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的决心?”牧景嘴角微微扬起来了:“这是一个聪明人!”
“主公的意思是?”
“五斗米教的根基我也了解一二,当年就是张修带着一群天师叛徒,加上申屠冥利用嘴角的江湖地位招揽的游侠,建立起来了,要说张修是精神,他就是栋梁,死了张修,五斗米教已经伤了元气,但是他还在,始终是有机会死灰复燃,他是了,张宇这个五斗米教的少主才有利用价值,才能活,他若不死,五斗米教太盛,必遭某清算!”
牧景平静的说道。
“这么说,他在为张宇而死!”张辽道:“昨夜一战,五斗米教可算是元气大伤了,数百精锐鬼卒,仅存不足百人,天师铁卫被斩尽杀绝,这还是我们冲破了防线之后,才救下来的,不然鬼卒也会如同天师铁卫,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很大,如今的五斗米教,还堪大用吗?”
“文远,你这就不懂了!”
牧景摇摇头,道:“五斗米教的根基,根本不在这里,不要小看五斗米教的影响力,五斗米而入教,拜的是道门,求的是心安,汉中数十万人丁,上至郡守县令,下之贩夫走卒,有多少人被五斗米教而影响,恐怕说都说不清楚!”
“那主公要见一见张宇吗?”
黄忠道:“主公意欲掌五斗米教,这是一张好牌!”
“不了!”
牧景还是摇头:“一个少年而已,我还用不到他,他杀了张鲁,在推出来招人恨,那太残忍了,至于五斗米教,解铃还须系铃人,信仰的事情,还得用信仰来解决,汉升!”
“在!”
“张宇交给你,你放在身边当个亲兵吧,他杀了张鲁,天师道在汉中的根基没有了,可在巴蜀之地,高手还是不少的,有你在,最少能保住他的命!”
“是!”
黄忠点头。
“文远,斥候放出去没有?”
“放出去了!”
“有动静吗?”
“动静不小,张英杨昂估计还不知道张鲁已死,汉中军全军覆没,他们的兵马一路快马加鞭,距离我们不足十里,另外一路,沿汉水而入,准备登陆,强行进攻!”
张辽说道:“黄劭将军已经黄巾军,接应东部阻敌的樊孝部了!”
“布置一下,就以孤山为主,吃掉他们!”
牧景道:“让他们逃出去,后患无穷!”
“明白!”
张辽点头。
“你们几部的伤亡如何?”牧景又问。
“伤亡不大!”
黄忠回答:“昨夜的战役,一开始是佯攻而已,并没有强攻,后来山岗上内乱了,影响了汉中军的军心,我们一击而溃,反而没有浪费多少兵力,就顺利结束了战争,只是汉中军这些将士的确很顽强,倒是让我们围杀的是侯费了不少劲!”
“不能小看张鲁,此人总是有点本事的!”
牧景淡然的说道:“他以天师道信徒弄出来的一套体系,加上五斗米教的影响力,能招死忠之辈,并不意外,五斗米教的反水,算是我们的幸运,不然这一战,恐怕的确要费尽,即使打下来,也伤亡惨重!”
张鲁历史上能雄踞汉中几十年,能重振天师道的威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雄才大略的枭雄,可是尚未成长起来,就夭折在牧景的手中。
“报!”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了,斥候背负令箭,直冲了进来,进入牧景十余步之前后,立刻跳下马背,拱手禀报:“禀报主公,南郑急报!”
“南郑急报?”牧景眯眼。
“主公,我们白波军北上之后,渡过汉水,兵分两路,我率主力前来汇合主公,戏志才率一部兵马,直扑南郑,南郑空虚,恐怕他是拿下了!”黄忠说道。
“拿下南郑没错,但是……”
牧景看着密函,神色有些阴沉:“西凉军也瞄准了南郑!”
“什么?”
黄忠和张辽闻言,面容变色,面面相窥。
“你们自己看!”牧景把手中戏志才送来的密函递给了两人。
两人看了看,顿时有些皱眉起来了。
“主公,景平第一军明明守在北面,怎么就被张济越过来了呢?”张辽不解的问道。
“要说景平第一军全军覆没,你相信吗?”牧景也有些担心。
“不相信!”
张辽沉声的道:“要想要景平第一军全军覆没,他们西凉军起码再拉出几个精锐之师来,不然想要吃掉景平第一军,就凭张济一万五千兵马不足的兵力,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更加倾向,张济用战术骗过了陈到,绕开了陈到的主力,直接兵临南郑!”
牧景分析说道:“陈到虽天赋不错,可他终究年轻,战场上的经验来说,他不如张济,张济能为董卓麾下心腹大将,必然不简单,张济率军绕过景平第一军而南下,无非就是想要汇合汉中军,但是他更加贪心,他想要趁着我们和汉中军交锋的时候,夺取南郑,所以他既然知道了汉中军倾巢而出,就不急着和我们交战了,反而想要夺取南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想要做渔翁,可他没想到戏志才早了他一步,现在的他,被挡在的南郑城外了!”
“可戏志才只有数千兵力,在加上南郑新得,根基不稳,他如何守得住!”
黄忠担心。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牧景眸光悠长:“我在考虑,是不是吃掉他们,西凉军,宿敌了,既然送上门了,不狠狠的咬一口,说不过去啊!”
现在他手握胜势,所有兵力都压在了汉中,南郑也在他们手中,根本无惧西凉军的增援,反而有了反扑击杀的心思。
“吃掉他们?”
张辽目光一亮,道:“倒不是没有机会,放弃东面战场,我们全力回师,一部分增援南郑,一部分直扑北郊,另外如果陈到的兵力无碍,他将会直接堵死阳平关,如此以来,张济的主力就被困死在了汉中!”
“不妥!“
黄忠说道:“主公,张英和杨昂乃是张鲁旧部,心腹之大患,舍东面战场,不就是等于给他们一条活路吗,最重要的是,张济的兵力可是的生力军,打起来,我们吃亏,就算吃掉他们,我们恐怕也要元气大损!”
“汉升说的没错!”
牧景寻思了一下,把太过于急躁的想法抛之脑后,道:“连续数月不下战场,血战无数,我军将士,早已疲惫不堪,继续休整,不能和西凉军耗下去,更重要是我们要稳住汉中,这一仗不能打!”
“想把办法驱逐他们算了!”
牧景眸光扫过他们两人,问:“可有办法,不动一兵一卒,逼迫他们离开?”
“有!”
张辽道:“这倒是一点都不难,只要我们张鲁败亡的消息传出去,张济必乱,他只要不傻,都会退兵,另外,尽快恢复和陈到的联系,陈到的景平第一军的兵力只要还在,趁机夺回了阳平关,张济撤兵就只能走武都,凉他们也不敢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与我们交战!”
“那就把消息传出去!”牧景点头,沉声的说道。
不是他不想和张济打,现在不是时候,汉中比较重要,所以这一次,哪怕到嘴的肉,他也要放开一块才行。
“诺!”
“不过张英和杨昂这边抓紧时间,拿下他们,等于拿下了整个汉中!”牧景嘱咐说道。
大战之处,胜利在望,但是现在必须扫平这些祸患,不能让这些张鲁旧部成为了他统治汉中的麻烦,汉中多山,他们要是钻进去了,那可就难抓了。
“主公放心,我们早已经布好局了,待大军合围,他们插翅难逃!”
黄忠杀气腾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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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定汉中 (五千字大章,两更合一)()
南郑城下。
张济陈兵于北城门之郊外,隔着护城河,摇摇相对,但是缺乏攻城器械,一时之间并没有渡河进攻,可万余精兵的列阵,还是给城中带来的很大的压力。
“张鲁和牧军的战斗的东面战场有消息回来了吗?”中军主帐,众将齐聚,张济的目光凝聚在一张行军图上,仿佛自言自语的问。
张鲁派人来请援军,他自然审时度势而出兵。
与其救援张鲁。
还不如直接拿下南郑,只要拿下南郑,就能坐稳汉中,长安的兵力也可以源源不断的南下,届时牧军在无半点生存的余地。
可是他还是太小看牧军了。
景平军半路拦截,几乎打断了他的部署,幸亏他有侄儿张绣,张绣年轻,却兵法武艺皆为上乘,他亲自引兵而出,交战景平军,与景平军交战数场之后,反而把景平军主力引诱北上阳平关上。
这给他了一个大好机会,南下的道路被打通了,他直接率主力南下,长驱直入,一路上所向披靡,直接进入南郑北郊。
本以为攻取南郑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南郑城已经易主了。
一开始兵临城下,看到城头上飞扬的那一面牧字战旗,他都差点想要直接退兵了,不过幸亏他稳得住,多方斥候出击,合应内外,才打听出来,占据南郑的牧军兵马并不多。
所以他还有机会。
这是能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就要看东面战场上能给他多少的时间,时间越多,他越有信心拿下南郑城,只要占据南郑城,等于拦腰斩断了牧景的筹谋。
“暂时还没有消息!”
一个将领回答的了他的话。
这是校尉张先,年约三十岁左右,精悍强壮,他还是张氏族人,张济的堂弟。
如今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人能必家族乡党更加可靠,但凡骑兵消息,身边亲随精兵,必然是宗族出身,或者乡党壮士,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铁关系。
所以大多掌兵之人,所用亲兵或者器重的部将,非宗族之中,就是乡党之辈。
“在派出斥候,必须尽快得之东部战场的消息!”张济沉声的道“张鲁存亡,关乎吾等能否进入汉中!”
张先虽为张济堂弟,可能做到校尉的军职,自然有能力了,他的武艺不凡,还有是读书人,长年担当张济狗头军师的职务,他低沉的说道“将军,牧军历经关中一战,早已经元气大损,他们杀进汉中,虽强势无匹,可终究折损不少,张鲁的汉中军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败亡吧!”
关中战役,牧军被围杀,虽冲出重围,可也折损了大部分主力在关中,所以天下人才会容许牧军苟延残喘在南阳西部,在很多人看来,牧军已经不成气候了。
“尔等不可轻视牧龙图此獠!”
张济抬头,眸光一扫而过,看着一个个部将,他们明显并没有把这一战看的很重要,面容顿时阴沉下来,耐着性子,沉声说道“你们都忘记了关中一战的惨烈了吗,他能一把火烧了雒阳城,焚了大汉帝都,然后金蝉脱壳而去,这是何等的魄力,这是何等的狠辣,此人年幼,却并不比当年的牧相国更好对付,如今他明知道南阳容不下他,所以才倾巢而来,夺取汉中为休养生息之地,若是让他先解决了张鲁,他掌汉中大势,吾等危也!”
“将军,东部战场我们鞭长莫及,而且张鲁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无能,只要我们在最短的时间攻下南郑,就能占据汉中,占据主动权,届时牧军生死存亡,全掌控在我们的手中!”
另外一员大将雷叙站立出来,拱手说道。
雷叙乃是的张济麾下的猛将,武艺仅此张济之下,乃是张济副将。
“本将军何尝不知!”
张济苦笑“我们千辛万苦南下,甚至明明实力在他们之上,却还要去冒险避开牧军兵马,南下至此,不就是希望能夺取南郑,定汉中之局吗?”
“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牧军明明在东部与张鲁的汉中军交战,却已经派兵抄的张鲁的后路,先我们一步夺取了南郑城,这一步落后,局面就难堪了!”
“强攻,我们缺乏攻城器械!”
“不攻,以我们的兵力,围也围不下来,更多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去围困他们!”
张济进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中了。
“将军,云梯已经营造出来的两三百之多,不管如何,我们已经兵临城下了,必须要进攻!”雷叙说道“或许有机会能破城而入!”
“你说的也没错!”
张济想了想,说道“是该进攻了,我们时间也不多,不管成败与否,总要试一试,不然,某实在不甘心!”
他一咬牙,直接下令“传我军令,一个时辰之后,进攻城门!”
“诺!”
众将领命。
…………
……
一个时辰之后,城门之外。
咚咚咚!!!!
战鼓滔滔不绝,声波在不断的冲击城墙。
“看来张济还是耐不住了,要试一试!”
戏志才一袭白袍,站立城头之上,目光闪烁着精芒。
“戏司马,现在如何是好?”杨奉问道。
“能挡得住吗?”
戏志才问道。
“三五天应该没问题,但是时间长了,恐怕就很难,我毕竟只有一营兵力,防外又要防内,兵力不足,最重要的是城外如今缺乏宫城器械,可是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营造出井阑,抛石机,撞城车等等的攻城器械,我们的守势必会岌岌可危!”
“三五天也足够了!”
戏志才道“你挡住他们就行,城中莫要管,有我在,自能稳得住,我还可以让城中征召千余民夫,为你们筹备守城工具,滚木,石头,桐油,我都可以提供,你们只要守得住!”
进城数日,他自不是闲着。
城中的武库,粮仓皆被他拿下了。
最重要的是,他合纵连横之下,说服了一些乡绅家主,得到了南郑了一些支持,那些士族有点难纠缠,可相对于墙头草般的乡绅豪强,说服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戏司马请放心,只要有足够的储备,他们别想要从我这里破城而入!”杨奉自信的说道,白波军一营,兵力足有三千以上,他这一营还是主力,兵力高达四五千,守住南郑绝对没有问题。
……
一天之后。
南郑城依旧稳如泰山,西凉军悍勇是没错,一个个将士如狼似虎的进攻,也的确给了城中守军很大的压力,但是白波军终究是守住了。
这样城外的张济越发有些急躁起来了。
然就在这时候,东部战场的消息如同雪花般飘来,一朵接着一朵,这铺天盖地的的消息已经覆盖了这个南郑城,哪怕普通百姓都耳闻起来了。
“败了?”
张济大发雷霆“真是没用的东西!”
这一刻,他想要鞭尸张鲁的心都有了。
“将军,现在如何是好?”几个将领都低下头,垂头丧气,不敢言语,这时候,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破局。
“叔父!”
一个青年,揭帘而走进来,拱手说道“侄儿请罪!”
“伯鸾回来了,快快请起!”
张济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看着青年能让他坏死的心情开怀一些,这个青年正是他张氏最杰出的青年,张绣,张伯鸾。
“侄儿坏了叔父大事,请叔父责罚!”青年执意跪膝地面上。
“你被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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