别端着蛋糕和寿星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呃,那个――我们是不是来早了?”徐嘉烨嘿嘿一笑,嘴角有些踌躇。
“他眼睛进灰了,我帮他吹吹,吹吹。”
姚夏脸比站在灶台前的某人还红,极为敷衍地朝他眼睛吹了两口气,便迅速收回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拿出手机。
新词就快上映,最近又是宣传电影,又是录新专辑,忙得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哪还知道今天是几号星期几?亲|热被抓包就算了,还是她主动!
“生日快乐。”
身子狠狠一僵,姚夏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而彼时他也在看她,眸光柔若泉水。见她看过来,他嘴角缓缓扬起,“夏夏。”
“生日快乐!”徐嘉烨和sarah走过来,异口同声。
眼底有些温热,笑意却不知不觉间爬上嘴角,姚夏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最后目光落在薄司寒的双眸,浅笑出声。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一年过去了。一年前,他们还如陌生人,现在都一家四口了。
“别傻笑了,嘉烨和sarah很久没回来,去陪陪他们。”薄司寒推了推她,嘴角笑意渐浓,“很快开饭。”
酒足饭饱,姚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拍着自己的肚子,某一刻,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手在腰间捏了捏,眉心缓缓蹙起。
薄司寒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姚夏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站在镜子前,本就超短的睡裙|撩到|肚子以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时不时还捏捏自己的腰。
“怎么了?”薄司寒在床边坐下,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揉着潮湿的头发。
姚夏闻言猛地转过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没有吧。”薄司寒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姚夏迅速拽过毛巾两端,跪坐在床边,整个人架|在他|腿|上,比他还高一些,就那般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特意给我挑的那个陈姐,她根本就是个母夜叉!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称体重,多0。1公斤都要上跑步机!”
薄司寒瞥了眼脖子间被勒紧的毛巾,微仰起头看向她,嘴角隐有笑意,“还有人比你夜叉?”
姚夏嘴一瘪,提起毛巾箍在他头上,在下巴处打了个结,得意勾起嘴,拍了下他的肩膀。
“薄大爷,您的造型已大功告成,可以放下小女子了。”
“好啊。”薄司寒迅速转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单手解开脑袋上的毛巾丢到一边,眸光渐沉,“今天你生日,薄大爷送你个礼物可好?”
“切。”姚夏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垂眸摆弄着|胸口的蕾丝,“那得看什么礼物了,我可不是什么礼物都收的。”
腰间一沉,身|下|的被子突然被撤去,随后眼前光亮骤然暗了几度,轻微的呼吸也像是蒸汽炉般,带动着四周的空气迅速升了温,他架在|她|身上,头顶着被子,两双眸近在咫尺。
他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略带沙|哑,“皇|家礼,炮。”
床边滑下一条黑色睡裙和一条白色浴巾
礼物送完,已是凌晨,姚夏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偏过头看向薄司寒。
“说!你是不是看什么不干净的视频了?”
薄司寒微怔,“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岛|国|特殊教学视频啊!”
“没有。”薄司寒淡然敛起目光看向天花板,尽可能平复着呼吸。
“不可能!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姚夏胡乱地在半空中比划着。
薄司寒拉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嘴角隐有笑意,“什么样?”
姚夏抽回手,憋了半天,“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原来顶多算是个实习生,现在――至少是总监以上级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某方面的研究和进步堪称突飞猛进,而她却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嗯。”薄司寒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距离总裁还有一段距离。”
“”
现在她就有点抵挡不住,等他到总裁级别,她
怎么突然头有点疼?她现在突然有点认同他对一周|三次的坚持。
薄司寒揽住她的腰,嘴角笑意不明,“怎么不说话?”
姚夏故作迷糊状,“嗯?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困,没听清。”
“我说再送你个礼物。”薄司寒刻意把“礼物”二字咬得很重。
“不用了!”姚夏忙摆手,见他眼中划过一丝得意,立刻收回手,笑眯眯地看着他,“关键是,您贵为薄总,自己定的规矩不能破,对不对?不就是一周三次嘛,我ok的,真的。”
薄司寒眸光幽邃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来。
笑你大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吗?
姚夏吃了瘪,直接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某人。
眼前突然闯入一个宝石蓝色的首饰盒,耳边的声音低沉而动听,“我说的,真的是礼物。”
52。第 52 章()
丝绒首饰盒打开,灯光映在玫瑰金色指环上,似有流光在镌刻的花纹中游动。om
笑意不知不觉间爬上嘴角,姚夏翻了个身,眉峰微挑,“送戒指,这算是――求婚吗?”
薄司寒浅笑出声,“你我已婚,求什么?”
“所以那些步骤都省了是吗?”姚夏双眼微眯。
其实她倒真不介意什么场面不场面的问题,人到手了才是真的。没看到戒指以前,她也没想过这些,but,一旦打开了这个话匣子,她莫名觉得自己很亏得慌。
石头扔水里还有响声呢,她呢?嫁人一年了,就拿了个红本本。
“不然?”薄司寒眸色暗沉。
姚夏眨了眨眼睛,“至少结婚照得抽空拍一套吧?”
薄司寒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我是不是得谢主隆恩啊?”姚夏白了他一眼。
“不需要。”薄司寒拿出戒指,眉峰微挑,“你只说,这礼物你是要还是不要?”
“要!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姚夏从他手中拿过,本想戴在食指,奈何尺寸不对,最后试来试去,只有中指最合适。
不过中指代表热恋中或者订婚,这样戴出去媒体还不得借题发挥个没完没了?
管他呢,反正某些人早就已经透出风去了,她这也算是给媒体一个暗示,早晚都要公开的事,提前点有什么不好?
公开自己的老公,让别人羡慕去吧
“想什么,这么开心?”
姚夏瞬间敛起笑容,循着声音看去,才发觉薄司寒彼时侧着身子,单手撑在枕头上看着她,眉心微蹙。
“想睡觉!”她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用遥控器关了灯,翻了个身,“晚安。”
黑暗中,薄司寒嘴角一勾,“晚安。”
这一夜姚夏睡得很累,梦到自己在录音棚里嚎了一宿,早上推开门,面前左手边是路,右手边却是河流,河岸边停着船而另一边是陈姐只一眼,她果断踏上小船,船没有桨却随水流渐渐飘远,看着陈姐气得直颤,她对陈姐做了个鬼脸,躺在船上休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睡熟了没,某一刻,船不知是撞在|哪里,河水溅到脸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诶?温水?!
姚夏猛地睁开双眼,垂眸就看见夏夏的大鼻子凑过来,抬手一抹,下巴上都是夏夏的杰作。om
怪不得梦里是温水
手机振动声传来,姚夏伸手拿过,见是陈姐的电话,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怎么她就感觉自己躺了一会,就十点了?!
姚夏忙抱走夏夏,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路狂奔到洗手间。
放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上“陈姐”二字退去后,一溜排的“舒舒”也显现出来。
半小时后,陈姐盯着姚夏素面朝天,头发都没梳好的模样看了半晌。
“我怎么感觉――”
姚夏始终目视前方,却也默默吞了下口水。
感觉毛线?虽然用手机找不到了这么烂的借口来解释迟到,是她的不对,但也不至于这么仔细盯着看吧?好像她脸上有屎一样。
陈姐眉心渐渐蹙紧,“感觉――”
接收到姚夏用挤眼给出的信号,舒舒正要开口解围,就被陈姐拉了过去。
“舒舒,你说她脸是不是又大了?”
“”
姚夏面上还保持着美好的笑容,内里却已经把后槽牙都咬痒痒了。
舒舒挠了挠头发,“没,没有吧。”
“不可能,以我多年经验,绝对不会错!”陈姐指着姚夏的鼻子,双眼微眯,“昨晚是不是偷吃什么了?”
“没有!绝对没有!”姚夏忙摆手,扯了扯嘴角,“陈姐,你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
“去称称。”陈姐指着墙角的体重,“偷没偷吃,称了就知道。”
称体重?她才不去呢!经历了那么久的陈姐果蔬减肥法,昨晚突然又吃了那么多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今天不重,怎么可能?!
舒舒拿出行程表来,“陈姐,不是说今天录完专辑最后一首歌,还要录宝贝的主题曲,导演那边说想听听感觉。下午剧组组织演员去鹤林医院看望白血病儿童”
“行了行了,别念了。”陈姐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录音室的方向,“都迟到那么久了,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工作吧。”
“好嘞。”
姚夏平生第一次兴高采烈地进了录音室,数小时后却是饿得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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