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战斗群中,第一、二、三战斗群,都由三个步兵联队组成,总兵力约在七千五百左右;第四战斗群由两个步兵联队、突击大队、角斗士大队组成,是兵力最少的战斗群。
兵力的多寡与战力的强弱可没有直接的决定关系,第四战斗群的兵力虽然不如前三个战斗群,但有战力与第一步兵联队将士一样强大的突击大队和角斗士大队在,这个战斗群的实力反而更强。
四个常规战斗群和一个突击战斗群组建完毕之后,第三罗马鹰旗军团的作战任务基本就固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白峰对第三辅助军团的安排了。
伤亡要比第三罗马鹰旗军团稍微惨重一些的第三辅助军团,其所属的长弓兵、踏弩兵、轻骑兵都是不太适合主动出击的兵种;专门克制骑兵的超长枪兵,也是更适合被动防守而不是主动出击。
更为关键的是,明天的战斗注定是一场先守后攻的防守反击战,所以超长枪兵、长弓兵、踏弩兵、重装步兵的配合防守,也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不比罗马鹰旗军团的五个战斗群差。
要是辅助军团的防守,没能挡得住建州骑兵的猛攻猛打,那白峰后续的作战计划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白峰把其他两个罗马鹰旗军团的突击大队和角斗士大队,抽调过来加强给了第三辅助军团,以协助他们明天的防守作战。
十五个超长枪兵大队、十五个长弓兵大队、五个重装步兵大队、三个直属踏弩大队、十八队三级罗马精锐步兵、十八队三级萨莫奈角斗士,这样的豪华配置,就算他们没有营墙阻挡建州骑兵的冲锋,也能正面硬挡建州骑兵的冲锋而不落下风。
同罗族的废弃营地,本来有一道第三罗马鹰旗军团临时加固起来的木质营墙,但已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进攻的建州骑兵用火攻烧毁,现在只是有些零零散散的粗壮木桩还在,已是聊聊胜于无。
为确保明天的战斗万无一失,第三辅助军团二十个大队的剑盾兵和五个大队的战斧兵,连夜在营地内忙碌起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一夜之间,重新构筑起一道更牢固的营墙。
源源不断的粗壮木桩和薄皮铁皮被白峰从罗马城用传送阵运到营地来,然后由剑盾兵和战斧兵把铁皮蒙在木桩上,再埋到挖好的坑里;最后还要在木桩上一直浇水,以提高木桩的抗燃性。
木桩与木桩之间的距离,本来应该是一拳,但在白峰的亲自介入下却是被扩大到了一米,正好是一名骑兵可以轻易通过的空间,且进一步降低了一旦遭遇火攻火势扩大的可能。
绑在两根木桩之间的粗麻绳,也被白峰换掉了,换上的新东西是满是铁蒺藜的铁丝;从上到下六道布满铁蒺藜的铁丝,已是堑壕战时代该有的利器,现在被白峰运用到了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终结女真·终”()
日日重复无突破,固有的表演方式让表演者和作者产生隔膜感,故需要即兴。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俄国著名戏剧和表演理论家)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夜时间过去之后,一道由木桩和蒺藜铁丝构成的营墙,出现在了同罗族废弃营地的外围;这道新营墙与被焚毁的旧营墙之间,则是隔着大约三百米的距离。
三百米的距离不算远,但三百米宽的一道圆环可就面积不小了,白峰连夜从大市场中购买的十万枚铁蒺藜,也只是勉强散满了这片区域,密度方面并不能让白峰感到满意。
但因为东方的天际已有了一丝亮光,再做什么已经来不及的白峰,只能放弃了自己再买十万枚铁蒺藜的想法;另有部署的他,对卢库鲁斯和哈罗德下达好作战命令以后,就离开了营地。
上午八时左右,皇太极出动六千正黄旗骑兵和三千正蓝旗骑兵,由正黄旗都统何和礼亲自指挥发起了对营地的进攻;呼啸而出的九千建州骑兵,当着蒙古骑兵的面,直扑向前方的敌军营地。
对蒙古骑兵一直怀有深深戒心的皇太极,之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麾下最精锐的正黄旗骑兵和正蓝旗骑兵,就是因为他想用一场气势宏大的进攻,在蒙古骑兵面前证明自己建州女真的实力。
完全听从白峰命令的博尔忽,只是自顾自的旁观着建州骑兵进攻这座营地,既没有参战协助他们名义上的盟友的打算,也没有就此撤离此地的姿态。
九千建州精锐骑兵的冲锋,卷起了滚滚烟尘看起来威势惊人,实则并没有被博尔忽放在眼里;身为蒙古国四大将之一的他,用惯了战力更强的蒙古骑兵,怎么可能看得上建州骑兵的表现。
当越冲越快的建州精骑,冲入到距离营地营墙仅三百米的地方时,营地内蓄势待发的长弓兵们立即射出了他们手中的箭矢;阵型相对松散的建州骑兵,在密集的箭雨下还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有密集的箭雨作为掩护,除了真正冲入这片区域内的建州骑兵以外,后面往前冲的建州骑兵根本不知道这片区域里竟布满了专坑骑兵的铁蒺藜!
那些发现铁蒺藜的建州骑兵,往往已是坠入马下,根本连喊话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密集的箭雨射杀或者被后续冲上来的骑兵践踏致死;如此惨状,前后持续了十多分钟才结束。
后续建州骑兵没有继续往前冲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遍地都是的铁蒺藜,而是因为挡在他们前方的新营墙上,挂着数以百计鲁莽冲上去的骑兵和战马。
这些骑兵的凄厉惨叫和战马的痛苦嘶吼,让何和礼发现了这道新营墙的恐怖之处,他亲自下令之后,建州骑兵们才停下了他们与自杀无异的冲锋,暂时撤退了回去。
建州骑兵的第一波进攻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自感落了面子的皇太极,尴尬之余倒也没有责怪他的心腹何和礼;一个小时的重整旗鼓之后,手持火把的一万建州骑兵再度发起了进攻。
一上午的时间里,皇太极对营地守军发动了四波进攻,累计出动骑兵六万;结果却是,建州骑兵的四波进攻全部被击退,他们甚至为此付出了五六千骑兵阵亡的惨重代价。
根本没能攻入营地的建州骑兵,以五六千骑兵为代价换来的战果,是把一段长约八百米的营墙给硬生生的突破了;这个缺口一打开,建州骑兵对营地的进攻,可就方便多了。
中午吃饭休息了一个半小时以后,下午的战斗又开始了;第五波投入进攻的建州骑兵有整整两万之多,仍留在皇太极身边的建州骑兵,已不足四万。
隐藏在暗中观察战况的白峰,至此终于感觉时机到了;他在距离营地仅五里的地方,用传送阵把三个齐装满员的骑兵联队给传送了过来,继而直接命令这三个骑兵联队对着建州骑兵展开冲锋!
近万军团骑兵的同时冲锋,所引起的动静自然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在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巨大的轰隆声依旧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罗马军团骑兵冲锋的展开,卢库鲁斯终于不再隐藏实力,他麾下早已准备就绪的五个战斗群,好似猛虎下山一般从营地的四面八方冲向了正在猛攻营地的建州骑兵。
猝不及防的建州骑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了罗马重步兵和罗马精锐步兵的团团包围之中;皇太极见势不妙的第一反应,是派出代善父子的两红旗与镶蓝旗一起迎战冲过来的骑兵。
他自己本人则是亲率两万余骑兵在原地按兵不动,似是在提防还是纹丝不动的蒙古骑兵,又像是在准备随时撤退逃跑;皇太极不动,博尔忽自然也不可能行动,两军就这么似是而非的对峙着。
士气本就不高的两红旗骑兵,有镶蓝旗骑兵顶在前面还能坚持战斗,但镶蓝旗的骑兵又哪里是罗马军团骑兵的对手?镶蓝旗骑兵集群刚被罗马军团骑兵集群冲垮,紧随其后的两红旗骑兵集群竟一触即溃,基本没有给狂飙猛冲的罗马军团骑兵集群带来什么阻碍。
眼看着镶蓝旗和两红旗的骑兵集群先后被击溃,自知自己麾下的两万骑兵冲上去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皇太极,果断选择后撤;可就当他率军调头后撤之际,博尔忽的蒙古骑兵行动起来了。
五千蒙古精骑直冲皇太极所在的本阵,另外一万五千蒙古骑兵则兵分两路猛扑向建州骑兵的前后两端;如此变故,让皇太极当即勃然色变,可惜他这个时候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被一分为三的建州骑兵,一支大军陷入了团团包围,一支大军已战败崩溃,只剩最后两万骑兵哪能扭转得了战局?狠下心肠的皇太极,让鳌拜带着一群精干侍卫,护着他朝着南边猛突过去。
博尔忽的任务只是击溃皇太极身边的这支建州骑兵,所以他对皇太极的逃跑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这能加快他完成任务的速度;但正在冲来的罗马军团骑兵,可不会放过逃跑的皇太极。
鳌拜是圣级强者不假,皇太极身边侍卫也的确强悍,但他们只有数十人,又岂是近万罗马军团骑兵的对手?在罗马军团骑兵的围攻下,那些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连鳌拜都不能幸免;最终,走投无路的皇太极终究还是倒在了血泊中,带着他的野心去了另外一个可能存在的世界。
“第一百五十章 ·处死三臣”()
只要你所划出的界线开始动摇和消失,就应该赶快把圈子紧缩到视觉注意所能达到的界限之内。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俄国着名戏剧和表演理论家)
随着皇太极的身死,战场上建州骑兵的斗志迅速瓦解,即便有少数死忠于皇太极的骑兵还在坚持负隅顽抗,也改变不了他们必败无疑的下场;毫不留情的罗马大军,正在清缴这些顽固分子。
白峰从距离战场三里的地方来到战场,第一个见到的人竟是被罗马军团骑兵俘虏的建州女真正黄旗都统何和礼,这倒是挺让他惊讶的,毕竟何和礼在建州女真的身份地位可是非同一般。
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安费扬古、费英东,这五人既是建州女真威名远播的五大臣,又是先后侍奉努尔哈赤、皇太极两代建州可汗的两朝元老,可谓是声名显赫、地位尊崇。
尤其是何和礼,他虽不是五大臣中能力最强、战功最高、声名最胜的存在,但却是皇太极最信任的头号心腹;要不然,皇太极也不可能把拥有一百多个牛录的正黄旗,交给他来实际统帅。
可就是这么一个深受皇太极信任重用的建州女真重臣,竟然在皇太极身死、建州女真覆灭在即的关头,没有追随皇太极死战到最后一刻,反而在罗马军团骑兵的围攻下束手就擒。
再联想到以他为首的五大臣,在努尔哈赤死后的所作所为,白峰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他;所以,一见到满脸颓废的何和礼,白峰就讥讽他道:“皇太极已经战死沙场,怎么你还苟活于世?”
“白峰将军,皇太极是我和其他诸大臣、贝勒共同推选的汗王,现在虽说他已身死,但我建州女真却还没有亡;为了守护我们祖祖辈辈的家园,就算前路再难,我们也会坚持走下去。”
若是白峰不了解建州女真当年汗王争夺背后的种种黑幕,说不定他还真就信了满脸悲天悯人之色的何和礼;即便心中有数,白峰还是故意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
“我倒是好奇,皇太极以汗王身份战死以后,你们会推选谁为建州女真的可汗呢?是从皇太极的儿子当中选一人出来,还是从他们的兄弟当中选一人出来,亦或者另选他人?”
觉得自己听出白峰话中隐含寓意的何和礼,强忍着自己心里劫后余生的欣喜,用一种更显低沉的语气继续道:“皇太极与其诸兄弟的关系十分紧张,这点将军您也是知道的。”
“在臣下看来,无论是选皇太极兄弟继任可汗,还是选皇太极子嗣继任可汗,都难免会引起我建州女真内部的混乱;为免内部矛盾的进一步激化,臣下认为另选旁系之人继任可汗最稳妥。”
从自称‘我’到自称‘臣下’,何和礼再次向白峰诠释了他的厚颜无耻;白峰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从容的何和礼,收敛了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淡笑,冷笑道:
“把爱新觉罗家族的嫡系从汗位上赶下来,换爱新觉罗家族实力不强的旁系上位,这样的建州女真,名义上还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州女真,实际上已是你们这些权臣的建州女真了吧。”
“将军,您何出此言?”被白峰骤变的态度吓到的何和礼,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们扶持爱新觉罗家族旁系成员登上汗位,只是为了帮助您更好的统治建州女真啊!”
何和礼还在解释,传令归来的马克西却是押着两个人走过来:“都督,又抓到两条大鱼!”
“何和礼,看来你们五大臣这是要再次聚首了啊。”看到这两个被押来的人,白峰说话的语气已是彻底的不屑和嘲弄;回头看了一眼的何和礼,则是面色勃然大变。
“白峰小儿,别以为你费尽心机抓到我就能逼我为你效忠,我告诉你,我不是阿济格、多尔衮那样的小崽子,会受你的欺骗;你要么现在杀了我,否则我迟早有一天会弄死你!”
浑身都是伤口的额亦都,态度之强硬完全超出了白峰的想象;或许是因为他对何和礼的先入为主,让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五大臣都是一丘之貉,没想到还出了个额亦都这样的硬骨头。
“你想求死?那我当然要成全你。”白峰直接对马克西下令道:“马克西,斩了他。”
“唰!”短剑出鞘,马克西手起剑落,额亦都的大好头颅就被一剑斩下。
无头尸体狂喷而出的鲜血,淋了何和礼一身,让本就惊惧不已的他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与额亦都一同被押来的扈尔汉,面色从容的上前道:“来吧,我扈尔汉誓死效忠爱新觉罗家族!”
手中短剑血迹未干的马克西,将询问的目光望向白峰,白峰语气轻淡道:“斩!”
“唰!”又是一颗大好头颅被斩下。
“建州女真的五大臣,现已五去其二,何和礼,你是宁死不屈呢?还是摇尾乞降呢?”
何和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白峰求饶道:“将军,不,主子!主子,主子,奴才愿意效忠于您,为您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只要您奴才一条生路!”
“建州五大臣,扈尔汉和费英东留守营地,额亦都和扈尔汉引颈就戮,唯独你何和礼恬不知耻摇尾乞降;看来,当年暗中推波助澜拉五大臣支持皇太极的主谋,就是你了。”
“当年?”瞬间反应过来的何和礼,顿时失神道:“你,你,你”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白峰没有再看瘫倒在地的何和礼,只是轻声道:“马克西。”
“唰!”建州五大臣的历史,到此结束。
第三批被抓送到白峰面前的战俘,同样还是两人,而且还是一对父子;一见到这对父子,白峰的脸上就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并主动打招呼道:“代善贝勒,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白峰将军,我们愿降!若是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帮您劝降两白旗,毕竟我的贝勒之名还是有点作用的。”代善可是爱新觉罗家族最识时务的人,他不用白峰开口就主动表态道。
本就准备招降代善父子的白峰,听到代善这么说,便好奇问道:“两白旗的旗主安费扬古和费英东,他们都是皇太极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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