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枫对于这样的话语当然已经听惯,拱手说道:“大当家言重了,小弟这些道行太过肤浅,比起当家的这火龙掌劲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思了片刻,叶寒枫又说道:“大当家,叶某人斗胆在要求您赏个金面。”
&然在下与门主冒着生命之忧使出真本事证明诚意,为何大当家不爽快地和门主合作,共谋大事呢?”
说到这里,聚英寨众人几乎都在等,只差没得到大当家火麒麟的允许而已。身为女性的总管雪绒兔虽然心思缜密,有独到之处,但是一样得听大当家示下,不敢妄发一言。
&惜门主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火某不能要全寨的弟兄喝西北风度日;再者吾等都是山野粗人,不敢乞求当什么一方州县霸主,还请恕罪!”说道利害关系,火麒麟比谁都清醒,即使叶寒枫威势当前,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绝。
&哥”白纹虎和铁蹄马当然了解火麒麟爱惜寨中性命的用心,但是如此不留颜面的回绝,不晓得将给聚英寨带来怎样的祸患。
对于这样的回绝,叶寒枫早已经心知肚明,当下也不会生气,只是仇天麟一向在平州说一不二,无人敢说个不字。今日却如此吃瘪,当真是怒火中烧。
&下与殿主还有另外事情要办,也就不在寨中多留了,结盟之事,还请当家多多思量。我们也就告辞了。”说完仇天麟拱了手拂袖而去,叶寒枫和身后一行人也是跟了上去。
&哥,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点?”聚英寨总管雪绒兔虽然厌恶仇天麟不可一世的嘴脸,但为火麒麟的口无遮拦担忧。火麒麟素来疼爱这从妹,在外宾面前多半称其为总管,私底下两人却以兄妹相称。
当晚深夜
仇天麟和叶寒枫在府内厅中,昏暗的光线把氛围渲染的有一丝诡异。仇天麟想了片刻说道:“殿主的功力世上无几人是对手,今日为何不出手教训一番那嚣张的贼头?”
叶寒枫笑着说:“难道还用我动手,秦先生已经在道宗施展的生龙活虎,加以时日就可得到道胤匹夫的信任。而且听说那智明秃驴已经遭到了偷袭,已经是重伤回寺。一年半载也难以恢复。这样一来收尾不能相护,便可以打蛇打其七寸。一举拿下道宗。至于这火麒麟,听说他们寨中的堂主也参加那厨艺大会,争夺这易牙厨具,不妨在这里做些文章,让这贼头再无山寨躲避。”
叶寒枫虽然嘴上说着,但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仇天麟与自己合作大部分是看中他的修为实力。若是此时此刻仍还被他当成借刀杀人的工具。这逆魔殿的殿主岂不是要换人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神秘纵火者()
怡宾阁
厉云寒和司马朝雄看到这一幕,谢欣大笑之余还一把揭去了头巾,露出了一头过肩的青丝。
&来你们真的是外城来的”谢欣看到两人的神情并非奖状,便松懈了戒心,又道:“整个城中,哪个不知我‘小易牙’谢欣是‘万剑流’谢正的孙女呢!穿男装缠头巾只是为了在厨房工作的时候方便罢了。”
“‘小易牙’?来这里的路上有听说过吗?”云寒问向身旁的司马朝雄,无奈司马也只是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说:“尚未听闻,不过这称呼倒是特别。”
&牙可是一位千年前的大厨师!”
云寒啼笑皆非地解释道:“不过据说他为了讨好君主,连自己儿子也烹煮了这个谢欣看来历史书籍都没有读熟,取了‘小易牙’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外号,莫非在暗示想被烹煮了不成?”
&们咋那边嘀嘀咕咕的有完没完啊?”看到云寒和司马朝雄旁若无人的态度,谢欣不免心中有气,说道:“小店今天不做生意,两位请回吧!偷偷摸摸的,不抓你们告官已经很客气了!”
看到谢欣下了傲慢的逐客令,冰冷的司马却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但是刚刚没走几步,鼻子闻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传来的香气,腹中的馋虫却已经叫苦连天,大唱高调。
&来你们两人还真是饿的厉害。”谢欣看到司马冷峻的外表下腹中却吟唱不休不禁也是笑了出来,同时做出招呼两人入座的手势:“呵呵反正这么多得饭菜,不妨一起用吧!顺便指正一下有什么缺点!”
说到这里,谢欣顿了顿又继续说:“厨师的眼中食客最大,我祖母太挑剔了,点滴的过失也不能存在。”
&的吗?”谢欣的话对同样饥肠辘辘的厉云寒有如天降神恩一般:“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多谢姑娘了。”
说罢,他和司马也是顾不上礼节,直接就坐在席间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云寒是世家出身,离家之后像如此席面的菜肴要是难得吃上,又岂是好吃鱼的他来说,松鼠鳜鱼是他囊中之物。司马除了好吃荤食之外,对于生冷酸辣的食物也是颇为喜爱,用竹筷夹了一口拼盘中的食材,也是满足了腹中。
才吃第一口,两人同声叫好,对谢欣称赞不已。谢欣虽然连连掩嘴窃笑,自得之色溢于言表,仍然故作谦虚地回答:“祖父曾有言:饥饿乃美味之源,两位说不定只是饿坏了,并不是我的菜做的有多么出色。”
&用谦虚”云寒一面咽下鱼翅鲍鱼汤一面称赞:“姑娘做的各式菜肴都美味至极,当属天下也无人能及了。”
&话当真?呵呵”谢欣此时更是笑不拢嘴。
就在两人吃的欢天喜地之际,一阵风从后窗吹入并带来木材燃起的焦味以及劈啪声。谢欣往窗外一看,只见真真白烟从柴房正门的缝隙透出,连忙大叫不妙:“柴房失火了!”
身怀绝技的厉云寒怎么会把小小的火灾放在眼里,塞进最后一块鲍鱼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司马,司马也是无奈地看着他,随即转身一个弹跳穿出虚掩的后窗,落在柴房前。
&俊的功夫,修为也是极其高深。”看到司马朝雄俐落的身手,谢欣不禁连连点头。这时怡宾阁内众厨工及跑堂才纷纷赶到,但是都被司马制止了。
只见司马朝雄一脚踹开了上锁的柴房大门,看到火势还不甚大,仅仅只有几堆柴薪受到了波及,也不顾身上穿着,仗着天生的力气以及天魔合护劲,直接手中一指,一堆堆带着火焰的柴薪被抛出了房外。
看到司马朝雄如此轻松效率地救火,厉云寒好整以暇地把目标放在了清炖甲鱼上:“多亏有司马兄帮忙,这下我可以继续享用美食了。”
&里来的小鬼竟然坏我大事?”火场内突然传来一阵如沟鼠一般尖涩难听的男子声音,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起火的原因并不单纯。纵火者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诸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内力修为着实不弱,云寒连忙放下竹筷,拿起身旁长剑准备迎战。
同一时刻司马朝雄回骂道:“只敢藏头露尾,纵火行凶的小人也敢大声叫喊,当真是可笑!有本事便出来与我大战一番,如何?”
&如你所愿吧!”语音刚落,整座柴房猛然崩塌,原来地下竟然早被挖空。
&马兄!”眼见司马有难,云寒拿起长剑一个兔起鹞落冲到柴房外,但是已然太迟。
看到这般光景,谢欣才恍然大悟:“原来纵火者是从柴房地下侵入,怪不得大门已上锁还能由内生火。”
于是她立即回厨房拿起解牛剑加入,同时吩咐众人:“你们先去保护祖母和妹妹,这里交给我应战就好!总不能让客人在店里遇到麻烦!”
&小姐!”一干厨工对谢欣有足够的信心,便照她的指示退出战局。
这时,只见火场中熊熊火焰中竟然凝聚成一条盘旋的黑龙,不但冲开了兀自燃烧的柴房残骸,还暴露了纵火者的行藏。
&友,该现身了吧!”只见司马高举着随身携带者的长枪,威风凛凛地凝视着和他同站在火场中的另一人,浑身缭绕着让人胆寒的天魔内劲。
纵火者虽然满身泥污,但见他略施巧劲,一阵泥灰飞散后身上劲装登时洁净如漂洗过,原来是一名金发赤眼劲装的细瘦汉子。众人都对他不避讳被见到真面目的校长举动感到诧异,但是又不免暗暗佩服那一手的巧劲。
&子功法不俗,然而光靠着这些便想与本大爷交手,真是痴人说梦”
被纵火者语言相激,司马朝雄挥舞起长枪,配合着天魔内劲后犹如一团团幽冥鬼火般猛烈地进攻,口中还说着:“偷鸡摸狗的毛贼能有多少能耐?口气如此大,当心闪了舌头!”
然而纵火者轻描淡写的右手一挥,但听得一阵金石相击的声响,司马朝雄的魂寂差点被震得脱手,往一旁横移了几步在稳住身形。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纵火者双手十指不知何时竟然全戴上六寸多长,又粗又厚的金灿灿指套,想来纵火者能挖空柴房底下的底层就是靠着金指套相助。
&厮内力修为与我在伯仲之间,绝不是普通的毛贼。。。。。。”调整好架势后,司马暗想,同时庆幸方才没有因为轻敌而遭遇不测:奇怪,像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呢?
纵火者这一击表面上挡的轻松,但是当他看到发烫的指套以及在司马身旁围绕的黑色龙影时,这人八成是哪个修炼大派,也算是高手。此番争斗定要小心,以免大意身死。
&马兄,我来助你!”眼见司马一交手便吃了亏,云寒手中的长剑也立时出鞘,无数铺天盖地的剑花直取纵火者。
剑花的力道虽然不及司马长枪猛烈,但是范围甚广,纵火者不但得双手十指张开,甚至害的运气内力护身,只见璀璨的金光,被削落的劲装布屑飞起,但是纵火者护体内劲强悍,被仙剑剑花击中也丝毫未伤。
&小子的剑招看起来好像是道宗上的剑诀,道宗上的弟子不是不管红尘俗事吗?怎么”云寒的攻击虽然无法奏效,但是纵火者心中更是怀疑了。
&有我呢!”纵火者背后一看,只见谢欣灵活地操控着手中的解牛剑,另起一道道和云寒相似的剑气直逼而来。
“‘易牙九剑’加上削铁如泥的解牛剑,瞧你如何抵挡!”谢欣一边攻击一边说着。
“‘解牛剑’!想必这妞儿就是谢家大女儿谢欣”纵火者心想:口气还甚是狂妄,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为了折一折谢欣的威风,即便面对像解牛剑这般的神兵利器纵火者也不逃避,运起全身内力灌入双手的指套中硬接下这一剑。虽然指套受损,但是解牛剑被嵌得动弹不得。
&嘿**儿何必女扮男装把自己弄得粗手大脚的?”纵火者讥讽道:“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途,也别让你那守了大半辈子寡的祖母为你操心!”
&没想到对方不但出言不逊,而且竟然对自己的家境了若指掌,又羞又怒的谢欣运劲想让解牛剑挣脱纵火者的掌握,但是只从指套上削下些许金色碎屑,依然无法将剑拔出。
&来助你!”厉云寒和司马朝雄异口同声的说道,并且再度阻止攻势一拥而上。纵火者虽然功力上远胜云寒司马等人,但若要烦恼心应付其他攻势,石壁会因为内息走岔而让谢欣挣脱甚至赔上手指。
&于是他猛然吐劲震开谢欣,解牛剑也随之脱手,接着纵火者一左一右地又接下了云寒和司马朝雄的攻势,而且再度运用巧劲迫使两人兵器互击,为免伤害彼此,云寒和司马不得不收招而退。
由于场上激战正酣,并没有人注意到飞在半空中的解牛剑被一袭白衣截走。在轻松鸡腿三名年轻高手后,纵火者心想:算了,没办法趁乱搜索全部的传说厨具,而且闹也闹够了,还是趁乱离开以免横生枝节
正欲要离开,突然有无数的剑气如飘落的雨丝般自纵火者头顶降下,纵火者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全身白衣的妇人手中拿着解牛剑从半空中出招,而且她所使用得赫然是道宗天璇宫的一招水元力剑诀,清玄聆夜雨。
第一百三十章暂居怡宾阁()
由于道宗的剑诀乃是决定武学,加上解牛剑,纵火者不敢托大地举臂硬挡剑气而是趁退路还未被封死前及时退出了剑气圈,模样好不狼狈。
从白衣妇人飘然落地的轻松神态,功力明显高过厉云寒等人,但是她的语调依然相当谦逊,说道:“金堂主怎么走的如此匆忙?方才听闻您对我这孙女婚事甚是关心,不好好招待一番岂不失礼?”
&母?”看清白衣妇人的面容后,谢欣愣住了,喃喃自语道:“祖母怎么会武功,还这么厉害为什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而且祖母好想知道金发贼的身份,金发贼对我们家又知之甚详,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夫人言重了”被称为金堂主的纵火者拱手一揖,笑道:“小人适才练习土遁之术,学艺不精以致惊扰贵府,深感愧疚,荣后携礼致歉,就此别过!”说罢足下一蹬,已退到数丈开外,转眼消失在无数房舍之中。
谢欣见状要追,但被谢夫人劝阻:“穷寇莫追!”
&母,他分明不敌我们,何必乘胜追击,生擒了他?”
只见谢夫人浅浅一笑:“你去追吧!我不会拦着,但是谁谁都不许帮你!”
谢欣自知不是纵火者的对手,只好罢手,满不情愿地回嘴:“祖母怎能如此怕事?”
厉云寒和司马朝雄知道个中厉害,都在心中窃笑谢欣的天真,其实,若是能追,谢夫人和他们早先动手,哪轮的上谢欣在此咕哝?
谢夫人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你可知他是谁?”
谢欣寻思了片刻,傲慢地说:“不就是个放火的毛贼,只是长得金发赤眼,手底下功夫高明一些,有何了不起的?”
谢夫人连连摇头,苦笑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说出来只怕你今晚睡不好觉”
&才我不是称呼他金堂主吗?他正是聚英寨九大堂主之一的‘金毛鼠’,在江湖上排的进百大高手的人物呢!”
&何这么厉害的人物看见我们还要遁走呢?祖母莫非你是在骗我吧?”
谢夫人道:“有道是:猛虎难敌群猴。我们人多势众,手上的功夫也是各异,本来就不易对付,他的目标不在伤人,也就无需硬拼。”
谢夫人看了看蓝天,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嫁给你祖父,总想说后半辈子有了依靠,就把武功给搁下了,想不到你祖父早亡,你父母也是下落不明,我这妇道人家还得拿出当年的花拳绣腿出来献丑”说到这里,谢夫人想起了无故失踪的的儿女,不禁叹了口气说:“幸好金毛鼠在十五年前被你爹以此等剑诀伤过,对我有所忌讳,不然就算云英未嫁之时,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同谢欣语毕,谢夫人走到了厉云寒和司马朝雄的面前,欠身作礼:“承蒙两位搭救,妇人一身素装出迎,还请见谅。”谢夫人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说道:“明日怡宾阁恢复营业,请两位少侠务必再度光临,容舍下做东致谢。”
这时,笑容可掬的谢夫人突然眼中看着厉云寒,问道:“看小兄弟一身道家功法,不知兄弟贵姓、家住何处、师承又是哪里呢?”
厉云寒也是连忙行礼说道:“在下姓厉名云寒,是青州人氏,至于师承,在下只是一名弃徒,不提也罢。”
刚刚说完,厉云寒这才注意到强浑的内力隐隐从谢夫人的指尖渗出,慢慢接近着自己,心知是在试探功法门路,不禁暗道不好。适才出战金毛鼠时,谢夫人必然看见她使用道宗的剑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侠可是道宗门下?”谢夫人脸上也是一阵笑意。
&人果然修为精深,在下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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