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继续一边喝酒一边数落。张宪也听不下去了,“牛叔,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咱现在既然已经除了大宋截,不归大宋朝管了,等将来自总为岳元帅申冤报仇的一天!这人呐,总得想前看,别老想着过去的事情了。”
张宪说的话牛皋倒是还能听进去,“对,咱不说过去了事情了!等将来能够给岳元帅申冤报仇的时候,我一定要救助秦桧的耳朵,朝他脸上狠狠吐口涂抹!唉,对了,我大嫂岳夫人领着一家老小去了云南。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也不知道他们生活的怎么样?”
“是呀,从咱这内地到云南山高路远,他们有没有水土不服?云南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他们?岳雷岳震这些孩子年纪还小,他们能不能照顾得了岳家满门呢?”一说起发配云南的岳家老小,在座的这些位也敢说话了,董先就对岳家人的处境表示了担忧。
牛皋睁着猩红的醉眼看了看张宪,“大帅,你不是和岳元帅的小女儿银瓶订婚了吗?不知道银瓶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你整天和那俩寡妇在一起缠绵,你大概都忘了银瓶长啥样了吧?”
“牛皋你喝多了老酒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张宪一听牛皋叫绣娘秀英俩小寡妇顿时把脸就拉下来了。虽然牛皋说的没错,那俩确实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但是张宪就烦别人这么说,牛皋也不行!
“谁告诉你我忘了岳银瓶长什么样了?那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忘了你长啥样,也不会忘了她长啥样!你也不用多说,过两天我就去云南把她接回来!”
众人一看张宪有翻脸的趋势赶紧劝,好不容易把俩人劝的都不提此事了,酒席上的气氛也让破坏得一干二净了。这还喝个什么劲儿呀?赶紧散席回山拉倒。
张宪回到山上想起酒席上发生的事情他就心神不宁,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绣娘给他端过来刚采摘的山苹果,张宪也是咬了一口就放到旁边,连吃苹果的兴趣他都提不起来了。
绣娘看了看秀英,秀英看了看绣娘。最后还是有胆子稍微有点儿大的秀英硬着头皮问张宪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下山一趟,回来心情就这么不好呢?
对自己的女人张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把今天在酒席宴上发生的事情,捡能说的说了一些。牛皋提起了发配云南的老岳家满门。岳元帅当初把他的小女儿岳银萍许配给我做妻子,我们还没有成亲呢,岳家就被发配到云南了。
牛皋说我忘了岳银瓶长什么模样,我一时来气,就说过两天就去云南把岳银瓶接回来。我这不是怕接回银瓶对不起你们俩吗?
两个女人一听都叹了口气。年龄稍微大点儿的绣娘就告诉张宪: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俩早就商量过。毕竟我们以前有过丈夫,要是嫁给你对你的威信是有影响的。你是个好男人,我们愿意跟你做妾,你还是去云南,把银瓶夫人接回来吧!
“我不是那种人!绣娘,秀英你们放心,我明天就召集所有弟兄告诉大家,我张宪就娶绣娘和秀英了!”张宪看绣娘说的可怜,突然一阵热血上头,拍着胸脯表示要娶俩人。
他这么说,两个女人自然是高兴。但是以张宪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她们俩当小妾没人说什么,真要是娶了她们当中的某一位做了正妻,肯定会招人非议的。那对张宪的威信和名望显然不利。
女人一旦真心爱上了男人,她就会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为了这个男人好。绣娘、秀英就是这样。
两个女人拿出了女人温柔的一面,一边伺候着张宪,一边就劝他:你还是去银瓶夫人接回来吧。我们的男人是个一诺千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当初既然同意去岳银瓶做妻子,那就不应该把妻子抛弃在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你还是接银瓶夫人回来吧。你放心,我们俩肯定会尊敬她,绝不会让你后院不稳的。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张宪心中感动,当天晚上使出浑身的解数,狠狠地安慰了两个女人。第二天,张宪就把靖国军的主要将领全部召集起来开会。在会上张宪宣布:这几天,我就要去云南一趟。靖国军的大小事务一律由牛皋将军总负责!
去云南?将领们都懵了。只有牛皋徐庆几员老将明白,张宪这是为了那天醉酒之后牛皋说的那些醉话!
牛皋赶紧站起来赔不是,“大帅,那天是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别当一回事!好好地去什么云南呀?咱才找到安身之地,你走了,咱这一两万人怎么办呢?你别走,我给你赔不是了。”牛皋笑嘻嘻的给张宪拱手作揖。
但是张宪既然决心已下,他就不打算再改了。昨天晚上把最难攻克的两座大山都搞定了,你牛皋先再说喝醉了酒胡说八道?完了!再说,张宪心里也确实挺惦记岳银瓶的。想一想当初相处的日子,张宪的心仿佛就像化了一样。
放着那么精灵可爱的小妻子不去解救,他还是男人嘛?不行,云南这一趟他一定得去!另外,他还不知道岳雷、岳霆、岳震这几个小家伙怎么样?有没有后世评书上讲的那么厉害?因此上,云南之行,他是非去不可!
(本章完)
第263章 跑迷了路()
张宪铁了心要去云南搭救岳银瓶,任凭谁劝也不行。众将一看,得了,咱也别劝了。人家要去救老婆,咱劝合适吗?也别说是张宪了,换称咱自己,咱也得去救!
眼看张宪一定要去,众将谁也不再劝了。去云南的事情就算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要看看张宪准备带谁沿途保驾了?蛮牛肯定是第一个,他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那其他人呢?反正牛皋肯定是不能去,他得留下来指挥部队。李若虚也不能去,张宪让李参议留到山上协助牛皋守家。
徐庆想去,牛皋不让;董先、张玘要去,张宪不同意。他们俩要去了,踏白军就没人率领了。徐庆得留到山上统帅那一千背嵬军。这几位不去,那就等于老将全都留守了。
其余的将领虽然没有这四老将重要,但是张宪也不可能把人全带去,总不能只留一群老将守家吧?年轻人也得留几个。张宪看了看济济一堂的将领们,他当场点名,乔握坚、赵俊跟他上云南,其余众将留守麒麟山!
张宪让马文负责和布匹商们交易,购买棉布。他给了马文一张图纸,让马文把布买回来之后,找裁缝照着图纸加工成型。马文拿着图纸颠过来倒过去的看,怎么看他也看不出来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问张宪:“大帅,这是什么呀?”
张宪告诉他:“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照着图样去做就行,做好了等我回来你就知道是什么了。”他说了和没说一样,马文照样是满头的雾水。
今天的大会,除了确定赴云南随行人员以外,另一项会议议题就是张宪搞了个图纸大派送。他给了马文、李奇、凌小云、甚至徐庆都有一份图纸。他让得到图纸的众将,在他赴云南寻亲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制作,争取在他回来之前全部完工!
第二天,张宪带着乔握坚、赵俊和蛮牛,四个人穿便装下了麒麟山。张宪连个勤务兵都没带,就带着三员将随行,他要轻装简行下云南。
这是张宪头一回骑着黄骠马出远门,黄骠马一上路就兴奋的撒着欢猛往前蹿。张宪也是有意试试黄骠马的速度,看路上没人,他逐渐放松缰绳,任由黄骠马自由发挥。
像黄骠马这种绝世宝马,一旦跑起了性子谁能撵得上?刚开始张宪还能看见路边的树木飞快的往后退,到后来就像腾云驾雾一样,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爱哪儿哪儿吧。这就好像开和摩托车狂飙却不戴墨镜一样,风刮的眼睛都睁不开他怎么看路上的风景?
感觉时间上差不多了,张宪慢慢拉紧了缰绳,“吁——”黄骠马通人性,张宪一拉缰绳它就知道主人是让它减速了。再到听见主人喊出停止的口令,黄骠马立刻放慢了速度,很快它就站住了。
张宪回头望身后看看,视线之内一个人也没有,黄骠马早把蛮牛、赵俊、乔握坚甩没影了。得了,那咱就慢慢走着等等他们吧。张宪坐在马上信马由缰,改成慢悠悠的沿着官道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又快半个钟头了,后头那仨人还没赶上来,张宪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三位是走错路了?还是刚才黄骠马跑太快,我闭上眼睛那会儿它跑错了路?不知道是谁跑错了路,反正蛮牛和他肯定没在一条路上。要在一条路上,这会儿肯定该追过来了。
那会儿也没有卫星地图,张宪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他更不知道那几位到了哪儿。
“我说小黄呀,你说你跑那么快干嘛?看看,你把蛮牛他们几个跑丢了吧?这会儿他们肯定着急了,咱还得回头再去找他们。你既然跟了我,你就得讲团队精神,得学会照顾伙伴。”张宪嘟嘟囔囔教育黄骠马,也不管马儿能不能听懂。
调转马头往回走,张宪打算去找找蛮牛他们。总不能刚出门就把那仨人全给丢了,他一个人去云南吧?前面有一条岔路,张宪心中生疑,刚才他会不会从这里走错了路?张宪盯着地下的痕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蛮牛他们到底是不是从这路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晃晃悠悠来了一辆驴车,驴车吱扭吱扭的响着往这边路口来了。张宪把马往旁边让了让,赶驴车的老头就像睡着了一样坐到车辕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前后左右再也没旁人了,要是把这老头放过去,再找下一个问路的人可就不定能不能找到了。张宪一伸手,拉车的毛驴咯噔一下停了下来。车上的老头睁眼看了看张宪,“后生,你拦住我的驴干啥?”
“老人家。”张宪抱拳行了个礼,“我向您打听个道。您知道这条路通向哪儿吗?”张宪指着他身后的路。
“这条路?这条路通往修武镇。你要去哪儿呀?”
“我要去郑州。”
“要去郑州呀,那你得走这条路。”老头往他来的那条路上指了指。张宪看老头来的方向,怎么像他自己来的方向呢?老头会指错吗?
“后生,你要去郑州,就得赶紧赶路。要是错过了宿头露宿荒郊那可是危险!咱这地方最近不太平。”
“我还有几个伙伴在后头呢。我们从麒麟山来,打算去郑州会朋友。结果我的马跑得快了点儿,到了这里就看不见他们了。我打算回去找找他们几个。老伯,您说那条路是通往修武县的、这条是去郑州的,那哪一条是通往麒麟山的?”
“麒麟山?没听说过。”老头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表示他从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个三岔路口,一条是通往郑州的,一条是通往修武镇的。第三条就是张宪跑错的那条路。至于他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他也记不清了。张宪在这个赶驴车老头面前,突然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是有点儿低?
“我估摸着大概你说的应该是这条路。”老头指了指通往修武镇的路。说完一扬小鞭,啪,驴车吱扭吱扭,走了。
(本章完)
第264章 张宪被敲诈()
这下张宪可为难了。往回走肯定不对,眼前的两个路口肯定有一个是他来的方向。一条通往郑州、一条通往修武镇,这两条路哪条也不像!
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干脆就往去郑州那条路上走吧。反正那几个人也得去郑州,大不了走慢点儿在路上等等他们。想到就做,张宪一抖马的缰绳,黄骠马沿着老头所指往郑州去的官道就下去了。这一回他也不跑了,就这么慢悠悠一人一马顺着官道往前赶路。
郑州是个大地方,北宋建都开封,宋徽宗赵佶在位的时候把郑州设为了西辅郡。郑州紧邻着黄河边,从北方南下必过黄河,张宪本来计划好的路线就是渡黄河经郑州去往南方。
那三个人里头蛮牛是个没心眼的实诚汉子,乔握坚和赵俊的江湖经验却相当丰富,这也是张宪选他们俩跟着南下的主要原因。如果所料不错,乔握坚和赵俊肯定会拉着蛮牛去郑州等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就算路上错过了,几个人也能在郑州会面。
张宪沿着往郑州的路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从通往修武真的官道上来了三匹马,马上端坐三个年轻人,其中有个大个子比另外两个人高了差不多有一头。这三人就是和张宪走岔了的乔握坚、赵俊和蛮牛。
三人来到路口并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就走上了通往郑州的路。
“唉,老乔,你说大帅会不会走错路,往那条道上走了?”蛮牛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岔路口,大个子稍微有点儿不放心。
“你以为大帅像你一样呀?走路都会能走错?人家张大帅那是马好!人家骑了一匹黄骠马,跑起来甩咱们个几十里地还不跟玩儿似的?你别在这儿胡思乱想耽误时间。赶紧赶到黄河渡口,过河到郑州去和大帅汇合去。我估摸着,这会儿说不定大帅都已经看到黄河了!”
几人快马加鞭,顺着官道跑了下去。张宪在前面走得慢,蛮牛他们三个跑得快,要是照这样跑下去四个人到不了黄河渡口就能相见。但世间的事情却是千变万化的,以为很快就能见面,结果四人真正相见的地方却是到了离郑州七百里之外的宋金边界。
张宪离开三岔路口正往前走,路旁边突然出现了几个打遮阳伞摆方桌卖小吃的。
“卖茶鸡蛋啦——”
“清凉绿豆粥,解暑解毒绿豆粥——”
“刚出笼的肉包子,大肉馅的包子呀——”
茶鸡蛋、绿豆粥、打肉馅包子?张宪本来不饿,听见这喊声他突然觉得腹中饥饿了。看人家这买卖做的,就知道人走到这儿肯定得饿。张宪带住黄骠马,“喂,给我来两个茶鸡蛋、一碗绿豆粥、再来四个肉包子!”张宪翻身下了马,牵着马来吃饭打尖。
“好嘞!”卖小吃的伙计听见来了买卖,赶紧跑过来擦桌子摆板凳,招呼客人落座,有人接过马缰绳,把黄骠马栓到旁边的树上。
茶鸡蛋端上来了,绿豆粥、大肉包子端上了桌,张宪抓起肉包子咬一口,油水十足,味道真香。绿豆粥都是放了冰糖的,甜丝丝那么的解渴爽快。茶鸡蛋味道也不错。看不出来这路边摊手艺倒是蛮不错。
张宪心情大好,把这四个肉包子、一碗绿豆粥、两个茶鸡蛋全给吃了。吃完之后伙计又给倒了一碗白开水,漱了漱口。张宪伸个懒腰站了起来,伸手从怀里随便抓了一把铜钱,哗啦往桌上一扔,“不用找了!”
吃饭嘛,不就图个吃得舒心,多给俩钱算啥?张宪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俩小费。
张宪过去就要牵马,刚才擦桌子的伙计一闪身把他拦住了,“等一等,唉,这位客人,吃饭你给钱了吗?没给钱你就走呀?”
“咦?我明明把钱放桌上了,我怎么没给钱?”张宪回头一指,那把铜钱还在小饭桌上放着呢,没人动。
“那是你给的钱?呵呵,不够!”
“不够?我和你一碗绿豆粥吃几个包子还能有多少钱?那把铜钱最少十个,怎么不够?”张宪也火了。这不是在大饭店里包酒席,你一个路边摊卖包子豆粥茶鸡蛋的,还想要多少钱?十个铜钱不少了!
“呵呵,您财大气粗,可您吃饭问价钱了吗?”
问价钱了吗?张宪愣住了。对呀,他吃之前没问人家要多少钱,抓一把铜钱付账那只是他心里猜测的价钱,可不是人家掌柜说的饭价。当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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