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的眼睛都看直了,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金陵竟然有这么妖娆呢?难道说,女人一旦得到爱情的滋润,全都会变得如此诱人吗?银瓶如此、庆阳公主是如此、婉娘如此,张宪家里的女人们似乎全都经历过这个阶段。现在连金陵也是如此。情爱,真的能使女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宪正在品味的时候,阴影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帅,梁旺有要事求见!”
“求见什么求见?人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张宪没好气的朝黑暗当中瞪着眼睛。
梁旺偷偷摸摸的溜过来,朝金陵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这才嬉皮笑脸的对着张宪竖了个大拇指,“大帅,真是高!四太子金兀术的女儿希拉娅替其父统帅江湖群豪,可谓是朝野之外第一人,手握杀人拳!大帅您能够将她降服,果然是非凡人也!”
“够了吧你!”张宪狠狠地挥了一下手,“本身就不是读书人,你之乎者也的给我撇什么文言文?说,打断本大帅的好事,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是没事儿,你该怎么受罚吧?”
“嘿嘿,真有事真有事,我真有事。没有要紧的大事我敢来打断您吗?大帅,是刘麟那边的事。”梁旺就把刘麟非要面见张宪的要求给讲了。
最后梁旺说:您去见刘麟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咱们准备的充足。情报局和侦查总队的好手全都集中到了大名府。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变故,我们保着您杀出重围绝对没问题!现在是等您决定,到底去不去见刘麟?
张宪告诉梁旺:刘麟我肯定去见!明天一早我就去!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张宪再找刘倪见不着人了。据刘府的仆人说,刘倪昨天半夜就离开了家,据说是军队里头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去连夜解决!到现在人也没回来。
张宪一听就明白了,刘倪这小子是躲了!八成呀,他并没有把传国玉玺送给他表哥刘麟。或许,他把传国玉玺卖给了别人?或者弄丢了?弄坏了?所以他不敢和我一起去见刘麟当面对质?
要说刘倪把传国玉玺给私自藏起来了,张宪还不太相信。原来这家伙或许会私藏,但是自己带着这么多人找上门了,他要是还藏起来不给,那可不是在找死吗?刘倪应该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吧?
带着种种的疑惑,张宪跟着梁旺去见刘麟。梁旺昨天才从刘麟那儿来,他认识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刘麟的行辕。
梁旺昨天来过,今天来了以后,把门的一看是他,急忙往里通报。时间不大里头传出话,让梁旺带贵客入营相见。张宪正打算往里进,梁旺忽然压放低音量叫了他一声,“大帅且慢!”
张宪迈了一半的步子就退回来了,他看着梁旺有点儿纳闷。说来见刘麟不会有事的是你,到了门口不敢往里进的还是你。办事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你是怎么当这个情报局长的?张宪看向梁旺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不快。
梁旺仿佛没看出来一样,凑近了张宪继续小声嘀咕:“刘麟的行辕今天有些奇怪!昨天是他一直想要见您,我听他的口气里,对您也是相当的敬仰。今天您亲自来了,刘麟竟然没有跑出来迎接,而是让我们入营相见。我怀疑,其中恐怕有诈!”
“有诈又怎么样?梁旺,昨天晚上你告诉我说,你和小川手下的精锐已经齐集大名府,还说保护我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没问题。现在这话还管用不管用了?你的人到底能不能抱着我杀出城?”
“能,能啊!”梁旺拍着胸脯打包票,“大帅您放心,只要有我梁旺三寸气在,您绝对能毫发无伤的撤出大名府!我以项上的人头担保!小川,你那边呢?”梁旺就是狡猾,下个保证他也得拉上时小川。
时小川点头,“大帅放心,就是情报局的人不行,还有我呢!我的侦察兵战斗力绝对可观!保护大帅出城,没问题!”
梁旺想要分辨,这是在刘麟的行辕门前,把门的士兵一直在看他们。无奈之下,梁旺只好恶狠狠的瞪了时小川一眼,带着张宪往里走。
来到了帅帐门前,大门口站了俩带刀的护卫,一见张宪赶紧往里让,“贵客快请进,我们大帅就在帐中等候呢。贵客请!”
“你们是新来的?前几次我来见刘元帅,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们俩呢?”梁旺上下打量俩个带刀的护卫,虽然是笑嘻嘻的发问,但是张宪却能感觉出来,梁旺的戒备心相当重。
张宪心中疑窦丛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今天我真的不应该来?
“哦,我们俩一直在后面,今天才调到前门。贵客您来的次数少,次数多了就见过我们了。”
(本章完)
第1019章 中了刘倪的埋伏()
进了帅帐,就见一位身穿战袍的将军坐到桌案后面,正以手扶额,作沉思状。张宪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看着眼熟。他没见过刘麟但是见过刘倪,刘麟、刘倪俩人是堂兄弟,难道是因为这堂兄弟俩外形相像?张宪心里怀疑,却并没有说破。
梁旺对着坐那人拱了拱手,“刘将军,我家大帅已到。咦?你是谁?”梁旺咦了一声,身子一闪,就护到了张宪前头。
这时候那个一手扶额故作深沉的人突然放下手抬起了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人道是张宪手下情报局梁旺有机警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本将军的李代桃僵之计做得天衣无缝,你竟然还是头一个发现了破绽。了不起!果然了不起!”
“刘倪,你坐在这里装神弄鬼搞什么?刘麟呢?他去哪儿了?”时小川厉声怒斥。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时总队长。你和梁旺不是对头吗,今天怎么会为了他出头?”刘倪坐到那儿冷嘲热讽。
张宪越看这家伙的样子越不对头,他该不会是摆了个什么圈套吧?不管你摆什么圈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的遭殃,只要能把你逮住了,我管你什么圈套?“动手,抓住他!”
张宪一声命令,众将纷纷上前!无奈还是慢了。刘倪费尽心机、冒了天大的危险搞了这一出,他哪能掉以轻心?就在张宪喊出动手的几乎同时,刘倪离开座位闪身后退,他也喊出了动手!
顷刻间,伏兵四起!上百名刀斧手,从两边帷幕后头、大门外头、窗户外头闯进来,抡起明晃晃的兵器就下了杀手!
众将赶紧拉家伙和刀斧手战成了一团。霎时间,血光四溅、惨叫声连天!张宪拿了一口大宝剑,用力架住迎面劈来的短斧,一转身,把剑刃刺入了一名偷袭者的胸膛!拔剑的时候,热乎乎、黏糊糊、腥气扑鼻的血溅到脸上好几滴。
打了一会儿,张宪一看这么打下去不行!帅帐就这么大,敌人不断的往里补充。你这边砍倒十个,从外头补充进来的只会比十个多,不会比十个少。
敌人越打越多,这仗怎么打?要知道,大名府的签军足有二十多万。张宪本事再大,他能把二十万人全杀光吗?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张宪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大声疾呼:“往大门口去!往外冲!杀出去!”
官兵们往门口冲,刀斧手想拦着,哪能拦得住?蛮牛一手拿钢刀一手拿斧子,两只手舞动着就好像是辆人型坦克一样往大门口去,谁能拦得住?身处险境,大个子也是真急了,大吼了一声:“兔崽子们给我滚开!”是快步往外就走。
有人想拦着,到跟前就被蛮牛一下子整死!或者被钢刀砍成了两半、或者被大斧劈成了两段!残肢断臂四处抛洒,刀斧手们吓的往两边一闪,给蛮牛让开了一条通道!
蛮牛提家伙冲到了院里,张宪跟着也跳到了院子当中。剧目往四周围一看,张宪那颗心刷的一下就沉到了谷底。院里四周围的房顶上全都占满了弓箭手!一个个张弓搭箭、居高临下盯着场中的众人。
虽然急切之间无法分辨,但是张宪有感觉,瞄准他的强弓硬弩绝对不会少于十张!只要刘倪一声令下,他绝对会被射成刺猬!现在再想跑回帅帐也不可能了。帅帐的大门都关上了。这叫能出不能进!
刘倪的声音从房顶上传了过来,“张大帅,对不起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要不是你逼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地步!我知道你想要金镶玉玺,要是在我手里,我早给你了!可它不在我这儿!”
“我说了你或许不信,金镶玉玺丢了!我都不知道玉玺怎么丢的!我没有传国玉玺,你非得逼着我要,我上哪儿给你再弄一块去?于是,被逼无奈,我只好把注意打到我堂哥身上。现在,我暂代我堂哥刘麟主持军政事务。”
这家伙,或许是往日被他堂哥压制的太久。现在一说起他自己的奋斗史,真可谓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说到最后,刘倪冲着张宪一抱拳,“对不起了张大帅,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但是,本事再大的人也总是难逃一死。今天的事情是你逼的,各位,你们今天的遭遇可是和我无关呀!对不起了!放箭!”
他说了一声放箭,弓弦声四起,下面响起了一片惊叫之声!张宪赶紧撤身后退。他想退到房檐底下。弓箭手再厉害,他们是在房顶上,总射不到房檐下头吧?
哪知道房檐底下也有埋伏!张宪一边看着对面房上的弓箭手,一边躲闪着、用手里的宝剑拨打着雕翎,就没注意脚底下。退着退着脚底下突然被绊了一下,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噗通!张宪摔倒了。
就在摔倒的一瞬间,张宪看见了绊倒他的元凶,一根麻绳!有人在房檐底下放了麻绳,专门用来绊人的!可惜张宪中了招。
两旁边早有人扑上来绳捆索绑,把张宪捆了个结结实实!虽然胳膊被绳索勒得生疼,张宪却始终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反正都是要死,何必给别人笑话自己的机会呢?只是不知道这次死了以后还会不会再穿越?要是还穿越的话,又能穿越到哪朝哪代呢?
张宪被擒,他手下的将领们可真急了!蛮牛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一斧子砍到廊柱上,咔嚓一声,比大腿还粗的廊柱被他一斧子砍断!房顶歪了半边。
时小川拔地而起,飞身形跃上房顶,他要去收拾罪魁祸首刘倪!
再往后还发生了什么,张宪就不知道了。他被人蒙上了眼睛,几个人抬着他走。等停下来的时候,张宪取下蒙眼布,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一间牢房!
场面似曾相识。上一回是在攻打开封城的时候,张宪掉进陷阱,好不容易跑出来,这才和金陵喜结良缘。这一回,还会不会化险为夷呢?
(本章完)
第1020章 恶棍狱友()
几个签军士兵把人放下就走了,连张宪身上的绳子都没解开。等张宪缓过神的时候,视线以内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胳膊腿都被捆着,想要站起来都办不到,张宪放声大喊:“喂,有人没有?来人!来人呐!快来人!”声音在牢房里面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回答。
张宪继续喊:“来人!有活的没有,有会动的给老子蹦出来一个!我是张宪!快来人!”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传过来一个声音:“别喊了,没用。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
“你是谁?”张宪吓一跳,他明明没看见人,怎么会有人说话?是谁偷偷藏起来和他说话的?“你在哪儿?”
“我?呵呵,我是梁三。我在你隔壁。”原来是隔壁牢房里关着的犯人。“我说兄弟,你是犯了啥事儿被关到这里的?这可是大名府的死囚牢,能关到这里的都是犯了重罪的人,等着秋后问斩的。你犯了啥罪?”
“我没犯罪!”张宪气的大叫了一声,他可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当成罪犯的一天。
“好!好样的!”隔壁那位赞了一声,“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想我梁三,想当年也是大名府黑道赫赫有名的人物。只可惜,一朝不慎翻了船。”
“那次我没留神把太守的七姨太给抢了,钱虽然不多,那小娘子倒是油光水滑。我看了欢喜,就和小娘子睡了两天。啧啧,那两天的滋味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里舒坦。你是不知道,太守的七姨太身上香喷喷、白晶晶,叫的时候也是细声细气。我说兄弟……”
“住口!”张宪被气坏了。一个抢劫流氓犯竟然管他叫兄弟,这不是侮辱人嘛?“你这早该砍头的恶棍,赶紧闭上你的臭嘴!休要打扰了老爷清净!”
“呸!都被关到死囚牢里了,你还装什么大人物呢?”张宪不理他,梁三自言自语了一阵子终于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牢房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有个人说话:“开饭了!”隔壁稀里哗啦一阵响,紧跟着又响起了叱喝之声:“慢点儿!梁三,你就是想死,也别让吃饭噎死!慢点儿吃,没人给你抢。慢点儿,别把碗弄破了,弄破了往后就不给你吃饭了!”
狱卒给梁三送完饭之后又来到了自己的牢房门前,眯着眼睛朝里头看了看,“喂,新来的,吃饭了!”
张宪试着挪动身体,勉强站了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往牢房门的方向挪,“牢头哥哥,你能不能帮忙把我的绳子解开。我关到这里头又走不了,还捆着我干什么?您帮帮忙给行个好。您看,我手脚都捆着,连饭也没法吃呀?”
狱卒怜悯的看着张宪,“你不是在咱这里捆的,我可不敢给你解开。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案子,万一要是有人来提审,看见你的绳子没了怎么办?要不这样,你不是还能动吗,你慢慢挪过来,我一筷子一筷子的喂你。”
张宪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说不用。开玩笑,让他像小猫小狗一样伸着脑袋被人家一口一口的喂饭,那他还不如直接绝食饿死来的干脆呢!士可杀不可辱,这种侮辱张宪绝对不能接受!
狱卒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唉,还吧,我回去问问头头,看能不能把你的绳子给解了。小子,我是看你顺眼,豁出去为你挨场骂吧!”老头收拾了食盒,拖拖拉拉的走了。
隔壁的梁三又有话题了,“喂,兄弟,你的手脚还让捆着呢?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把你送到牢里了还不解开绑绳?说说呗,让哥哥我帮你参详参详。你别指望张老歪会帮你说情,他可不是个老好人!”
张宪把眼一闭,一声不吭。任凭梁老三说什么他也不接话头。那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恶棍,住到隔壁就降低了自己的层次,更别提俩人称兄道弟谈天论地了。
然而,张宪不接腔,却不代表梁三不说话。本来隔壁没人,梁三倒是不说话。现在知道隔壁住了人,虽然张宪不说话,但是梁三却知道他说话隔壁有人在听,于是,这家伙的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了。
遭受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语言轰炸之后张宪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梁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老娘们一样,啰里啰嗦那么多话?就你这么多话,原来你是怎么当贼的?”
好嘛,张宪这一接话头,梁三立刻来了精神。从他小的时候怎么样家庭条件不好,受人欺负,到他长大以后怎么样一步步成长成了大名府有名的恶棍!什么抢劫、盗窃、绑票、流氓,他几乎是把能犯的罪都犯过来了!
人都是社会性动物。张宪又不是那种性格孤僻不爱和人交往的,一个人被关到这里头本来也寂寞的很,脑子里又总是想着外面的情况,心里相当难过。多了这么个梁三,虽然其行为让人不齿,却也能够排解寂寞,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