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然有给我们下达命令的权力!但是,这件事情……”
“好了,你已经回答我的问题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多说了。”不明所以的山本五十六,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岩清水义教的问题;但当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岩清水义教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东条侍大将,刚才山本五十六侍大将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是有给你们下命令的权力的;那我现在就来给你下一道命令:山本五十六密谋背叛家族,给我立即就地处决他!”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恼羞成怒的岩清水义教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令军中的一名侍大将去杀另外一名不服从他命令的侍大将;如此荒唐的命令,让在场所有武士都难以置信的愣住了。
山本五十六也是愣住的人之一,而东条英机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从山本五十六不识时务的站出来反对时,东条英机就知道岩清水义教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军帐。
所以,在得到岩清水义教的命令以后,早已经做好出手准备的东条英机立即拔出自己腰间的武士刀,朝着还处于失神中的山本五十六砍去,想要趁机一刀砍死不识时务的山本五十六。
同为岩清水家族侍大将的东条英机和山本五十六,都是实力强悍的高级武士;即便是处于失神之中,山本五十六还是凭借自己高级武士的本能,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东条英机的致命一击。
侥幸逃过一劫的山本五十六只是幸运的没有被当场格杀,但他的左臂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东条英机手中锋利的武士刀,一刀就将山本五十六的左臂给斩了下来,鲜血喷的满地都是。
就算是自己的左臂被砍下来了,山本五十六也还是没有惨叫出声;不是他不想惨叫,而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就被冲下来的岩清水义教一刀砍下了脑袋!
一刹那的功夫,刚才还理直气壮地与岩清水义教对顶的山本五十六,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军帐内反应过来的武士们,纷纷拔出自己腰间的武士刀,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峙。
以东条英机为首的岩清水义教的心腹们,大约有四五十名武士,而与他们对峙的则是六七十名忠于岩清水家督的武士;随时可能爆发的厮杀冲突,让岩清水义教的脑袋都要炸了。
“住手!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把刀收起来!东条英机,你第一个给我把武士刀插回刀鞘!”
“将军!”东条英机觉得这种时候,可不是把刀收起来的时候。
“难道连你也不听我的命令了吗?!”岩清水义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已经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了;身为岩清水义教心腹的东条英机,只得无奈的将自己的武士刀插回刀鞘。
有了东条英机的以身作则,其他忠于岩清水义教的武士们也纷纷将自己的武士刀插回刀鞘;这样一来,拔刀对峙的武士们已经有一半收回武士刀了,另外一大半却还是没有收回他们的武士刀。
“我知道你们对我刚才处决山本五十六的命令不满,但你们难道就真的不为自己的前途和家人想想吗?我大哥对斯波诠直忠心耿耿,难道你们也对斯波诠直忠心耿耿吗?
实话告诉你们,炎黄家族的三万大军已经开进斯波家族的境内了,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他们的五千先锋大军就会兵临我们卞石御所城下;而且,想要投诚的也不是我岩清水义教一个人!
斯波家族的笔头家老築田诠泰,斯波诠直的女婿九户康真,他们都已经在暗中向炎黄家族投诚了;以他们两人在高水寺城作内应,即便我们不脱离斯波家族,斯波家族还有赢得机会吗?
我不强求你们每个人都留下来追随我向炎黄家族投诚,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为自己的前途和家人考虑考虑;炎黄家族的三万大军即将抵达,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现在,我给你们所有人一次新的机会: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为前途和家人努力的,留在军帐内不要动,不愿意的就自己离开军帐、离开军营;只要你们不去告密,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第一百三十七章·收买人心”()
被抛弃的人感觉自己像一块不好吃的糖果,被人品尝之后给吐掉一样。错就错在相信所谓的永恒。
——马西莫·格拉梅利尼(意大利《新闻报》社副社长、记者、专栏作家)
乱世之中的武士们,愿意为自己的忠诚而牺牲性命的英雄豪杰有很多,但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人的安危而努力的普通人,岩清水家族的武士们也不例外。
面对岩清水义教不合规矩的命令,绝大部分武士都不愿意放弃自己对岩清水家族的忠诚;他们宁愿用自己的武士刀去迎接岩清水义教的怒火,也不愿意背叛自己曾经的誓言。
这一方面是属于他们每个武士应有的骄傲,另外一方面却是出于自己未来的前途考虑;毕竟,岩清水家族的家督是岩清水义长,而不是他的弟弟岩清水义教。
直到岩清水义教将这种选择上升到每名武士的前途和他们的家人以后,这些依旧手握武士刀的武士们真的彷徨了;三万炎黄家族的军队,那根本就不是斯波家族可以对付的强大敌人。
更为致命的是,斯波家族的笔头家老築田诠泰和家督斯波诠直的女婿九户康真都暗中向炎黄家族投诚了;这样一来的话,岩清水家族的武士们,还有什么理由为斯波家族而战呢?
事实上,岩清水家族的武士们还真的有一个可以为斯波家族而战的理由;那就是岩清水家族的家督岩清水义长,他是对斯波诠直忠心耿耿的死忠家臣,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处于大争之世的大和帝国,不缺乏那些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而牺牲家督的家臣;数不清的小家族在面对生死存亡危机的时候,家臣们会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背叛出卖自己曾经效忠的家督。
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早已经将武士们的道德底线破坏的支离破碎了;岩清水家族的武士们,也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忠诚而牺牲一切的英雄豪杰,他们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罢了。
在岩清水义教大打感情牌以后,那些还握着自己武士刀的武士们,最少也三分之二的人选择了收起自己的武士刀;剩下的那不足二十人的武士,最终也没有选择离开军帐。
“你们既不愿意收起武士刀追随我,又没有离开军帐,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得到一百多名武士的追随之后,岩清水义教的心情明显变得好起来,说话的语气随之柔和起来。
“义教将军,我们不愿意背弃自己曾经的誓言,更不愿意为斯波家族而战;所以,我们想要在您的军帐内保持中立,等到您成为岩清水家族的家督以后,我们会誓死为您效忠!”
十八名没有做出选择的武士,很快就推举出实力最强的足轻大将乃木希典作为代表,向岩清水义教禀明他们的想法;听到乃木希典的这种解释,岩清水义教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了笑容。
“好!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在军帐内待两天;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我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你们的效忠,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我们岩清水家族不可缺少的力量!”
不得不承认,岩清水义教在收买人心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仅仅是对这十八名武士的态度,就足以让其他选择向他效忠的武士们都放宽心,这也难怪他会在军中拥有那么多的心腹武士。
“为了感谢你们每一个人为我们岩清水家族的付出,我现在就给予你们应得赏赐:每人都可以立即晋升一级!普通武士升为足球组头!足球组头升为足轻大将!足轻大将升为侍大将!”
“誓死效忠家督!誓死效忠家督!!誓死效忠家督!!!……”
没有人不喜欢升官发财,也没有人会拒绝这种看得见的利益;所以,在岩清水义教大方的拿出官升一级来鼓舞人心的时候,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新誓言来表明自己新的立场。
或许是感觉军帐内的气氛还不够热烈,刚才刻意不提原本就是侍大将的东条英机的岩清水义教高举双手向下压,示意欢呼的武士们安静下来;等到军帐内恢复安静以后,他才正色命令道:
“东条英机侍大将!”
“嗨!”一旁的东条英机立即来到前面,手扶武士刀单膝着地跪在岩清水义教的面前。
“为了表彰你对岩清水家族的贡献,从现在开始,你将是我们岩清水家族第一位部将!”
“这……誓死效忠主公!此生此世,至死不渝!”惊喜过度的东条英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提拔为家族部将!震惊过后的喜悦,让东条英机表忠诚的誓言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在场所有的武士都知道,实力不算强大的岩清水家族,从来没有委任过外族武士担任部将;不是空出部将之职,实际上由家督兼任,就是由岩清水家族的核心成员担任。
东条英机这次被岩清水义教任命为岩清水家族部将,的确算得上是岩清水家族第一位部将了;如此史无前例的任命,让所有武士看向岩清水义教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
“乃木希典足轻大将!”
“啊?嗨!”正在羡慕东条英机好运气的乃木希典,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叫出来;措手不及的他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之后,才从慌乱中反应过来。
“东条英机侍大将晋升部将以后,他的侍大将之位就由你来担任吧;我希望英勇无畏的你,将来可以和东条英机部将一样,成为我们岩清水家族的肱骨之臣!”
“嗨!卑下一定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岩清水家族!”刚才还想要保持中立的乃木希典,此刻却是成为了岩清水义教最坚定不移的追随者;‘主公’这个称谓,在大和帝国的意义可不一样。
有了东条英机和乃木希典这两个摆在眼前的榜样,其他十七名打算保持中立的武士,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等人的要求,当场就和乃木希典一样,成为了岩清水义教坚定不移的追随者。
将军帐内的武士们都收服以后,达成目标的岩清水义教就带着武士们向卞石御所的城主府出发了;那些负责守卫城主府的武士们,根本就没有拦下图谋不轨的岩清水义教等人。
原本想要劝说自己哥哥向炎黄家族投诚的岩清水义教,在半个小时努力无果之后,直接下令将他哥哥软禁在了书房中;那些城主府的武士,也在岩清水义教的劝说之下作出了新的选择。
“第一百三十八章·兵临城下”()
如果一个梦想就是你的梦想,那个你为之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梦想,那么你可以把它藏在怀疑主义的云朵后面度过一生,但你永远无法摆脱它。
——马西莫·格拉梅利尼(意大利《新闻报》社副社长、记者、专栏作家)
岩清水义教软禁岩清水义长的当天晚上,也就是真田昌幸大军兵临卞石御所的前一天晚上,数次想要离开书房都被拒绝的岩清水义长,选择了用自焚来表达自己对斯波诠直的忠诚。
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吞噬了岩清水义长所在的书房,也将昔日岩清水家族数代家督建造起来的天守阁完全彻底烧毁了;这座名义上的城主府,所代表的却是岩清水家族对卞石御所的统治。
救援不及的岩清水义教,亲眼看着自己家族数代家督的心血被付之一炬,心中难免生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兔死狐悲之感;毕竟,被烧死的可是他的亲哥哥岩清水义长啊!
第二天清晨,经过数千足轻和上万平民的一夜奋战,天守阁的大火才被扑灭;原本对家督之位充满期待的岩清水义教,此时对家督之位的憧憬却不再是那么的激烈了。
或许,很多东西只有在没得到的时候才是令人期待的;一旦真的得到以后,所有的期待就变成了不可置否的淡然,就连曾经的动力也都不再那么让人充满力量了。
内心平静了许多的岩清水义教,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觉得自己收获了什么;而那些效忠于他的武士们,却在岩清水义长自焚之后情不自禁的兴奋了起来。
对于这些以自己利益为先的武士们来说,只有宽容大方的岩清水义教担任家督,那才是符合他们的利益的;要不然,他们追随岩清水义教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卞石御所的将士们都在清理天守阁的废墟;为了给即将到来的炎黄家族大军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些曾经属于斯波家族的武士们彻底放下了他们武士的骄傲。
数代岩清水家族家督的积累,只用了一把火就全部毁灭了,再经过一上午的清理;整个卞石御所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岩清水家族的痕迹,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
真田昌幸所率领的真田常备军,在这一天午后赶到了卞石御所城下;当做好进攻准备的真田常备军抵达卞石御所以后,岩清水义教按照築田诠泰的教诲,立即献上了还没有捂热的卞石御所。
早有心理准备的真田昌幸,之所以让自己麾下的五千将士做好进攻的准备,只是为了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现在岩清水义教果真献出了卞石御所,真田昌幸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先是让自己麾下真田常备军中的两千将士进驻卞石御所,然后又将岩清水义教麾下的四千将士与自己麾下的另外三千将士安置在城外的军营中,最后又将岩清水义教邀请进了卞石御所。
在家督的最新命令没有到达卞石御所之前,真田昌幸可不敢对主动投诚的岩清水义教进行任何僭越的安排;他只是向岩清水义教说明了现状,之后岩清水义教就自己留在了卞石御所城内。
双方高层的默契配合,让下面的将士们也轻松了很多;以至于岩清水家族的武士们,和真田家族的武士们,还在双方大军混驻的军营中举行了象征友谊的宴会。
就在真田昌幸顺利拿下卞石御所的第二天,白峰亲率的炎黄家族主力大军也终于抵达了高水寺城;相比于被岩清水义教主动献出来的卞石御所,有斯波诠直坐镇的高水寺城就要复杂的多了。
築田诠泰的里应外合计划,实际上就是让白峰将炎黄家族的军队分成四支围城大军,然后将高水寺城水泄不通的包围起来;之后,城内的築田诠泰就会想办法说服斯波诠直主动出击!
这份并不算高明的计划,实施起来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只要斯波诠直不知道築田诠泰和九户康真的背叛,他就不可能怀疑築田诠泰提出来的建议,谁让築田诠泰是斯波家族的笔头家老呢?
至于斯波家族的其他家臣,经过斯波诠直一次又一次的清晰之后,连对他最忠诚的岩清水义长都被驱逐出高水寺城了,他身边还有不怕死敢说真话的家臣吗?
事实上,斯波家族暗中投靠炎黄家族的可不是只有築田诠泰三人,他们三人只不过是斯波家族投诚家臣中地位最高的三位代表而已;其他暗中投靠炎黄家族的家臣,比白峰想象的还要多!
大军逐渐抵近到距离高水寺城仅五里之遥的地方以后,白峰就对自己麾下的大军进行了重新部署;还有六千将士的总督卫队,会在温德尔的率领下围堵高水寺城最不可能被突围的西门。
炎黄常备军中的两个长弓联队和一个精锐步兵联队将被抽调出来,由真田信繁进行统帅,负责围堵高水寺城的南门;剩下的七千将士,则会在真田信幸的率领下围堵高水寺城的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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