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就是苦笑一下:“人性经不起诱惑,一冲动就会做坏事。”
这是什么回答?不想初晨却是接话道:“你是不是被很多男人使坏过?”
“那是骚扰。”潘五回道。
有人说,能够平安健康活到死就是幸福。
简单四个字,平安是福。
对上潘五这样的高手,无所谓平安与否,问题是这片大陆便是在动荡之中。
潘五曾经威震秦姜两国,在他的强力干扰下,不但是两国停止战争,连北方蛮族也是老实的放羊牧马。
天下不会只有这样几个国家。
前面几天经过的地方,虽说连续遇到过山贼,不过还算平和之地,百姓也算是安生度日。可越往北,便是感觉越乱。
渐渐地,在路上遇到过乞丐,遇到过逃难人。也遇到过兵丁。
再往北走,不知道来到哪里,竟然遇到一场战争。
两支军队在前方拼命,距离老远都能听到厮杀声。
潘五停下马车,呆呆看向前方。
司其从车厢里走出来:“打仗?”
潘五想了一下:“要停下来么?”
司其看了两眼:“随便。”回去车厢。
初晨问话:“是两国交战么?”
潘五想了好一会儿:“外面世界其实挺没意思的。”
总说外面世界何其美丽,有很多很多的人,能遇到各种各种的事情,可是又如何?美丽没怎么看到,却是常常遇到麻烦。
不只有流氓垂涎美色,不只是路遇盗贼,还有更多更多事情。
住店时遇到小偷,行路时遇到骗子,甚至还遇到个绑人事情。
每一次遇到这些事情,潘五都是阴沉着脸。
开始几次,初晨还会问上两句。可这样事情遇得多了,初晨便是保持沉默,尽量不让潘五难堪。
从离开留神之地那天算到今天,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天而已。这二十天起码有一半时间在荒野中赶路,还剩下的一半时间用来吃饭睡觉买东西……
按说应该是平静一段路程,偏偏遇上各种事情。
难道这样的世界也是美丽的?
不过还好,坏人毕竟是少数。可是现在呢?前方是两支军队在拼命!
听着初晨问话,潘五越发感觉脸红,不得不说一句,外面世界没有意思……
初晨沉默片刻:“也许,正是这些不美好,才让世界更美好?”
潘五摇头:“这样的话说再多也没有意思,哄骗和安慰而已。”
万向忽然说话:“人就是这样。”
黑兔子刚说完话,前面跑过来几名士兵,有两人身上带血,一个后背插着一支箭,跑过来以后看见马车,几个士兵马上跑过来:“征用了,都下车。”
潘五愣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是不知道该不该弄死这几个人。
“下车啊!想死么?”一个身体前面全是血的家伙挥下兵器:“下来!”
潘五苦笑一下,连话都没说,随手拍过去,打昏这几个人,赶着马车朝前面走去。
马车走的不快,可是再不快也是往前走啊。而前面是战场,是两支军队在浴血奋战。
忽然之间,战场边缘出现一辆马车?
两方士兵都有看到这辆马车,一方将领马上传令,从他们队伍后方跑来一支十几人的骑兵小队,来到马车前面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有人一声令下,刷地一声皆是弯弓搭箭瞄向他们。
发令那人催马走前两步:“来着何人?”
潘五从马车上跳起来,身影一闪,手中多了十几张弓。
那人面色一变,大喊一声杀,带头冲过来。
潘五甩手丢出一张弓,砰的一声响,那人被打飞,摔落地上。
别的士兵也是举兵器冲过来,潘五以弓当暗器,连续丢出去,前面便是多了一地伤兵。
潘五不理会他们,赶着马车往战场中间跑。
司其走出车厢:“我去后面。”
前面有潘五,就是有再多人也冲不过来,她去后面保护马车。
潘五想说不用,可司其已经跳到车顶上稳稳站住。
马车继续前行,拉车的两匹马也算有胆量,硬是不惧怕,硬是慢慢走着。
很快又跑来一支骑兵队,根本不说话,距离远远就是弯弓射箭,刷地一下,一片箭羽落下。
潘五随手一招,如今的他早可以凌空御物,催动功法,力量在体内疯狂打转,再送出体外,轻轻一挥手,这些力量将箭矢裹住收了回来。
对面士兵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有两名四级将领纵马冲过来,眼看来到近前,俩人都是高高跳起,挥舞着兵器砍下来。
潘五随手丢出去两支长箭,轰轰两声,两名四级将领被打飞了,落地后一动不动。
这是来了高手!
士兵们继续往前冲,同时摆下进攻阵型。
潘五把方才那一堆箭放在身边,随手拿起一根,一点点折断。
士兵们已经冲到近前,有好几个人的目标是两匹战马,大刀猛劈下来。
潘五丢出木条,长箭被折成许多木条,可是每一根木条都是好像利箭一样锐利,嗖嗖打进士兵身体之中。
马车继续前行,前面士兵开始退开,不退不行,不退就只能倒在这里。
潘五随手丢出木条,也不说话,始终那么随意,可偏偏地,马车前面没有一具尸体,道路还在,马车还在前行。
又过去一会儿时间,两支军队竟然停战了,金锣铛铛敲响,士兵们好像潮水一般落去,留下很多贝壳一样的兵器……还有很多尸体和伤兵。
马车还在前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们只管走路,至于这里的战争……
终于有大将过来,一匹黑色战兽驮着个黑大汉来到马车前面三十米远的地方,黑大汉大声说话:“澜沧军付清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来自何处,要去往哪里?”
他声音很大,可惜潘五完全没有反应,马车也是依旧慢慢前行。
来到这里,再没有平坦道路,战场上最多的是血,还有断肢残体……就在一旁有匹战马在呻吟,身体在略略挣扎,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潘五叹口气,丢过去一根木条,送那匹受伤的战马上路。
越往前越难走,马车不时颠簸一下。每一次颠簸都是车轮压在尸体或是断臂上面。
可是潘五不管,马车就继续走着。
潘五随手一招,如今的他早可以凌空御物,催动功法,力量在体内疯狂打转,再送出体外,轻轻一挥手,这些力量将箭矢裹住收了回来。
对面士兵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有两名四级将领纵马冲过来,眼看来到近前,俩人都是高高跳起,挥舞着兵器砍下来。
潘五随手丢出去两支长箭,轰轰两声,两名四级将领被打飞了,落地后一动不动。
这是来了高手!
士兵们继续往前冲,同时摆下进攻阵型。
潘五把方才那一堆箭放在身边,随手拿起一根,一点点折断。
士兵们已经冲到近前,有好几个人的目标是两匹战马,大刀猛劈下来。
潘五丢出木条,长箭被折成许多木条,可是每一根木条都是好像利箭一样锐利,嗖嗖打进士兵身体之中。
马车继续前行,前面士兵开始退开,不退不行,不退就只能倒在这里。
潘五随手丢出木条,也不说话,始终那么随意,可偏偏地,马车前面没有一具尸体,道路还在,马车还在前行。
又过去一会儿时间,两支军队竟然停战了,金锣铛铛敲响,士兵们好像潮水一般落去,留下很多贝壳一样的兵器……还有很多尸体和伤兵。
马车还在前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们只管走路,至于这里的战争……
终于有大将过来,一匹黑色战兽驮着个黑大汉来到马车前面三十米远的地方,黑大汉大声说话:“澜沧军付清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来自何处,要去往哪里?”
他声音很大,可惜潘五完全没有反应,马车也是依旧慢慢前行。
来到这里,再没有平坦道路,战场上最多的是血,还有断肢残体……就在一旁有匹战马在呻吟,身体在略略挣扎,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潘五叹口气,丢过去一根木条,送那匹受伤的战马上路。
越往前越难走,马车不时颠簸一下。每一次颠簸都是车轮压在尸体或是断臂上面。
可是潘五不管,马车就继续走着。
潘五叹口气,丢过去一根木条,送那匹受伤的战马上路。
越往前越难走,马车不时颠簸一下。每一次颠簸都是车轮压在尸体或是断臂上面。
698 部落人
有潘五在场,自然用不到司其冲杀。何况潘五未必向造成太大杀戮,眼见司其单枪在手,就要超前方冲去,潘五终于跳下马车,超前面跑了几步,啊的一声大叫,右拳猛烈砸下。
拳头刚刚打到地面的时候没有声音,只能看见好大一个深坑。
冲在前面的两方士兵看到后,皆是变了脸色,也是犹豫着不敢上前。
可后面士兵快速涌上,推动着前面士兵继续前行。就在这个时候,好像山崩地裂一样发出咔咔声响,地面晃动连连。
无数士兵终于不敢前进,惶恐着看向地面,也是惶恐着朝外跑去。
咔咔声依然,潘五身前的大坑从中裂开,就在潘五身前,也是在两方士兵前面,地面裂出一道鸿沟,咔咔声不断,鸿沟朝远处伸展,泥土石块、兵器碎尸掉落下去,鸿沟竟然越来越长,越来越宽。
两方士兵终于不敢再动,惊惧着望向前方。
这个时候的潘五有点郁闷,他这一拳将地面砸裂,可是地面碎裂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就在他站立的地方,那片泥土竟然掉向深坑。没有办法,潘五只好纵身跳起,稍稍有了那么一点狼狈。
身影在空中翻过几个跟头,轻巧落到马车前面。
如此,一道鸿沟将潘五和两方士兵分离开。
对于军队来说,这便是得了便宜,有将领下令,两方士兵竟是同时跑来鸿沟边缘,弓箭手列成几排,一声令下,箭羽再次袭来。
有潘五在,箭雨造不成任何伤害,何况还有司其一个,那一片箭雨落下,好似真的雨滴一样造不成任何伤害。
又过去一会儿,两方将领知道杀不死潘五;而主将又是被杀,两方将领略一犹豫,先后下令撤军。
撤军同时,自然有士兵收殓尸体,也是打扫战场。潘五站在鸿沟另一边安静看着,知道两方士兵全部离开。
司其问话:“还走么?”
潘五想了好一会儿:“歇息吧。”
在战场之上歇息,潘五真是无所顾忌,司其左右张望张望:“鹰。”
大多战场上空,一定有战鹰存在。潘五看了看:“休息。”
于是就休息吧。
解开两匹战马,由得它们随意奔跑,从车厢里拿出帐篷,搭起来以后,潘五躺进去发呆。
看过今天的战争,他想起蚂蚁。满意总是忙碌,蚂蚁也有战争,在以前看来,蚂蚁的战争不过是儿戏一样,甚至是一种乐趣。
可是今天,他感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是好像儿戏一样。
我可以把蚂蚁的战争当成游戏,是不是更有人把人类的生活也是当成游戏?
正是乱想着,司其进来坐下:“说说留神之地?”
潘五想了一下:“比天机阁小,少少的一些房屋。”
短短一句话说过,司其等了会儿问话:“没了?”
“没了。”
“没了?”司其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潘五想了一下:“不存在。”
“为什么要想想才回答?”
潘五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你和她一样。”
司其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再不说话,离开帐篷。
潘五还是躺着不动。似乎是知道越多,他便是越迷惑。
就在这个时候,万向跳进来:“你知道灵地在哪?”
潘五好奇道:“你知道灵地?”
“当然知道。”万向停了下又说:“我是知道灵地,但是不知道灵地在哪。”
潘五坐起来:“你想去灵地?”
“我们三个都想去。”
潘五苦笑一下:“还以为你们已经彻底看透了呢。”
“看透归看透,万一寻到长生呢?”
潘五摇摇头:“过些时候再说。”
万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蹦跳着离开帐篷。
潘五重又躺下,忽然想起漫天流光,起身去找初晨:“北地有流光,要不要看?”
“什么流光?”
“天空满是流光,是一片特别好看的光幕。”
初晨想想说道:“你不是想让我看人么?”
潘五怔了一下:“对啊。”离开马车,回去帐篷前面坐下。
司其重又出现:“你说要带我去看的。”
潘五怔了一下:“一定会去。”
这句话是这个夜晚,几个人的最后交谈。等天亮后,看着前面巨大壕沟,初晨问话:“有人路过的话,万一掉进去?”
潘五很想说一句,难道别人都是瞎子么?不过毕竟是自己做出的事情,有些难以回话。
司其说话:“不这样的话,昨天就要杀很多很多人。”
“我知道。”初晨看向司其:“我是在想,到底是我们做出的事情,总不能当成没做过。”
“你想怎么样?”司其问话。
“不知道。”初晨轻松回话。
潘五说话:“以后即便有人误坠壕沟,总比昨天大战死的人少。”
初晨琢磨琢磨,没有再说话。
潘五说出发吧,将战马送过长沟对面,又举起马车过去,然后再次出发。
潘五想让初晨看看天绝山营地,看看苍山郡百姓,看看他的老巢。可是一路北行,连续遇到各种事情,似乎是只有遇到了才能明白,这个世界充满着各种黑暗事情。
离开战场后,走上一天来到一处关城。
初晨和司其的意见都是没必要入关,便是继续前行。
离开这里以后,没过多久便是进入草原之中。又一天后,竟然有蛮族骑兵打劫。
在杀死那些人之后,初晨问潘五:“我没有在外面生活过,是不是在这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是不是总是有着各种不公事情发生?”
潘五说是。司其则是帮腔道:“这才哪到哪?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看到更多恶心人的事情。”
初晨面色暗淡下来:“这样的人世间,又如何能够美丽?”
潘五琢磨琢磨,发现难以回答这句话,便是沉默不言。
司其又说:“天机阁很好,什么什么都有,景色也是不错,不如去天机阁?”
初晨却是摇头:“我知道那里。”
“你知道?”司其想了一下:“对啊,你知道的。”
初晨当然知道天机阁,所有留神之地的修行者都知道天机阁是什么地方。
初晨又说:“老师说,修行者正统还是留在天机阁。”
什么?潘五和司其一起看过来。
黑兔子万向跳过来说话:“不用看她,她也是从我们口中听来的。”
等司其和潘五看向他以后,万向又说:“也不用看我,都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
司其问话:“正统传承?是谁?是哪一支?”
万向摇头,跟着又说:“想这些没用处,正统在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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