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才张宁爬山涉水,为他采药炼丹,才算是稳定练功过度带来的内伤,可没过多久,又被刺杀一剑,这一剑伤的不深,可连同内伤,伤上加伤。
张宁可是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平复他身上的伤势,可这又没有多久,他又不爱惜身体淋雨了,引起风寒之症,这把张宁气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她直接放言府邸内外,三日之内,但凡任何人敢以公务入景平院,一律乱棍打出。
一时之间,景平院变得无比的寂静,连走过路过的长工奴婢都不敢大声点走路,生怕惊扰了景平院里面那些凶神恶煞的神卫军将士。
三天之后,当张宁彻底的确认牧景的身体已经驱除风寒之症之后,只是还有些虚弱,这才算你解除的禁令,但是的禁足还在继续。
张宁下令,牧景在一个月之内不许走出景平院。
现在张宁的话可比圣旨还要的管用,别说是牧景,府邸上下,黄忠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霍绍自知有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至于说府上主人牧山,更是把她的话当成你神谕。
牧景只能乖乖的被禁足了。
当然,他虽然被禁足了,可很多事情都在的他的远程遥控之中。
。
牧景盘膝而坐,手中捧着一本的儒门典籍,不断的翻阅,也就是走马观花的看几眼而已,心神完全不在这上面。
“世子,这是的景武司送来的!”
霍余拱手送上密函,火漆三道,是景武司的密封手法,一旦打来了,即使高手也无法还原上面的封漆。
牧景放下书籍,打开密函,看了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刘协要回来了!”
“是陈留王吗?”
如今在外面跑的是戏志才,毕竟牧景被禁足了,那么外面需要一个人震慑大局,唯有戏志才最合适,为他镇压大局的是胡昭。
胡昭初出陆浑山,雒阳城对他来说,很陌生,牧氏父子的势力对他来说,也很陌生,初来乍到,他需要熟悉一切的环境,熟悉牧景麾下一切的势力派系等等。
所以他这些时日里面的资料和传递消息的书函,当然,有时候他也在为牧景处理公务。
不得不说,胡昭之才,牧景还是小看了,牧景堆积如山公务,在他手中,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这让牧景大开眼界。
军师天赋如何,还不曾得知,可这处理政务的能力,已经让牧景知道,自己这一趟可是捡到了大宝。
“嗯!“
牧景点头:“先生可知道陈留王回京意味什么?”
“意味着他有了保命的底气!”胡昭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奥秘,轻声的道:“朝堂之上,光熹天子虽为傀儡,可也稳当,他为当今皇弟,光熹天子的唯一亲弟弟,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光熹天子的皇位的人选,可是很危险的!”
“我就想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牧景提笔,书函一封,然后火漆起来,递给霍余:“送去景武司!”
“诺!”
霍余拱手领命,把密函送出去了。
“牧世子,你倒是清闲啊!”这时候跑了一天的戏志才从外面而归,脱去靴子,踏着地板上光滑的木板走进来了,一屁股坐在牧景对面,冷笑的道。
“呵呵!”
牧景连忙倒茶:“看着话说的,我也不想的,奈何家有禁足令,我想出去也出去不得,还得志才兄多跑跑!”
“今日的邸报!”
戏志才把手中的报纸递出去。
今日是鸿都学报发布的第一天。
“不错!”牧景看着这邸报的版本,四开八版,前后都是内容,排版不错,字体很清晰,浓浓的墨香味道的传出来,在这个时代更显得一种儒雅的气息。
“多少份?”牧景问道。
“按照你说的,一万份!”
戏志才说起正事的事情还是很严谨的:“全免费赠送,城中六街十二坊,设立定点铺面,早上辰时开始,三个时辰,全部被吃掉了!”
“现在就看反应了!”牧景闻言,沉声的道。
“这邸报很有新意!”
胡昭走过来,盘膝坐在旁边,拿着那个邸报,看着上面鸿都学报纸,左右两版,正面是儒学,登有不少先贤诗文,萃取了其中精彩断落。
而下面的版本,却有些小白文,这是一些寓言,并非是什么编辑的寓言,而是根据先贤事迹的小寓言,写的栩栩如生,执笔的人文采不凡。
后面几个版本,左边随意写了一些朝廷上的政策动向,这种动向基本上官吏都知道,并非什么的秘密,但是悍然的登上去,倒是有些新颖,另外就是民间轶事,写的是张三李四等等,那些鸡毛蒜皮的家事,却让人感受这事的真实。
“先生认为这邸报会不会让我们形成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牧景眸光一亮,问道。
“会!”
胡昭道:“一定会,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
“对!”
胡昭道:“世家能在士林之中形成巨大的影响力,那是代代积累下来来的,如果你也想要在这方面和世家豪门较量,影响力还是差一点,需要时间积累!”
“我明白了!”
牧景秒懂,开始下令:“志才兄,这邸报,增加一倍以上的印刷,然后白送半个月,我要一本伤人,让邸报的影响力在雒阳遍地开花!”
只有邸报有足够的影响力,才能让他想要发布求贤令的目的达到最大的效应。
“说的好听,鸿都学报的主编你找到没有?”戏志才闻言,突然的问道。
“呵呵!”
牧景讪讪一笑:“能者多劳,你这事情你既然都能做了,就先担起来也无妨啊!”
本来他请胡昭出山,是为了鸿都学报的,但是当他请到了胡昭出山之后,感觉让胡昭去鸿都学报就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要把胡昭放在父亲身边的谋士来培养。
父亲牧山可是当朝太傅,他看东西的角度不一样了,他身边的谋士要求更大,蒋路已经是最出色的,但是终究被眼光所制衡,他在南阳多年,不曾观略天下,所以行事之中,太过于的谨慎。
胡昭不一样,论才学,他和戏志才坐而论学一夜,戏志才都得对他行先生之礼,可想而至他的才学如何。
而论眼光,论政治经验?
胡昭早在十余年前就开始在雒阳折腾了,他曾辅助过先帝,斗过世家豪门,见识过朝堂政治,这方面戏志才和蒋路与他,都相差深远。
“滚!”
戏志才斜睨他一眼,道:“你说的轻巧,先担起来,你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吗,我可没有这么精神放在这里面!”
他现在要忙很多事情,牧景被禁足了,景平商行那边他要盯着,大司马府那边他要盯着,还有汜水关的景平军递上来的军报也是他在批阅,这样下去,他会夭折的。
“先生,你见多识广,可否有人才举荐?”牧景看着戏志才要发飙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请求胡昭。
“老夫幽居多年,而且被关中士林排斥,对这雒阳城的儒者了解不多,不过如果是颍川,倒是可以举荐一两个,当得起这邸报主编的职位!”
胡昭想了想,道。
“别管是哪里的,只要是人才,我都要!”牧景振奋的说道。
“那好!”
胡昭走过自己的位置,先是书信一封,然后密封起来了,再然后招来门外两个人,让他们送出去了:“说我是说了,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的自己的意向!”
“多谢先生解忧,要是靠他牧龙图,某早死了!”
戏志才对胡昭行礼,他很敬赏胡昭的才学,这是一个学问还是的执政经验都远远超越他的人。
第三百零二章 这是一场战争()
寂静的雒阳城,被一份鸿都学报给打破了。
鸿都学报的发行还在初期的把持之中,版本格式,文章审核,发行方式……等等都在摸索之中,所以没有发行的太密集,时间定格为三日的一发。
但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太过于枯燥了,鸿都学报的出现,开始补填了这个空间,因为鸿都学报上不仅仅有一些的儒道文章,还有不少轶事小说,可供士子取勒。
即使鸿都学报如今紧紧只是三日一发,足以引起万民追捧。
鸿都学报第一次的发行只是在小范围之中的引起轰动。
第二次的发行波及的范围更广阔。
一直到第三次的发行,一口气发行三万份,而且是免费发放,所有人都能领取,与影响力开始不断的铺张开来,终于在雒阳城之中引发的轰动。
“罗兄,你在看什么?”
“哦,陈兄啊,我在看这一期的鸿都学报。”
一个茶肆之中,几个士子正在品茶论政,其中一个长袍布衣的士子看着左边的那个与他穿着差不多,长大很高大的士子,循声问道。
“又不是儒学书籍,也不是什么先贤的文章,有什么好看的!”布衣士子摇晃脑袋。
“这你就不懂了,这鸿都学报之前我也没有当一回事,这么小小一版,能刊登什么东西,但是这几期看来,可学到不少东西,你看这上面,正面就有不少儒学知识,虽然只是简单的文章,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上面还有一些朝廷颁布的时事,这一项入城税的改革之前我一直怀疑,没想到是这是朝廷早就颁布的!”
高大士子沉声的道。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之前在舅父衙门的公案上看到过!”左边一个士子过来,他的手上也有一份鸿都学报。
“这鸿都学报的确不错!”
“我们学的字本来不多,若能读通上面的字,就已经受益良多了!”
“而且免费发送,前面借口就有!”
“这上面还有不少民间轶事,写的是简单通明,很好理解,一看就明白了!”
“……”
不少士子都拿出一份的鸿都学报在仔细的看。
……
……
街口。
“老白,你拿着的是什么呢?”
“这是鸿都学报!”
“你又不认识字,你那这个干什么,不是浪费钱吗?”
“街坊上面免费了送的,我拿回去给隔壁邻居那个小书生给我读一读!”
“免费,在哪里呢?”
“在前面街坊!”
“我也那一份,让我家小子认一认字!”
……
……
一个官吏的府邸。
“老爷,你回来了!”
“嗯!”
“老爷,今夜要请歌姬来奏曲一首吗?”
“不用,今夜我看看这报纸,这上面还真有不少故事可以的看一下,颇为入迷!”
“诺!”
……
……
一个寒门士子的茅屋之中。
“宋兄!”外面一个士子,穿着白色儒袍,上门拜访。
“谭兄,你怎么上门了!”屋子里面迎出来的一个青年书生,他苦笑的道:“寒舍简陋,不得招待啊!”
“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上门拜访的学子拿出一份鸿都学报,道:“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送礼?”青年书生微微眯眼。
“你看看!”
“鸿都学报!”青年书生仔细的看了一看:“这个我知道,最近在雒阳城很火,上面也有不少文章的确写的不错,值得借鉴!”
“我不是说这个,你看右下角!”
“右下角?”
青年书生看了看,眸光微微一变:“欢迎投稿?”
“我已经替你问过了,鸿都学报需要招收各种各样的文章,你不是继承的小说家的一些兴趣,对一些历史轶事探索很深的吗,而且你的文笔很不错,我听说稿费也很可观,若能以此谋生,或许你就能攒够今年的束脩了!”
“这个……”
“宋兄,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那我就试一试!”
……
……
南宫。
“主公,最近有件事情你要关注一下!”蒋路拿出一份鸿都学报,递给了正在批阅奏文的牧山,道:“世子发行的鸿都学报!”
“有什么问题吗?”牧山斜睨一眼,问道。
这事情他知道。
但是他并没有认为是什么大事,就当给牧景娱乐一下,不是很在意。
“问题可大了!”
蒋路苦笑:“要是这一份报纸发行成功,涉及朝野上下,对于那是世家豪门来说,就是挑衅,所以主公要早做准备,他们会对主公动手的!”
“这小小一份东西,有这么大力量?“
牧山倒吸一口气冷气。
如今朝廷,看似的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打破,他虽然手握重兵,可终究底蕴太低,即使拉拢了蔡邕,在朝堂之上,也是步步艰难。
所以对于世家豪门,他一直以安抚为主,并不想挑起太大的战端。
“主公,你可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这代表主公要在士林上和那些大儒一较高低,在属于他们的领域,和他们开战,他们自要和主公不死不休也!”
“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做!”
牧山问道。
“世子既然已经动手了,主公还是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做好要与袁司空等人翻脸的准备!”蒋路道。
“现在翻脸,我们可没有太大的胜算!”
“世子既然已经动手,那就没有退路了,恐怕这一份鸿都学报还只是一个开始,就怕后面还有大招!”蒋路道。
“景儿做事情向来有分寸!”牧景沉默了一下,道:“他之前倒是和我说过求贤令的事情,我顾虑太多,并没有在朝廷上的发动,难不成他想要借取这一份鸿都学报来进行吗?”
“求贤令?”
蒋路倒吸一口冷气:“我明白了,主公,世子这是要主动拉开与世家豪门在士林之中的争锋!”
“这小兔崽子做事情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牧山皱眉。
“事情难以避免,主公还是早做准备!”
“来就来呗!”
牧山冷声的道:“我牧山还怕了他们不成!”
他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不过景儿身边加强一下的防御的力量,调取一下的军中高手,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危,我可不想行刺的事情在发生一次,现在我对世家豪门的观念可没有这么乐观,逼到绝境,他们可能比我们这些粗人手段还要的简单粗暴!”
“我知道!”蒋路点头,这事情他也一直在关注,不仅仅乃是牧景,牧系的官吏,在这雒阳城之中都不是很安全,需要做防御。
他想了想,突然道:“主公,我听说世子之前去了一趟陆浑山!”
“嗯!”
牧山道:“这小兔崽子也不顾自己身体,还淋了雨,让圣女殿下禁足在家了,现在我可管不了他,唯有圣女殿下的话他还能听一听!”
有一个天纵奇才的儿子,对他来说,也是一份压力。
“主公,我可还听说,他在陆浑山请回来一个人才!”蒋路低声的道:“世子的眼力,非一般之人,恐怕不会让他如此在意,此人必是大才,我之前就听闻士林之中有传言,陆浑山中居有一大儒,名为胡昭,此人才学不凡,曾与蔡尚书论学,难不成世子所请之人,就是此人!”
“好像景平院是多了一个客人,但是我这几天都在宫里面,没有回去,倒是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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