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哈,很好!”
牧景站在山岗之上,目光遥看前方的山谷战场,忍不住大笑,他的笑声让他的脸庞都变形了,这是他这些天的憋屈之下,最得到发泄的一天,声音郎朗而起:“传令赵平,黄劭,张辽,接下来各部将士按照原计划给我围死了狼谷最里面的峡谷,我要让西凉这最精锐的骑兵,以最窝囊的姿态死在这里面!”
“是!”
传令兵拱手领命,转身而去各营传令。
“虽然景平军把并州狼骑放出去了,减压了我们的压力,但是吕布一旦出去之后,就可以从外面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会不会杀回头?”蒋路受伤了,不能亲自上前线,他站在牧景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不会!”
牧景闻言,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萧冷的笑容:“吕奉先此人,功利的很,他可没有为别人而牺牲自己的觉悟,战场上,他永远都只是兼顾自己的!”
“说到底他也是董卓麾下一员猛将,眼看牛辅他们被围杀,他会袖手旁观?”
“一定会!”
牧景自信的说道:“如今并州狼骑先是被我设计,与飞熊军对冲错战,打了一仗糊涂仗,又在谷里面受挫,被我们的滚木大石砸的伤亡惨重,实力减弱,几乎被我打残,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能顺利杀出去,不会回头拼命,因为他舍不得用并州狼骑的牺牲来换取救援飞熊军!”
“难道他就不怕董卓日后责罚吗,要知道,飞熊骑兵绝对是董卓的心头肉,这要是没了,都少发泄在他的身上!”蒋路皱眉。
“就是因为害怕董卓责罚,所以他会袖手旁观!”
牧景道:“董卓麾下,吕布的作用力一支都只能体现在单兵力量之上,以一个绝世武将的身份屹立,然而他最大的优势,乃是统帅骑兵,可西凉军之中的飞熊军本身就是精锐的骑兵,论能力绝对不在并州狼骑之下,所以他这能力就显得尴尬了,但一旦飞熊军兵败于此,日后董卓就只能依靠他的并州狼骑,以他为骑兵主帅!”
“所以,别说他现在已经被我打了就剩一口气,就算他还有绝对的实力,他会不会进来救援,都会未知之数,恐怕他更加祈求飞熊军兵败在此!”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现在我们可以全力围剿飞熊军了!”蒋路松了一口紧张的气息,平静的说道。
“困兽而斗,还是要小心!”
牧景看着前方的战场,道:“飞熊军为西凉精锐,而且将士之中有不少人都是的羌人战士,能从西凉那个地方杀出来,皆为凶狠之辈,一旦为了求生,他们必然会爆发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我不想我军将士在如此关头,付出太多的伤亡,你传我的军令,围杀他们的期限从一天变成三天,以三天时间为基准,放松进攻节奏,尽可能的消耗,不要强攻,三天时间,我们耗得起,但是他们绝对耗不起,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是我们的目的。”
“好,我亲自去和他们传递你的建议!”
蒋路点头,他亲自上了前线。
蒋路离开之后,牧景的眸光倒是没有放在了战场上,他反而看着西面,遥看西面的一方战场,景平军第三营虽然把马腾的主力引开了,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是他最担心的。
“志才,你可一定要回来!”
牧景喃喃自语。
……
狼谷,九曲十八弯,峡谷兜兜转转,但是最深的一个峡谷,地方很大,能维持一个冲锋的战场。
西凉军被困在其中,他们能冲出来的出口,有好几个,都集中在一条半弧线之上,这一条半弧线,就是一个战场,他们不断的冲锋,想要冲出这条战线之外。
“并州狼骑冲出去了?”
徐荣纵观战场,已经没有并州狼骑的踪迹了。
“他们从东面突围,不用一刻钟,全部杀出去了!”牛辅阴冷的面容闪过一抹冷意:“但是我的兵马在后面冲锋的时候,却被景平军主力拼命拦截下来了!”
“我明白了!”
徐荣拳头握紧,声音有些颤动起来了:“这一次牧军摆明了要围杀我们,甚至不惜放过并州狼骑,也要集中兵力来围杀我们,他不是想要击败我,而是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牛辅浑身冰冷。
“吕布会回来救我们吗?”牛辅灵光一动,低声的问道。
“将军,若是其他西凉将领,或许他们杀出去之后,会杀一个回马枪,返回来救援我们,但是吕布……”徐荣叹了一口气:“你可别忘记了,他是降入相国大人门下的!”
“他敢?”
牛辅铜铃般的巨眸瞪大。
“我们不能把希望压在他的身上,必须自救,趁着敌军尚未彻底的形成围剿战阵,我们必须突围出去,徐荣咬着牙说道:“不惜代价冲出去,哪怕牺牲一大半,也要把飞熊军的种子带出去,我们西凉的铁骑,不能全军覆没在这里!”
“好!”
牛辅点头,他看着前方,心中涌动一股战意:“想要围剿我牛辅,我就要让他们看看,西凉最精锐的骑兵的战斗力,儿郎们,随我杀敌,冲出去!”
“杀!”
“冲出去!”
“西凉的儿郎们,拿出你的勇气来,随我冲锋!”
飞熊军的军旗飞扬之下,他们开始对着谷口冲锋。
然而谷口就如同一个扎紧的口袋,当暴熊军黄巾军景平军死死地把口袋给扎紧起来了,他们就好像在一次次碰撞铁壁,最后浴血的反弹回去。
一次次的冲锋,一次次的被挡回去。
西凉军的士气,在一次次的战斗之下,开始渐渐的低落……
……
狼谷之外。
吕布一口气走出了五里的地方,这时候吕布才反应过来了:“又上当了!”
“将军,我们冲出来了,天高海阔任遨游,怎么了?”
曹性问道。
“上了张文远的当了!”
吕布阴沉的道:“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飞熊军,而不是我们,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我们放出了战场,这样才不会影响他们围剿西凉飞熊军!”
“要不我们杀回去接应!”
成廉说道。
“就地扎营!”
吕布沉默半响,眼眸之中摸过一抹挣扎,下令说道:“我军伤亡太大,必须要休整,休整之后,再做打算!”
“是!”
众将点头。
……
……
战场上的时间过得很快。
围困的第一天,飞熊军尚可破军冲锋的士气,数次冲锋想要突围出去,以同归于尽的打法,不畏惧伤亡的冲锋,倒是斩杀了不少牧军将士。
到了第二天,这些将士的体力士气皆然消耗的七七八八的,状态迅速的回落,而且面对绝地的死亡,恐惧开始爆发,即使精锐的飞熊军,也显得战斗力减退起来了,在第二天下午的突围大战,主帅徐荣冲锋想要振作士气,被山上左右山涧埋伏的滚石砸死。
主帅阵亡,士气更加的低落。
第三天,没有粮食,没有水源,已经弹尽粮绝的飞熊军,阵亡超过三分之二,残兵不足五千,被堵的在山谷之中,等待外面兵马的最后围杀。
而屯兵在外的并州狼骑,始终没有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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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血债血偿;这只是一个开始……()
夜色凉凉,明月皎洁。
山谷之中。
一团团篝火之下,西凉军残兵数千,围簇而坐,他们的士气很低落,每一个将士几乎都受伤了。
一个主将徐荣战死了,尸骨被战马踏成了肉泥,而另外主将牛辅受伤了,三日激战,他冲锋在前,身上的伤痕比他征战了这么都年都还要多,鲜血把他的战甲染红,白纱裹着伤口还在渗血。
他们根本看不到能杀出去的希望。
“将军,不如……”
一个校尉上前,站在跪膝牛辅身边,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不如投降是吗?”
牛辅眸光如电,看了一眼这校尉。
“将军,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将士们战死了大半,如今仅存的将士身上皆然负伤,我们根本不可能冲杀出去的!”
这个校尉很年轻,他鼓起勇气,对着牛辅语气深长的说道:“投降的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飞熊军不能灭绝在此,日后带我们重整旗鼓之日,可以他们的鲜血为我们的雪耻!”
“牛图,你乃我牛氏一族的族人,我的亲侄子,但是这不是你在我面前放肆的理由,飞熊军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飞熊之名,所以……”
他拔剑出鞘,剑芒闪过,一个头颅飞起,血溅三尺之上。
“但凡有投降之心,皆杀无赦!”
他平静的收剑,冷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众将浑身一冷,顿时收敛了那一点点多余的情绪,以鲜血以镇压,可稳住了军心。
“儿郎们!”
牛辅站起来,目光栩栩,看着众将士:“诸位尚有一夜时间的休整,补充体力,天亮之后,我们将会最后一次突围,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飞熊军始终是的西凉最精锐的铁骑,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的血气还在,被牛辅鼓舞之下,一个个的涌动最后的勇气和热血,等待最后一搏。
山谷之外。
牧景盘坐在山岗的一团篝火旁边,手中是串着一支野兔,正在滋滋滋的烤着,看着手中的烤兔,他的思绪倒是有幽远了起来了,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烤焦了!”张宁在旁边小声的提醒。
“哦!”
牧景连忙翻转烤兔,然后笑着说道:“这手艺果然是不练就生疏了!”
“你堂堂一个主公,何必近庖厨之事!”
张宁道。
“生活就是享受!”牧景摇摇头:“吃也是,我享受的是过程!”
“不懂你!”
张宁美眸闪烁。
“呵呵!”牧景笑了笑,没有解析,看着手中的烤兔,道:“差不多,尝尝吧,少了点配料,要是有点孜然和辣椒,那就完美了!”
张宁接过来,撕裂了一条兔腿,小朱唇张开,要了一口,酥酥软软的肉味,让她感觉口感很好:“要是放在太平盛世,你可以去御膳房了!”
“哈哈哈!”牧景为自己的成就而笑起来了。
“主公!”
胡昭走上了山岗之上,拱手行礼。
“孔明先生,坐吧!”牧景对着自己正对面的大石头,沉声的道。
“是!”
胡昭坐下来之后,才说道:“刚刚得景武司的消息,董卓亲自率领主力,已经进入宜阳!”
“猜猜时辰,他也应该到了!”
牧景冷然一笑。
董卓的大军在后面,骑兵兵分两路追击,但是现在两路骑兵,并州狼骑伤亡过半,几乎被打残,而飞熊军,这一支主力覆灭在即了。
“山谷里面的情况如何?”
牧景问。
“牛辅很顽强,西凉飞熊军很顽强,这只兵力,坚韧程度已经不亚于我们暴熊军,若非能把他们围困在山谷之中,以他们的骑兵之力,哪怕我们兵力再强三倍,也挡不住他们啊!”
胡昭感叹。
哪怕他们奇谋连连,为了歼灭飞熊军,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管是暴熊军,黄巾军,和景平军,伤亡可是不少。
“他们还想突围?”牧景眯眼。
“我估计他们还会突围一次!”
胡昭点头:“牛辅没这么容易认输!”
“那就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勇气和斗志,给不了他们的活路!”牧景冷声的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准备撤!”
“诺!”
胡昭点头。
“戏志才有消息吗?”
牧景最担心的还是景平军第三营,独自面对马腾的陇西军,哪怕戏志才的能力不凡,可巧妇难成无米之炊,只有一营主力,面对马腾数万兵马,凶多吉小。
“没有!”
胡昭摇摇头:“之前的消息,第三营被陇西军追至洛水,他们沿河而下,陇西军紧最不舍,他们消失在熊耳山西部!”
“让景武司的探子给我不惜代价,找出他们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牧景下令。
“明白!”
胡昭颔首点头。
这一战,他们能把飞熊军困在这个山谷里面,那可是花费了无数代价的,一步步都很艰辛,第三营把陇西军引开,就是一个冒险。
……
天亮了。
黎明的气息还没有过去,朝阳还没有升起来了,山谷之中,飞熊军旗帜竖起来,迎风飞扬,一个个筋疲力尽,水源枯竭,粮草耗尽的西凉骑兵将士,他们最后的战意爆发。
“杀出去!”
“西凉的儿郎,随我冲出去!”
“挡我者,死!”
“突围,突围!”
西凉数千残兵,开始冲向了谷口。
“放箭!”
“重盾,竖矛,杀!”
胡昭沉着应对,先是一轮弓箭,然后就是的列阵为盾,盾后为长矛,长矛从盾牌的空隙之间的传出去,穿透一个个西凉将士的胸膛。
大战维持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到中午,就结束了。
山谷之中,尸横遍野。
没有西凉将士能逃出去,也没有投降了,全部战死,一个个尸体,躺在战马的旁边,躺在石头时间,有被马蹄踏破,有被石头砸烂,有断臂的,有断腿了,鲜血已经把这个山谷染红了。
牧景策马走上来,他的目光栩栩,看着中间,一个被箭矢射成了马蜂窝的西凉将领,这是牛辅,一流武将,万夫莫开之勇,却弓箭一下下的憋死在这里。
“别怪我,怪就怪董卓,你是董卓的女婿,注定了我必须杀你!”
牧景走上去,伸出手,轻轻的为他闭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必诛董氏满门,方能安抚父亲在天之灵的。
牛辅,为董卓女婿。
这条命,算是他收回来的一点点利息。
“董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吾父之仇,我会一点点的报在西凉的身上,当我杀回关中日,便是去你头颅时!”
牧景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喃喃自语。
“主公,西凉一匹战马都没有给我们留下来,他们冲锋之下,把多余的战马都斩杀了,而且他们临时之前,也把自己胯下战马杀掉,就是不愿意把战马留给我们!”
胡昭有些的阴冷的说道。
“西凉军有这份狠辣!”
牧景闻言,回过神来了,嘴角勾勒起来了,冷然一笑,并不意外,他沉声下令,说道:“迅速打扫战场,带走战甲武器,还有拿下一些战马尸体为粮食,但是山路难走,我们要赶路,必须量力而行,不可贪心,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了就一把火给我烧了,下午拔营,我们要尽快南下了,不能留在关中!”
“诺!”
胡昭拱手领命,迅速去布置起来了。
下午。
暴熊军,黄巾军,景平军,联合起来了,一起拔营南下,离开了这一片战场,直奔南面进入南阳的关隘,武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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