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回答道:“姑娘放心,性命无碍,只是现在急需拿到那个人的血液。若是回去晚了,恐怕性命不保!”
说到性命堪虞,谢欣脸上显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手中抓着司马朝雄的右臂说道:“司马大哥我祖母她她不会有事吧?”
司马对于哄女生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口中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宗上医术高强,况且现在还有办法补救,如果时间紧迫,不妨我们现在就出发,也好早一些拿到所要的东西。”
蓝羽菲说道:“云寒去南海药仙那里取药,难道不等他了?”
&今时间紧迫,若是厉兄迟迟不归,耽误了治疗的时机,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萧玄本身就是易冲动的性格,说道:“那就赶紧出发,我们三人的修为也不是等闲。还对付不了一伙小小的山贼?”
既然萧玄和司马朝雄已经这样表态。蓝羽菲也没有理由再劝阻。只好跟着他俩去了。刚刚到了万珍酒楼,里面的小二过来招呼:“三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两壶酒再来几样小菜!”
萧玄见到两人有闲情点菜,嘴中小声嘟囔:“我们来这是来找人的,你们却还有心思喝酒?”
蓝羽菲笑容中带着一丝的妩媚,说道:“这才叫兵不厌诈,如你这般直冲冲闯了进来,分明是来砸场子。想找的人早就逃得没影了,你还如何抓的着?”
旁边的司马朝雄和萧玄并不熟络,所以没有多有言语,倒是眼中有着一丝的笑意,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蓝家的千金竟然有如此的城府智慧,想来家中不乏这样的人才。”
蓝羽菲知道这话中另有深意,心中明了但是脸上毫无动容,依旧笑着脸说:“司马兄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聪明不聪明是我个人的事,与家中何干?”
司马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正说着,小二上前把酒菜端了上来。蓝羽菲率先动筷尝了一口。虽然还算美味,但是与谢欣想必却差了些许。再尝了尝手旁的酒酿,更是觉得略发苦味,难以下咽。当即把竹筷重重拍在了桌上,声音之大整个酒楼都听得见。
&二!”蓝羽菲大声呵斥着。
刚刚的小二被这威势吓得不清,颤颤惊惊地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客官,您有何事?”
蓝羽菲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眼中的怒气险些溢出,大声说着:“你这酒楼怎么开的,如此难喝的酒你们也敢端给客人喝。你尝尝,这哪是什么酒,分明是泔水,这哪是给人喝的!”说着把剩余的酒都泼在了小二的脸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来到近前,用沉闷的声音问道:“几位客官先勿动怒,这酒不好我们给您换一壶便是,您把酒这样泼洒也有失您的身份,请您稍等。”说着吩咐掌柜又拿来了一壶,亲自给蓝羽菲斟上。
蓝羽菲眼中的怒气没见消退,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虽说比刚才的酒味稍好一些,但是他们此行不是为了喝酒而来,蓝羽菲眉头一皱,把酒杯中的残酒尽数泼在了那名高大男子的衣服上,胸口顿时湿了一片。酒楼中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有的手中已经紧紧攥住了拳头。
这高大的男子说道:“本店也是打开门做生意,这位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无事生非,想必不是为了喝酒来的吧?”
&何以见得?”蓝羽菲斜眼观瞧着大汉,脸长如马,左眼之处还有着一处刀疤,看着甚为恐怖。
&娘三人方才一进店中就开始上下打量店内布置,而且手中兵刃也寸步不离,从你们身边每每过去一人,虽然你们极力掩饰,但是这名黑衣的兄弟却仔细观察他们的脸庞,生怕他们是易容乔装。在下说的可对?”铁蹄马体内的妖力已经遍布全身,以便应付接下来的状况。
蓝羽菲嘻嘻地笑了几声,接着说道:“这位大哥好重的疑心,我们只是三个过往的行人,哪有您说的如此?”
铁蹄马冷笑说:“有没有你们自己心中清楚,若是来喝酒我们自当欢迎,若是来砸场闹事,我们也随时奉陪!”
一直闭口不言的司马突然张嘴:“阁下可是聚英寨当家?”
话刚刚说完,铁蹄马转身说道:“不错,正是在下!怎么,听到聚英寨的头衔便怕了?”
司马朝雄轻笑一声说道:“那当家可知道前几日贵寨堂主深夜偷袭怡宾阁的事情?”
听到怡宾阁,铁蹄马心中已知七八,口中说道:“有些耳闻,阁下前来是为了讨个公道?”
&错,请把金毛鼠金堂主叫出来吧,事由他起,应由他灭!其他人我不愿意多做杀戮!”
&哈哈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如此自负可是会招来祸端的!”说着,铁蹄马手中铁拳径直砸了过去,两侧的萧玄和蓝羽菲运功抵抗。谁知铁蹄马的修为更胜金毛鼠百倍,手中的刚猛气劲竟是震开了两人。
&话说,擒贼先擒王,三人中以你的修为最高,何不过来与在下比划比划?”
铁手将至,司马朝雄面上毫无恐惧,脚下一股阴风骤起,向后方移动三尺距离,使刚刚铁蹄马的一击锁喉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铁蹄马收手凝视,说道:“好小子,有些功夫,不知修为怎样。”
铁蹄马将妖力运到了右脚之上&岩铁靴以闪电之速朝着司马前额踢去,司马不慌不忙,背后的长枪龙吟长啸,瞬间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举枪刺出。
&锵!”金属互相击打的声音越来越响,频率也是越来越快。腿影和枪影纵横交错,火花飞溅,激烈非常。
刚刚的几次交手,酒楼一层的桌椅十毁**,宽敞的酒楼大厅满是木屑碎片。地上重伤哀嚎的人大有人在,都是被萧玄和蓝羽菲打翻。
铁蹄马向后退出了战圈,妖力大显,脸上也浮现出了本尊的模样,一张血红的马脸。脚下的劲力更盛方才,腿劲刚烈凶猛的风力弹射而出,形成了两匹奔腾的快马,眼神浓烈,杀气腾腾。
司马朝雄则是手中长枪翻转,幽绿色的鬼魂从枪中渗出,一只只冲向快马,撕咬啃食,两匹骏马虽然大声嘶叫,但是不改一往无前的气势。
迫不得已,司马手中长枪再次收回手中,运起天魔合的魔恸天哭,两条黑色的狂龙顺枪而出,与血红快马碰撞到了一起。一股巨大的能量冲散开来,门窗皆被毁坏。
龙啸四散,尘埃落定,司马朝雄和铁蹄马站立在大厅中央,双双看着对方。也不知对视了多久,司马朝雄的口中流出了鲜血,身体也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手中的长枪似知道主人受创,幽绿的颜色也慢慢暗淡下来。
铁蹄马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小伙子实力不错,但毕竟还是太过年轻,要不要考虑来寨中,堂主一职非你莫属!”本想再说几句,但是胸口剧痛,呼吸之间,铁蹄马的口鼻之中也渗出了鲜血,脑中嗡嗡作响,力不从心。
萧玄和蓝羽菲对望眼神,认为现下是个绝好的机会,不顾身前的司马朝雄,直奔铁蹄马而去,刀影千变万化,十几种烈刃直向他砍去,身后的蓝羽菲手中何时月刃出鞘,飞向前方。
两大致命招数袭来,铁蹄马却只是轻轻一笑,举起粗厚的手掌,严阵以待。
两人心中暗想:这人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用肉身抵挡致命的招数,难道他不打算要这双手?
话虽如此,但是铁蹄马却有着相当自信心,因为他的本尊是一匹血红色骏马,双手的坚韧程度不亚于任何一种兵器。
一经碰触,他身体向后倾斜,两脚已经把地面踩出了两个脚印。手上的皮肉却是毫发无伤。
&这怎么可能?”两人呆立在近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铁蹄马双手在攻击之中毫发未损,一声大喝,手中的攻击反射回去,打向他们二人。
两人站立在当中毫无抵抗之心,身后的司马也是欲上前而不能。眼看着二人骨断筋折,却不知几时厉云寒站在身前,手中的断剑横档在身前,那些攻击就像是泥沼一样软弱,毫无攻击性。
铁蹄马看见厉云寒在此,心中多有盘算,如何才能解决眼前危机。可是身后之处却有人发现,厉云寒的手中却抓着一人,那人獐头鼠目,仅剩下一条臂膀,正是先前深夜盗取厨具的金毛鼠。
第一百五十四章冥冥天意()
&主!”铁蹄马身后的房间中出来了两名少女,正是许久未见的阿彩和小双。自从盗取厨具的计划失败,金毛鼠因此断了一臂之后,三当家铁蹄马就吩咐阿彩和小双轮番照顾他。就在刚刚,金毛鼠闻听酒楼下有厮打的声音,心中也是害怕之极,自从断臂之后,金毛鼠的妖力就大打折扣,这次听见了打斗声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会对自己不利,枉送了性命。
阿彩和小双看见金堂主如此害怕,便开门前去查看,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窗户大开,金毛鼠不翼而飞。
铁蹄马也看到厉云寒手中的金毛鼠,此时的他如见了猫的老鼠,抖若筛糠。眼中充满了恐惧,战战兢兢地说:“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铁蹄马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此时此刻与厉云寒兵戎相见,不管他心中多么想把他杀之而后快,但是石壁上的预言却不敢打破,若是为图自己一时之快,而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买卖可是划不来的。
&兄,这是何意?”
&意?你们派人抢夺厨具,计划不成反而起了杀心,这金毛鼠就是当日主谋。”
&兄,此事想来必定有些误会,我们寨中并无下达过盗取厨具的命令,是不是厉兄弟误信了他人谣言,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的手臂是我亲自斩下,可还有什么误会?方才你说并无下达这样的命令,那显然是他自作主张。正好,我也需要此人。就当帮当家清理门户了。这样擅作主张的堂主不要也罢!”刚刚说完。手中的九霄向前刺去,虽无剑锋但仍然把金毛鼠的身体穿了个窟窿。无锋的剑身刺穿他的胸腔,铁蹄马的眼孔微微收缩,手中全是汗水,身后一干寨众见堂主被杀直冲上去想与之拼命,但全都被铁蹄马拦下。
剑身慢慢抽离了金毛鼠的身体,每抽出一分,鲜血便喷出一分。可剑身上却是丝毫不沾染这血腥之气,仍是晶莹透亮。
铁蹄马看着金毛鼠渐渐无光的也眼神,心中知道他早已断了性命。
身后的司马朝雄走上前来,右手成爪,一爪便取下了他的心脏,虽然人已死亡,但是心脏却还如人活时跳动,当真是无比奇妙。
&当家,人我就不带走了,你们自行处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厉云寒为首四人化为四道光芒飞射而出。
身后的阿彩和小双上前问道:“三当家。如今金堂主和锦堂主双双毙命,这如何与大当家交待?”
铁蹄马右脚用力,顿时脚下青石板碎裂开来,口中沉沉地说道:“此事不可张扬,我会回总坛向大哥请示,这里的问题你们自行料理。”说完,一个人走出了酒楼,嘶叫之声过后,消失了踪影。
到了怡宾阁,谢欣和谢岚正在柜前打转,生怕众人有何闪失。四道光芒闪进店中,顿时心中也是安心不少。
&寒大哥,事情办得如何了?”
厉云寒微笑道:“事情还算顺利,我们这便启程回道宗,病情可万不能再拖。”刚要御剑,身后的谢欣和谢岚也跳了上来,说道:“我们也要去看上一眼,在这里等候实在令人煎熬。”
&店中的生意”云寒心中犹豫。
正在踌躇,站在最后的司马冷声说道:“我留下来就好,我身份特殊,不宜出现在道宗,你们去就好。”
既然事情商量妥当,众人纵身而起,飞入了云海之中。
云寒一人的修为还不能撑起三人的重量,谢岚便拜托给萧玄照顾。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萧玄今日却有些与众不同,御剑之时格外细心,手中的酒壶虽不离身,但见他未曾喝过一口,想必是怕有个闪失,让谢岚丢了性命,对众位师长也不好交差。
蓝羽菲则是眼中不时地看着云寒处,谢欣在云寒身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每次加速之时,谢欣神情都显得格外紧张,手中的力道也就重了一些,在蓝羽菲看来,就是**裸的勾引。
这样的画面另一旁的颜汐雯怎会看不真切,但是她本就是后来者居上,所以心中也能明白谢欣的想法,微笑不言才是她最好的方式。
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飞行了数千里之远,到了转日清晨才刚刚到了山门。
此时道宗上下都已经传遍:刚刚逐出师门一月的厉云寒如今又回到了山中,而且功力比之前更为精湛,两位守门的弟子就是因为有眼不识泰山,所以遭了重伤,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
厉云寒刚刚上山又怎会知道如今的议论纷纷,就算巧合听见了只字片语,他也不会在意,毕竟当时情况危急,手中也没了准度,失手误伤也确有可能。
天玑宫
道谷刚刚把煎好的汤药喂给了谢夫人,可是已经一周,却还是不见好转。
&谷师叔!”厉云寒推门就进,也不管任何礼仪,如今的状况,性命攸关。
&西可都拿到?”看见云寒回来,他也如同过看见了希望。
厉云寒也不迟疑,把怀中的丹药和金毛鼠的心脏全部交予了道谷。
道谷嘴上露出了无法形容的笑容,说道:“快,快把这丹药给菖澜服下!”说完径直把妖鼠的内脏拿到了一旁,手中一扔便入了炉火熊熊的煎锅之内。
大约熬到了午时已过,道谷才缓缓地走进宫内,手中还端着一碗味道极为难闻的汤药,所过之处让人闻之欲吐,反胃不止。
就算是这样,一直照看在祖母身旁谢欣和谢岚虽然有着同样感受,却忍受着难闻的恶臭,把碗中的汤药一点一滴喂进了谢夫人的嘴里。
&叔,谢夫人怎么样了?”
道谷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颇为自信,说道:“已无大碍,从药仙那里得来的丹药可以把赤眼金鼠的妖毒彻底与内脏隔离,再辅以赤眼金鼠的血液煎熬的汤药,以毒攻毒,菖澜必定无事!”
听到这番话,谢欣和谢岚一同走到道谷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已经满是泪水,抽泣道:“多谢师叔搭救祖母,晚辈无以为报!”说完也不听别人劝阻,给道谷叩了三个响头。
既然谢夫人已经无碍,又有道谷在旁照料。谢欣与谢岚就不必每时每刻都在床边守护,一早就被颜汐雯等人拽到各处参观。
谢岚年纪小,又是男孩,必定贪玩了一些,在家时总是听祖父和祖母描述道宗的风景,心中早已经勾勒出无数美丽的画面,可真正看到此等仙境的时候,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双眼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刚刚走出天璇宫就遇到了道胤真人和唐渊,众人纷纷行礼,只有谢岚一人睁着两只大眼看着眼前的白衣白须的老人。
道胤也是好奇,便问道:“这里风景如何?”
谢岚童言无忌,说道:“很漂亮,我很喜欢这里。”
道胤点了点头说:“若是让你留在这里,你可答应?”
谢岚看了看一旁的众人,自己又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顿时,道胤大笑起来,说道:“想不到谢正师弟当年为了菖澜师妹还俗,今日他的子孙为了菖澜师妹而上山。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唐渊啊,过后带着谢岚去五元谷,以他身上的元力来判定他的去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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