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成廉和侯成,两人率精锐兵马五千,沿着东面的博望而去,进入博望境内之后,从博望的官道南下……
而吕布,率领麾下一万主力,直接从小石摊过去,并没有理会小石摊的牧军营寨。
…………………………
博望城南部,西鄂城西部,一个山坡上。
“什么?”
张辽显得有些意外:“你是说,吕布分兵了!”
“嗯!”
斥候禀报说道:“他们兵分好几路,一路在后方与我们的兵马纠缠,一路冲博望沿着东线南下宛城,另外一路主力就是吕布亲自率领,大摇大摆,直接从西鄂官道,沿路南下,丝毫不在意我们设立的营寨,好像不把我兵卒放在眼中!”
“他有这样的自信!”
张辽眯眼:“不过现在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的,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破开我的封锁线,长本事了,本来我还以为他就直接蛮横的冲下来,现在看来,这些年,他是有点进步啊!”
一个人做事情的方式,很容易就说明这个人心性,现在看来,吕布的心性,已经显得沉稳很多了,不再是一副天下无敌的的倨傲了。
“不过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顺利的进入宛城,他也太小看我张辽了!”
张文远冷笑一声,然后拿出令箭,开始传令:“他们分兵,我们收兵,传令,各部一日之内,集合,我要和吕布来一场决战!”
第九百八十七章 夺南阳 十()
南阳北境,淯水上游。
紫荆岭。
这一座山岭数十山峰组成,一个个山岗起伏不定,山峦重叠交错,横跨在直通宛城的官道左右,从西鄂南下宛城,只要直接跨过了这座山岭,就等于进入了宛城境内。
吕布率领并州军主力,赶路两日,行军迅速,很快就进入了紫荆岭北麓。
站在山脚下,吕布忽然之间勒马,他双手紧紧的握紧马缰,微微的抬头,一双虎眸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凝视前方的官道,低喝一声:“斥候何在?”
“在!”数员斥候军侯站出来。
“立刻前方查探,官道,左右,方圆三十里,不留任何地方,必须查探清楚,任何蛛丝马迹,立刻汇报!”
“诺!”
数百的并州飞骑迅速的从大军中营离开,他们三人为一组,开始萦绕前方正方,左右,三个方向,不断的查探,每一寸寸地方都查探的很清楚。
“君侯,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宋宪从后翼赶上来,对着吕布拱手询问。
“有些感觉不对劲!”
吕布眯眼,眸光显得阴阳不定,环视四周,既是看着地形,也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们过了西鄂之后,一路南下,本以为张辽那厮的兵马会不断的骚然阻拦,拖延我们的行军速度,但是自从进入淯水范围之内,一个人都见不到,显得太安静了,所有心里面有些不安定!”
“会不会是张文远的兵马已经被我们后路的兵马给缠扰住了!”
宋宪想了想,问:“无暇应对我们的主力!”
“不要小看他!”
吕布摇摇头,他看着前方,幽幽的道:“也许是太了解他了,所以我对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感觉,他已经来了,就在附近,正在俯视着我!”
“不会吧!”
宋宪闻言,瞳孔变色,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的紧张起来了,猛然之间四处环视。
“传令,全军戒备!”
吕布深呼吸一口气,沉声的道:“准备迎战!”
…………………………
紫荆山南麓。
“中郎将,吕布的斥候突然四出,我们左右两翼藏匿的兵卒已经藏不住了,各部主将询问,是不是立刻的发动进攻?”
“吕奉先这厮,触觉还是这么敏锐,想要在战场伏击他,有些难啊!”张辽闻言,长吁了一口气,脸庞上有一抹微微的苦涩的笑容。
吕布熟悉他,他太熟悉吕布了。
别看吕布战场上的气势大开大合,勇猛无双,但是如果你想要因此而伏击他,这将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倒不是说吕布的为人有多谨慎,多缜密的思维。
而是吕布就是天生属于战场的人,他只要在战场上有一种的令人骇然的敏锐触觉,他能直觉到危险的存在,即使当年大草原上,想要伏击他,都是一件难事。
“出击!”
张辽当机立断,这时候,不能给吕布反客为主的机会,他沉声的道:“既然没办法伏击,那就堂堂正正打一场,传令各部,闻鼓而进,闻金而退,看旗变阵,不得有些许的犹豫,从这里到宛城北郊,一百余里的路,都是我们的战场,边打边退,最少拖半个月的时间!”
“诺!”
众将领命,迅速动起来了。
“杀!”
“冲!”
紫荆山山脚之下的官道旁边,暴熊军主动出击,左右两翼形成两道冲锋的洪流,直扑吕布的中军。
“还真有埋伏!”
并州军众将倒吸一口气,幸亏没有进入包围圈里面,不然他们就要勉励敌军的包饺子了,到时候首尾难以兼顾,死伤必然沉重。
吕布冷喝一声,道:“儿郎们,既然敌人来,我们也迎战,传我军令,各部冲锋,直接杀上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正面厮杀,吕布根本不知道防御是什么。
进攻才是他的选择。
“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并州军只要有吕布存在,士气都会强盛如虎,杀意如虹,仿佛如同出笼的野兽,虽然没有章法,但是足够凶猛,直接扑杀上来。
“杀!”
并州狼骑首当其冲,二龙出水,左右冲锋,应对牧军左右进攻的双翼。
轰轰轰!!!!
战场很大,方圆有五里,他们仿佛如同一股股洪流在对冲,瞬间就激起万丈血浪来了,残尸,断臂,头颅,鲜血……这就是战场的主流。
两军对冲,就是双方都没有防御,都在维持攻击的模式,这永远是伤亡最大的交锋,在双方冲击的惯性之下,不管是谁,都根本止不住脚步,很容易就会形成两败俱伤。
牧军的阵型形成的比较紧密,而且互相之间的军阵配合得当,他们的军械还显得比较出色,不管是战甲还是的战刀战枪,都是一等一的军械,优势很明显。
但是并州军大部分都是从并州出来的兵卒,吕布麾下大将,练兵也是好手,在加上他们身上本身就举有一股凶悍的特性,特别还是在主将吕布存在的情况之下,并州军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斗志和战斗力。
一瞬间的对冲,双方死伤惨重,在这战场上,他们是显得势均力敌。
“好可怕的牧军!”
吕布站在中军之中,并没有身先士卒,他很勇,这不否认,但是也不是莽夫一员,该出击的时候出击,该稳住了的时候,他还是能稳住了,他现在要看看这战场上的情况,再做决定。
牧军的战斗力,让他很吃惊。
他对麾下的并州军,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并州军是以并州狼骑和并州其他兵种组成的,有并州狼骑主阵,即使西凉军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冲破,然后后面的大军扑上来,百试百灵的战法。
然而在牧军这里,却显得受挫了。
他感觉牧军战斗力强是一回事,另外最让他担心的是牧军的韧性,牧军在战场上变现出来的韧性,让他刮目相看。
他亲眼所看,即使被并州狼骑冲破了前面的防御,不到两步,后面有能迅速主城一个防御军阵,前赴后继。
“变阵!”
牧军中军之中,张辽突然下令。
张辽很清楚,在战场上和吕布硬碰硬,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第一波的对冲是必须打的,只有打出了势,才能压得住吕布的并州军,因为吕布的并州军是越战越强的,一旦压不住他们的势,就会被他们直接击溃。
但是在第一波对冲之后,他选择立刻变阵:“传我军令,左右两翼迅速收紧,后翼跟上,各部站立七星方位,依靠官道左右的山坡,凝结七星北斗军阵!”
军阵有很多,一字长蛇,二龙出水,天地三才,四门兜率,五胡群羊,六丁六甲,七星北斗,八门金锁,九宫连环,十面埋伏……
另外还有最基本的方阵,进攻所用的锥字阵,防御所用的圆阵,还有数阵,疏阵,雁形阵……
阵法多,但是怎么用,才是关键。
用的好,就是名帅。
用的不好,就是纸上谈兵。
结合地形,是最关键的一个因数,现在战场上的地形,最合适的就是摆出一个七星北斗,七星北斗不是连环阵法,但是对纵深要求很大。
紫荆岭加上官道,连同旁边的淯水,地形奇特,在这摆上一个七星北斗军阵,大军从前到后,直接分为七部,部部相连,哪怕是吕布的悍勇,也贯通不下来。
最少能挡住五天时间。
“他们变阵了?”
吕布很快发现了牧军的动向,牧军变阵之后,战场上的交锋节奏就缓解了下来了。
并州军的冲锋,全靠并州飞骑,并州飞骑虽爆发力很强,行动迅速,转变灵活,但是对地形和配合需要很多的条件,想要发挥战斗力,只能正面对冲。
牧军的变阵,限制了并州飞骑的冲击力。
“君侯,我们前锋冲不过去,被他们拦住了,现在怎么办?”
校尉魏续手握战矛,拍马从战场回中军,对着的吕布说道。
“地形图!”
“在!”
左右亲卫把地形图摊开在吕布面前,吕布一双虎眸,凝视着地形图。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你们继续进攻,一步步打过去,他们的军阵再强,也挡不住我们的骑兵!”吕布神色之中划过一抹决绝,道:“我亲自率军以前,从这边的山崖,想办法绕过去,只需要两日,我们就能破开他们的军阵!”
“但是这边的山崖很危险,这些山路,就算是本地熟悉地形的猎户,都不敢走!”
“我敢走!”
吕布冷哼的说道:“他张文远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拦住我,我就让他自讨苦吃,只要我能越过左翼的山岗,就能直接进入他们的后方,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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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 夺南阳 十一()
南阳是景平商行的龙起之地,所以这里也是这些年商业突然崛起的一个根源。
在南阳的商户更多,商户的力量更加的强大,只是略显的低调。
士农工商。
商是贱业,不受人尊重,不得人敬重,历朝历代,都是金字塔的低层,甚至不如一些普通的农户地位。
而景平商行的成功,让很多商贾看到了希望。
商道崛起的希望。
商人能得到尊重的希望。
所以自从景平商行解散之后,南阳出现了大大小小,数十的商行,商人用这种方式来表现他们的团结,增强他们的地位。
事实上这种方式也算是很成功。
要是放在以前,商贾之家,任打任骂,一些乡绅豪族,士族世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一大片。
但是现在,在南阳这个地方,就算是一些名门世家,也不敢轻易的说,随随便便的就能捏死一个商户之家,因为团结商户,会动用经济裁决之力。
一旦发动经济战役,哪怕一个庞大的家族,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最重要的是,商户懂得做人,不管是谁来执掌南阳,这些商户,都会捐钱捐粮食,见面不打笑脸人,人家送上门来,你总不能还给他抄家灭族。
所以南阳的商道很鼎盛,哪怕这些年乱局依旧,始终保持繁荣的经济。
不过商贾始终是商贾,高调赚钱,低调做人,反而这些年,没有成为出头鸟,平平稳稳的赚钱,安安稳稳的过生活,即使一些诸侯,也不会特别的重视。
宛城作为的南阳的政治中心,也是一个商业中心,北面连同关中,豫州,汝南,南面是荆州,西面是汉中,东面可以直接进入九江通行江东。
整个南阳而言,影响力最大的是当年从景平商行分家出来的四大商行。
恒通商行,许门商行,正阳商行,鸿丰号。
这四大商行的力量,不仅限在的南阳,已经覆盖天下,行商于天下,无论是影响力还是积累的财力,都不是一般的商行能做的到的。
但是在宛城,影响力最大,还是宛城商行。
宛城商行,昔日也是来自景平商行的,当初几个宛城商贾加入了景平商行,后来景平商行解散,他们可不愿意归顺其他人,就团结起来,以宛城为中心,建立的宛城商行。
宛城商行的大掌柜是徐深。
小木商徐深,当年籍籍无名,但是假如景平商行之后,一飞从天,更是得牧景之器重,成为了景平商行的执行掌柜之一,多年的影响力下来,让徐家商铺越发壮大,几乎垄断木材市场。
夜深人静,宛城一片肃杀。
宛城商行的大院里面,灯火通明。
“诸位!”
徐深居于高位,眸光一扫而过,他看着一张张脸庞,淡然的道:“大家都想要太太平平的做生意,我也想,但是有时候,人不能不站队立场,做生意也一样!”
“大掌柜的意思是,让我们的投靠明侯府?”
一个商贾站出来,问道:“可现在我们可是在的关中军的眼皮底下,我们又不是世家豪门,乡绅豪族那些随随便便就能召唤一万几千壮丁军队的豪族,我们只是商贾而已,他们就算败了,想要干掉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做什么都有危险,就算我们只是做生意,不也有风险吗,一批货运出去,运回来,都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想要做大事情,怎么会没有危险!”
徐深道:“况且,我也没准备让你们去偷袭的关中军,我是希望,能不能和他们谈,当一回说客!”
“说客?”
众人闻言,面面相窥,有些为难,有些挣扎。
商人,自古以来,追逐利益为主,避凶趋吉为辅,远离危险,以利益为主,就是商人的主题,他们倒不是因为对明侯有多大的忠心,而是有多大的利益。
明侯牧景,当年开创景平商行,先后打了一场盐战,又打了一场粮站,算是商道崛起的奠基人,现在大大小小的商行掌柜都对他比较敬重,多少人行商的人把他当年拿出来的《资本论》当成是圣贤之书啊。
“现在外面牧军围城,明侯府进攻是早晚的事情,我们如果一点事情都不做,恐怕日后想要和明侯做生意,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徐深轻轻的道:“南阳四大商行,为什么能把影响力覆盖天下,能在益州随意的做生意,那是因为他们支持明侯,而我们宛城商行实力比不他们弱,可离开宛城,离开南阳,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
有人在叹息,却说不出来所以然。
“我告诉你们!”徐深道:“因为我们背后没有依靠,同样是景平商行走出来了,可谁都知道,明侯支持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以前我们没有机会,但是现在,在宛城,不管是南阳的四大商行,还是其他的商贾,都不如我们的宛城商行的力量,我们在这里,是最强的的!”
徐深站起来,眸光扫视众人,道:“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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