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四小姐这是在帮我……还是在给我下马威?”
作者有话要说:脸上有金印……
请参考林冲宋江。
第77章 执着于……在上面〔三更〕
在赵孝廉探查的目光之中;赵九笑了。
从另外一张桌子上拿了一壶仍温在热水之中的酒;赵九递到赵孝廉面前,倾壶,在他杯中斟满酒:“赵兄以为如何……便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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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孝廉的接风宴上;憋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透个风的赵九很欢脱,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守元帝看着眼下将士们越喝越没规矩了;便起身离席。
走前;守元帝看了赵九身后的秋月一眼。
秋月很是识相地叫了春花,将赵九拖离了筵席。
看到守元帝与赵九一前一后离去,又看到在场的越青城神色不太对,赵孝廉沉静如水的神色才有几丝波动。
因为责罚一事,蓝可自觉和赵孝廉亲近了许多;便很自来熟地靠在赵孝廉的肩膀上,附在他耳边说:“没想到吧,我们四小姐以后可是要当娘娘的人呀!要不然,哪轮得到你来我们塞北?!”
赵孝廉只又饮干一杯,才淡淡说到:“蓝将军,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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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元帝前脚才进屋,春花秋月拖着赵九后脚就跟进来了。
看到守元帝,赵九甜甜地叫了一声——
“元宵~~~”
一改往日威武肃穆的女将军形象,变得十分俏皮。
守元帝应了一声,伸手将她从春花手里接过来。
闻到赵九一身酒气,守元帝皱了皱眉头:“怎么喝得这样多。”
赵九不管不顾,只抬头嘟起嘴:“要亲亲~”
赵九这话说出口,秋月顿时就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了!
春花倒是一脸镇静地“呼哧呼哧”将热水端进屋里来。
任由赵九在自己脸上亲了几下,守元帝才说:“把水放下,你俩都下去罢。”
秋月如蒙大赦,赶紧地拖春花跑了。
合上门时,又传进来春花的抱怨——
“秋月!你每次都这么急!姑娘只不过是喝醉又不会吃人!”
秋月心中惨叫一声,捂住了春花的嘴,半拖半抱地将她扯远了。
守元帝只当没听见门外的动静,将赵九拉到水盆旁边,拧了巾子要给她擦脸。
赵九全然不配合,在守元帝脸上胡乱亲,手也在守元帝身上胡乱摸。
守元帝也由着她,好不容易将赵九收拾好了,自己也被她扯得衣衫凌乱,亲得满脸口水。
“好了。”守元帝将巾子扔回水盆里,打横将赵九抱起,往床榻走去:“洗干净了,就该吃了。”
————
喝醉了的赵九对于在上面一事十分执着,三番两次要反扑守元帝。
守元帝临危不乱,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赵九反扑的攻势,最后还拿了衣带,将赵九的手捆在床头。
赵九这才消停。
屋里烛影长长,被中佳人如玉。
守元帝吃了赵九两回,看着她人倦了,这才意犹未尽地从赵九身后将人抱在怀里。
手指轻抚赵九手背,守元帝在她耳后问到:“这个赵孝廉,你看如何?”
赵九似睡非睡,答道:“脸上刺字什么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守元帝的手微微一僵,复尔沿着她手臂往上滑,滑过锁骨,落在胸前。
握住那处柔软,守元帝又问:“你喜欢他?”
“嗯……”赵九闷声回答,“就是性格有点像石头……以后再慢慢调|教罢。”
“调|教?”
守元帝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抱着赵九在被窝里一翻身,将人压于身下,劲腰一摆,从后堪堪没入。
赵九嘤咛一声,抱怨道:“轻点。”
握着赵九的腰缓缓捣了几下,守元帝才说:“谁叫你故意那样说。”
赵九脑中一阵发胀,身下也一阵发胀,只喘着气儿,无奈地说:“就知道欺负我。”
守元帝一边顶弄一边回答:“朕就只欺负你一人。”
还在“欺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九喘息声渐频繁,仍不忘谢恩:“圣恩浩荡……感刻无地。”
守元帝腰间狠狠一撞,才将将攻势化作疾风骤雨——
“若越卿心中只想着朕,便是报答皇恩了。”
————
次日,越青城带着赵孝廉去巡营。
两人在马车上僵持许久,赵孝廉才淡淡开口:“今日……为何不见四小姐?”
越青城的表情又僵硬几分,才回答:“那个,她昨晚上喝多了,这会儿正因宿醉头痛着呢。”
“如此。”
赵孝廉回了一句,便又不再说话。
越青城忍住嘴角要抽筋的冲动,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青山!你和皇上也合适一点啊!!这种欲盖弥彰的暧昧关系什么的……面对外人的询问作为你哥我很为难的啊!
————
此时,赵九除了承受宿醉的恶果,还承受着,守元帝纵欲的恶果。
喝了醒酒汤,又喝了好几碗不知道干嘛的药,赵九面目狰狞地瞪着在给她上药的守元帝:“昨晚上你……几次?!”
“大约是七八次,又大约是十五六次……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
守元帝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回答得很是坦然。
“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赵九捶床怒喝。
赵九痛心疾首。
守元帝给她上完了药,淡淡然擦着手:“昨晚上可是你惹的火,也是你自己浇上的油。不信可以寻秋月前来一问。我,不过是个受害者。”
赵九噎了一噎,继续捶床——
“你!你就不能学学别个柳下惠吗?!”
守元帝淡定回答:“不能。”
赵九又噎了一噎,干脆不说话了!
——这事不能说啊!说多了全是泪啊呜呜呜呜!
————
关于赵孝廉,小喜很是后知后觉。
等到赵孝廉与越青城去了城郊大营,她才欢天喜地激动万分地找到赵九:“啊啊啊九九!!听说来了一个脸上刺青炫酷到不行的人啊他在哪里啊我要偷看他洗澡!”
赵九抽了一抽:“小喜……为什么是偷看他洗澡?!”
虽然开春了但是塞北还是冷出翔啊啊!你要趴在他屋子窗口偷看吗?!
关于赵九这个问题,小喜回答得很理所当然:“当然是要偷看洗澡啊!我和蓝可一致认为,一个男人,在洗澡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
赵九有点理解不能,于是决定转移话题:“蓝可……蓝可喜欢的是女人吧?他为什么会和你讨论这些事?”
“我俩的聊天内容一直很广啊。”小喜自觉拿了赵九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而且最近他和那个季繁锦处得有点别扭,很需要我给他做心理辅导。”
赵九静默——
让你做心理辅导,蓝可是活腻了吗?
小喜继续巴拉巴拉地往下说:“我看啊,就是那个季繁锦还对你家皇上死心不改想进宫当娘娘呢,蓝可就是她现在一张饭票……哎,但这话我也不敢和蓝可直说,真是纠结啊。”
赵九闻言心中一动,问:“你怎么看出她对元……皇上还不死心的?”
小喜瞟了赵九一眼:“女人的,直觉!”
赵九嘴角抽了一抽。
小喜做明媚忧伤状:“哎……像你这种在男人堆里混久了的女汉子,是不会明白我们真·女人的心理活动的。”
赵九:“……小喜。”
小喜:“嗯?”
赵九:“我觉得……我们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尽头就尽头!老娘怕你啊!哼!”
————
睡前,守元帝在给她梳理头发时,赵九说到:“我觉得,那个季繁锦,不太对头。”
守元帝手上不停,微微一笑:“你终于记起来醋她一醋了。”
“我不是要捻酸……”赵九回头看守元帝,“我只是凭着多年的话本经验,得出一个结论——季繁锦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是不会愿意委身于蓝可的。”
守元帝握着她一簇头发,又说:“蓝可年轻有为,待她又是真心。我倒是觉得,嫁于蓝可是个不错的选择。”
细细看了守元帝表情半天,赵九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守元帝伸手在她头上拍拍:“居然让你料到,我便说了罢。当年,季繁锦的确是奉了太后的密令去接近我的……只不过没在我这儿起到作用,便成了太后的弃子……只是不知道这时候她怎么又蹦跶出来了……”
赵九眉头微微一动:“你远处塞北,京中怕是……虽说太后被你压得不能动弹,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说有变……你还是早早归去的好。”
守元帝拉起赵九搁在她自己膝盖上的手,叹息一声:“我到底为什么拖到现在还不走,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赵九眼中神色闪烁,又选择了沉默。
守元帝叹息一声,俯身将人抱起——
“也罢。我说过的,不逼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帝说,要有肉!
于是世界就有了肉。
第78章 凉凉
二月初一那日;守元帝到底还是没有走成。
他还在等,等赵九放下心中那个越家背负了数百年的包袱。
夜深人静,守元帝看着赵九将两人头发结成一个辫子,又要慢慢解开。
一把将赵九的手儿与辫子一齐握住,守元帝才说:“我……再给你半月时间。”
赵九的手微微一怔;半响;人才呐呐“嗯”了一声。
————
二月初;赵九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十分积极地将军中事务一项项交接予赵孝廉。
守元帝乐见其成,每天只放了她和赵孝廉去,点滴醋也不喝。
——真是莫大进步!
这日;赵九给赵孝廉说完关外十城守将优劣点,才无奈一笑:“可叹时间太紧,要不然,少不了要带着你去一一见过他们。”
赵孝廉听赵九这样一说,愣了一会,才问:“你……何时走?”
“这倒是还没定。”赵九说着,望墙上地图一指,说,“接下来我给你说说这关外地形。”
赵孝廉只摇摇头:“这倒不必。自小我父亲就让我熟记大吴边疆各国山形图,启程来塞北之前,我又温习了几遍,应是不会错。”
赵九很是同情地看了赵孝廉一眼:“你们赵家,也忒严格了吧。”
“祖上挣来荣耀不易,怎么可以辱没在我辈手中……”赵孝廉静默片刻,又说,“……我本以为赵家复兴无望,天可怜见,皇上愿意为我爹翻案,给我这个镇守塞北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妄负圣恩。”
听赵孝廉这样说,赵九想起赵家十多年前那一场大难,叹息一声:“我记得,你有个妹妹?”
赵孝廉脸色变了又变,说:“我……的确是有个妹妹。若她不……现下也和四小姐一般年纪。”
“说来也算是缘分。”赵九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小字枕心。听说你有个堂妹,也是这个字?”
赵孝廉点点头,说:“是。我与枕心,说起来倒还比昀儿还亲些。”
赵九笑了:“若赵兄不嫌弃,就把我当妹妹看待罢。”
赵孝廉目光一动,反是拒绝了:“孝廉,愧不敢当。”
赵九看了他许久,才说:“那便随你。”
————
日子慢慢悠悠过,看着赵九日渐纠结,守元帝心中幽叹。
这日,春光正艳。
看着天上日好,守元帝便叫掌旗套了车,携了赵九,曰出门踏青。
秋月看着赵九热情高涨春花也跟着莫名热情高涨,心中那煞风景的话儿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姑娘你在塞北混了一年多了还没发现今天出门最大的问题吗?!将军府里面的雪还没化呢郊外能看得到毛线新草啊!!
踏青?!我看是去招冻。
秋月默默吐槽完毕,到底还是老老实实上了车。
赵九与皇帝坐一部,春花与秋月坐另外一部。
春花秋月那车上,还装了许多好吃的。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将军府,往城郊驶去。
谁知才拐了两个弯儿,就出了大状况!
一声震天巨响,赵九还未反应过来,守元帝便将她扑倒在车内。
“怎么回……”
赵九还没把话说完,又是一声巨响。
继而一震热浪涌来,将马车掀翻在地!
“有刺客!”
耳边传来掌旗急切的叫声。
赵九心中一慌,却不想守元帝已经将她的手拉住,拖着她从已经散架了的马车中爬了出来。
重见天日,赵九才发觉眼前一片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还好离将军府不远,我俩先回去。”
耳边,守元帝的声音低低响起,让她觉得安心。
赵九反握住他的手:“好。”
也不管身后如何混乱,赵九此时只与守元帝两人一起,蹿上了房顶。
视野顿时一片开阔。
两人废话不多说,只往将军府疾奔。
——刺客一事自有掌旗处理,现下,只需确保自身安全。
好不容易,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
赵九心中一松,正欲掠上围墙……
兀然凭空许多冷箭射来!
赵九见状心中一急,长啸一声,高呼——
“蓝可!有刺客!”
赵九这边以肉掌疾风打退流矢,守元帝那边已经解了披风,望空中一挥,便揽下许多箭来。
虽说将军府近在眼前,可弓箭如密雨般射来,两人正是,举步维艰。
好在将军府里有了动静,这箭不得不分散了许多去阻碍府中涌出将士。
赵九与守元帝终于掠到了将军府外墙之上。
赵九正欲往下跳,谁知守元帝呼了一声“小心”,就冲过来将她一把抱住。
刀光剑影时间,赵九余光看到一支利箭望他俩射来。
耳边传来守元帝一声闷哼,赵九与他两人一起滚下了围墙,重重摔在草铺之中。
府内下人将士大呼小叫朝两人奔来。
心中纷乱如麻,赵九忙不迭以手撑地,起身回头看守元帝。
——只见一支筷子粗细的钢箭射在守元帝左手之上,隐隐泛着绿光。
————
看着御医小心翼翼地将守元帝胳膊上中了毒的肉剜掉,再上药,包扎,赵九心中似火烧油烹,难受至极。
——那刺客本是冲着她来的,却不想守元帝为了保护她,硬生生将那一箭,挡了下来。
处理好守元帝的伤,太医才后退一步,恭敬说到:“幸好中箭后皇上及时服了解毒丹丸,纵然此毒凶狠,到底还是制住了。眼下皇上只需静养便可。”
听太医如此说来,赵九这才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退下后,赵九才急急坐到守元帝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守元帝叹息一声,用未受伤的手将赵九揽入怀里:“莫忧心,无碍。”
赵九看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无碍了,才将最后一丝担忧放下。
静默片刻,赵九叫了一声:“元宵。”
“嗯?”
“这个刺客,其实是你派来的吧?”
为了让我意识到塞北危险,应早早与你离去……
听赵九这样一问,守元帝微微一怔,继而苦笑:“这个,还真不是。”
赵九:“…………”
“我安排的那个,是后天才出手……”
————
越青城办事效率很高,第二日,便抓住了那批刺客。
一番严刑拷打,刺客中终于有一人招供,是契丹王派他来的,目标是……大吴皇帝。
唔……
赵九无语看向守元帝——
你那一箭,也不算是替我挡的嘛……
守元帝只低眉沉思,半饷,才说:“依我看来……不是契丹王使来的。”
在场的越青城闻言略一思忖,回答:“皇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于契丹王?”
守元帝颔首。
赵九想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契丹王性子毒辣,若是他派来的刺客,定是一击得手之后即刻自尽的,不可能会让我们将人抓住。”
越青城点点头,接而说下去:“就算让我们抓住了,也不可能轻易就将自己的主子供出来。”
守元帝一笑,说:“那那主使之人,你们心中可有人选。”
越青城又一思忖,答:“臣心中已认定一人。”
赵九也跟着说到:“我也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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