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少年淡然的道。
“诺!”
连续下了几道命令,少年这才感觉心里面踏实一点,目光幽幽,看着夜空万里,喃喃自言:“牧太傅,是朕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这大汉的江山,朕只能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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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
府邸之中,庭院长廊,不少倒下的尸体,鲜血淋漓,已经倾洒全府。
无数的黑衣刺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如蝗虫一般涌进来,但凡是穿着太傅府的服饰,皆然斩,府邸的几个庭院,唯有景平院落和前院正堂没有彻底的沦陷。
景平院落之中景平亲卫营,太平神卫军和谭宗麾下的景武司招揽的游侠,反应很敏捷,在黑衣刺客杀进来的时候,就立刻放弃大半房舍,集中其中,护卫世子夫人,收缩了防线,黑衣刺客虽多,可在这府中地形,施展不开,倒是景平院挡住了这一波的功绩。
而前院正堂,正是这一次宾宴的中心所在,所有重要的客人都在这里,同时牧氏的主人也在这里。
这里已经被半步贡献,外围最少有千余黑衣刺客团团围住。
而足足上百精锐刺客已经入堂而震慑人心。
“司空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堂上宾客,大多都是达官贵人,面对杀进来的黑衣刺客,他们一个个都惊慌起来了。
“所有卿家不要乱动,今日本司空只是奉圣旨,诛牧贼,定不会伤及无辜!”
袁逢看着麾下的黑衣刺客杀进来,大义凛然的站在最前面,冷笑的对着所有宾客,这里的宾客已经占据朝廷大半数,他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灭了牧氏全族。
“牧元中,你如今是束手就擒,还是抗旨到底!”袁逢指着牧山,冷冷的说道。
“诸位大臣认为某该不该接旨?”
牧山身躯如山,伤而不倒,昂然站立,他的熊眸如铜铃一般巨大,闪烁着无边的凶芒,一扫而过,阴沉沉的问道。
西凉大胖子董卓本身桀骜不驯,如今圣意明文,就要诛杀牧山,他正想要站出来回应。
“主公,不可!”李儒却拉住了他,因为李儒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他心中有一丝不安。
“为什么?”
董卓皱眉。
李儒坚定的摇摇头。
董卓无奈,对于李儒这个女婿兼任第一谋士的身份,他是言听计从,所以他安耐住了出风头的欲望,安分的站在人群之中。
“牧太傅,老夫自知你忠心朝廷,但是既然圣意已下,你还是先接下圣旨,待吾等禀报陛下,定当为牧太傅辩驳求情!”
司徒王允,跨步而出,大义凛然的道。
“牧太傅,不管你有没有罪,今日你若是违抗圣旨,那就是死罪一条!”
“说得对,牧太傅,你还是接旨吧!”
“想必陛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圣旨已下,牧太傅,你若是顽抗到底,那就是死罪了!”
“……”
不少的官吏开口了,这是代表的士族的实力,声音之高,可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
“哈哈哈……”牧山环扫一眼,看着这些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官吏争相恐后的发出声音,顿时大笑,笑容满是讽刺:“果然都是墙头草,今日某算是领教了朝廷上的龌蹉,尔等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某去死,就你们,还不配!”
“混账东西!”
“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獗!”
“陛下诛他九族一点都没错!”
不少官吏有些的恼羞成怒,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说道。
“袁周阳,某家倒是有些好奇,这雒阳城之中,唯有我的暴熊军和南军掌控,就算你今夜能杀的了某家,你凭什么来压得住某家麾下两军精锐,你就不怕明日雒阳城血流成河吗?”
牧山面容冷了下来,他的目光看着袁逢,幽幽的问道。
“牧太傅,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天下兵马,皆为大汉兵马,朝廷出面,没有什么兵马收不了的,只要你死了,谁会效忠于你!”
袁逢说出了这个时代的悲鸣,人只有活着才有忠义,死了之后,忠义或有,但是万千兵马总会散去,没有军队会为了一个失去的人拼命。
“说得好!”
牧山点头,他淡漠的深情闪烁一抹杀意:“袁周阳,谢谢你给某上了一课,某往日之间,在朝堂之上就忌讳的太多了,却不明白,人只要死了,他的一切影响力都会烟消云散,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容忍你袁氏继续在这朝廷之上屹立!”
“大言不惭!”
袁逢环视四周,他自信在握,因为他的死士早已经把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哪怕牧元中提前准备,让暴熊军和南军增援,他们也来不及了:“牧元中,你若是想要等暴熊军和南军救援,恐怕你就要等不到了,太傅府通往两军营门的通道,都已经被我们的人堵死了,今日我五千死士,早已把这府邸方圆数百米,包围的严严实实,不可能再有任何兵马来救你,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袁太傅,话不能说的太满!”
牧景站在牧山背后,这时候他露出了身影,环视群雄,淡然如水的神情颇为镇定,幽幽的道:“我牧氏父子不想死,这老天爷也杀不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不管所有人,对着牧山道:“爹,你受伤了,不必如此操劳,为小人怄气不值得,胡昭,蒋路,你们照顾好我爹,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是!”
两人读书人上前,细细的料理牧山伤口,虽然他们都非医学圣手,但是小本事还是有的,拔匕首,止血,分工合作,还算是稳住了牧山肩膀上的伤口。
当然,牧山受伤至此,功力自然大损,也难以动手。
“景儿……”牧山看着一眼牧景的背影,他的眸光一沉。
“爹,你是当朝太傅,要对天下负责,可不能屠戮同僚,但是我牧景可以,有人伤我父亲,我就要让他们的命来偿还,就让我来为爹你扫平这朝廷的不安吧!”
牧景拍拍他的手,沉声的道。
今夜是一定要大开杀戒的,但是牧山的声誉还是要顾忌一二。
所以牧景选择自己动手。
“卢太尉,你向来刚正,我给你一个面子,今夜这兵,你要是能退掉,我牧氏父子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何?”牧景上前,他一眼一眼的看着一张面孔,最后目光落在了太尉卢植。
卢植一直以来中立,对他牧家也算是不错,并没有其他人的那种有色眼镜看人,对牧山这个太傅多少有一丝尊重。
“牧世子,恐怕我有心无力啊!”卢植苦笑。
他也不想看到这场景,可圣旨已下,死士已出,谁能改变这解决。
“那你日后就别怪我牧氏心狠手辣!”
牧景眼眸之中最后一抹怜悯之意消失了。
“杀!”
袁逢也是一个魄力非凡之人,他冷冷一喝,就要下令诛杀牧氏父子。
“袁司空不想知道我牧氏哪里来的胆气吗?”
牧景浑然不惊,突然开口说道。
“故弄玄虚!”
袁逢冷厉的说道:“今日除非你能上天能下地,不然无论如何,你们必须死!“
“上天我是做不到,但是下地那可不一定!”
牧景挥手,手上半空,然后垂落,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
轰!!!!!!
一声巨响,烟尘滚滚,整个大殿都颤动起来了。
等待烟尘散去,灯光照耀之下,大堂中间的,已经坍塌了一个巨洞,而巨洞之中露出了一道道的身影,这些身影都身披战甲,散发这凌厉的杀意,这杀意可不是那些黑衣刺客能比的,是凝聚起来的火焰,是滔天的海浪,压抑的在场所有人不敢有丝毫动弹。
“景平军第五营在此!”
“景平军朔方营在此!”
为首两大主将,陈到和张辽左右飚出,手握枪戟,直接护卫牧景,而在巨洞之中一个个身影也瞬间出动,一下一下的脚步声撼动大堂,把内圈反包围的一圈,巨盾,长矛,弓箭,一片萧杀。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个时辰平乱()
“踏踏踏!!!!!”
脚步声很重,络绎不绝,随着脚步声响起,一道道的身影不断的从巨洞里面冒出来,足足有五百精兵之多,刚好是大堂之下能容得下的人数。
“护!”
“护!”
“护!”
这些士兵走出巨洞,陈兵周围,凝聚军阵,一声一声高声的呐喊声响起,声音整整齐齐,不断难道回荡在的府邸里里外外,声波能耐直冲九霄云巅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士兵到底是从哪里来了?”
“好多的兵马!”
“景平军,难道远在汜水关的景平军吗?”
“我们都忘记了,牧氏的旗帜之下,可不止两支兵马,景平军也是一支百战精锐!”
“他们到底从哪里来了?”
“地道?应该是地道!”
“一定是,外面不知道哪里应该有一条直通牧府的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计谋!”
“牧氏恐怕已经早有准备!”
“完了,今天晚上雒阳城要血流成河了!”
大堂上的巨变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一个个观礼之中的官吏不断的后退,惊骇看着这些冒出来的士兵,他们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
这一幕的变化是在太快了。
当袁逢的死士杀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今夜牧氏父子是必死无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连太傅府都沦陷了,谁还能救得了他们。
可谁也想不到,在这一座太傅府的脚底之下,居然藏着这么多士兵,这些煞气凛然的士兵,散发这凌厉的杀意,让所有人都惊骇慌乱。
“属下张辽!”
“属下陈到!”
两大武将在牧景左右,俯首跪膝,齐声说道:“吾等救援来迟,让主公受伤,请世子责罚!”
“来的不晚!”
牧景抬头,昂首挺胸,目光略带阴冷之色,凝视这前方那一道潺潺发抖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道:“你们要是来早了,恐怕就见不到我们司空大人这一番脸色了!”
“怎么会这样了?”
袁逢浑身发抖,眼眸闪烁着一抹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筹谋了这么就,胜券在握。
他应该可以成功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方圆数百米,我都派人盯着,他们到底是怎么来了?”袁逢怒啸起来了,不敢置信。
“太傅大人,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牧景笑了,他的笑容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小恶魔的笑容,让人有一丝丝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幽幽的说道:“我们父子都是土匪出身,所以经常被官兵围剿,狡兔三窟,自然会对自己居住的地方有点手段,所以当初整修太傅府的时候,就挖了一条地道,当然,这条地道如果直通城外,工程太大,自然瞒不住你们,所以只是通往二里之外的一座宅院,距离不远,可刚刚好就是一条活路!”
“地道?”
“果然是地道!”
“这牧氏父子可正是谨慎!”
“如果不谨慎,今日就死定了!”
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袁逢闻言,拳头握紧,死死地咬着牙,冷冷的道:“原来都是圈套,牧世子真是好手段!”
“再好的手段,也比不上袁司空老谋深算!”
牧景冷笑:“先是在迎亲的路上狙杀我,连发出手,不过只是想要降低我的戒备心,以为你们就这么手段,等到我们彻底放松之后,才来一个一,直接在我们太傅府动手,五千死士,恐怕你们世家门阀的那点家底都掏出来不少了吧,可惜,你们还是杀不了我们父子二人!”
“就算你早有准备,你如今就这只有数百兵马,不要以为万无一失,今夜我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袁逢咬牙切齿的道。
他足足有五千死士,这里加起来都不过五百兵马而已,他们还有机会。
“是吗?”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声音?”
“好像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外面打起来了?”
不少人安心下来倾听,顿时面面相窥下来了。
“杀!”
“冲杀进去!”
“但凡闯入太傅府的,格杀勿论!”
外面一阵阵冲杀的声音响起,这厮杀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不少人的凄厉的叫声也在回荡。
这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景平七营,亲卫营不算,其余六营,以张辽朔方营和陈到率领的第五营实力是最强大,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戏志才亲自把两营兵马调遣回来了,精锐通过地道进入中堂,而主力在外。
在外面的主力是戏志才亲自率领。
“今夜看来牧氏早有准备!”卢植幽幽长叹,低下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好一个牧元中,好一个牧龙图,他们居然不经请示,调动朝廷兵马,擅自调动镇守汜水关之兵入京,如同谋逆,此乃死罪也!”王允有些竭斯底里的叫着,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敢再应声音了。
“忧,还是你小心!”
董卓也有些后怕,刚才他要是站出来,那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主公,今夜恐怕难过去了!”
李儒低声的道:“我们需要尽快脱身!”
“脱身不得!”
董卓在这方面倒是比李儒看的更加明白:“翻脸之后,我绝无胜算,为今之计,只有装糊涂,你确定长街上刺杀的人,补货暴露身份!”
“应该不会!”李儒道:“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唯一会暴露身份的,只有吕布,但是只要吕布没有被抓住,他们就没有证据,我们可以辩驳!”
“那就好!”
董卓一双小眼睛闪烁这精明的光芒:“那我们就装糊涂,我就不相信我数万的西凉军在外,他牧元中敢杀我!”
“事到如今,我们唯有斩杀牧氏父子,方有活路!”
袁逢不愧是数朝老臣,反应敏锐,当他听到外面的战斗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死士已经被反包围,他的儒雅外套被拔下来,剩下只有狠辣的魄力:“杀!”
“杀!”
“杀!”
这些都是家族死士,集合了大部分世家门阀的精锐,对命令来说,更加臣服。
“传令,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他们!”
牧景淡然的下令。
“是!”
张辽和陈到左右率兵杀出。
而在府邸之外,正阳街,永安街,北面的宫门街道,萦绕府邸的几条街道,戏志才亲自率兵围剿这些黑衣死士,戏志才不是第一次指挥兵马了,一次比一次纯熟。
这一次指挥兵马他自然感觉更加得心应手:“两营六曲,都给我听命,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全面的围杀,不可单打独斗,必须以军阵应对,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半个时辰之内,我要冲进去!”
“诺!”
众将领命,开始对着这些黑衣刺客厮杀起来了。
这些世家死士虽然疯狂不畏死,可并没有章法,面对景平军两个主力营的围杀,根本就连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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