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赵九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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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赵九的日常-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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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愣了一愣;往门口指了指:“啊喂;秋月你走错地方了!”

秋月头也不回地吼道:“方向没错!我要去厨房拿家伙!”

春花闻言;愣了愣,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等等!我也要去拿!”

————

看着春花手中拿着的水缸;秋月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菜刀,想了想,又操了一把锅铲。

“走!我们去救姑娘!”

秋月右手挥锅铲,左手舞菜刀,万所不辞状!

春花掂了掂手中的水缸,亦是一脸奔赴刀山火海的悲壮神态!

两位好少女,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府衙,走向城门!

————

远远地,春花和秋月,就看到了城门。

出城在望!

但!是!

没错,就是每个激情澎湃的时刻都会出现的但是君,它出现了!

守城的将士,将两人拦住了——

“今日宵禁,不许出城。”

说完,那将士再看了一眼春花:“你手中的水缸怎么恁的眼熟?”

秋月冷笑:“天底下的水缸,都塌玛的长一样的好吗小爷?”

将士闻言皱皱眉头,指了秋月——

“说脏话,抓起来。”

他身后之人,二话不说,将秋月捆了。

秋月傻眼——

这是怎么回事!洛阳什么时候要构建文明城市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春花和秋月一块儿傻愣着反应不过之时,那将士反应过来了——

“这是知府家里的给白马寺的长老开过光的水缸!来人!将这偷儿也捉起来!”

又是一群官兵涌上前来,将春花捆了。

那守城将士看着五花大绑的春花和秋月,冷笑,喝道——

“把她两人,投入牢中!”

————

秋月一向很随遇而安。

于是秋月很淡定地在牢房里的稻草床上睡觉。

春花到处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

秋月在春花烦躁的脚步声中翻了个身:“春花你别走了,走得我头痛。”

春花大吼一声:“秋月你就不担心吗!姑娘和掌旗掌剑都出去那么久了!!”

“担心。”秋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又补充,“但是担心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赶紧养足精神逃走。”

“怎么逃?!”

听到希望曙光,春花乐呵呵地扑过去。

秋月看了一眼牢门:“你直接掰开就好了嘛。”

春花得此一言,恍然大悟!

扑向牢门,一手抓一条铁竿子,“呜哇”一下子掰开了可供一人路过的位置。

秋月正要鼓掌,两名彪形狱卒就杀了过来,举了手中棍子,一下子把春花打晕了。

秋月立刻噤若寒蝉。

狱卒将春花捆好,再拽拽地看了一眼秋月,说:“给我放老实点!”

秋月很狗腿地点头点头。

然后目送狱卒大哥走远了。

再然后,一行清泪,默默流下——

妈蛋啊春花你个笨蛋!使劲儿的时候能别叫吗?!

————

春花和秋月不知道在狱中关了多久,等李管事将她二人救出时,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

先皇驾崩,五皇子许叹——也就是元宵——继位。

掌旗掌剑重伤在养病。

而赵九……

下落不明。

————

偌大的皇宫,空荡荡的。

寂然无声。

春花坐在长阶上,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秋月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王爷……”春花顿了一顿,才改口,“皇上,还在勤政殿?”

秋月叹气一声:“又是通宵的节奏。”

春花默然不语。

两人在长阶上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春花才开口,说:“我记得我奶奶有说过,每当地上死去一个人,天上就会熄灭一颗星……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数天上的星星……我觉得,一颗都没有少。”

秋月还未开口,先红了眼圈——

“傻春花。”

春花伸手,抱住了秋月:“秋月,你哭啥。姑娘一定还好好的,我们不哭,不要给姑娘惹晦气。”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春花也是红了眼。

——苍天,虽然我们不知道姑娘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请你保佑,保佑姑娘,让她一切都好好的。

苍天。

作者有话要说:全部推翻重写了。

原来过渡得太生硬了= =

下一章也重写了一些,可以考虑看不看。

但是还是原来的情节。

第56章 越四小姐

大吴洪武二十八年三月;洪武帝驾崩。

次月甲子日;洪武帝第五子许叹登基即位,尊先帝皇后为太后,进生母;先帝已薨皇贵妃为皇太妃。

又五月,江南官员贪墨一案尘埃落定。

因此案牵扯甚广,正五品以下官员皆从轻发落;正五品以上问罪抄家。

太后母家父兄亲戚——定国公府中为官男丁——亦全在定罪名单之上。

定国公府问斩抄家结论一出;朝堂之上;尚书左仆射就带领若干官员,跪了一地——

—:文—定国公府乃皇亲国戚;还望圣上法外开恩。

—:人—新帝只说了一句话——

—:书—“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屋—众官员苦求宽恕,尤不肯起,新帝拂袖而去,卷帘退班。

众人在殿外跪了三日,新帝不改初衷,定国公府当月抄家,秋后问斩。

太后心寒,搬出了慈宁宫。

新帝孝廉,在若兰庵内为太后僻了一处幽静抱夏小院,供太后与诸位尼僧伦理参禅。

此后,太后青灯长伴,一心礼佛。

越明年,新帝改年号为“守元”,并大赦天下,轻徭减赋。

举国欢愉。

守元元年二月,十四年前威武大将军赵虎卖国投敌一事得以翻案,圣亲诏赵虎之子赵孝廉回京,封为威武候,还赐威武将军府。

三月,太学博士吴庭坚被人参了一本,说他恃才贪酷,徇私枉法。

龙颜大怒,即命革职。

四月,公卿皆出班前奏,陈书上听——

守元帝定元开年已有四月,中宫凤位空悬,危于社稷,诚恳圣上择贤作配,佐理宫闱,以协坤仪。

守元帝只一句——

“劳众卿家费心,朕自有分寸。”

后群臣就立后一事多有执笏禀奏,守元帝无动于衷。

六月,大吴属国契丹王子前来长安,奉上本年贡品,并献上胞妹——契丹第一美人慕莎公主——予守元帝为妃,以示联姻友好。

守元帝婉拒王子联姻要求,并回以更为丰盛的赠品,以示大吴诚意。

然,慕莎公主在此次长安之行中对守元帝一见倾心,回国之后,为遭拒一事郁郁寡欢,最终以三丈白绫,了结了残生。

契丹可汗悲愤欲绝,盛怒之下,发兵南下,挺进中原!

镇守塞北的护国将军府二公子越青城率兵迎击,却不慎,被己方之人暗箭射中,摔下马来!

越将军生死未卜,塞北危急!

边疆军情频传,举国哗然。

帝与众兵部卿家彻夜长谈,以商对策。

无奈朝中有实战经验将帅委实太少,护国将军府大公子又镇守漠北,当务之急,是将护国将军府三公子自海域边疆调往塞北,以挡契丹铁蹄。

海贼之患与社稷根本,孰轻孰重,总所周知。

传唤越家三公子的诏书尚未写就,塞北竟传来捷报——

护国将军府越四小姐领兵在武州附近山脉之处伏击契丹军队得手,歼敌一万!

听完禀奏,守元帝生生折断了手中紫玉狼毫。

又五日,捷报再来——

越四小姐已率兵夺下契丹一城!

又九日,越四小姐拿下契丹又一城的消息与越四小姐的陈情书一同传来。

陈情书上,越四小姐隶属历数契丹官员鱼肉百姓,军队践踏妇女之罪状,并请帝容谅她擅作主张之罪,并有言——

犯我大吴者,虽远必诛!

大吴百姓皆热血沸腾!

一时间,应征之人多如牛毛。

大家伙,都想嫁给四小姐……啊不!都想像四小姐那样,保家卫国!

————

看着勤政殿人来人往,秋月劈手,拦住了正要往里去的掌旗。

示意掌旗噤声,秋月这才将他拉到一个没人会注意的角落里。

“王……皇上,又是一宿未休息?”

秋月问。

掌旗看了一眼勤政殿方向,才摇摇头:“不是一宿,已经连着三宿未睡了。”

秋月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现在塞北军情已缓,皇上为何还这样劳累?”

掌旗安静了许久,才说:“前些日子,皇上派我去调查了那越四小姐。”

秋月心中莫名起了一股希望:“难道——?”

掌旗点点头:“皇上认为,越四小姐,就是姑娘。”

秋月心中又惊又喜,半响才念了句“阿弥陀佛”。

念完佛,秋月才问:“如果,那个威震契丹的女将军,真的是姑娘……为什么她不来找皇上?”

掌旗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

“那……那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

掌旗目光闪烁片刻,才回答:“御驾……亲征。”

————

五日筹备后,帝领三千御林军,与十八位朝中文臣武臣,浩浩荡荡,出了京。

虽说现下塞北局势已解,但越四小姐却无停战之心。

契丹求和之书一封又一封地传来,却挡不住越四小姐北上的决心。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帝才出京五日,前方再传捷报——

越四小姐在原野遇敌,歼敌两万,活擒契丹第一大将军庆戈尔泰!

契丹举国震惊,大吴民众沸腾!

一路之上,大吴百姓聊起越四小姐,具是钦佩有加,赞不绝口。

街头巷尾,口口相传,传颂着越四小姐的大事小事,趣闻轶事。

而契丹兵卒一闻越四小姐名声,均是肝胆俱裂。

在契丹军中,无人敢直呼越四小姐名姓,俱称之为——“女魔头将军”。

出兵四次,绝无败绩!这“女魔头”三字,越四小姐,当之无愧!

——————

然,在这举国推崇越四小姐时,守元帝的心情,很不好。

俞向北,俞恶劣。

因为茶水烫了两分,奉茶的小太监就被拖下去打了十个板子,罚了三个月月钱。

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小太监的惨叫一起传来,守元帝身边伺候的人越发地兢兢业业,个个都小心谨慎地眼观鼻口观心起来。

帝只看着眼前战报,抿着嘴,不语。

掌旗在一旁,自作主张地对着大太监李菊福摆了摆手。

大太监李菊福会意,使了个眼色。

众人立马很安静地做鸟兽散。

“皇上……”

掌旗才开了个头,就被守元帝摆手打断。

“你也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掌旗未敢多言,恭敬退下。

待人去帐空,守元帝才叹了一声,扶额,靠在椅背上。

任凭那一纸战报丢在桌上,与堆积成山的折子相对而望,成孤零之势。

然,守元帝这片安静,未守得片刻。

“报——!”

大帐之外,传报之声紧迫而来。

守元帝突然一阵心跳,猛然坐直了身子。

那一声“报”连绵不绝地传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帐外。

戛然而止。

帐内帐外,只余风声。

守元帝再三深深吸气,才开口——

“传!”

传报兵掀开帘子快步入内,在守元帝面前跪下:“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元帝盯着那传报兵看了半响,才说:“报上来。”

传报兵头也不抬,急切说到——

“回禀皇上!我军与契丹军队在鲜卑山上遇战!越四小姐被敌军一箭射中心口,跌落下马!已经,已经……”

守元帝只觉胸口一闷,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传报兵,一字一顿问到——

“已经——如何!?”

传报兵哀喝一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已经,殉国了!”

守元帝堪堪向后踉跄两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皇上!”

随传令兵进帐来的掌旗见状大惊,连忙冲过来扶住几欲跌倒的守元帝。

守元帝一把推开掌旗,嘴角血迹可怖,却咬着牙,瞪着地上传令兵,喝到——

“你——欺君!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菊福是个好名字。

推翻了部分。

后面的章节我再看看。

第57章 呜呼哀哉何其苦也

守元帝话音方落;就有一人冲到圣上跟前;“噗通”一声长跪在地——

“皇上!请三思!”

帝抄起桌上茶碗,一把扔向那跪在地上之人:“秋月!你别以为你跟了小九几个月,朕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秋月不闪不避;任那茶碗砸在脑门上,砸出一大道血口子。

鲜血涔涔而下,秋月不卑不亢:“皇上。他不过一介传令之人;迁怒于他;有碍皇上英名!况且;越四小姐是否是姑娘,还未可知。但依姑娘的性子;定不会喜欢您这样生杀予夺!此事……请您先到了塞北;再做定夺!”

秋月话音才落,又有一人跪倒在她身边,一个劲儿地磕头:“皇上!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人,是春花。

掌旗不语,也默默跪下。

看着地上跪倒几人许久,守元帝才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让朕静一静。”

掌旗急了,以膝着地,往前挪动两步:“皇上!是否应先让太医为您请个脉?!”

守元帝静了一静,才说:“不必了。春花,待会给我沏碗新茶来。”

掌旗正欲再多争取两句,却被秋月拉住了衣袖。

到底,掌旗还是没多嘴。

等帐内的人走了个干净,守元帝才长长叹了一声,扶桌坐下,靠在了椅背之上。

————————

送走了毫发无损的传令兵,掌旗来看秋月的伤势。

这时太医正好给秋月处理好头上的伤,退了下去。

掌旗秋月两人坐在床边,相顾无言。

许久,掌旗才叹了一口气:“话说,皇上上一次呕血,也是因为姑娘……”

——那日,圣上得了李管事传来的鸽书,当机立断,仍择重渡沟而行。太后手下之人却是信了赵九设下的迷魂阵,拆了三分之二的人手,转去追杀李管事的马车。

留在重渡沟的人不足为患,圣上轻而易举便杀了过去。

而后,顺利抵京。

当圣上入宫进了先帝寝宫,内务大臣已经乌压压跪了一片。

当着诸位大臣之面,大太监李莲蓉宣读了圣旨,封先帝第五子,许叹为太子。

圣旨宣毕,先帝合眼,驾崩。

圣上得以顺顺利利,接过这大好江山。

若晚上一时一刻,京中无人,纵然是一纸遗诏留下,也免不了太后翻云覆雨,圣上鞭长莫及。

无论大小,这京中,这大吴,总是要乱上一番的。

圣上倒是不怕她闹,只是,怕苦了天下百姓。

姑娘,也是深明这一点的罢。

所以姑娘,才没有告诉圣上,这传信之人,是她自己的罢。

他与掌剑也有在迷惑太后手下之人,却无奈手上功夫不高,让他们得了手,瞧到了马车上的人——

皆不是圣上!

一睹真容之后,敌人未再与掌旗掌剑缠斗,而是折身,杀向姑娘的所去往方向……

之后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他知晓的只是,他将他在片阴山找到的那半截碧得天青水蓝的碎玉镯子拿出来时,圣上也是如今日这般,面色狰狞!

都怪掌剑多嘴,何必说上一句“想必姑娘,凶多吉少。”

这话才说完,圣上一口心头血,堪堪就呕了出来。

殿上一片大乱。

他就这样看着圣上眼中的神彩,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直至,哀若死灰。

——————

掌旗和秋月又是长久的沉默。

半响,秋月才开口问到:“掌旗,你说,这个越四小姐,真的会是姑娘吗?”

掌旗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圣上的判断,一直都没有出过太大差错。除了……”

除了和姑娘有关的事情。

秋月念了一句佛,说到:“但愿,姑娘一切安好。”

掌旗轻叹一声,也随着她说到:“但愿,姑娘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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