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你个老龟孙想反悔是不是,少拿一个钱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院子。办不成愿你自己,她又不是不让你办,最起码你摸了人家。”姚雪咬牙切齿地说。
老东西理屈词穷,做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敢太争执,终于败下阵来,乖乖地每人给了我们一百元钱。
我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看到一百元的大票就这么容易地到手了,很是高兴。我好像忽然间发现了一条致富的门路,我终于下决心走下去。
第三节
很快的我就单独接客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钱,我没了耻辱,也少了女人固有的羞涩。无论别人把我看成先锋派还是传统派,我都视性为挣钱的特效武器而大力推崇。如果改变了呆板的思想,让行动跟着想法走,就不会把卖淫看成阴森和恐怖。
我的大脑中也常常拥塞着检讨与批判,想努力调和好钱与道德的对立与统一。改变自己的意识形态,从被人看作蹂躏和痛苦的概念中走出来。让性的砥石磨砺出挣钱的刃口,使其更加锋利和尖锐,从中幻化出经济和人格的分水岭。
姚雪年轻漂亮,又没有结婚,自然接的客多。我相对来讲,有些人老珠黄,挣的钱少也是必然的。我每月大概有五六千元的进项,听别人说姚雪每月挣钱不会少于万元。我们挣钱的确多些,可这是社会分配大环境造成的,不均自有它不均的道理。
有些人眼红,我们也能理解。就如我们浴池旁的饭店男老板,天天说自己托生错了,苦恼自己托生个男儿身。赌注发誓地要下辈子一定托生个女人,并说自己要是个女的,客人给一块钱也干。理由是既不要本,又不磨损,快乐一会钱来了。我想天下的女人如果都像他那样切,地球准会翻个身。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琼瑶说的也许是对的。最起码来浴池找小姐的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肯定有道理,并且我也坚信。男人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争风吃醋,打架、闹事什么都敢干。并且为所欲为,无人敢劝。
一次一位客人在大厅给了姚雪一百元钱,让她过一会进单间服务。客人走后,另一位客人看姚雪漂亮,也给一百元让她服务。姚雪告诉他自己已经名花有主,那家伙又大方的掏出一百元掖到她的领口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姚雪理所当然地跟拿钱多的走。
进了单间,搓背按摩一步一步的来,就像电脑的程序,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姚雪在下,客人在上,正在进行的不知东西南北中时,等急了的那位先给钱的客人知道内情后,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大骂姚雪不讲究。
姚雪还没来得及还口,就被他从满头大汗的嫖客身下拉了出来,另一只咸猪手迅速探到她的身下,连挖带抠,整的姚雪下身鲜血淋淋。并口口声声讲,要不办大家都不办。
那位正在兴头上的客人,气的吹胡子瞪眼,马上打电话找人来出气。闹事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同样打电话叫人来以牙还牙。只剩下可怜的姚雪,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现代化的通信工具,指挥着地痞流氓犹如千军万马,就像快速反映部队一样迅猛的往浴池聚拢而来。两方的人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浴池门口,连当地最有名的黑社会头子孟军也来了,看起来两个当事人都不是菜鸟。
当孟军站在众人面前时,两个要打架的人竟齐声喊大哥,原来两个家伙都是孟军的仁兄弟,只不过不是一把子的,所以互相不认识。经孟军一介绍,两个人不敢再闹。可浴池老板不愿意了事,气呼呼的说。
“这里面数姚雪最漂亮,把她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再挣钱?我们的损失大啦!”
“我说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把人家小姐搞成这个样子,得有个说法。”孟军开始主持公道。
“大哥,都怪我一时性急,我听你的。”伸咸猪手的家伙不敢再硬。
“老三,你拿500元给小姐,让老板领着她去医院缝去,这件事就这样吧!”孟军说是调解,实际是命令。
事情到此为止,姚雪拿了500元钱也不再说什么。因为下身破的不是太重,所以也没有去医院。但暂时不能接客了,损失肯定是不小的。
连续休息了五天,姚雪才敢试着接客,并且改为口活为主,尽量少用下身。钱还像过去一样,如同滚滚的洪流不可阻挡地流进腰包。
我置身在这色眩目迷、醉心乱耳的花花世界里,目睹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想起了野兽与美女,以及两个质感绝然不同的空间。我盲目地赞扬着夜色的曼妙,轻率地崇拜财富的疯长。我染成了金色发浪,化装了银色眼盖。从后影看,也许已认不出我是一位国产女郎。
在这个意识形态向意象形态转变的时刻,我也跟着转变了,我也知道这是一种堕落,我也不想找理由为这种行为进行辩护。我只想说,这是我的需要,不是被迫的,不是被诱的,而是我太爱钱,算是追求金钱的一种方式和捷径吧!
年底快要到来,派出所也开始积极创收。一天中午,我们几个小姐正在“按摩”,突然有一辆警车快速冲进院子。老板娘想通知我们根本来不及,联防队员和警察把每个单间的门踹开,迅速冲进去。当时我们三个小姐正在翻云覆雨,理所当然的被逮住。
他们当时连衣服也不让我们穿,各人抱着各人的衣服被推进了警车。嫖客们处境好些,让他们穿好衣服冠冕堂皇的上了警车。
在车上很冷,我们只是披着衣服,联防队员们也很体贴我们,让我们往他们怀里靠,司机的嘴很不老实,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警察不吭,但一脸坏笑。不让我们穿衣服的目的也不是什么搜集证据,主要就是想免费看个上下集吧!如果想作为证据,我们到派出所也可以不承认,总不能到法庭也不让我们穿衣服吧!
来到派出所,指导员出来迎接我们,笑嘻嘻的,根本没有执法机关的那种威严。也许他们学透了胡哥的“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吧!对我们也采取了亲民措施。
先让我们在办公室等着,并没有怎么严格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几个嫖客有些害怕,规规矩矩的站在墙边,有板凳也不敢坐。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大不了罚几个钱,并且不一定要我们拿。
我慢慢地若无其事地走出办公室,把派出所当成了旅游圣地,不慌不忙地参观起这个院子来,警察们听说带来几个小姐,也都走出办公室想看看。
我们浴池老板找了熟人,又带了几条高级香烟,急匆匆的来到派出所,找到领导商议起事来。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警察把我们叫到一起,有嫖客和老板,底气不足的教育我们一番。老板也跟着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面对着几个警察,告诉我们以后要遵纪守法。我半开玩笑的说。
“你们这里的人,除了两个新来的联防队员我不认识,其余的都到我们浴池潇洒过,,只不过没穿警服罢了。”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并不是假话,也不是开玩笑。
“不能乱说,他们可能是检查工作或微服私访,应该的,应该的。”老板唯唯诺诺地替警察们打圆场。
“那就不要罚我们了,大家都是为了两个钱而奋斗,也不容易的,说出去都不好。”我话中对他们也带着威胁。
几个警察光尴尬地嘿嘿发笑,无言相对。派出所长微笑不语,指导员端起一杯水笑了笑说。
“我们要互相理解,其实我们也不想逮你们,只是有人拨打110报警,我们不出警是不行的,你们来了不罚钱也无法向上级领导交代。但我们采取治病救人的方针,不搞一棍子打死。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王警官说的很对,我们要听他的,以后大家要协调好,不要有情绪化,说实在的都不容易。”我们老板说话很有水平,一棍打八家,让警察以后也注意点。
处理结果出来了,我们每个小姐罚三千元,嫖客罚五千元,没有老婆的减半。嫖客们哭丧着脸,肯定是在疼钱,盘算着五千元如果不被罚走能嫖多少漂亮妞。
我们几个姐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的样子,对那一点区区的罚款不屑一顾。并且我们更不会拿,要杀要刮随他们。老板却不敢硬撑,他还要挣钱,不得不替我们把钱交了。
临走的时候,指导员把我们送出很远,并把责任都推到110身上。给我的感觉是猫和老鼠要做朋友了。
出了派出所,并没有感觉天空很蓝。老板说年关了,派出所也要创收,不然没有奖金发。说别人拨打110报警那都是骗我们的,准备春节前再请他们一场,以后也好办事。
来到浴池,几个没出事的小姐出来迎接我们,并口口声声以后的生意让我们多做些,以作为补偿。她们不知道是老板帮我们付的钱,知道了肯定不会这样说。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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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我们并没有丝毫收敛,但我们开始注意防范他们。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饭时,讨论起怎样对付警察的突然袭击。人多主意多,群策群力,再借鉴些别的浴池经验,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我们想出了好的办法。
根据既定方针,老板买来好多小型门铃,装到每个房间的隐蔽处,所有门铃共用一个总开关,装在大门外不起眼的地方。老板娘在小姐服务的时候就坐在门铃的总开关旁。
我们浴池离公路还有八十米远,并隔着一座桥。老板娘坐的地方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很远。如果警车往这边拐弯,老板娘发现后可以及时地按响门铃,每个房间都可以听到报警声,只要小姐及时地穿上衣服,警察就会无可奈何。为了迟滞警车的进院时间,老板娘别出心裁找把大椅子放在大门中央,警车就无法直接冲进来。虽然争取这一点时间,足可以躲过他们的检查了。
有老板娘在外面放哨,我做的更大胆了,并且已变的不可思议,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能变成这样一种人。过去看文章描写的小姐,都是些醉生梦死、灯红酒绿的颓废人物,看后不由得从骨头里瞧不起她们。而今天,我却在不知不觉加入到她们的行列。昨天,真是不堪回首。
过去我从不接老客人,年轻人里我还想挑漂亮的、健壮的。当时我不仅仅想挣钱,还想找到一种精神的慰籍。从派出所出来后,我的思想变了。我已变的更看中钱了,无论嫖客的口袋里有多少,都想让它挪到我的钱包。
一次我发现一个老嫖客刚卖了猪就来浴池找小姐,连家还没有回,口袋里装着一千多元,当着我的面向我炫耀。我在微笑中明白,这些钱即将要进我的口袋。于是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姚雪,然后极尽自己的温柔,用那几乎能掐出水的百转柔肠,哄的他筋软骨酥。当他趴在我的身上上天入地之时,我紧紧地抱着他的头,遮住他的眼睛,并大声的###,好象我马上就要达到高潮似的。姚雪在外面听到我的###声后,不声不响地进来把老家伙的钱全部掏出放进自己的腰包溜了出去。当她离开并关好门后,我假装的高潮也就过去了。老家伙还在闭着眼睛吭吭哧哧地做着练习了几十年的固有动作,如醉如痴、如梦不醒,就像油坊里正在挤压的大黄豆,非得把最后一滴油挤干挤净方能罢休。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他快点。我窃想,提上裤子钱就都是我的啦!一千多块呢,如果脚踏实地的做,得让十几个男人过堂,思来想去还是这样省事实惠。
老家伙一阵过电痉挛,慢慢地睁开眼睛,脑袋上浸着汗,好似刚从鬼门关折回头,还趴在我的身上心满意足的不愿意下来。我不耐烦地把他推下来,迅速穿好衣服,向他伸出玲珑纤巧的嫩手。
“快点,给我钱,那边还有人等我。”
“慌什么,再抱一会,还能少了小乖乖的钱。”老家伙说着又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连亲带啧的。一嘴臭气,让人恶心。
“我没时间和你闹着玩,今天生意好,那边真有人等着,改天咱们俩再亲热,给我钱我得赶快走。”我故意急的不行。
“小乖乖,我给你掏,你的樱桃小嘴可真紧哎!我这根老香蕉差点被你咬掉”老东西恬不知耻地说着荤话。
“还没老死你个狗东西,赶快给我钱,明天还来吧!你虽然老点,功夫还是不错的。”我半奖半损地说。
“哎!钱呢?弄哪去了,刚才在外面还给你看呢!”老家伙顾作冷静地说,外表已看出明显的发慌。
“你想耍赖吗?你以为把钱藏起来就拉倒了,这个屋里就咱俩,并且我一直在你的身底下,衣服在椅子上,怎么会丢?”我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也是的,我知道你没离开我的身,可这钱弄哪里去了,奇怪!”老家伙的脸已现出哭丧像,手也在颤抖。
“肯定是你刚才在屋外没装好掉了,我可从来没偷过人家的东西,我把衣服都脱掉,让你搜个遍。”我装出委屈的样子,并有点要哭。
我一丝不挂地站在暖和和的房间里,逼着他把我脱下的衣服捏了个遍,连一个最小的硬币也没有。老家伙无可奈何地把门开了个缝,伸出头找寻他的卖猪钱,我在房间里不急不燥的穿好衣服等着,现在沉的住气的是我。
“如果掉到院子里,肯定找不到了,这里外面人多,拾了就拿走了,哪找去。你咋就那么粗心呢?”我反攻为守、步步为营。
“唉!今天真倒霉,辛辛苦苦喂了半年猪,最后丢个一干二净,回家怎么向老太婆交代呢!”老家伙可怜巴巴的说。
“唉!我也跟着你倒霉,钱我就不要了。但你老人家可要想开,钱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挣,千万不要做傻事。”我有目的的开导他。
“乖乖,不要怕,丢就丢了,不就一头猪嘛!我后院二侄子头些天还丢了一头牛呢!回家老太婆敢放个屁,我就打他的嘴巴。”老家伙好像刚从战场回来的英雄,慷慨激昂地对我说。
“老大爷,回家做点好吃的,该喝就喝点,也别生气,谁一生不失两回手,我爸爸也丢过一枚金戒指,三千多块呢!到家里大娘吵你也别吭声,更不能打架,她老人家养一头猪也不容易。”我不做人事但很会说人话,尽量宽他的心。
老东西顾作轻松,却心事重重地拉着板车回家去了。我没再向他要钱,并大方的告诉他看他可怜下次还可以免费再给他一次,目的是哄他赶快回家。下次若真来做免费的,就说身上月经来了,骗他还不容易。
老头走后,我找到姚雪,开始分赃。我和姚雪已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们配合的一直很默切。钱很好分,一人一半,不论功劳多少。下次她做我偷也这样分,谁也不会吃亏。
钱刚分好,老板娘找到我,说手里紧,在派出所替我们垫了罚款钱,如果挣到钱的话就先还给她。我听了这话很生气,毫不客气的说。
“我们挣钱也不容易,现在爱滋病到处流行,得了就要命。看我们挣的钱不少,可我们实在是拿生命作赌注。并且我们无论在哪里做,老板都要保证我们的安全,这是行里规矩,您也是知道的。”
“孩子生病,手里没个钱,就算是我借你的。都是女人,要互相理解点。”老板娘老奸巨滑,想把钱先骗到手再讲。
“如果没出这事,您借个万儿八千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现在却不行了。我说话做事历来直来直去,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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