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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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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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自心慌,这日却信马官道,走到一座山前。关兴谓张苞曰:“兄长可知此山之名?”苞曰:“汝既不知,吾从何得知?”兴曰:“此山如此荒芜陷恶,与江东景致大不相同。若非此次私离江夏时,安得见如此山峦?”苞急曰:“贤弟却能耐下性子,早晚迷路断粮,吾弟兄困于此地矣,尚来说笑。”兴正待答言,却见山上下来一群人,探头探脑,手中依稀握有兵刃。  
  苞大喜曰:“正可向这干人询问道路。”兴笑曰:“兄长憨直。岂有向强人问路之理?”苞大笑曰:“不妨事。吾手中钢矛极擅言辞,定能问明路径。”兴曰:“此等人亦非天生为贼,只是寻常百姓,不能果腹,乱世无奈耳。且休杀伤太重。”苞方欲答言,众强人奔至马前,当先一人大喝曰:“何处小厮,敢犯吾山寨!念汝等年幼,可速速留下马匹,放吾等一条生路!”张苞佯惊曰:“大王息怒。小人马匹却是个脚力,不便相赠。囊中尚有赤金二百,相赠大王一半如何?”那汉闻言,心中大动,怒曰:“黄口孺子,安敢戏耍于吾!若不肯交出金帛马匹时,可试吾刀!”苞倚住长矛,冷笑曰:“把汝个瞎眼蒙心之狗贼!爷爷马上杀汝时,坏了英雄名声。汝使刀若能赢得吾双拳时,任汝取求!”言毕翻身下马,使个鱼跃龙门式。那汉怒极,举环首大刀,来劈张苞。苞让过来刀,与那强人斗在一处,众强人一齐鼓噪叫好。斗不几合,苞飞起一脚,却扫那汉下盘,那汉脚下一慢,扑地倒了,苞上前一脚踏住,喝骂曰:“无知贼子!今若杀汝时,道吾以强凌弱,饶汝性命,来日休再为恶,可速去!”言毕回身,望关兴而来,面有喜色,兴突然大呼曰:“留神!”苞知有便,急就地翻滚,躲过身后偷袭之刀,奔至马畔,取矛回身只一矛,正中那汉胸腹,捅个对穿,眼见不活了。苞拔矛在手,翻身上马,怒叱群贼曰:“无耻鼠贼!再不去者,便是榜样!”众强人见杀了首领,面面相觑,复跃跃欲试,有侵犯之意。  
  二小将横过刀矛,便欲放对,忽山上銮铃做响,又下来一队贼兵。皆是马军,与前来者却是不同,均头扎黄巾,极其精悍,为首一人,年可三四旬,顶盔贯甲,全身披挂,手使一杆大刀,指关兴怒喝曰:“何方鼠子,敢伤吾同伴!”兴冷笑曰:“汝又是何人?”来将厉声曰:“吾乃天公将军麾下大将廖化廖元俭是也!”张苞闻言,仰天大笑曰:“黄巾余孽,丧家之犬耳!汝既然从贼,可识得破黄巾之关云长、张翼德、方子渊桃园三英名讳乎?”廖化闻言疑惑,曰:“此三人当世英雄,谁人不知?与汝等有何干系。”关兴曰:“念汝尚有几分见识,不妨明告。此乃九江侯张翼德之子张苞是也,吾即关公之子关兴字安国者也!”化闻言,半信半疑,问曰:“此言莫非诈耶?”兴笑曰:“汝既不信,教汝见吾家传刀法。”拍马舞刀,直取廖化。化急举刀来迎,战有十余合,看看两马错镫,关兴使个怀中托月式,横过刀背,往廖化背上一记,拍下马来,再一刀时,横刀项上。化方知关兴言语是真,急匍匐跪拜曰:“吾仰慕二位公子尊翁久矣!不知二位公子驾临,冒渎虎威,万望海涵。”苞笑曰:“寨主却好兴致在此磨牙,吾却无此闲心,只是肚里饿出鸟来也!”黄巾将士,多为粗鄙无文之人,见苞如此说,一齐大笑,隔阂顿消。  
  于是关兴下马,扶廖化起身。化等便簇拥二人上山,杀牛宰羊,摆开宴席,虽是村酿白肉,亦是大快朵颐。酒足肉饱;化便问二人从何而来。二人具以实告,关兴问曰:“未知此处是何地界,去汝南尚有几日路径?”廖化大笑曰:“二位公子人中之龙,安识此荒僻之地,一时走失矣。此处已是河南地界,汝南已过多时矣。”二人闻言,一起失笑,兴曰:“既如此,吾二人寻父投军心切,不便叨扰。这便辞去。”化闻言,离席望二人便拜,张苞惊曰:“公何意也。”廖化慨然曰:“化少年失身于贼,自张角败亡之后,飘零江湖。不得已,又啸聚五六百弟兄在此,打劫过往商旅为生,如此蹉跎一世,行将老矣。今幸逢二位公子,愿蒙不弃,相携去投关君侯军中,也好寻个出身,求二位公子应允。”关兴尚自犹豫,那张苞却是个爽性的人,一把扶起曰:“这有何难。见到大伯父时,定当为汝引荐。”化闻言大喜,便要烧却山寨,与二人同行。众强人见廖化欲去,皆来哭求,均只望化等带挈同行,倒教三人十分为难。  
  正商议间,有巡山暗哨来报,道山下有大队官军押粮经过。关兴心中一动,问曰:“可是曹操之粮?何不劫夺之?”化接言曰:“必是曹军之粮无疑。此月之中,五次从此处过,吾等畏惧曹军势大,避之犹恐未及,安敢起觊觎之心。”兴又问曰:“可知曹军屯粮之所却在何处?几日能至?何人把守?”对曰:“便在此山之南数十里鲁山,轻骑半日便至;主将李典,副将蔡阳,营帐无数,怕不有上万兵马。”兴闻言大喜,密谓张苞曰:“吾正恐如此投军,吾父亦与叔父一般不肯吾等领兵。今放这天大功劳在此,何愁父亲不另眼相看吾等。”苞曰:“莫非欲袭曹军屯粮之所?此事虽好,奈何山上只有五六百军,如何抵挡万余曹兵?事恐不谐。”兴曰:“不妨。吾自有计矣!此地却在曹营后方,李典定不曾提备,此天教吾二人成功也。”于是便问廖化曰:“此去汝南,可有歇马容身之处?”化曰:“鲁山东南数十里有一古城,去汝南甚近。”兴曰:“天助吾也。”便谓廖化曰:“公既愿从军,今番便一同去干这场功劳,以为投军之礼,如何?”化喜曰:“愿供驱使!”兴大喜,便教廖化引一百军去曹营诈投蔡阳军中为内应,自与张苞商议如此如此。    
  却说化领关兴之计,来投鲁山投蔡阳营中,只做黄巾余党投效军前,并奉上金帛。亦是合该曹操晦气,这蔡阳却是个爱财之人,见了这许多财物,如何不喜。因见廖化兵少,不疑有它,便教军中听用。  
  次日夜里,廖化算算与关兴、张苞约定时刻将至,引数十心腹,便在粮仓边放起火来。是夜北风大起,烈焰腾空。曹兵见屯粮之处起火,急来相救。正慌乱时,突听营门前一声呐喊,一彪军马如同神兵天降,杀入营中。却是关兴、张苞二人初生之犊不畏虎,引五百军杀进营来,口中大喝曰:“曹贼已败,汉大将军方子渊在此,降者免死!”曹兵闻言,自相惊扰,黑夜之中不知来兵多少,乱做一处。二将径杀奔起火之处来,与廖化相会,趁乱只是四处放火。    
  却说李典奉命镇守鲁山屯粮之所,见蔡阳营中火起,急引兵来救。关兴见典军来援,知不可久留,急谓张苞、廖化曰:“得手矣!可速退!”径引数百人,自东门杀出,所过如经无人之境,当者辟易。三人突出重围,如前所约,径投古城而去。    
  却说李典引军突入蔡阳寨中,却见四处皆是火头,不见敌军踪迹,急引数十亲随来寻蔡阳曰:“何处军马来袭?”阳犹有余悸,曰:“江东方子渊之奇兵也!”典怒曰:“汝何不明至此耶?安众、安乐两处大营俱在,此处焉得有江东之兵?此必军中细作交连山匪所为!今军中之粮,十损其三,若擒不得纵火之贼时,吾与汝有何面目去见丞相也?”阳闻言惶恐,汗出如浆。须臾,李典有心腹偏将来报,道探得纵火之贼不过二三百人,投东南去讫,除为首者外,并无马军。典谓阳曰:“今可率三千马军去赶,追上时,休问长短,生死不论,取首级回营复命,可少减汝罪!”阳诺诺,急点兵去讫。             
第四十回 小关张古城聚义 郭奉孝夜奔曹营      
  却说蔡阳被关兴、张苞二人一把火烧掉数万斛军粮,又被李典责骂一番,气急败坏,引兵来赶。那厢关兴、张苞、廖化三人亦往古城飞奔,指望曹兵赶上之前先入古城,可以踞险而守。奔驰一夜,看看天明,关兴等奔至古城城下,欲待入城时,却见城上早有军兵把守。化大惊曰:“此城荒弃已久,历来便无人守把,此却是何处之兵?”三人正做没理会处,蔡阳大军杀至,不得已,只得摆开阵势,以尽一搏。  
  蔡阳遥遥望见前军赶上,大喜。因欺关兴等兵少,并不列阵,便来混战。两下正欲交锋时,忽听古城之上金鼓齐鸣,俄而城门大开,一彪军马杀出,直撞入曹军阵中,逢人便杀,锐不可挡。当先一将,却是步战,并无甲胄,手使双斧,铜肤铁骨,筋肉虬突,极其雄壮,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关兴见之大喜,谓张苞、廖化二人曰:“此天助也!可速击之!”三人掉转马头,引军夹击之。曹军深夜惊扰,又长途追袭,本极疲累,怎当得这几个魔王?一时间丢盔弃甲,溃乱降者无数。蔡阳力战,乱军之中正遇关兴,阳举刀喝问曰:“何处草寇,敢犯曹丞相钧威!”兴大笑曰:“嘬尔鼠辈,今日让汝等死个明白!吾乃武威将军关云长之次子关兴关安国是也!休走,借汝首级一用!”拍马舞刀,直取蔡阳。阳急来相敌,二将盘旋大战二十合,兴翻身背砍,斩阳于马下。曹军见斩了蔡阳,溃不成军。关兴、张苞不舍,追击数里,得马匹、金鼓、旗帜甚多。  
  于是收住兵马,来于古城中那将相见,关兴等便通姓名。那汉施礼曰:“原来是将门之后。吾乃张绣部下近侍大将胡车儿是也。兀那贾诩教唆吾主投了曹操,可恨曹贼深忌吾主久得西凉军人之心,密使人鸩杀吾主。吾援助不得,舍命杀将出来,辗转在此古城落草,不意此处竟有曹兵,却吃吾杀得痛快!”言毕大笑。关、张二人亦笑,于是两下聚拢兵马。胡车儿曰:“既然彼此同仇敌忾,便是同道中人,可同入此城,再商议来日之事。”关兴等三人一齐大喜,引兵入了古城,摆开得胜酒,彼此欢饮。    
  却说张苞见胡车儿豪爽粗莽,便有几分欢喜,试以言语探之曰:“公如此武艺手段,竟屈沉于山林草莽,诚可惜哉!何不另觅明主投效之,亦不负男儿平生所学也。”胡车儿慨然曰:“吾平生所愿,便是杀尽国贼,为故主报仇。今天下大势可当操者,唯方子渊将军耳。若蒙二位少将军不弃,愿引荐军前,但为一陷阵小卒,吾愿足矣!”关兴、张苞闻言大喜,四人各自举觞痛饮,以尽一醉。  
  次日,整点城中军马,得千余众,马三百余匹。四人商议,只恐曹军复来,古城城池低矮,兵粮不敷,难以久持,急命小校持关兴亲笔手书快马投汝南城外关羽军前,教来接应;这厢关兴、张苞、廖化、胡车儿四将引军马弃了古城,投汝南而来。军马将次到汝南,一支人马远远来迎,当先一将,正是关平。关兴大喜,飞马来与义兄相见。弟兄相见,少不得一场寒暄,众人并辔一齐投云长大营而来。  
  及至,众人入见云长,备言火烧鲁山,古城斩蔡阳之事。云长大喜,教众将都来与关兴、张苞厮见,曰:“此吾家麒麟儿也!”众皆称赏。云长便驰书方博,留四人军前效力,以关兴、张苞为偏、裨将军;以廖化、胡车儿均为军中校尉,皆领兵事。    
  却说方博在新野,眼见大战将至,苦无一策以破曹操,夙夜深思,不得要领。这日与郭嘉商议,嘉曰:“平原交战,最利马军。曹军倍于吾军,且多为北地擅骑健儿,若两下强攻,于吾军不利。”博颔首,曰:“以吾论之,除非诱其深入,分割彼军,逐个击破;又或倚靠天堑,火攻胜之。”嘉曰:“操智谋过人,见事极明,安能中此计?”博叹曰:“吾亦正思及此处,不得释怀。”嘉曰:“然则便依前在江夏所议之计如何?”博曰:“诈降之事,尚容再议。吾料操生性多疑,不肯轻易信人;先生乃吾之股肱,三军智囊,倘有所失,吾岂得安。”嘉欲再言时,博只是犹豫。  
  次日升帐,众将都至,只郭嘉托病不出。博叹息,面有忧色。及散帐,庞统见博之颜色,乃以言语探之曰:“主公可知奉孝之病乎?”博对曰:“此体弱积年症候,不足为奇。”统微笑曰:“休瞒吾,吾知奉孝之病,害诈降计也!”博亦笑曰:“先生高见,人所不及。”统曰:“曹操多智,非奉孝自去时,不能瞒过。”正议论间,有郭嘉从者入,代呈一笺。博问曰:“此何意也?”对曰:“此乃医吾家先生之病良方。先生有言,主公看过,自然知晓。”博展阅之,只是“要离断臂刺庆忌”七字。统在旁观之,不解,问博曰:“此何意也?”博叹曰:“不意文弱如奉孝者,亦有侠烈之心。”转谓统曰:“昔春秋时,庆忌祸国,壮士要离自断一臂,诈归于忌,刺之;侠烈忠贞,千古传扬。今奉孝以此喻之。意在告知吾等,若不肯依得前议诈降之计时,彼将效要离也。”统闻言失惊曰:“奉孝秉性,外柔内刚。吾等宜速寻其相商,迟恐误事也。”博然之,于是二人结伴来寻嘉商议。  
  及至,郭嘉接着。博袖出所书,谓嘉曰:“先生何必如此。”嘉曰:“吾已思之久矣。曹操生性多疑,多谋少断,兼且爱贤如命。吾昔在颖川故乡时,曾与荀文若叔侄相友。今荀公达正在操军中。嘉如过安乐,定当察言观色,善保自身,不负主公所托也。嘉虽在虎口,有泰山之安也,愿主公勿虑。”于是便与庞统商议如此如此。  
  次日升帐,故意教军中偏裨将佐皆至,众人直上点将台商议。博因命众军深沟高垒,每部只带三月之粮,待刘备、孔明胜得徐晃时,一同进兵。郭嘉在旁冷笑曰:“当初在江夏时,吾便道同盟并非好计。而今交兵一月,孔明未成尺寸之功,徒自迁延日月,却不教将士们齿冷!倘刘备胜不得曹军时,岂不有累吾军!”博佯怒,叱嘉曰:“郭奉孝何出此言!同盟之事,早已议定;两军相敌,士气为先,汝安敢乱言,坏吾军心。可速退!”叱退郭嘉,正待传令时,庞统入见,告曰郭嘉纵其族人在江东侵吞他人土地,强占民女,民怨极大。嘉惶恐,伏地请治家不严之罪。博指嘉面大骂曰:“似汝这般轻狂无德,刚愎自用之徒,尚敢位列军机,口放厥辞乎。可纳下军师信印,待罪留用,再有违犯时,数罪并罚!”嘉唯唯,众皆不解。博在众人面前拜周瑜为军师,重恩赏之。  
  是夜入更时分,周瑜窥左右无人,密来入见,问博曰:“主公今日何故深责奉孝?”博曰:“郭嘉恃才放旷,僭越主从之礼,故而责之,聊示薄惩也。”瑜笑曰:“主公真相戏也。主公之与奉孝,高祖之与良、平也。心同一窍,行同四体,安能有甚嫌隙?若吾所料不虚,此乃瞒曹操之计也。”博大笑曰:“不能出公瑾之料。”转生忧色曰:“虽今日军前闹了一场,吾料此计瞒不得曹操。”瑜曰:“未必如此。须看奉孝如何周旋。”博曰:“吾左思右想,不欲令奉孝冒此大险也。此事别有商议。”言未毕,瑜突失惊曰:“只恐奉孝此时已不在营中矣?”博亦大惊曰:“何以知之?”瑜曰:“奉孝玲珑心肠,深知主公多情,只恐误了大事,必不告而别矣!”博闻言,急与瑜来相寻郭嘉。  
  及至,便教从者通报,良久未出。二人乃入,寝帐中空无一人矣。博急寻嘉随侍书童问之,对曰:“先生入夜单人匹马,投营北去矣。临去教将军师印绶交割,另有书信一封,教代呈主公阅览。”博大惊,急命取书来看,书略云:“嘉本风尘墨吏,无才无德,聊庇居诸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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