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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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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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五万大军已趁夜收刈,此时已送往巴西打晒,某特来交令。”博曰:“老将军劳苦。”乃转谓李严曰:“只为魏延背盟,宛城失陷,吾十数万大军绝粮于东川。不得已与西川相借些粮草,大军性命攸关,故只得行些诡计诈术,若有得罪,公幸勿怪。”李严垂首无语。博笑曰:“众将开罪正方公,何不来相见赔话。”  
  于是众将嬉笑上前,一一备述昨夜之事。原来妆阴兵的却是关羽、张飞部下,黑衣使便是张飞,红面神便是关羽;地下涌出的是周仓等地道之兵,面戴各种鬼怪恶兽脸谱;装鬼哭哀号的是关平等五百军;扮乡民的却是关兴、张苞部下,那两名道士正是二小将所扮,众乡民早领方博之计,自然一扑便倒,再不起身;那鬼打灯笼之说,不过是孔明灯涂抹上磷粉,夜雾里中看来自然十分逼真,至于众阴兵吞噬咀嚼之尸体,所以白骨血肉,肢体明白可见者,不过是江东旧日运来的莲藕蘸了鲜红辣酱而已。  
  李严于众人笑谈之中,听了此计,仰天叹曰:“明公之计,别出心机,人所不及。人皆道方子渊非但勇冠三军,兼且机谋出众,真非虚传也。”博曰:“公不必如此。些须诈术,何足挂齿。公文有良、平之智,武有孙、吴之才,乃川将翘楚,吾深心仰慕久矣。今日得聆教益,真三生之幸也。”严知博有招揽之意,止之曰:“王上不必再言,李严不降也。”博笑曰:“方今诸侯未宁,天下为定,正是男儿建功,英雄立志之时也。公以非凡之才而事刘备,惜备只重诸葛亮、太史慈等旧将,何时方有公出头之日?”严曰:“吾新降刘玄德未己,今复反叛,得不为天下笑乎?吾岂反复无常之人!”旁边严颜曰:“公言差矣。吾主气度恢弘,礼贤下士,川中名士名将,多入东川来投,皆得重用,未吝封赏。况刘季玉虽亡,而公子循尚在江东,公若来归,是不忘旧谊,奉仕故主,世人当美公之忠义,何得笑之?”严闻之,十分意动。正迟疑时,黄权自外入,言李严家小已自南阳取至巴西,早晚可与相见。李严至此,方信方博之诚,离席行跪拜大礼曰:“主公知遇之重,天高地厚,李严愿降!”             
第六十六回 施权威都督用杖 查机谋老将领兵      
  却说李严降了江东,方博大喜,温言抚慰之,设宴款待,十分爱重。严感博之意,次日来寻博曰:“李严蒙王上错爱,新降而无尺寸之功。想雷铜素与某相厚,严愿亲诣川军大营,说雷铜引军来归,乞蒙伏允。”博闻言喜曰:“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于是命人与严备马,将着许多金帛玩好之物,来说雷铜。日过当午,李严果率雷铜引兵万余来降,方博接着。眼见大军粮草有着,又添兵加将,十分欢喜。博以李严为平川将军,以雷铜为横野将军,皆封列侯;一面使人往马超处探问曹军动静,一面命人传檄与周瑜,命速复宛城。且按下不表。    
  却说周瑜在淮南经营二十年,兵精粮足,带甲二十余万,有良将百员,南向为江东之屏障,北上虎视青、兖诸郡,傲视天下。这日得知宛城失陷,方博大军困于东川,急使人驰书与徐州鲁肃、汝南张辽传严令曰无淮南都督军令不可妄动一兵一卒,违令轻动者皆斩。张辽、赵云等虽急于收复宛城,然既受周瑜节制,亦不敢妄动,每日只是操演军马,静待周瑜消息。  
  其时老将程普、黄盖等皆已亡故,诸将推韩当、祖茂等为尊。众人闻说方博等被困东川,将次绝粮,忧心如焚,日日只是焦急,使从人打听都督府中动静,巴望起兵。谁想一连半月,周瑜只是推病不出。众将每日聚会,不得相见,这日无奈,使人入府探问,回报曰:“周都督每日只是赏竹观鱼,与小乔夫人饮宴作曲,不见忧病之色。”众皆变色。韩当怒曰:“周瑜陷主难而不救,将坐观主公之败,欲图自立乎!吾等自随孙文台将军起兵,奉仕江东,已历三十年,方有今日基业,岂可因周瑜竖子一人而废!”祖茂亦曰:“义公所言不差。吾等亲往都督府谏之。”于是群情沸腾,议论纷纷。正议论间,忽见周瑜昂然捧剑而入,身后一队行刑刀斧手随入;瑜高声谓众人曰:“本都督将令!诸公宜各安岗位,以待出兵破敌良机。若再有妄议军机者,必擎主公亲赐配剑斩之!如令!”此言一出,众皆不忿,韩当等便在阶前吵嚷起来。瑜厉声曰:“韩义公!汝为众将之首,于此家国危难之时,不能为众人表率,滥发乱言,动摇人心,当杖五十!”左右刀斧齐声应诺,一齐上前,持下韩当。当怒喝曰:“吾乃江东两代老将,谁敢杖吾!”瑜大喝曰:“吾有主公印绶配剑在此,吾敢杖汝!”左右拖下,当时施刑,不过十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祖茂大怒曰:“周瑜!汝拖延军机,滥施威福!”瑜曰:“祖大荣!汝从韩当妄语动摇人心,应与同罪,当杖三十!”左右立时拉过,当堂用杖。一顿军棍打得二人死去活来,众将苦劝不得。杖毕,瑜曰:“再有同犯者,必从此例!”众人噤然无言,皆有不平之色,唯沮授面带微笑,轻轻摇首不已;田丰见授如此,垂首沉思,若有所悟。周瑜见授颜色,心下已查知七八分了,按下不表。  
  一时谣言四起,飞传入川,早报知方博,言周瑜有自立之意。博闻报大笑,谓众人曰:“智哉周公瑾!吾料早晚大胜曹军也!”众皆愕然,忙问其故。博曰:“公等休问,三月内便见分晓。”乃手书破曹方略一纸,使人驰书与马超、庞统;一面命大军进屯巴西,有收西川之意。云长谏曰:“今孤军困于川中,曹贼数十万大军在后,若再开罪西川,是腹背受敌矣!且宛城要路未通,周瑜之心难测,自当勒军向上庸而进窥宛城,奈何分兵巴西耶。”博笑曰:“收复宛城自有周郎,兄何轻料公瑾耶?曹操之败只在目下,宛城复得之日,便是吾大军收川之时,安得不早为备?”众皆狐疑不信。正议论间,人道郭嘉在长沙有书至,博拆视之,却是教方博兵进巴西,早定收川之计。博阅毕,放声大笑,以书遍示众人,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同。”众皆不解。    
  却说宛城曹仁、许昌曹真得知此信,只道江东将帅失和,而周瑜有自立之心,欲坐观方博之败;二人如何不喜?自此不以为备。是岁西北大旱,陇西诸郡几近颗粒无收。操三十万大军屯于雍凉,军粮日磬,时时使人往许昌曹真、荀攸处催督粮草。曹仁、曹真等以周瑜既无出兵之意,乃尽出宛、洛、许各处之兵就熟于青、兖各郡,趁便督办军粮。山东细作报与周瑜,瑜大喜曰:“吾计成矣!”急使人请沮授入府叙话。  
  及授至,延入廊下院中,分宾主坐定。授曰:“都督见招,有何赐喻?”瑜笑曰:“先生长者,休如此说。新成一曲,特请先生赏鉴,疏狂莫怪。”于是焚香操琴,声播庭院,恢恢然有磅礴之势,使人振奋。一曲既罢,瑜推琴而起,笑曰:“有污先生清耳,见笑于方家也。”授微笑曰:“老蠹愚钝,未能领会都督雅意。不知此曲之中,却是何意蕴?”瑜曰:“只是言春日方好,男儿立志为学,以求功业之意。”授捻须笑曰:“都督欺吾。此曲分明有铁马金戈之声,内含揣摩探试之意,是都督将兴大兵,而有事未决之心照也,何必相瞒?”瑜大笑再拜曰:“不能出沮公之料也。”  
  于是相携入内室,命小童进茶汤果品,二人促膝坐定。瑜曰:“日前不得已,杖责韩义公等,众人皆有不平之色,独先生未然,故尔留意。先生能知吾之深意乎?”授曰:“然。当宛城新败之时,人心未明,主公驾下诸侯分据各方而贼紧守宛、许。当其时也,若强欲与贼战而图复宛城,兵马粮草皆不占优,虽孙、吴、管、乐不能期其胜也。故都督假意使贼知吾军将帅失和,以慢其心;所以推病不出者,只为淮南众将皆不知兵法之妙,若有走漏,计不成矣。今贼分屯青、兖,兵少而无备,破敌之计,正在此时!”瑜闻言大喜,执授手曰:“公真知吾肺腑也!破贼之计,愿公教吾。”授笑曰:“都督已有成竹在胸,何必又问。”瑜亦笑曰:“终究瞒不得公。以吾之见,贼于荆州及西北之地连年用兵,山东诸郡空虚;今岁天下大旱而山东独熟,曹仁等以军分屯就熟,散驻诸处,有兵无将,正可分而治之,个个击破。若能以一支奇兵骤出青、兖,掠其粮草,非仅曹仁之辈不能促及,连曹操在雍、凉大军亦当有乏粮之虞也。”授再拜曰:“都督妙用,足破贼人也。”瑜曰:“吾不日当会张文远于汝南,以图恢复宛城,不能亲向青、兖矣。兵进山东之人,须能深体吾心,精通韬略,此任非公莫属!”授慨然曰:“敢不如命!”  
  次日聚将议事,瑜曰:“宛城失陷以来,主公久困川中,望眼欲穿者,欲图吾等恢复宛城,排迎王驾耳!今吾将兴大兵,诸公幸助吾!”众将闻言大喜,齐声应诺。祖茂出大声曰:“欲取宛城,某愿为先锋!”瑜曰:“非也。不去宛城,先出兵青、兖山东诸郡。”众皆大惊不解。韩当大呼曰:“若取宛城而救主公,吾等当效死力;如欲借吾等之力而图都督之私欲,吾等这便请辞!”瑜亦不以为忤,乃以昨日沮授之言对之,众人如梦初醒,方信周瑜真心。韩当、祖茂面面相觑,愧悔无地。瑜笑曰:“情非得以,相瞒诸公多日,瑜之过也;独沮伯予知吾之意。”众皆拜服。  
  于是周瑜驰书方博伏允,在寿春大设拜将台,以沮授为破虏将军,领三千石为将节制兵马,起淮南之兵六万,以韩当、祖茂为先锋,徐盛、丁奉为副将,使经略进取山东各郡;一面驰书徐州鲁肃,调高顺丹阳之兵三万,袭泰山呼应沮授大军。瑜自引大军十万,以陈武为先锋,大会张辽大军于汝南,商议恢复宛城。三军调拨已毕,留田丰、董袭、凌操守淮南,其余人马,限期取齐。    
  却说沮授领了周瑜将令,点军出征,以韩当、祖茂为前部,兵出山东。其时沮授年已六十许,韩当、祖茂亦年近六旬,须发皆白矣。时徐盛、丁奉在军中,自来一处厮杀,十分交好。这日盛密谓奉曰:“周都督虽然多谋,失其计较也。”奉知其所指,叹曰:“自古老者不以筋骨为能,当此非常之时,如此重任,竟托付一干老将,宁不使人生忧也!”二人嗟讶不已。于是军中相传与沮授知晓,授密使人请韩当商议,曰:“公见众人之意乎?明是欺吾等年老,愿公助吾斩将破敌,教众人得知,看吾等老也不老!”当曰:“诚当如此,计可速发!”  
  当下沮授伸出一个指头,说出一条计来,正是:才见都督乾坤计,又见老将腹中谋。究竟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第六十七回 韩义公诈降破东郡 沮伯予分兵略兖州      
  却说沮授领了周瑜之计,趁魏军大举西向之际出袭青、兖,与徐州高顺两路进兵。魏军疏于防范,江东军所过州、府、县莫不克捷,掠取粮草不下数十万斛,悉付军前。授军一路杀至甄城,无人可挡。授以东郡兖州府库充盈,粮广而物丰,便与众人议取东郡。  
  初,方博等困于川中,周瑜似有坐视之心,不攻宛城。曹营众将皆喜,独贾诩以为不然。诩密谓曹操曰:“吾虽在此,心忧山东诸郡也。若周瑜不攻宛洛而出淮南之兵向东郡,吾家基业危矣,不可不防。”操然其言,使曹休领本部虎豹骑三千人回许昌听候曹真调用;又驰书曹真提备山东诸郡。  
  比及曹休人马至时,沮授、高顺已出兵多时,东郡、青州一齐告急。曹真闻报大惊,谓众人曰:“贼势极大,许昌之兵本已不敷使用,今两处告急,却从何处分兵去救?”曹休亦曰:“子丹之言是也。若吾分兵二处,周瑜虎视许昌久矣;欲待不救二处,山东乃天下粮棉府库,吾家基业命脉,失之则国家倾覆矣。”偏将夏侯双出曰:“何不调宛城曹子孝之兵以救之?”真曰:“不可。周瑜正欲分宛城之兵,好破宛城迎方博出川也。此非好计。”众皆默然。曹休曰:“众人如此议论,终非了局。尚书令荀公达多有高见,何不使人问之?”真曰:“如此须烦文烈亲往问之。”曹休应诺。    
  却说荀攸自其叔亡后,每怀幽思,不觉成兵,正在府中将养。人报曹休来访,攸乃命延入后堂。二人坐定,休并不寒喧,亦不问病情,开口曰:“公知今日之危乎?”攸曰:“文烈之意,吾皆已知之矣。不过为援救山东之事而来。”休急曰:“山东有失,国家崩坏矣。公何如此轻易?”攸曰:“文烈休多虑。吾料周瑜出兵山东,不过为劫掠吾军粮草,分吾兵势以救方博大军出川耳,断无侵占青、兖之心;且沮授、高顺之辈亦无此能。青州虽然兵少,然宗室巨富,为王上起兵之地,招募极易,且又有程昱程仲德在彼,此人之才十倍于高顺,可以当之;只是兖州之贼势大,吾守军止有二万余人,且东郡守将王忠不过无能之辈,恐难胜沮授老谋深算。吾料周瑜意不在许昌,早晚兵向宛城矣。文烈可放心分许昌之兵去救东郡,东郡之围若解,则高顺恐公大军议其后,不战自退矣。”休闻言喜悦,再拜曰:“公高论说开吾心,真醍醐贯顶,拨云见日也。”拜辞离去。次日,曹休取了统兵文引,点许昌之兵五万,以夏侯双、刘岱为先锋,别过曹真,浩浩荡荡,来救东郡,月内过了定陶,逼近沮授大营二十里下寨。    
  却说沮授正攻东郡,闻曹休之兵大至,不忧反喜,谓众人曰:“东郡城池入吾囊中矣!”传令停止攻城,分了兵势,密招韩当商议,曰:“贼兵大至,可依前计而行,吾自有计去赚东郡。”当大喜曰:“待吾干此大功去来,好教后辈得知,吾老也不老!”星夜引三五心腹,往曹休大营而来。  
  及至,见曹休。当哭告曰:“吾乃江东两代老将,孙文台将军心腹,不得已随方博多年。方博只爱重周瑜之辈,全不以吾等江东老臣为念。兀那周瑜小儿,年幼时吾等老弟兄多曾看觑他,至今不曾图报,只是擅做威福,一言不和,竟将吾当庭用杖,百般毁骂;如此赏罚不明,故吾星夜将家小移送颖上,来投将军,愿蒙收录,恩同再造也。”韩当、祖茂受杖责之事,曹休在许昌时多有听闻,此时闻当如此说,深信不疑,谓当曰:“公弃暗投明,真可喜可贺也。吾今提十万大军在此,欲破沮授,将以何策胜之?愿公有以教吾。”当曰:“吾思之久矣,正欲以为进身之策。吾来时已约下祖大荣一起归降,只今夜便要成功。将军只须引万余军马,当愿为前驱,前去偷营,只待祖茂放火为号,里应外合;再约下东郡城中王忠将军出城助战,如此两路夹攻,必获全胜,沮授可擒也!”休大喜曰:“老将军真能成此大功时,来日魏王驾前必有保荐。”当曰:“吾与祖大荣亦不过顺天应人耳,安敢望爵禄封赏乎?”  
  于是曹休命人持兵符去东郡城中约会王忠,今夜偷袭沮授营寨。自己这厢秣马厉兵,只待入夜厮杀。入夜,休命韩当、刘岱引军在前,自与夏侯双引大军数万在后,人衔枚,马摘铃,掩伏潜行,奔沮授大营而来。及近寨门,韩当教射出点火号箭,营中祖茂见之,惊天价放起火来,营中人喊马嘶,乱做一团。  
  曹休在后军见得,大喜,急命大军赶上,一气撞入沮授营中,却见无数自家逃窜败军,正诧异时,韩当一骑当先,杀出营门。夏侯双上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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