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宪并不担心,在他周围方圆二十里之内,到处都是第五军的部队。就算他遇见敌军了,只要能他能坚持一刻钟,绝对有支援的部队赶到!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部队却停了下来。有警卫来报告,前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蜂窝,部队不敢往前走了!
张宪一听心里这个气呀,一个马蜂窝就能挡住我们这么多人前进的道路?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马蜂窝如此厉害?
“大帅不可!你别去!”
张宪要去看拦路的马蜂窝,卫士们死命拦着,就是不让他去!
“你让不让开?敢拦着我,你犯了死罪了你知道吗?阻拦元帅、妨碍军令执行,这是大罪!你现在让开,我念你无知初犯不予追究。敢不让开,你可别怪我按军法执行了!”
“大帅,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让开!您是三军主帅,一国的亲王。马蜂可不通人性,那虫子有毒,玩一把您给伤了,咱这几十万弟兄可怎么办?大帅,你可不能去呀!”
这帮卫士保护张宪时间长了,也学成张嘴闭嘴都是大道理。知道人家是好意,张宪自然不能真的翻脸无情不讲道理。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住心头那份好奇等结果。
过了一会儿,那卫士又来报告,说是马蜂窝已经拿到了,马蜂们四散飞跑了。厨子笑眯眯捧着一个碗进来,里面是一碗纯天然的蜂蜜。厨子告诉张大帅,这东西最滋补!每天一小勺,就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张宪当然知道蜂蜜的好处,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花香。尝了一口,甜到了心肺,果然是上品!今后有香甜的蜂蜜水喝了!
喊杀声突然四起,敌人来了!军部的官兵们纷纷拿起武器参加战斗,但是这次来的敌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多。军部和一大股敌人不期而遇了,双方爆发了一场恶战。
敌人好像察觉到他们的对手不同一般,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指挥部的战士们终究是不像普通战斗部队那样久经训练,打了一会儿渐渐不敌,部队开始往下退。
敌人步步紧逼!张宪飞身上了黄骠马,抓起了他的大铁枪。正想亲自率队冲锋,杀散敌人,旁边飞奔过来一骑,马上端坐一员女将,银盔银甲、手提精钢月牙铲,是金陵!
“宪哥,你要出战吗?我陪你一起!”金陵晃了晃月牙铲,冲着张宪妩媚的一笑。
张宪顿时雄心万丈,“好,有陵妹助阵,我看谁敢阻我的兵锋!杀!”张宪喊了一声杀,跃马向前。金陵催动桃红马,与其并辔而行。
十几名卫士紧随二人其后,张宪晃大铁枪,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冲了过去!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我是病猫了?想当初,张宪也曾经跃马摇枪大战过金兀术,他岂能害怕打仗?
金陵是张宪在哪儿她在哪儿。两个人历经无数波折,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金陵是说啥也不愿意再和张宪分开了。
两个人带着十几名卫士各摆兵器,杀进了敌群!
(本章完)
第998章 乱箭齐发()
“杀!”张宪大吼一声,一枪,将一名金兵刺倒在地。金陵那边挥舞起月牙铲,是谁靠近打谁,牢牢地护住右翼。
张宪把这杆枪使开了,手中犹如擎着一条蛟龙一般,上下翻飞,怒吼连连。金兵金将纷纷往两旁闪避。当然,也有那不信邪的,自我感觉不含糊,催马抡刀上来交战。
张宪一枪磕开迎面劈来的一刀,以及横扫千军,讲敌将扫于马下。有金将抽空子“嗖!”射来一箭。金陵一抬月牙铲,“当”的一声把箭挡住。眼看又有人在弯弓搭箭,金陵火往上撞,催动桃红马,摆月牙铲杀向了想要偷施冷箭的金将。
金将急忙转移目标来射金陵。金陵身子往旁边一侧,躲过了这一箭,桃红马已经到了跟前。金陵把月牙铲向前一戳,讲敌将的人头砍下。回身再看,只见张宪已经被三员敌将牢牢地围困到了中间。金陵急忙催马舞动月牙铲前来助战!
张宪这条枪,直扎一条线、横扫一大片,舞动开来寒光闪闪、呼呼带风,一个人独战三员敌将丝毫不漏惧意!
打着打着,眼角的余光看见金陵舞月牙铲杀到,张宪大吼了一声,“哈!”拧枪本着正对面的敌将就扎!金将赶紧用狼牙棒来招架。张宪抓住枪杆用力往后一拽,枪尾向后便打!
张宪身后的那员敌将一个躲闪不及,被枪尾那六寸长的三棱透甲锥正扎到胸口!“啪”的一下,打碎了护心镜、扎穿了掩心甲,金将大叫一声翻身摔于马下!
第三员金将摇钢枪奔着张宪就扎!张宪再想挺枪招架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何之下,只好把身子一扭,尽量去躲这一枪。能躲过去就躲过去了,躲不过去大不了挂点儿彩。他已经腾出一只手从马的褡裢里头摸到防身的手枪了。
我挂彩?我挂彩也得一枪击毙了你!张宪咬牙切齿,打算受这一枪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金将大叫了一声,已经翻身摔下战马,死于非命!原来是金陵用手中的月牙铲,把想要伤害张宪的金将斩于了马下!
敢伤张宪?那简直比要了金陵自己的命还重要!此时的金陵,就像一头护犊子的母老虎一样,提着月牙铲,瞪大了凤目,谁敢靠近张宪,就是她攻击的目标!
“嗖嗖嗖!”又是几支箭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张宪挡住了一支、躲过了一支,金陵也挡住了一支。随着两声惨叫,两名护卫不幸中箭落马!其余的护卫不仅没躲开,反而一起催马往前,把张宪和金陵护在了中间。
金兵看见张宪和金陵两个人厉害,他们不敢在往跟前凑和,就站在远处射箭!
弓箭这玩意儿太厉害了!想当初杨再兴那么大的本事,也被乱箭射死在小商河!
这事儿张宪都知道。眼看金兵拿箭射他,张宪一边舞动大枪试图挡乱箭,一边喊着金陵和众护卫们赶紧跑!别站在正当中傻乎乎的给人家当箭靶子。那样,你本事再大也免不了被射成刺猬!快走!
众人保护着张宪,一边挥舞兵器挡着四面射来的箭矢,一边快速往一个方向冲杀!四周围,不断有护卫中箭落马,张宪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小心不小心了,一旦运气不好,下一个中间的就很可能是他!
胯下的黄骠马突然一声暴叫,四蹄乱蹦,张宪慌了。不用说,肯定是黄骠马中箭了!黄骠马再通人性它也是畜生,它要是这会儿惊了,张宪可是有死没活!
张宪一只手牢牢的抓紧了铁过梁、把上半身贴近了马脖子,低声安慰黄骠马:“小黄,黄黄,你冷静!快跑,咱快往前头跑!别尥蹶子,不想死的话,你就快跑!”说完扔了大枪,用两只手抓住铁过梁,把上半身趴到马身上,跟着黄骠马就跑下去了。
金陵一看,眼睛都红了,猛然间她从身上掏出一面小牌子高高地举到头顶,“军兵,住手!不许射箭!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她手里拿的什么?是一枚统领江湖群雄的令牌!同时也是她大金国四公主的身份证明,兼通行证!金陵长年在外闯荡江湖,可不是人人都认识她是谁的。在大宋的地盘那没办法,如果在大金国通知的疆域,如果被不知道其身份的人给欺负了,那不是闹笑话了吗?
因此,金陵才有了这么一块身份牌、兼令牌、兼通行证的东西。这块牌子可不是他爹金兀术给的,这是想当初的大金国皇帝,金熙宗亲自赐给金陵的。上头有大金国的国号、熙宗的年号、以及金陵的身份和通行无阻四个字。
这枚金牌,金兵不认识,金将也没见过。但是有那见多识广的金将却认识这牌子上的花纹,那是皇族专用的纹路!
认识这牌子上花纹的金将赶紧喊:“住手,都住手!谁都不许射箭了,都住手!”喊完了住手,他就想过来检查金陵手里那块牌子,看看这到底是块什么牌子?
金陵哪儿有空理他?张宪落荒而逃了,金陵的心里只有张宪,其余什么她都不管!
脚后跟狠狠一磕飞虎颤,金陵快速吩胯下马,“桃红,快!快去追黄马!”
桃红马一声嘶吼,四蹄腾空,如同腾云驾雾向着黄骠马跑的方向就追下去了!
金将赶紧往旁边一躲,嘴里喊着:“哎,哎哎,别跑,你别跑呀!”眼瞅着桃红马载着金陵迅速远去,金将急的一跺脚,“嘿!”旁边有人给出主意,“将军,现在射箭还来得及!咱要不要乱箭齐发,把她从马上射下来!”
金将闻听打了个哆嗦,恶狠狠瞪了拿出主意的一眼,“闭嘴!我不命令你们放箭,谁敢胡乱放箭?”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跑了两员宋将不要紧,万一要是把朝廷里的什么贵人给射死了,咱这些人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金陵顺着张宪跑过去的路线往前追。桃红马的速度多快呀,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前面有一匹马!
(本章完)
第999章 闹瘟疫的村庄()
金陵催动桃红马,去追张宪。追了不久,就发现前面有一人一马,马却不是黄骠马,而是一匹枣红马。追到跟前一看,马上是一员没见过的金将,金陵就问他:你有没有看见一匹黄颜色的战马载着一员金盔金甲的大将过去?
金将见金陵长得好看,就嬉皮笑脸的调笑:“有哇,我这匹马背着光一看,不就是黄颜色的吗?金盔金甲?等我当了千夫长,我就能换上金盔金甲了。妹子你找哥哥什么事呀?”
金陵一听,脸刷就沉下来了!这世界上敢找她便宜的男人,也就只有一个张宪,包括想当初海陵王完颜亮想找便宜都被她给拒绝了。这名不见经传的一员小小金将,连千夫长都不是的小子,竟然敢口头上占她的便宜?
金陵一抬手,把马鞭举起来,照着金将的脑袋“啪!”就是一鞭子!金将疼的一哆嗦,“啊!臭丫头,你敢打我?”话音刚落,那边劈头盖脸又是几鞭子抽过来。
金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想要拿兵器反击。无奈鞭子像雨点儿般落下来,没头没脸的乱打,金将只顾着双手护头,他连拿兵器的时间都没有。
越打金陵火气越大,打着打着一不留神有鞭子落到了马身上。战马无辜被打,连蹦带跳的表示不满。金陵的鞭子继续往下落,“啪!啪!”又是两下。这一下战马彻底不干了,暴叫一声,撂着蹶子往南边小路就跑下去了!
跑出去十几步,金将就被战马从背上掀下去了,当场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翻了个身刚想站起来,一截明晃晃的利刃就在眼前!金将当时就不敢动了。
金陵问问断住月牙铲,抵在金将的胸前,“我再问你,看没看见黄马驮着金盔金甲的大将跑过去?说!”
“看见了看见了。”金将吓的脸色苍白,用手朝前指点,“往那边去了!”
金陵顺着金将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地下似乎有马蹄印往远处去了。她微微点了一下头,一晃月牙铲,咔嚓一声,金将的人头被砍下!以金陵的脾气,胆敢对她出言不敬的人,必然是活不了的。
也就是跟张宪在一起的时候,金陵才有那么几分女性的温柔。现在张宪已经生死不明了,这家伙还敢来招惹她,金陵岂能容他?
一铲砍了金将,金陵催动桃红马继续往前赶路,去找张宪。
张宪在哪儿呢?他自己也不知道!黄骠马屁股上中了一支箭,马儿吃疼,一口气跑出去也不知道有多远。一直到马跑不动了,张宪一头从马上掉到了地下,躺那儿他就没起来。
黄骠马一看把主人摔下去了,自知做了错事,赶紧过来看。见张宪紧闭双眼,躺到地下一动不动。黄骠马伸出鼻子去拱,拱了两下没反应,它又伸舌头去舔。一下、两下,舔完了脸又去舔手,张宪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黄骠马急了,伸着脖子咴咴长鸣!叫了几声,又用脑袋去拱,拱完了再用舌头舔。如此三番,张宪终于睁开了眼睛。黄骠马高兴地再一次引颈长鸣。
张宪听见马嘶,一抬眼,看见了身边的黄骠马,想要说话,却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脑袋隐隐作痛。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坐起来,看了看周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黄骠马把他带到哪儿了。
张宪站起来,一看,马屁股上那支箭赫然还在,血早结成痂了。身边没有药,张宪也不敢往外拔呀。黄骠马看见张宪起来,伸出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表示亲热。
张宪叹了口气,“唉,黄骠马呀黄骠马,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呀?”看远处,隐隐有炊烟袅袅,似乎有人家。张宪也不敢骑了,牵着马往有炊烟的地方去。他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兽医,把马身上的箭取出来。
要是骑着马,估计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牵着马,看见炊烟了,张宪却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炊烟升起的地方。到跟前一看,张宪也傻眼了。这哪儿是什么炊烟?这明明是一个破败的房屋,或者说是一个不久之前才荒废的村庄!
入眼是一片残垣断壁。张宪看见的炊烟,是燃烧未尽的房梁家具在冒的余烟。
难道是金兵屠戮了这个村庄?张宪脑袋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把他自己也给吓了一跳。现在可不是金人刚南下的时候,动不动屠个村子、屠个县城。现在金兵已经统制了大半个中原地区,他们早就不再大规模地屠杀平民百姓了。可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张宪牵着马往村子里走,他想进去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人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这村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惨事?
地下有一条白线,张宪正想跨过白线进村,忽然有人叫他:“站住,别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有危险!”
张宪吃了一惊,扭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就见有一人背着个箱子飞快跑过来,到这儿拉着张宪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位将军,前面村子正闹瘟疫,你可不能往里进,进去就活不了了!”
“闹瘟疫?”张宪大吃一惊,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那颗心通通通剧烈的跳动!这年月,一旦染上瘟疫,那是必死无疑!
“是闹瘟疫,感染上的人都活不了!”那人把箱子放地下,打开盖子取出半截树枝,“来,小伙子,把它嚼了。嚼它,能够预防瘟疫的传播。”
这是什么玩意儿?张宪看着手里的半截干树枝,在那乡村郎中的示意之下,放到嘴里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嚼了嚼,嘴立刻咧了起来。太苦了!苦得让人心都哆嗦。
这半截干树枝虽然苦得让人没办法接受,但却让张宪放了心。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总是知道的。苦的东西,就表示药性强。想起自己刚才还进了闹瘟疫的村子,张宪大口嚼起了树枝,越嚼越起劲。
(本章完)
第1000章 郎中治马()
嚼完了那根干树枝,也顾不上舌头牙龈有没有让划破,张宪赶紧问那乡村郎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会闹瘟疫呢?
郎中告诉张宪,这里叫小石桥村,至于瘟疫为什么突然爆发了,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石桥村的瘟疫从发现到现在,差不多有快半个月了吧,村子里的村民已经死了死了一大半,除了躺到床上等死的,能动的全跑了。小石桥村完了!
张宪又问他,就算是闹瘟疫人都病死了,为什么这村子变成了这样?房子有没闹瘟疫,怎么院墙也塌了?房顶也塌了?还有这火,瘟疫自己会着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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