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吗?”
“好大胆子,居然走官道,列阵!”
曹军迅速动起来了。
“世子,前面曹军大营被惊动了,他们在官道上列阵以待!”骑兵二百,来去如风,一路上虽有追击,可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两次阻挡,硬生生被他们冲过来了。
“冲过去!”
牧景声音淡然,自信如龙:“他们肯定没有纵深战壕,临时结阵,是挡不住我们的,给我迅速冲过去!”
“诺!”
众将领命,骑兵凝聚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向前冲锋。
“某家夏侯渊,汝等速速下马就擒,不然杀无赦!”
夏侯渊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一身罡元力震荡之下,如同虎狼长啸。
“破!”
张辽双手握长戟,策马冲锋,协万钧之势,破空而来了。
“找死!”夏侯渊横长矛而格挡。
“铛!”
一招对碰之下,两大强者各自退后三步,目光对视双方。
“继续冲锋!”张火冲上来了。
“冲!”
陈到也杀上来了。
三大猛将并肩冲锋,如同推土机,狠狠的冲锋过来了。
“杀!”
神卫军五十将士冲锋在前,他们都是暗劲强者,势如破竹而去,哪怕数千曹军凝结军阵,都根本挡不住的他们冲锋的气势。
这就是牧景胆气。
太平神卫军虽然大部分都是游侠出身,但是每一个都必须是暗劲的武者,暗劲武者,放在军中,可是二流武将,一两个自然无法彰显作用,可五十个加起来,这一股力量的强大,哪怕黄忠在这里,都不敢硬抗下来了。
“太凶猛了!”
“不好,挡不住!”
夏侯渊和曹仁连连后退,整个军阵顿时被骑兵贯穿。
硬生生的把曹军军阵凿穿之后,牧景勒马回头,看着夏侯渊和曹仁,声音郎朗:“回去告诉曹孟德和袁本初,这一次,某家送他一面旗帜,下一次,取他们头颅!”
言毕,他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儿郎们,我们走!”
“走!”
二百骑兵扬起地面上的漫天飞雪,滚着风雪而去。
“该死!”
“可恶!”
夏侯渊和曹仁面容阴沉如水,但是他们知道,就算勉强追,也追不上,要是追上去还有可能被汜水关的景平主力的埋伏,只能无奈的暗骂。
下午,诸侯们从酸枣追赶上来了,连牧景的影子都见不到,这时候的牧景,早已经回到了汜水关之中。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曹操看着自己两个手下,阴森的问道。
“禀报主公,他的确是这么说的,亲口说的!”夏侯渊低沉的回答。
“好嚣张!”
曹操拳头握紧:“他是吃定了我们不敢在这时候进兵汜水关吗?”
“寒冬腊月,我们有没有充足的攻城器械,汜水关如此厚重的关隘,他自然认为我们不敢打!”袁绍也有些愤怒,他们都还没有出兵,牧景居然敢来挑衅,这给联军重重的一击重挫,让联盟军的士气开始低落起来了。
想想了,他们兴致冲冲而来,倾尽家财,挟重兵而以大义讨伐牧山,聚集酸枣,本来只是商议一个盟主,一个领头羊,结果盟主都还没有的商议出来了,人家就直接一巴掌甩过来。
汜水关至酸枣,最少有二百余里的战线,他们不过一两百骑兵,来去自如,这不等于是重重的一巴掌打落在联军的脸面上吗?
现在所有的诸侯都脸上无光。
“曹孟德愿尊本初兄为讨伐牧贼的盟主,请盟主速速调兵,攻打汜水关,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的拿回一个面子,不然如何面对联军的数十万将士!”
曹操突然跪膝而下,双手拱起,对着袁绍,沉声道。
如果还有第二个人选,他是不会让袁绍当盟主的,但是他很清楚,如今只有袁绍名正言顺,他是四世三公之名天下第一门阀的子弟,袁氏影响力覆盖天下,如今又历经灭门之事,上下正是悲愤之时,让袁绍当挡住,所有人都会信服,就算有认可,都会看在袁氏的面子上,过得去。
如果其他人,包括自己来当这个讨伐牧山的盟主,联军都会面临分崩瓦裂之危。
所以他当机立断,趁着这个机会,把袁绍推上盟主,也可以鼓舞一下士气。
这是大局观。
成大事者,必须要胸襟和大局观。
“吾等愿尊袁太守为联军盟主,请盟主速速发兵,攻打汜水关!”
一众诸侯也不傻,曹操一松口了,袁绍这个盟主就坚如磐石了,这时候还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好!”
袁绍顿时意气奋发,他振臂一呼,杀气凛然向汜水关:“传令下去,大军集合,我们准备攻打汜水关!”
……
……
傍晚,汜水关。
一天的时间,景平军已经整理好了,随时可以拔营北上,而第二营作为先锋军,早已经向北行军,直扑河内之境。
“赤獒,你辛苦了,霍绍,带它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牧景回城,把小马驹交给了霍绍,这才走进了议事厅之中。
议事厅之中,一个白衣如雪的青年恭候良久。
“世子,你还真不消停啊!”
戏志才站起来,数落起来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现在可是一军主帅,如此冒险,对得起景平两万儿郎的责任吗?”
他需要交代雒阳事务,所以必牧景晚了一天抵达汜水关,一来到汜水关就听说牧景只是带着两百骑兵去了陈留,这倒是让他拧了一把汗。
如今看到牧景安全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不断的数落起来了:“去酸枣转了一圈,二百骑兵深入腹地,把数十万联军耍的团团转,传出去自然彰显牧氏少主的威名,你倒是过瘾,可想过后果,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你可知道我们将会面临什么样子的结局,一时之勇,为之匹夫,匹夫不可谋全局,你当得牧氏少主之名吗……”
他巴拉巴拉的说的半天,说的口干舌燥的,斜眼一看,看到牧景居然在进食,顿时肺都快炸开了。
“你……”
“你从雒阳赶来,一路赶路,估计也饿了吧!”牧景先发制人,赶紧道:“吃饭,吃完饭之后任你惩罚,我保证良好的认罪态度,但是我昨天一晚上奔波,今天硬生生的冲出来,真的饿了,你总要让我吃饭吧!”
他这么一说,戏志才无话可说了。
这个家伙凭借着年纪小,犯错就打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次次都奈何不了他。
晚膳之后,已是入夜。
“太冒险了,就算你想要挑衅一下他们,也不必亲自下场!”戏志才还是有些的不甘心,继续开始思想教育。
“我亲自去,是想要去看看,不亲自看看,心中不安,打起来没底气!”
牧景笑着说道。
戏志才闻言,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他明白这是一股压力,十几二十路诸侯讨伐朝廷和牧氏,这压力必然让人喘不过去,牧景要亲自去感受,就是为了心中有一个底气。
“那你看了,感觉如何?”戏志才问道。
“我们能赢!”
牧景嘴角扬起,那是一抹邪魅的笑容,笑的自信:“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互相不团结,驻兵都散乱无比,再多也没用!”
“我们能赢?”戏志才眯眼,用了是疑问句。
他不知道牧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但是牧景有一句话是没说错,联军说到底是各军联盟,指挥系统必然臃肿,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方向。
“对了,你到底在酸枣做了什么?”戏志才问道,他只知道牧景去了酸枣,可具体在酸枣做什么,他倒是不了解,但是以他对牧景的了解,不干好事。
“没什么!”
牧景不在乎的道:“就是给他们送来一面旗帜!”
“旗帜?”戏志才眸光有些狐疑。
“旗帜上面多了几个字!”牧景讪讪一笑,糊弄谁都别糊弄戏志才。
“什么字?”
“牧氏龙图,到此一游!”
“你还真敢?”
戏志才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戏弄了,你这完全是在蔑视他们,你会激起他们的反扑之心,恐怕三五日之内,酸枣联军就会被迫攻打汜水关一次,他们必须找回面子!”
“打就打啊!”牧景耸耸肩,无所谓。
“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戏志才灵光一闪,顿时贯通了思路:“你太腹黑了,主动挑衅了联军,打压了他们的士气,逼迫他们攻打汜水关,最后却把锅扣在了西凉军的头上,接下来是西凉军替我们受汜水关,你摆明了让他们打起来了,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腹黑这个词语是他跟牧景学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牧景太久了,他也会被牧景传承一下现代人的思维和言语。
就好像牧景来这个时代久了,他也会被融入这个时代。
“我哪有这么腹黑的算计!”牧景摊摊手,颇为无辜:“我其实就是闹出点动静,让河内那边放松警惕,好让我们打的顺利一点!”
“那就是一箭三雕!”戏志才断言:“打压联军士气,把西凉军拖入战场,还能吸引河内方面的视线,了不得的算计!”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牧景喜滋滋的说道。
“我还忘记了一点,你脸皮厚!”
戏志才拍拍额头。
他决定不调戏牧景了,这种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人,斗不过啊,他开始进入正题:“想好了河内之战如何打了吗?”
“没想!”
牧景道:“我是主将,你是军师,我战场指挥,你幕后谋划,我干嘛还要浪费脑细胞,这应该你去想!”
“我就应该留在京城!”
戏志才摇摇头,苦涩的道:“遇上你牧龙图,我是得多倒霉啊!”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初步想好的战略部署说出来:“这一战,一个战略核心,是要快,闪电作战,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整个河内军!”
“风雪行军,我们想要快,也快不到那里去吧!”
牧景皱眉。
“这不正是景平军的长处吗?”
戏志才道:“我研究过景平军,景平军扬名之战,就是以快打快,今日战略依旧如此,我相信景平军能克服风雪行军的困难,世子,我们没有第二个选择,开春之前不能击溃河内,我们会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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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闪电战 三()
三天之后,汜水关城。
“杀!”
“上云梯!”
“井阑车!“
“弓箭手,全力掩护!”
“冲锋!”
“不惜代价,杀上去!”
一战突如其来的大战忽然之间就爆发了,天上还下着雪花,冒着风雪之天,关东联军在盟主袁绍的率领之下,集结二十万主力,一夜之间扫清外围,直接开始擂鼓攻城。
“这些诸侯难道都疯了吗?”
“大雪之天攻我城墙,找死吧!”
城头上,西凉军的两员悍将,华雄和张济并肩而立,他们一头雾水的看着城墙下的战斗。
他们率领的西凉军是前天才进驻汜水关,他们进入汜水关的时候,景平军主力已经的离开,紧紧不过剩下一营三千将士在等待他们的进驻。
其实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换防而已?
又不用冒着风雪之难,被迫去河内作战。
汜水关这一座关城地理位置的优势太过于明显,而且建立时间长久,月积日累之下,早已经是一座雄伟无边的关城,城高墙厚,如今又是大雪封天之际,就算有战役,顶多就是城外零碎的遭遇战,怎么也不可能爆发出决战性的大战役。
所以他们进驻的时候很轻松。
可他们这才休整一天多的时间,别说去熟悉汜水关城各个城墙的防御特征,就连扎营下来的脚步跟都没有站稳,突然就遭遇了联军的强烈猛攻,一下子把他们打蒙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华雄目光凝视下方的联军将士,拳头握紧,神色阴沉,冷飕飕的问道。
进退两难,说的就是如今的西凉军。
“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要退出汜水关,把汜水关拱手让出去,这不要说朝廷,恐怕主公第一个就不放过我们,届时被朝廷拿住了把柄,主公受制于人,我们一个都不要想活下去了!”
张济可是董卓麾下的帅才,不仅仅武艺高强,调兵遣将也很厉害,他有些发狠了:“既然他们是要打,我们只能奉陪到底,有汜水关关城,我倒是想要看看,关东联军,有何可惧!”
“那就打!”
“我去调遣大军上来!”
“布防的时候小心,必须左右两翼兼顾!”
“形成梯队,留下后备军!”
两人商议了一番,直接把西凉主力调遣上来,依靠强大的城墙,应战关东群雄对的城墙的强攻。
关城之中,城北的一个区域。
景平军第一营驻扎,三千兵马,战甲不离身,武器不脱手,蓄势以待。
“校尉大人,西凉军上关城了!”等待良久的众将,终于在两个斥候兵匆匆入营之后,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凉他们也不敢不上啊!”
骆应是景平军留守大将,景平第一营校尉,他闻言,并没有出乎意料,只是淡淡的点头。
汜水关说到底是景平军经营了一年多的关隘,没有人必景平军更加熟悉,而且日后这里将会是一个主战场,所以不可能拱手让给西凉军。
“传令后勤,尽力的保障西凉军在作战士气的粮草供应,另外城中我们景平军建立的所有秘密地下仓库全部关闭起来,不得进出,明面上的仓库,留下三月粮草便可!”
骆应想了想之后,吩咐说道。
景平军在这里立足,自然建立的无数仓库,有兵器库,有粮食库,之前一场商战,数十万石的粮食就运来了汜水关,足够支持汜水关的战事,这部分东西是不可能让西凉军发现的。
“遵命!”两个军侯亲自去办这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
骆应嘱咐手下所有人,道:“从现在开始,但凡我景平第一营所有将士,无故不得出营,无故不得挑衅生事,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主力已经赶往河内,我们第一营的任务是在汜水关扎根,不能的让西凉军抓到把柄驱逐我们!”
如今汜水关中,西凉主力拳头最大,他们数千景平将士就要学会低头做人,要是被抓住把柄驱逐出去,恐怕一手打造的关隘就会落入西凉之中。
无论是西凉军将士,还是牧系一党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联合只是形势上的,为了大局而已,双方之间都不会有真正的信任,防备是必须的。
“诺!”
众将拱手领命。
半响之后,骆应揭开营门的门帘,目光看着外面飘雪:“希望河内一切顺利,开春之前要是不能解决河内,汜水关可就会易手了!”
……
……
黄河渡口,焰火聚。
这是一个小镇,依山傍水,靠着一座大山,面朝黄河,直面就是渡口,背面就是山势,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少。
“这时候汜水关应该打起来了吧?”
景平军主力行至此地,稍作休整,准备渡河工具,所以暂时的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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