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锦帆贼!”张辽道:“少有人知道其首领的来历,但是此人传闻武功不凡,长年锦袍为义,麾下之辈,各个锦袍初入,堪比富贵人家,所以号锦帆贼!”
“铃铛为号,锦帆之衣!”
牧景苦笑,估计就是那个人。
可惜了。
要是当时他知道,或许还能想办法留下他们,毕竟顺江河而去,也未必不能追踪,他们也可以沿岸追击,调集重兵,前后围剿,拦江追杀。
说不定还能把那一号水军悍将给留下来了。
“看来是无缘啊!”牧景叹了一口气,也想通了,他坐拥这个时代的历史,熟知未来的发展,自然也知道一些谋士名将的存在,但是能不能招揽,确是未知之数,哪怕你知道,又如何,没有这个机缘,没有这个声望,他谁也招揽不来。
牧景又与张辽嘱咐几句之后,张辽便行礼离开了。
今日牧景将乘坐这一艘船,向西走水道,返回南郑。
选择走水道,是他考虑再三的事情,他想要亲自去体验一下,走水道和走陆路之间的区别,不然他也拿捏不准日后开发水道所需的资源。
“主公,我总觉得行船不太安全!”船起航之后,霍余有些抱怨的道:“朔方营不能随行,只能走陆路远远的盯着,还有,我们皆不熟水性,要是这船出了什么意外,如何是好!”
“没有这么多意外的!”
牧景迎着微微细风,道:“不亲自都一趟,心中总是没底,日后若想以此水道连接汉中南阳,唯我亲自体验之后,才能下决定!”
霍余闻言,也无话可说。
航行第二天,船上开始变得有些枯燥了,这艘船不大,也能让神卫军和五斗米教的高手随性,人数不多,而且环境狭隘,只能屈于船舱之中,实在无聊。
第三天,他们行至了西城。
“从锡县道西城,若是走陆路,快马加鞭,需要多久?”牧景问。
“最少要四日时间!”
“那这么说来,我们最少节省了一日的时间!”牧景心中大为安慰:“看来水道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能节省时间!”
在西城,他们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并没有逗留,也没有惊动西城县衙,汉水从西城郊外流淌而过,哪怕连接着护城河,平日不注意,还是察觉不到有人经过了。
这让牧景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弊端。
“水道若不能掌控起来了,他日有人率精锐船舰,沿途北上,一路打到南郑,恐怕我们都没有知觉!”牧景感叹的说道。
汉水自东西而横跨汉中郡,本身就是最大的一条官道,这条官道却不能有效的利用起来了,这对汉中来说,是一个浪费,还是一个漏洞,战略布防上的漏洞。
一日之后,他们行至石泉。
石泉是昔日牧景屯粮之地,也是牧景失粮之地。
这里连接子午道,而汉水在这里也岔开了一条支河,名为子午河,子午河不大不深,普通渔船木筏倒是可行,要是斗舰这等船只,无法进入的。
驻扎在石泉之上的乃是黄巾军黄劭部的樊孝营。
“末将拜见主公!”
樊孝匆匆而来,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主公就返回南郑了呢。
“樊孝,最近石亭可还安稳!”
牧景站在甲板上,目光凝视北面,石亭北上,乃是子午道,子午道通长安,不仅仅长安需要布防,他们汉中也需要布防,他们可以沿着子午道北上,长安的官兵也未必不能沿着子午道南下。
“禀报主公,一切安好!”樊孝点头。
“那就好!”
牧景指了指北面:“石泉此地,尤为重要,虽非城池,却可建立军镇,以军为镇,可连贯汉中东西,也可以防御北面,莫看北面有大山为屏障,可也有小道可进出,你责任重大,不可让我失望!”
“诺!”
樊孝重重的点头。
嘱咐了一番之后,牧景补充了一些粮草和清水,并没有逗留太久,继续向着南郑的方向前进,现在已经是四月的下旬了,他越发担心南郑,必须尽快返回南郑。
一天之后,牧景的船过了成固城。
又一天半之后,船进入了南郑,在南郑郊外的岸边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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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要给他们机会()
“主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牧景悄无声息的回来了,恶作剧般出现在了戏志才面前。
“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戏志才这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好,神色有些疲倦,但是一双眸子瞪大,眸光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牧景。
几天前回来的书信还在锡县,哪怕他们立刻启程,按照行程来说,牧景从锡县返回,快则七天,慢则半个月。
这才几天的时间,牧景就回到了南郑了。
这颇为让他意外。
“我走的是水路,沿路西来,能快数日之光景!”
他径直的走进来,在大堂上直接盘坐下来,然后拧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请清茶,微笑的说道:“兵马都让我留在河岸上了,现在知道我回来南郑的人,就你一个!”
“水路?”戏志才闻言,眸光微微一亮:“如此看来,我们打通水道刻不容缓!”
“嗯!”
牧景点头:“必须要动作起来,只有彻底的打通了水道,我们才能彻底连同南阳汉中之间的联系,但是我派人查探过了,从锡县东去,那些河道很复杂,想要彻底的通船,需要大工程!“
“南阳不可弃,汉中南阳若是间隔太远,会导致治理不足,这水路,无论如何,都要打通啊!”
戏志才想了想,摊开了一份舆图,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而且刻不容缓,我这就准备安排人去做!”
“不,你让太守府安排吧!”
“太守府?”
戏志才抬头,目光打量一下牧景:“你这么信任太守府吗?”
他低声的道:“那苏辛从成都回来之后,好像”
“好像什么?”
“就是有些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他被刘焉给折服了?”
“不像!”戏志才摇摇头:“更像是别人挑拨了,有点野心勃勃的样子,你可别忘了,他才是正经八百的世家子弟,一招得志,未必不想要恢复祖上荣光!”
“不怕!”牧景自信的说道:“一个苏辛我还掌控不住,我就不配当这个明侯了,我能把汉中太守的位置给他们,就能收回来了!”
“你有自信就好!”戏志才敬重了就是牧景这一份自信:“不过打通水道的事情,可以用明侯府的名义,能收买人心!”
“不,这必须要用太守府的名义,无关我对他们信不信任的问题!”
牧景笑了笑:“各司其职,汉中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他们,我总要给他们机会表现,不然我建立汉中太守府不久成为了一个傀儡了吗,日后明侯府想要壮大,必须学会对下面的人放权!”
“你说的也对!”
戏志才想了想,牧景这个考虑,也是对的,他点点头,道:“我这整军的事情都还没有完成,还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东西!”
“陈到回来没有?”牧景问。
“比你早两日进城!”戏志才道:“他亲自押送那些俘虏进城,闹的沸沸扬扬,这是你安排的,有何意图?”
“就找个名义,打一打一些人的倨傲!”
牧景冷笑。
他可不是昔日的苏固,也不是张鲁,不受这些世家大族威胁,他想要统治汉中,自然要压服这些人。
“太急了点吧!”戏志才皱眉:“现在我们还没有站稳脚步,贸贸然对他们竖起敌意,难免会让他们勾结外敌,颠覆汉中,于我们不利!”
“打铁趁热!”
牧景坚决的道:“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他们扯皮,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打下汉中,我们休养生息的时间其实不多,无论是长安朝廷,益州刘焉,还是豫州袁术,早晚会对我们动手,我们必须要让更多的时间在恢复战斗力和积累粮草之上!”
“那你想要怎么做?”
“我在房陵被行刺的事情,他们脱不了关系,能把我的行程摸得如此透彻,提前安排如此大手笔,此人必然是南郑豪族,而且可能不止一个人,现在估计很多人已经坐立不安了!”
牧景眯着眼眸,眸光划过一抹杀意:“我要给他们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
“别闹太过分了,汉中会乱的!”戏志才道。
“不!”
牧景道:“我要是这时候纵容他们,才会乱,这一次,我要杀一场,最少要让他们三五年之内,不敢违逆我!”
“好吧,随你了!”
戏志才在这方面的谋算还是不如牧景,他更愿意把精力放在各军的整顿之上,所以对于牧景的决定也不是很抗拒。
两人品茶半刻,又说了一会最近军中的一些调度。
“春耕快结束了,各军都会调动,按时那些汉中军俘虏,如何处置?”
“挑选精锐青壮,补充兵力,其余的发还归乡,汉中需要生产力,我们不能穷兵黩武!”牧景道:“而且我们现在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兵马,就算现在我们各部的兵马,只要安定下来了,都还需要裁决一部分,只留下精兵!”
汉中贫瘠,南阳几个县城也没有多少粮草,他们根本养不起太多的兵马,若是执意屯兵这么多,恐怕就会拖累发展,日后必须奉行精兵策略。
“会不会引起军心动荡?”
戏志才担心。
莫管盛世还是乱世,自古裁决兵马,都会引起军中的军心混乱,毕竟从军男儿,不是过不下去了,就是想要博取一个前程而已,打了这么多战役,出生入死,说裁决就裁决。
“好好引导一下,应该不至于!”牧景想了想,道:“我想过了,我们现在几支兵马,景平两军,黄巾军,白波军,暴熊军,加上那些汉中军俘虏,兵力太盛了,实在养不起!”
“也是!”
戏志才点头:“若是顺利,我们捍卫汉中也不需要这么多兵马!”
“对了,长安方面还没有消息回来吗?”牧景突然问道。
“我刚刚想安排人送去给你!”戏志才从案桌上拿出来一份火漆密函:“这是景武司提前送来的!”
牧景打开,仔细的看了看之后,眸光闪烁了一下:“这伊籍倒是精明,他要是走慢半步,可能就是魂归长安了,真没想到董卓反应这么慢,还派出的死士杀手,追击他们,若非他们早一步逃出长安,进入秦岭,这可就死定了,按道理李文优不在长安,本是大好机会,这董卓怎么会出尔反尔,还狠下杀手呢?”
伊籍得了圣意,匆匆忙忙的逃出了长安,反而逃了一劫,当晚长安驿站就被一把火给烧的精光了,后来伊籍混出城之后,却被一路追杀,幸好有景武司护航,不然死翘翘了。
这长安还是不能随便去,董卓这人,百无禁忌,说杀人就杀人,一点讲究都没有,若非重兵压阵,日后还是少去招惹。
“主公,你别忘了,西凉的谋士之中,还有一人,需要我们戒备的!”
戏志才道:“当初我们征战关东,也不是没有对身后的雒阳监督,可只把目光放在了李儒身上,却不曾想到,董卓部下,还有一个智慧心情能力都不必李儒差的人,此人可是一手策划了整个雒阳事变,把我们赶上绝路!”
“贾文和?”牧景的眸子微微发冷:“这也是一尊狠人!”
李儒智慧决定,心性狠辣。
可如果论名气,他未必比得上历史上的曹魏五大谋士之一,号毒士之称的贾诩,贾文和,这个才是一条毒蛇。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了一丝丝恶气,道:“日后得注意一下他,这人下手可狠的,而且没有什么存在感,就好像毒蛇,冷不丁被咬一口,那可是要命的!”
“我会的!”戏志才点头。
“伊籍回到那里了?”
“我已经派精锐将士秘密走子午道,接应他,三日之内,可返南郑!”戏志才道。
“如此以来,北面可定!”
牧景忍不住笑了笑:“现在就看南阳,南阳安的下来,我们最少有一两年的时间休养生息!”
“南阳?”
戏志才闻言,说道:“这我不担心了,除非他袁术敢提主力而来,不然最差的不过是维持原境,可以我对胡孔明那厮的了解,占尽优势的他,绝对会狠狠的从袁术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拭目以待!”
牧景也相信胡昭的能力。
牧景返回后宅,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感觉清爽了很多。
“张宁那丫头呢?”
牧景记得自己可是把这丫头罚去禁闭了,但是这府上上下都不见人,肯定是出去了。
“主公,殿下去了南阳!”
一个神卫军将士低声的汇报。
“南阳?”
牧景眯眼:“她去南阳做什么?“
“南阳传来消息,南乡一战,夫人亲上城头,阻挡敌军,英雌震世,殿下得到消息之后,却担心夫人安危,就带着几个神卫军将士,要亲自去南阳保护夫人!”
“这丫头!”
牧景摇摇头,不管是他喜欢的,还是他娶回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南乡战役的经过,早已经被人汇报他案前了。
说老实话,他很吃惊。
他一支认为,蔡琰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却想不到蔡琰还有如此刚毅的一面,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但是想想他又感觉这才符合那个历史上的悲情女子的性格。
历史上的蔡琰,悲苦一生,却始终没有如同普通女子般,哭哭闹闹的寻死,她沦落草原,日日夜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却还能悲愤之中作曲,把汉人音乐与草原上的音乐结合,这是何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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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抄家 上()
星空上,一轮明月高挂天空之上。
唐府。
唐老爷子手中捏着一枚棋子,全神贯注的在下这一盘棋,跪坐对面席子上的,乃是唐家当家的家主,唐英,他倒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棋要专心!”唐老爷子淡然的道。
“父亲,我约了几个人商讨事情,不如待会回来再陪你下棋!”唐英看看天色,有些急躁的道。
“商讨什么事情?”
唐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是商讨着如何去送死吗?”
“父亲,牧龙图在房陵被行刺,虽说行刺之人,大多乃是天师余孽,可唯恐牵引吾等啊!”唐英一听,他顿时明白自己的事情瞒不住父亲,他也没有唐老爷子这么沉得住气,直接把一枚黑棋子放进盒子里面,直言道:“三天前,牧龙图麾下大将陈到押解那些刺客和俘虏进城,气势昂昂,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
“何为沛公?”
唐老爷子也没心情下这盘棋了,他看了一眼儿子,淡然的问。
“莫不是指我们这些汉中世族!”唐英阴沉的道。
“那你有没有牵涉其中?”老爷子再问。
“我”
唐英咬咬牙:“我只是递了一个消息!”
“为什么?”老爷子眯眼,眸光划过一抹冷芒。
“唐明那孽种居敢如此放肆,无非就是依仗了他牧龙图的威势,我气不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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