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吾等无颜面对天下人!“
“哼,景平军,牧龙图,一介黄口小儿,凭其父之威名方可立足天下,不足为虑,不过是王匡太守大意了而已,他若敢来战,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张超冷哼的道。
但是他还是听从了公孙瓒的话,按兵不动。
不过他按兵不动,不代表景平军按兵不动。
中午,景平军开始进攻广陵军的营盘。
咚咚咚!!!!!
战鼓声之中,景平军主力的朔方营全力出击,这一支重甲步卒拥有坚固的防守力,可也拥有强大的进攻之力,在张辽的率领之下,猛攻广陵军中军。
“第一曲,锐阵,进攻辕门!”
“第二曲,左侧翼!”
“第三曲,右侧翼!”
“第四曲,全力射箭,弓箭掩护!”
“……”
张辽策马中军,目光俯视前方,气势内敛沉着,一个个军令有条不紊的下达。
牧景也骑着小马驹站在一旁,他是来观战了。
把战争交给了张辽,他对张辽很放心。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中清楚,他有过人的意识,有超越时代的魄力,更有历史为他背书能知道能人所在,这都是他的强项,可不包括行军打仗,他只是善于用人而已。
“混账东西,胆大包天,区区数千兵马,居敢强攻我营门,你们找死!”广陵军营之中,张超登上辕门木楼之上,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进攻,心中大怒,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左右两营压阵,中营迎战,击退他们!”
“杀!”
“杀!”
广陵军不是强军,但是防守还可以,士气倒是很高涨。
战争维持了一个时辰,双方皆有死伤,总体来说还是广陵军伤亡比较严重,伤亡比例高大二比一,两个都未必能换一个朔方营将士,毕竟朔方营可是并州精锐,长年在北漠战线上的精兵,而广陵军,大多不过是青壮,看似气势不错,短兵交接之后就出现太多问题了。
“校尉大人,我们已经攻破辕门了,敌军退守他们营寨中营,我们还要杀进去了!”一个部曲军侯上前,对着张辽问道。
“继续进攻,杀入五十步!”
张辽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战场上能能看出很多东西,包括地方主将的心态,这一战,他感觉对方的主将明显有点的骄傲,所以他还想要试一试。
“诺!”
军侯领命,继续进攻。
“谢羽,给我盯死了县城那边,风吹草动,立刻汇报!”张辽道。
“诺!”
此一战,朔方营为主力,第四营接应,而第三营为压阵,主要应对县城出来的援兵。
酸枣县城之中。
城墙之上。
公孙瓒站在前方,目光远眺城外之战,田楷,关靖两人在他后面左右站立。
“主公,景平军来势汹汹啊!”
关靖说道:“不足四千兵马进攻,就已经攻破辕门,以一敌二,广陵军八九千兵马被压在营中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已经退守中营!”
“主公,需要我出兵支援吗?”田楷问道。
“在等等吧!”
公孙瓒摇摇头:“张超有将近万余兵马,不会这么容易溃败,但是他的性格过于倨傲,借助景平军的手磨一磨他的傲气,有利于我们日后的配合!”
他想了想,道:“不过得防止张超出击,我现在都还摸不透牧龙图敢以万余兵马进攻我酸枣的底气所在,不得不小心,子余,你派人去叮嘱一下张昭,不可出击!”
“诺!”
关靖点头,他派出几个使者去城外的广陵军营。
……
“不可出击?”
广陵军中,张超浑身都是的戾气,这一战打的憋屈,他却还被叮嘱说不可出击:“哼,他公孙伯圭是一郡太守,我张超也是一郡太守,他有何资格命令我们!”
要是平时,他冷静的时候倒是会听公孙瓒的,因为他知道公孙瓒有本事。
但是现在,公孙瓒的命令来的不是时候。
他正在急怒心头,自己的兵力明明是对方的两杯以上,却被数千人压得喘不过气,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质疑,越是如此,越是狂躁。
“广陵军听命,给我反击!”
张超狠狠的下令:“把他们杀出去,赶杀十里之外,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
“杀!”
广陵主力杀出,正面迎接朔方营的进攻。
……
张辽在中军之中,看着前方,目光如虹,闪闪发亮,思绪转动了很快:“反击了,果然是沉不住气的主将,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他的心很大,并不是想要击败,而是想要一口吃掉这广陵军。
“赌一把!”
张辽一咬牙,开始布置起来了:“距离天黑还有的不足两个时辰,还有机会!”
“传令,第三营向县城推进两里!”
“诺!”
“传令第四营伏于左翼!”
“诺!”
景平各营迅速动起来了。
然后张辽亲自上前指挥朔方营的战斗:“第一曲接战之后佯败!”
“第二曲接上!”
“交替作战,缓缓后侧,退出辕门位置,向我方营寨后撤!”
张辽的指挥风格是掌控,他掌控每一曲的动向,把整个战场的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果然是不堪一击!”
张超看着景平军在广陵军的反击之下,居然节节败退,顿时大笑了起来了:“反击,传令所有兵马出击,击溃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太守大人,公孙太守命令我们不许出击!”
一个主簿性格有些谨慎,低声的说道。
“廖仲,广陵军中,吾乃主将,还是他公孙伯圭是主将!”张超不善的目光盯着身边的主簿,冷冷的问道。
“自然是太守大人!”
廖仲顿时战战兢兢的道。
“哼,他公孙伯圭在城中,如何能统揽战场,战场变化莫测,如今大好机会,能直接击溃这景平军,岂能放过!”
张超目光灼热的看着正对面的兵马。
击溃的景平军,这将会为他带来莫大的荣誉,要知道景平军已经扬名天下,击败的景平军,就等于告诉天下人,他张超并非一介普通读书人,他文武双全。
“我追击他们,一个不放过!”
张超意气奋发,亲率兵马,追着朔方营而出了营门。
“什么,广陵军追击景平军,杀出去了?我不是吩咐他不许出击吗?”
城头之上,公孙瓒浑身一颤:“糊涂东西,这都看不出来是敌军的诱引之策吗,此战必有埋伏!”
“田楷!”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骂人了,当前任务,立刻补救。
“在!”
“你立刻率军出城接应!”
“诺!”
田楷立刻率军出城。
但是他遭遇了景平第三营的拦截。
谢羽知道的自己的任务,他第三营就是斩断后路的,所以他坚定不移的形成了一道防线,最少要保证两个时辰的时间。
“撤,再撤!”
朔方营不断的撤退,边打边撤,张辽的手心已经有些捏汗,他沉着了指挥兵马作战,但是一双眼眸直瞪瞪的看着战场在挪移。
“两里,在过来两里!”
牧景也变得而紧张起来了,他知道张辽所有的部署,更是敬佩张辽临阵做出来的判断和布局,如今看着敌军一步步的向着自己的战场挪移,但是越是这个时刻,他越是紧张,没有机会还好说,如今有一个好机会,就差临门一脚,要是最后进不了门,他会气的锤胸口的。
“校尉大人,敌军进入第四营的伏击位置,但是第四营校尉大人说,最好再过五百米,能彻底的斩断围起来!”
“战场上时机不可等,传令,第四营立刻出击,违令者,斩杀!”
张辽摇摇头,自古贪心没好下场,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握机会,不然机会稍纵即逝,他当机立断下令:“另外朔方营各部曲听命,给我全力反击,狠狠的打回去!”
“杀!”
“杀!”
景平第四营如潮水般扑杀过来。
而朔方营本好像绵羊般的撤退这时候也挺直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精神抖擞,开始的绝地反击。
傍晚的夕阳光芒之下,号角的冲锋拉开了。
“啊!”
“救命啊!”
广陵军正在攻势之中,没有防守,军阵被一击而溃,行军前后一个个方阵被拦腰斩断,各部被冲散,陷入了景平军的围杀之中。
“怎么会这样?”
宛如一碰冷水兜头的浇下来,让野心勃勃的张超顿时浑身发冷,他的目光不禁开始环视战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已经距离县城足足有十里之远了。
“太守大人,左翼被击溃了!”
“太守大人,我们中军右翼被打乱了!”
一个个军侯悲愤的叫起来了。
“集合兵力,向我靠拢,撤回去!”张超终究还是有点能力了,他一咬牙,挥动手中的长剑,大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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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公孙瓒之殇 下一()
日落西山。
天边,晚霞闪烁,火烧连云,夕阳的光芒栩栩如生,映照在酸枣北面的平原之上,把这一片平原上的狼藉和尸横遍野完全的折射出来了。
这一场大战已经结束了,前后历经三个时辰。
广陵军擅自出击,已经奠定了败局,遭遇景平军朔方营和第四营的联合伏击,广陵军在不足半个时辰之内迅速的溃败,一个个将士倒在了景平军的刀剑之下,伤亡惨重,损失兵力超过三分之二以上。
本来这一战可完全结束广陵军的,全歼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广陵军大多都是青壮,少有老兵将士,面对高强度的作战,根本没有心态却适应,也并没有顽强的斗志。
在这种情况之下,广陵军越来越乱,越是乱越是败,而对于景平军来说就是一个全歼广陵军的好机会,但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
县城之中的田楷率领的幽州军强行已经突破了景平第三营的防线,进入了战场,这让景平军必须提前收缩自己的防线。
当然,哪怕在田楷的幽州军接应之下,张超率不足三千残兵逃回了酸枣县城,他麾下的广陵军在这一战役之中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仅存了数千兵马也胆裂心惊,无心应战。
“传令,各部迅速打扫战场,然后返回营寨!”
战场上,张辽目光凝视着缓缓退回县城的幽州军,沉声下令。
这一次伏击战役虽没有打出一个完美,但是旗开得胜,打了一个开门红,他感觉肩膀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他证明了自己能扛得住景平军的旗帜。
这一战就是他代理景平军主将之后,交出了一张完美的考卷。
没看到这一战结束之后,无论是第三营的主将谢羽,还是第四营的主将莫宝,对他的眼神都已经变了,虽然不至臣服,但是也多少带着敬佩。
“文远,你认为广陵军的溃败,会不会引起公孙瓒的怒火?”牧景站在张辽身边,看着一片尸横遍野的战场,又抬头远眺了一眼酸枣城墙:“要知道广陵军可占据了酸枣五分之一的兵力,损失这么大一股兵力,我不相信公孙瓒能沉得住气!”
这些天,他们一直想要引诱了并非是广陵军,而是公孙瓒。
只要公孙瓒敢率军离开酸枣县城,与他们正面交手,他们才有胜利的希望,才有突破整个酸枣县城的机会。
“世子的期望不要太理所当然了,公孙瓒此獠的性格很稳重,既然已经让他怀疑了,他轻易不可让他出击!”
张辽寻思了半响,道:“就算广陵军溃败,只不过是让人积累下来了一些怒火,他不会立刻爆发,他肯定还在探查我们有没有援军!”
“公孙伯圭,看似悍勇狂傲,没想到心思倒是这么谨慎!”
牧景揉揉鼻梁,苦笑的道:“这么拖下去,恐怕匈奴骑兵藏不住啊!”
他制胜的法宝就是匈奴骑兵。
要是这一股兵马藏不住,这一战根本没有任何希望。
“所以只能尽量先办法把公孙瓒拉出来打!”
张辽斩钉截铁的道:“广陵军的溃败,是一次机会,接下来他肯定会继续派兵试探我们!”
“要示弱吗?”
“不!”
张辽摇头:“强势应战,越是强势,才越引起公孙瓒疑心,对付他这种人,必须反其道而行!”
……
入夜,酸枣城中,灯火通明。
“哎呀,疼!”
“腿,我的腿,我不能没有这条腿!”
“忍住,我要把箭头拔出来!”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
一个伤兵营中,哀嚎遍野。
下午一战,广陵军伤亡超过三分之二,回不了的不说,回来大多受伤,其中不乏伤势严重的士兵。
“张超呢?”
公孙瓒解开营门的门帘,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有些冷冷的问道。
“禀报公孙太守,我们太守大人受伤了,正在里面包扎!”
一个军侯汇报。
当公孙瓒内帐,看到张超躺在了一张案桌上,臂膀的上一根箭矢还没有拔出来,双目无神,眼蹬蹬的看着的帐顶之上,千言万语的怒斥之言也说不出来。
“公孙太守,某悔不听尔之告诫,落的今日下场,愧对天下人也!”张超看到公孙瓒走进来,恢复了一点精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留下来,直接哭泣了起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是未到伤心处,今日一战,击垮他张超所有的精气神。
“张太守,战场成败,兵家常事,无需如此!”公孙瓒看着他悲愤的想要自杀的样子,再多的不满也说不出口了,他唯有开口安抚一下,低沉的说道:“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了,广陵将士还需要你来鼓舞!”
……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瓒带着无奈的情绪离开伤兵营。
“广陵军是废了!”
见到谋士关靖和麾下大将田楷,公孙瓒很直接的开口说道。
虽广陵军尚有数千兵马,可介意胆裂心破,无心再战,就算勉强送上战场,也会是拖后腿,所以他才说,广陵军已经费了。
“意料之中!”
关靖说道:“这一战我们吃大亏了,说到底是我们挑错了人,不应该让孔旭撤回来,孔旭的青州军兵力虽不如广陵军,可此人稳重,不会轻易冒进!”
“也怪我!”公孙瓒苦笑:“张超心态倨傲,这时候我指手画脚,反而更是助长了他对我不满之心,才会导致他轻易冒进,如果我没有派人去通传一句,或许他还不会冒进出击!”
“我倒是认为,景平军善于扑抓战机!”田楷道:“从试探到埋伏,不过一个下午的时候,还能布置兵力阻拦我两个时辰的时间,若非我强行闯过去,恐怕广陵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牧龙图,此獠果不简单!”
公孙瓒以为此战是牧景指挥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对手是张辽,如果他能确定这一点,或许他会更加的谨慎一点。
“报!”
“进来!”
“禀报太守大人,我斥候查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