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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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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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漂亮的销售小姐优雅地点了点头,识趣地走开了。许淖云用讲解ppt的语气说:“sp系列,法国设计,底盘技术是玛莎拉蒂的,操控感和乘坐感都很好,而且,很适合女人开。”

“你想说什么?”钟艾直截了当地问。

“……别板着脸,我觉得你可以换一辆车了。”许淖云说。

“我的车好好的,干嘛要换?”

“上次不是说送去修了吗?国产车修过一次安全系数就会大大降低,趁它现在还有剩余价值赶紧卖掉换一辆吧。”他说得好像很合情合理。

钟艾被气笑了:“买颗白菜换颗钻戒?许总您可真会算账。”

“又没说让你买。”许淖云觉得跟女人说话从来没有这么费劲过。如果是以前的那些女友,从踏进这家店开始她们就粘在他身上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识相有多实相。

钟艾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包养我?”

许淖云啧了一声:“干嘛说得那么难听?你现在应该说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钟艾笑道:“好吧,谢谢,可是大可不必,我自己的车开着顺手,不想换。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我要去见朋友了。”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走。

许淖云快步赶上来说:“你干嘛这么别扭?只是一件礼物,礼节性的,你觉得我伤你自尊了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送人礼物之前,至少应该搞清楚别人想不想要。”

“钟艾!”他拉住她,有些恼怒地说,“你能像个正常点儿的女人吗——我这个要求可能都高了——你能不能给点儿正常人的反应?”

他好像生气了,没想到他对这件事还挺认真的。钟艾立在原地略略思索了一会,换了个温柔的语气说:“我真的很谢谢你这么体贴,可是我不习惯接受不对等的礼物。如果我能送你一辆豪车。那你送我的礼物我也会欣然接受,可惜我没这个实力。你的心意我接收到了,今天是周末,我们俩别为这个吵架好吗?”

许淖云没遇过这么难堪的事,可是她说得这么“诚恳”,他也只好无奈地退让半步:“好吧,这事就算了。我们去吃饭吧。”

钟艾又被气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约吗?!”

许淖云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是最后通牒。钟艾正想辩驳,手机突然响了,是闻蕾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说:“亲爱的。我感冒了。还在报社写稿。写完我就回家睡觉了,咱们改天再聚吧。”

钟艾一听,立即嘱咐她好好休息,别把命赔在工作上。

挂了电话。钟艾发现许淖云一直抱着手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她无奈地说:“闻蕾说想回家休息,我们去吃饭吧。”

许淖云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钟艾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她知道,他现在需要找补点自尊。

坐回车里,他一直专心开车没说话。钟艾也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突然要给她送名车,又非得一块吃饭。

看着窗外流动的夜景,钟艾自言自语似的说:“我第一次跟老师出去考古的时候,进了农村。经常看到无人的野地里插着一只长长的茅草。那时候就问老师,插根草干什么?老师说,这叫插标,是表示这块地可以卖。我觉得吧,男人给女人买的各种奢侈礼物。就跟插标似的,那些把logo做得巨大的奢侈品,等同于贴在女人身上的价签。旁人一看就知道,啧啧,这个值一百万,这个只值五十万。”

“废话。”许淖云冷冷地说,“送礼物不一定就是贴价签,再说人本身就是有价格的,你不承认这点,你就不是理性经济人。你读到博士,我给你发保姆工资、甚至还不如保姆,你乐意吗?你这种一厢情愿的幼稚想法哪来的?”

钟艾扑哧一笑,斜眼睥睨说:“我贫穷,我清高,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许淖云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说:“你都把自己降到无赖的程度了,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呢?”

道路前方,一座形若莲花的超高层建筑在黑夜里绽放着妖冶的光芒。钟艾突发灵感,调皮地说:“你要真是钱多得没处砸,我倒是有个好提议。”

“什么提议?”许淖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指了指前面那栋建筑说:“那里,你上去过吗?”

许淖云看了一眼窗外那栋摩天大楼,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一家国际顶尖的超七星级的酒店。

她别过头来看着他天真地问:“听说顶楼是总统套房?一晚十万?还是二十万?”

许淖云别扭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

钟艾淡淡一笑:“那我们这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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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总统套房(二)

电梯一直升上68层,钟艾一直看着那个不断爬升的数字,许淖云则看着她。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约他“开|房”了,虽然这样的要求男人是无法拒绝的,可许淖云总觉得有些狼狈。

他今天的计划本来是这样:先带她去提车,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趁气氛好了,再去吃饭购物,最好让她买些换洗的衣服;最后带她回家一起过周末。

许淖云已经在钟艾家里住过好几次了,他也想把她带回自己家,让她走进他的世界、看看他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事情在她的一再搅局之下,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今天白天,他曾经下过决心,今天不论她给他什么挑战,他绝对不会生气。他想试试看,如果自己付出最大的耐心,能不能让她“良心发现”。

电梯发出悦耳的声响,门徐徐打开。酒店的顶楼只有一个房间,就是总统套间。这个房间的房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如果不是钟艾提出,许淖云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住这里。

一个服务生就站在套间门口,彬彬有礼地替他们打开了门,许淖云付了小费,让服务生先回去。

站在大厅里,钟艾像误闯入奇幻世界的爱丽丝一样,她环顾了一遍大厅,又看着许淖云,突然冲他莞尔一笑:“你要带我参观吗?”

“我也没来过。”许淖云第n次澄清。

一张大理石的圆桌上摆放着精心插放的鲜花,冰桶里冰着香槟酒。钟艾走过去拿起一枝玫瑰嗅了嗅,又打开香槟酒的木塞,在水晶杯里倒了两杯香槟。

“周末愉快。”她笑盈盈地把一杯香槟递给许淖云。

许淖云心想,你不气我我就会愉快,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不想破坏好气氛。

女孩的笑脸想手中的香槟一样清雅明亮。许淖云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你第二次约我开|房了;你是只对我这样,还是有这个特殊的爱好?”

钟艾淡淡一笑:“我是第一次,你肯定不是。”

说出这话。又有点伤感了。钟艾别过头,看到大厅里还有一台老式留声机,便走过去把唱针放在唱片上,属于上上个世纪的音乐流淌而出,伴着沙沙的沉静的声音。

她对许淖云说:“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许淖云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擅长这个。”他一直觉得跳舞是一种特别娘们的行为,即使拥有多年留学欧美的社交礼仪训练,也没能改变他这个成见。

“很简单的。”她柔声说着,一边拉他在那张波斯地毯的中心站定,慢慢地引着他随着她的脚步移动。

许淖云刚迈了几步就放弃了:“不行,真别扭。”

钟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世界上最帅的木桩。”

他看着她巧笑倩兮的面容。第一次注意到。她唇边竟然有浅浅的梨窝。为什么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慢慢俯下身,噙住她的樱唇,在甜美的触感中慢慢沉下去。

正在动情的时候,她突然推开他。指着窗外惊奇地说:“外面有个大露台!”说外便扔下他跑过去推开玻璃门,跑到露台上。

她真像个撒野的孩子。

许淖云跟了上去。钟艾脚步轻快地跑到露台边,看着脚下的城市夜景。摩天大楼有如通天光柱,一盏盏照彻夜空。在希腊神话里,人类想建造一座通天的巴别塔,天神宙斯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便将灾祸降临在人身上。在钟艾看来,这些摩天楼就像是巴别塔的隐喻。不论人类如何建筑奇迹,都无法到达幸福的天国。相反,他们越是努力,就越是孤独。

她把自己的想法向他娓娓倾吐,她想让他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可是许淖云摇摇头。怜爱地把她腮边的乱发别到耳后,沉声说:“我觉得你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才会这么复杂多变。你知道,男人永远没有女人这么细腻,可是越是简单、越是有力。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能不能成功、开不开心就行了。”

钟艾有点失望,跟他相处以来,他的忍耐让她以为或许他会懂她,但实际上他仍然和其他的男人一样,他们在女人身上只在乎两件事:一件关乎美貌,一件关乎xing。

她低着头回到房间里,室内馨香的气息如同活过来的电影。他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用磁性的嗓音说:“你今天真漂亮。”

他说出这句话时,一种厌恶的感觉从她心底升起。同样的话,曾有几个不同的男人对她说过,用同样的姿势、同样亲密的态度。可是他们从来不关心她的孤独、她的无力、她对这世界的不妥协、她对情爱不自量力的还手。

她轻轻拉开他的手,回眸笑道:“十几万一晚的房间,是不是什么要求服务生都能实现,像海底捞一样?”

许淖云被她逗乐了,嘲笑道:“你的想象力就仅限于让服务生出去帮你买冰豆花吧?”

钟艾撑着腮帮子想了想,说:“试试看他们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说完便走到古董电话机旁拨了服务号,对那边颐指气使地说:“我们想下棋,替我拿一副斗兽棋过来!”

服务生诚惶诚恐地说:“小姐,我们这里没有斗兽棋,您能选择其他的棋吗?比如象棋围棋?”

钟艾凶巴巴地说:“连海底捞都会跑出去帮客人买冰豆花,你们就不能出去买一副斗兽棋回来吗?!”

服务生继续不卑不亢地说:“对不起小姐,我们酒店暂时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

钟艾还想跟对方论理,许淖云把电话夺了过去,对服务生说:“你拿一副中国象棋过来吧。”

许淖云挂了电话,钟艾气鼓鼓地说:“还不如海底捞呢!”

许淖云瞪了她一眼,他看出她是存心找茬,却猜不出她为什么突然好像闹起小别扭来了,只好暂时由着她。他告诉自己,今天尽量不要动气,他想试试她,也想试试自己。

服务生送来了一幅崭新的中国象棋。许淖云摆开棋盘,对棋盘格进行了简单的重新划分,然后用中国象棋的棋子代替斗兽棋的棋子,明确了规则之后,两个人便下起棋来。

钟艾一开始兴致勃勃,谁知连下了好几盘全是输,她负气地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抱怨说:“怎么全是你赢啊!你输一盘会掉肉吗!”

许淖云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忍住笑拽拽地说:“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下棋就没输过,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输,要不你教教我?”

钟艾咬牙翻眼一蹬腿,说:“不玩了!”然后站起来走到房间里,气呼呼地扑倒在床上。

许淖云跟进来,躺在她身边说:“是你自己要下棋的,没有规定我一定要让你吧?”

钟艾把脸埋在柔软的床单里不说话。许淖云把她强行翻过来,戏谑地问:“输不起就想把自己憋死?”

钟艾恶狠狠地瞪着他,又做出一副要咬他的样子。许淖云躲开了,然后抓住她的手,整个人的重量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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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月色已满

男人的呼吸笼罩着她的口鼻,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倾覆着她,唤起女人的依附感,仿佛这样是最好的。

女人真是一种卑微的生物,不论有一颗多高傲的心,多努力使自己自强自尊,总是摆脱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卑微本能——她们本能地喜欢依附,喜欢被占有,喜欢有人宣告是她们的主人。

钟艾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她的唇已经张开,呼吸轻柔恬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有什么在体内生长,可是她从来是一个不屈服的人,她不允许自己如此轻易地沦陷。

她把他推开,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她想知道此刻这个男人的灵魂里除了燃烧的欲念之外,还有没有一点形而上的东西。

他也看着她,眼神是冷澈的,沉声问:“怎么了?”

“我今天不想做这个。”她实话实说。确实,从踏进这件套房,她就觉得很别扭。这是她自己设计的一个荒谬的游戏,可是自己却先无聊起来了。

许淖云愣了愣,他坐起身来,严峻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冷冷地问。

“什么也不想干。”钟艾漫不经心地说,“难道开|房就一定要做这个吗?”

许淖云知道,显然,他又被戏弄了。他站起来冷冷地打量着她,冷峻地说:“钟艾,你是不是很无聊?你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所以别人理所当然被你玩弄,包括我在内?”

钟艾仰头看着他,用冷视回敬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许淖云怒了。一团火伴着被戏弄的侮辱感窜上他的头脑,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容忍、耐心,可是从头到尾她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而他只是这个游戏中一个必要却不重要的道具。

许淖云把积压了一整晚的怒气一股脑地宣泄出来:“钟艾,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单着。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极限。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是真心对你。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会对频繁挑战自己的女人感兴趣,这样的女人再漂亮也是一个大麻烦,男人为什么要付出物力成本、时间成本、感情成本去换一堆麻烦?你漂亮、聪明,别人有的你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能有,可是你为什么把自己整得这么别扭,你究竟是跟人过不起,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倔强地瞪着他。就像一个任性不服输的孩子一样。

许淖云一甩手说:“我真是受不了你!”然后转身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构造!她脑子没病吧!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性格缺陷!许淖云怒气冲冲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今天究竟到这来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女人纠缠不休?她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好?

许淖云从浴室出来之后。看到床上已经空了,他走到客厅一看,发现钟艾正抱着腿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点。可是转念一想,决定还是由着她去,也该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了。

累了一整天,许淖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以为自己睡着之后,她一定会回来,可是半夜醒来,一摸枕畔却是空的。

他光着脚走到客厅,发现跟露台相连的那扇木棂玻璃门开着,风呼啸着涌了进来。白色窗纱像风帆一样鼓了起来。再往外看去,高高的阳台栏杆上正坐着一个人。

是钟艾。她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正光脚坐在栏杆上,一双玉琢似的小脚晃啊晃,嘴里不知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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