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看到过,所以就说出来了!”
牧景找了一个借口。
“那本书籍现在在哪里?”
“不见了!”牧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在宛城的时候吵架灭族,多少士族被屠戮在我们黄巾大刀之下,也抄没了他们不少的家产,其中就有些不少的书籍,不过离开宛城之后,这些书籍就已经下落不明!”
“可惜了!”
张宁长叹一口气,她本身就是岐黄圣手,岐黄之术造诣非凡,对于一些偏门的医学典籍颇为心好。
“我来找你有事情的!”
牧景害怕她继续问下去,自己穿帮,连忙转移话题。
“什么事情?”张宁目光栩栩,凝视这牧景。
“借一步说话!”
牧景拉着张宁,走今了伤兵营一个的空旷的营房之后,然后就把牧山对他的说的话一字不言的对着张宁说出来了:“情况就是这样,目前这一部分的黄巾俘虏对我们至关重要,可是毕竟两方交战,杀伐造孽,双方之间结下了不少仇恨,一时三刻难以说服他们,父亲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亲自出面,你乃是黄巾如今的精神支柱,你的出面会让他们放下警惕,不过他又害怕有人说他利用你的身份,所以就让我说服你!”
有些事情,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心虚,摊开来说,或者效果更好。
“牧帅之忠义,我心自知!”
张宁平静的说道:“我张宁既然选择战场,自然要为少做杀孽做点努力,若能说降他们,或许皆大欢喜!”
她执意出现在汝南战场上,就已经想好了要用这个身份。
所以这一点她倒不是很介意。
这些时日,她能感觉到牧山对他的尊重,虽然有时候牧山看她的眼神乖乖的,有一种审视的眼神,但是总体来说,牧山是的的确确把她这个黄巾少主的身份放在的心上。
“你不觉得他很卑劣吗?”
牧景试探性的问道。
“牧帅行事光明磊落,哪里卑劣了!”张宁斜睨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瞬间的风情,让人有些欲痴欲醉。
“靠!”
牧景心中很不平衡,他老子就行事光明磊落,他就天天被骂小狐狸,小姑娘啊,这差别待遇真的好吗?
不过总体来说,结果还是好的。
两人向着伤兵营外面走去,进入了不远处的一个俘虏营,负责看管俘虏营的是李严,李严率舞阴兵一千余,四面围起了木栏,中间几个萧营房把俘虏隔开看管。
“拜见公子!”李严见到牧景和张宁走进来,连忙拱手行礼:“公子,县尉大人已经派人来告诉我了,我会尽力配合你,不过我劝公子不要怀有太大的希望,他们虽然投降了,可只是迫于生死,对我们的敌意很重!”
“放心,没有点把握,我自然不会来了!”
牧景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漂亮到帅气的张宁,心中暗暗的说道:我可是有王牌的!
“李主簿,这些俘虏目前的情绪如何?”
牧景率先询问。
“目前这些俘虏的情绪还算稳定,也不闹腾,不过对我们的敌意还是很深,靠近一点,都是引起气氛对持,他们虽然丢下了武器,毕竟还有数千人,若非隔开看管,我都有些担心起来了!”
李严苦笑的道。
“他们能说的上话的有几个?”牧景再问。
“知道了有四五个左右,他们都是统帅千人左右的黄巾将领!”
“把他们都提出来,我要见他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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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说降 中()
灌阳城,城中校场。
俘虏营。
营房的西侧,有一个空旷的房舍。
“骆帅,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被他们给提过来审讯或者斩杀,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卫帅已经死了,我们黄巾大军战败了,他们无论做什么,我们没有权力说不,既然来都来了,生死有命!”
“哈哈,骆帅,杜帅,人都齐了!”
“他们是什么意思,把我们集合起来,是准备把我们都杀了吗?”
“我看有点不像,如果要杀我们,他们何必这么麻烦,一刀斩杀了便可!”
“听说这一次官兵的主将是昔日南阳黄巾的第一猛将牧山?”
“当初卫帅是这么说!”
“昔日张曼城渠帅麾下的第一猛将,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软骨头,投了官兵,还带官兵来攻打我们,难道就不大贤良师在天之灵诅咒他吗!”
“当年南阳黄巾乃是黄巾之中实力最强了,可是他们一个个渠帅都被打残了,基本上不投降的,都只能落草为寇!”
“我还听说一事情,当初牧山并没有投于朝廷,南阳黄巾战败之后,他落草为寇,成为了的山贼,曾经又一次缺粮,派人前来向我们龚渠帅请粮,可是我们龚渠帅不仅仅没有借粮,还把来人给杀了!”
“我也听说了,这南阳来的人是牧山的亲信,被斩断了手腕,然后丢在了乱葬岗,必死无疑了!”
“那我们之间的这仇算是结大了!”
在宽敞的房舍之中,五个黄巾将领各自被人从俘虏营里面提出来,然后送来了这个房舍,这是被俘虏之后,他们第一次聚集再一起,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其实黄巾军因为管理混乱,各自为政,所以军中的体制很混乱,各地方的黄巾军部将称呼不一样,但是基本上以帅为将,首将者,为渠帅,渠帅是一个很广义的词语,统帅一部,就是渠帅。
但是能担当渠帅之名的,大部分都是统帅万军以上的黄巾将领。
渠帅之下,还有一些旅帅,营帅的称呼,编制混乱之下,领兵将领的称呼自然也是混乱的,至于地位,多半是看谁统帅的兵马比较多而已。
这五个黄巾将领是这万余黄巾之中,仅次于卫同,卫也这些主将副将之下的旅帅和营帅,他们大多都是统帅一千余将士,在主帅副帅战死之后,逃都逃不出去,面对牧山杀意淋漓而强大无匹的铁锤,只能的放弃抵抗而投降。
他们为首的一人很高大,约莫三十出头,名为骆茂。
骆茂本身是一个山贼出身,黄巾起义的时候也学着起义,截杀过几个大户,被追杀无路之下,投身黄巾,被龚都收编,成为了黄巾将领。
他被提进来之后,目光看了看营外一个个强壮而杀气凛然的舞阴县兵,心中的一些突发起来了念想完全被驱除了,他们根本杀不出去的,所以心中开始沉思为什么这些人要把他们提出来了:“看他们的样子,不太像是要杀我们啊!”
“不杀我们,难道还会放了我们!”
这个瘦弱的男子冷冷的笑,他是杜峰,也是一员黄巾将领。
“他们好像有点好像是想要招降!”
一袭布衣,布衣上还染这血迹,数日之前的大战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洗掉,这是莫宝,一个不到四十岁的账房先生,如今也是黄巾将领。
“招降,不可能!”
脾气暴躁的黄巾将领名为谢羽,他是忠实的太平道徒:“我等乃是忠于大贤良师的黄巾儿郎,即使死也不能辱没了大贤良师的名头,让朝廷的人小看!”
“禁声!”
最后一个黄巾将领很是年幼,骤然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而已,但是很老成,而且在这些人里面,他的武艺最高,他微微眯眼:“外面有人来了!”
其余四人闻言,连忙面容严肃,神色低沉,眸子警惕四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刚刚还听到这里面有声音的啊,怎么这么安静?”
牧景踏步走进来,看着五人,挂在面上的笑容有些讽刺:“这么远就听到了我们可以刻意放低的脚步声,看来这里面还有高手存在啊!”
“高手的确有!”
张宁的身影紧跟着牧景的身后走进来,她空灵般的声音很是悦耳,眸光斜睨的一个少年,道:“只是我没想到高手还是一个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郎而已!”
她的武艺很强,触觉也很敏锐,还熟悉一些旁门左道的道术,能观摩人身上的血气,一个武者,功力越强,血气就越是旺盛,所以高手之间都有感应。
所以她走进来的第一步,就感受到了在这厢房之中,有一个人武艺就算比不上她,也相差不远。
“高手是你?”
牧景武艺不行,可是他相信张宁的判断,他的目光看着五人之中最年轻的那个少年:“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南阳陈到,今日落入尔等之手,要杀便杀!”
少年倒是硬气,迈步走出,冷然的道:“某家又何惧尔等稍小而已,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到?”
牧景闻言,一双眸子有一瞬间闪烁出了失了神的光芒。
这个少年喃喃道就是传说之中刘备一生最信任的人,让他一直护卫自己左右的宿卫,掌控自己麾下最忠诚,最精锐的白耳兵,陈到,陈叔至吗?
刘备能成就大业,身边自然武将如云,最为扬名天下的莫过于五虎将,可是这个陈到或许名声不如五虎将,可是在刘备阵营之中,要说最信任的,可能就是陈到。
在大学里面,历史课有一堂三国的课,曾经这么剖析这一员战将,传闻陈到无论骑术还是武艺,都不在五虎将之下,而刘备可以‘冷藏’他,就是为了他在自己身边建立最坚固的一道防线,让他籍籍无名却无人戒备,让他掌控麾下最精锐的兵马,宿卫左右,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我可没说要杀你,你有何必着急!”
牧景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神,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径直的走过去,走到上位之上,跪膝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才说道:“要死,不在这一时三刻,如果想活,最好还是先坐下来,我不希望昂着头和人说话!”
五人对视一眼,各自落座。
张宁走过去,走到了牧景旁侧,跪坐下来,姿态优雅。
“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牧景,字龙图!”
牧景神色平静,侃侃而谈:“我的父亲也曾经是黄巾渠帅,他叫牧山,就是那个带人把你们所有人给俘虏的主将!”
第一百零四章 说降 下()
“果然那个舞阴县尉就是昔日的南阳黄巾的猛将牧山!”
“他是牧山之子?”
“那他就是南阳黄巾的少渠帅?”
“他这是什么意思?”
“牧景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记起来了,好像从葛坡拔营之前,渠帅召见卫帅,就是让他之斩一个叫牧景的人的头颅,原来是他!”
骆应杜峰他们的五双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牧山这个少年,心中开始嘀咕起来了。
“我今日召见尔等的来意,也不想隐瞒!”
牧景开门见山:“我想要你们归降吾父!”
“昔日的牧山,吾等的确敬佩,传闻他三锤能破宛城,乃是黄巾之猛将,某甚是效仿之,可如今的牧山,不过只是朝廷的鹰犬,有何能耐让吾等臣服!”
黄巾将领谢羽是一个暴脾气,他不仅仅拒绝,还冷冷的讽刺说道:“我们败了,尔等要杀要剐,绝无二话,可要想我们背弃大贤良师,我们做不到!”
“阁下何人?”
“东海谢羽!”
谢羽目光对上牧景,丝毫不畏惧。
他是东海人,昔年流落巨鹿,入了太平道,再后来就被太平道派遣南下,进入了龚都军中,武艺虽然是二流武将的境界,但是行军打仗过于冲动。
“你不怕死,你麾下的儿郎也不怕死吗?”牧景询问。
“你想要做什么?”谢羽怒喝,他会放弃抵抗就是因为这一场战役已经没有打下去了必要的,他不想因为他一时之勇而让部下儿郎战死当场。
“围攻上蔡的战役即将打响,我部乃是南阳先锋军,我们没有这么多人去看守俘虏,要么杀了,要么放了,这一战我们可折损了一员大将,死伤无数,岂可这么放了你们,只能杀了!”
牧景冷冷的道。
“你敢!”
“汝为阶下囚,我为掌上刀,有何不敢!”牧景耸耸肩。
“牧少渠帅,你想要吓唬吾等,也无需如此狠辣!”为首的黄巾将领骆应终究是一个老江湖了,他冷静的很快:“你要是敢下得了手,今日你就不会坐在这里劝降我等!”
“你说的对!”
牧景道:“劝降是我的第一首选,可是既然不愿意降,我又无法安置尔等,也不愿意放你们回去之后增强龚都的实力,那你认为我还做不到杀俘的决定吗?”
五人闻言,心中莫名一寒。
如果时势真的逼到了这一步,恐怕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我不降!”
谢羽坚决的说道:“我宁可死!”
“谁说黄巾无猛士!”
牧景长叹,黄巾将士出身打扮都是农民佃户,市井之徒,他们要说知晓什么大义那不可能,可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坚持和执着。
到这一步了,他们还坚决不投降,可想而知他们心中对黄巾军信念的坚持了。
这就说明,一张嘴是说降不了他们了。
“牧龙图,我来!”
张宁修长的手指压了压牧景的肩膀,平静的道。
“好!”
牧景虽有些感概,却并非失望,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局面,毕竟他们才刚刚对战完,双方都有伤亡,怨气还是很重的,不可能说投降就投降,而且官兵和黄巾军之间终究是有些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想要他们归降,必须要邀请出张宁这一尊大佛来了。
“谢羽,你是太平道徒!”张宁温和的声音有一抹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境。
“是!”
谢羽抬头,打量一眼张宁,他总感觉这个有些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少年很眼熟,还想在哪里见过。
“你去过太平山吗?”
“去过!”
“你见过大贤良师吗?”
“见过!”
“那你认识我吗?”
张宁放开了头顶之上的布巾,清秀的长发自然垂落,那一瞬间的风情,大殿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失神的迷恋着。
“你是……”谢羽有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那你再看看这个!”
张宁从腰间拿出一方印鉴。
“太平印!”
谢羽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太平道至高无上的信物,向来只有大贤良师亲自执掌的,他顿时想来了眼前的这个是何人:“你是太平圣女!”
大贤良师战死之后,太平印就是太平圣女在执掌,这是天下黄巾都知道的事情,也是郭太为什么一定要抢夺天平圣女的原因之一。
黄巾军也算是一方实力,如同朝廷,多少有些信物可号令兵马,而太平印就相当于朝廷的玉玺。
“太平圣女?”
“他是太平圣女?”
“不是说太平圣女已经病死了吗?”
“四月份的时候河东还传来消息,太平圣女在河东白波谷,被白波黄巾奉为少主,谢羽,你会不会看错了!”
其余几人闻言,面面相窥,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会看错了,只有殿下方可执太平印,太平道徒谢羽,拜见殿下!”
谢羽起来,然后走过来,再俯首而下,毕恭毕敬的行礼:“昔日见殿下之时,殿下不过四五岁而已,谢羽有些认不得殿下了,冒犯之处,殿下请恕罪!”
“吾等拜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