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既然牧景大放血,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就必须要有收获,这是很现实的事情,也是的一个当政者要考虑的事情。
所以他才需要县衙和乡绅豪族的支持,把这个势弄大起来了。
让南乡的风,向着明侯府吹过来了。
不说一下子让这些百姓忘记曾经明侯府对南乡的辜负,最少让他们感受到明侯府的亲近之意,还有的明侯府执政将会来带了切身利益。
……
牧景进入南乡,前后不过只是三天的时间,一二三步走下来了,有些筋疲力尽,但是的效果还是蛮好了,特别是在今日早上,宣布免税的消息,引起了城中百姓的沸腾。
接下来的事情,牧景也不需要过多的关注,地方治理,终究是要交给地方,他只要在期中,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就足够了。
南阳太守府下来的人,重新和南乡县衙完成了联系,那就代表南乡已经重归明侯府的治理之下。
牧景这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乡。
离开南乡之后,对于南阳的巡视,已经算是结束了,其实他应该还要走一走西部其余的县城,但是景武司传来了几个消息,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走出南乡城,他就直接向着汉中而去。
这一次走了是东山驰道。
东山驰道,当年可是的明侯府的重要工程,承包给了商贾,后来因为明侯府丢了南阳,对这条道路的影响也不小,毕竟承包出去,就要给他们收取路税的机会,两头一卡,才能收取路税。
可南阳段失去了掌控,这让很多商贾遭受损失。
明侯府甚至失去了一些的信用,这部分的牺牲可不小,后来弥补了很久,才算是的弥补回来,重新迎回了这些商贾的信任。
不过现在明侯府夺回南阳,这段路,明侯府也已经收回去了,不打算继续拿出来了,当初需要补偿的,已经补偿了,这段路,已经放出来,作为汉中和南阳之间交通便利的一个催化剂。
幸亏当初修了东山驰道和汉水驰道,这让牧景从南阳进入汉中的时间,简短的数日的光景。
四月中旬,牧景一行人,从东山驰道已经进入了汉中。
而这时候,天下诸侯讨伐西凉的大势已成,天下从南到北,都沦为的一片战场,各大诸侯的兵马也开始发力,这一场战役,正式拉开的血战阶段……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阳平关()
南郑城,城郊外。
明侯府。
牧景重返这一座府邸,感触甚深啊。
昔日为了营造这一座明侯府,牧景差点把家底都给掏出来,甚至还欠很多商贾的款项,还有不少乡绅豪族的支持,才建立成功,这也让明侯府有了立足汉中的根基。
可惜明侯府发展的太快,谁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被赶的好像丧家之犬的牧氏,在数年之内,直接鲸吞西南,这也让这一座新建起来的明侯府,很快就空置下来了。
毕竟要治理益州诺大的地方,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位置,兼顾麾下所有百姓的心态,要么成都,要么江州,在汉中,对南境的掌控太过于薄弱了。
所以明侯府只能搬家。
现在明侯府在江州不管是府衙,比之汉中昔日的府衙,绝对算得上是蜗居。
“严颜,拜见主公!”汉中太守严颜闻讯而来,带着的太守府十余官吏,还有的南郑县衙的十余管理,走的有些匆忙。
“严太守不必多礼!”
牧景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儒袍,显得很随意,也没有过于刻意对礼数的执着,轻轻的虚扶一下,对着严颜说道:“吾此次进入汉中,并非为了政务之事,所以不必惊扰地方,汝等也无需过于拘谨!”
“诺!”
众人在牧景面前能不拘谨吗,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牧景苦笑了一下,这种场景,他也无可奈何,一个人到了他这样的位置,就算刻意放下一些身段,也难免会遭遇猜测,没有人会相信他只是简单的路过。
“严太守,这一座府衙,一直空置着吗?”牧景走进去,看着空溜溜的建筑,沉声的问。
“自从明侯府南迁之后,这里一直都是空置着!”
严颜点头。
“这样放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明侯府南迁了,这一座府衙留着也没啥用处,当初浪费了这么多钱帛,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不能一直放着的!”
牧景再寻思,怎么才能废物利用起来了。
“主公,这是明侯府,此府衙代表的益州之主,其人容他人居之,即使放着,无非就是江州陪都,主公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一个临时行宫!”
严颜说道。
“不需要!”牧景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奢侈,如今明侯府,对内要发展,对外要动兵,不管是钱帛还是粮秣,都紧张的很!”
他想了想:“这样,我给你一个授权,允许你把这里拆分售卖,这里的建筑,都是全新的,后面还有的上百套院落,都是的新颖的,想必很多人都感兴趣!”
“这不好吧?”严颜倒吸了一口冷气。
牧景这句话,如果放在的朝廷上,等于皇帝卖行宫,丢脸丢尊严,还会被人讽刺的,甚至会让的很多人瞧不起。
“不要顾虑太多!”
牧景沉声的道:“那些流言蜚语让他们说几句,又无伤大雅,切实的利益,才是利益,你也知道,益州就算天府之国,这几年发展的也算是可以,数年丰收,我们屯粮很多,可经不住消耗。”
他指着这一座府邸的建筑,道:“这里要是统一卖出去,那就不行,毕竟这当初在修建的时候,就是一座攻防一体的坞堡,很容易养成隐患,但是分开来卖出去,那么的就没问题了,你最好和工曹那边合作,让工曹派人,把府邸分割,然后一块一块的卖出去,我猜想,这里最少能为我明侯府筹措数万金!”
“那我请示一下南书房!”
严颜说道。
“请示什么,先斩后奏!”牧景笑了笑,很亲切的拍拍严颜的肩膀,道:“老严,做人得变通一下,这事情做成了,汉中也是有利益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推脱到我身上来了!”
他可知道胡昭那性子的,面子大过天,卖明侯府这种事情,他想都不用想,哪怕穷的揭不开锅了,他都不会的去做。
所以只能生米煮成熟饭。
“主公,这不好吧,要是南书房降罪下来?”严颜心惊胆跳。
“老严,你曾经好歹也是的一个沙场冲锋陷阵的大将,管理地方久了,都变成的那些圆滑的政客了,难道这点血气都没有吗?”牧景激将。
当初为了压制刘焉旧部在军中的势力。
他把严颜从军中调出来。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压制一下而已,并没有彻底的准备让严颜从政的,毕竟严颜在历史上,也算是的一员大将,用在军中,才算是用对路子。
可严颜在汉中,做的比牧景想象的要好,他有军人般的魄力,而且做事情也够细腻,敢于和地方上对抗,也注重民生的事情,汉中交到他手上,算是交对人了。
从此牧景才断了让他返回军中的念头,准备把他向着政务管理方向的培养。
“这是任务,敢不敢接下来!”牧景大声的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
严颜赶紧大声的回应。
“很好!”牧景满意的点点头。
……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虽然牧景不是来巡视汉中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严颜还是要和他汇报一下汉中这两年的情况。
牧景还不能推脱。
所以忙了两天,在南郑的明侯府住了足足三天时间。
然后才北上阳平关。
阳平关,乃是北疆战场的中枢指挥部。
从阳平关这里,把北疆战场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向着陈仓,一个是走子午道,都是想要突破关中防御线的方向。
……
一场小雨,哗哗的下。
牧景是冒着雨水,在神卫军两营主力的保护之下,身披战甲,威风如虎,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阳平关。
阳平关里面的张辽,黄劭等大将,亲自出城迎接。
“末将张辽!”
“末将黄劭!”
“末将……”
众将身穿战甲,披着披风,齐齐跨步,单膝俯跪,声音洪亮:“恭迎主公!”
“你们都站起来!”
牧景一身威风的战甲,坐在马背上,眸光猎猎,扫视而过,淡淡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敲响每一个将领的新生。
“是!”
众将从地面上站起来了,抬头迎上牧景的目光,有些忐忑。
“看来之前你们吃了一场败仗,并不能直接影响你们的斗志,这样很好,我最少看到了我牧军儿郎百折不挠的斗志,我很欣慰!”牧景看着一张张脸庞,心中的担心倒是放下了不少,沉声的说道。
之前牧景才进入汉中不久,就接到了一个消息,他们在五天之前,刚刚才吃了一场败仗。
张辽来一个声东击西,明攻陈仓,暗渡子午,但是没想到被识破了,在子午峡谷之中,遭遇了一场伏击。
被西凉马家军杀了一个溃败。
折损兵丁过千。
能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们应该是士气很低落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沮丧,还能的维持超高的斗志,这对牧军而言,是一件好事,只有经得起败仗,才有机会的打胜仗。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谍者()
细雨绵绵,整个天幕仿佛蒙上的一层薄薄的面纱。
阳平关,关城。
这里的北线战区总指挥部。
关城里面,一队列一队列的将士,穿着蓑衣,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牧景进了关城之后,从那马背上下来,在雨中走过去,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但是进入指挥部大堂里面的时候,他没有立刻换袍更衣,不过把身上沉重的战甲给脱下来了。
然后大马金刀,气势如虎,盘坐在的大堂首位上,额头上还有一滴一滴的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双如同鹰凖般的墨玉冷眸一扫而过。
张辽,黄劭,陈生……众将跟着他的后面齐入,左右列坐,神色端正,迎上牧景的眼神,一个个都沉默不言,不敢直视。
“各部营级副将以上将领留下,其余的人,全部退下去!”
“是!”
“金九!”
“在!”
“封锁整个大堂,方圆百米,一个苍蝇都不许进出!”
“诺!”
一系列动作之后,整个大堂之中,有些人心煌煌起来了,一个个将官对视,他们心中突兀般感觉有些的不安。
“诸位,说说吧!”
牧景眯眼,眸子如电,一扫而过,看着他们一张一张的脸庞,淡淡的道:“都已经吃了败仗,你们就没点想法?”
“主公,此乃末将之错,末将愿承受惩罚!”
张辽走出,双膝下跪,拱手说道。
“主公,吾等皆愿接受惩罚!”
众将纷纷走出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噗通!
牧景大怒,伸脚一踢,踢开了眼前的案桌,怒声如雷:“惩罚?惩罚你们有用吗,战场上吃了败仗,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谁也不是永远不败的将军,但是你们身为主将,除了要有担当,还要学会思考,别一个个的当傻子!”
被莫名其妙的训斥。
众将有些的思考不过来。
其实他们不怕被骂,甚至被处罚,毕竟吃了一场败仗,上千精锐的儿郎战死当场,就算降职,甚至革职查办,丢失兵权,他们也认了。
可牧景这话,让他们听的有些糊涂。
“吾问尔等,为什么会败?”
牧景冷厉的问。
“主公,此战乃是末将思考不周全,声东击西之法,虽好,奈何敌军有高人,识破了某之计,先是在陈仓与我们一战,然后伏兵与子午道!”
张辽细细的说道:“我身为主将,却未能及时发现敌军踪迹,此乃失职之一,其二,遇伏之后,突围之路,挑选错误,伤亡更重,此战之败,某愿一力承担,还请主公不要责怪儿郎们!”
“很好!”
牧景一步,一步,走上来,军靴踏着水,地板上留下水印子,一步步的走到了张辽的面前,幽冷的道:“张文远,你很有担当,可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没脑子?”
张辽抬头,对上牧景那深沉的墨眸,眸光微微一沉。
“声东击西,的确不错,先猛攻陈仓,然后调转主力,向子午道进军,意图直接突破长安,撕开关中防御线!”牧景的步伐,旋转着一个个身影,从他们身边走过,徒然的给他们无限的压力:“计谋很好,用的也很合乎时机,我审查过整个计划进行,你们一步都没有做错,甚至做的比计划之中还要好,不管是拖住了陈仓主力,还是从子午道赶路的时间,都简短了不少,但是最后,你们还是功败垂成,反而被别人打了一个的伏击!”
“这到底是为什么?”
牧景的声音淡淡,却很冷:“这其中的原因,你们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黄劭微微皱眉,他抬头,看着牧景看过来的目光,很刺眼,但是他撑住了,低沉的说道:“主公,此事当为巧合,或许敌军真当有如此惊艳之才,算准了我们的行军的规律!”
“规律?”
牧景冷笑:“规律个屁,张文远兵贵神速,计划前后维持三日,一步皆这一步,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给敌军留下,关键就是他们知道我们会进子午道,可子午道这么大的地方,山涧小路之复杂,子午栈道更是互相交错,他们就这么笃定,你们都石竹林吗,还真巧能在的半渡崖伏击了你们!”
“你们还真相信这么多巧合都能在一起啊?”
“主公怀疑,有人泄露了某的战略部署?”
张辽咬咬牙。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自问他这一战,已经做的很仔细了,就算敌军识破了他们的战略部署,也不可能这么巧,能在半渡崖口伏击了他们。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大堂之上,皆为高级的将官,他们瞳孔瞬间变色,一个个显得阴沉起来了,不怕战死,不代表他们愿意被怀疑。
“主公,吾等忠于益州,忠于明侯府,绝不敢的背叛!”
众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叫起来了。
“带上来!”
牧景神色淡漠,挥挥手。
“是!”
旁边的蒋琬立刻去安排的,不到二十息的时间,几个黑衣劲装,带着斗笠的人,这是的景武司的服饰,出现景武司的人,更让众将不安了。
这几个黑衣劲装带着斗笠的人,四个方向站立,步伐之间都是整齐的,把夹在中间一个带着枷锁的青年押解进来了,这青年身上都是伤痕,明显已经经过了严刑拷打,已经是奄奄一息。
“咻!”
就在黑衣人把这个满身伤痕的青年带进来之后,一道身影忽然掠动,寒光闪烁,一道刀芒撕裂虚空,向着牧景的脖子而来了,快如闪电,到了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噗通!”
但是牧景却早有警戒,一脚踢出去,狠辣无比,直接把这道影子踢出三米之外。
“怎么会?”这道人影的吐出一口血,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景。
“你太沉不住气了!”牧景指着那个被严刑拷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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